此時卻是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屋裡裡頭躍起,落在懸崖的斷層之上,以高高的姿態,冷漠的瞧著下頭的一幕幕,而這一切,裡頭的人似乎多沒有察覺!
夜彷彿生來便可以承載些許的秘密,它是人們永遠探索不盡的東西,而在這裡,狼群中,這屋子便是它們的目標,帶頭的狼王試探性的靠前,動作緩慢,那一聲聲的狼嚎似乎也壓低的聲音,狼是狡猾的,它們天生便是一個很好的狩獵者,只要它們盯上的獵物,便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且它們是有耐心呢,不會莽撞的衝過去,未知的事務總是給人無盡的恐慌,斷層上的人帶著幾絲冷意,她的高度是安全的,這麼多的餓狼,即便她們都有功夫,也休想去安然的離開,更何況都被自己下了藥,她原沒有打算對她們用殺手的,只是她們不該想著離開,去妨礙自己的主子!
頭狼似乎觀察的差不多了,彷彿一聲低低的狼嚎,眾狼不由的應了一聲,眼中的綠光越發的狠歷,突然頭狼猛的躍起,直衝沖的朝著屋子跑去,身後的狼群也跟著跑,就在這一刻,外頭突然起了大火,火光沖天,卻是將餓狼們圍了一個圈!
野獸是怕火的,這麼大的火卻是讓它們有些個不安,頭狼停止的攻擊,它或許覺得安全比美味還要來的重要,而顯然,那片林子卻是能給它們帶來安全!
狼群沒有想到會起火,同樣斷層上的人也沒有想到,可是她現在卻不能躍下去,若是現在下去了,怕會成為餓狼們所攻擊的目標!
狼群慢慢的思考,終究有一頭狼先試探性的跑了過去,火勢太大,它停滯不前,在頭狼的催促下,它猛的朝著火邊衝去,可是它卻突然倒下,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一幕卻是讓原本焦躁的狼群,更加的不安,它們相互低嚎,卻沒有狼再貿然的行動,它們圍著火勢轉著,誰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想做什麼!
終於火勢漸漸的小了下來,狼群似乎瞧見了希望,可是周圍卻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異香,狼群的眼緩緩的閉上,一個個的全數的倒下!
斷層上的人緊緊的皺著眉頭,她既然有能力做細作,見識也是有的,這香味及其的特殊,對人是沒有什麼害處的,可是對獸類卻是致命的!
聽到外頭沒有動靜,原本在沉睡的幾個人,卻是一個個的都站來出來,她們站在門口,瞧著周圍那狼群的屍體,不由暗暗的心驚,這少說也有幾十隻吧,若是它們都活著去攻擊其中一個人的話,怕是那人縱然武功高強,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瞧著有的忙的,不過所幸這馬上要過冬了,多存些食物也是不錯的!」鑲平王往前走了幾句,誠如他所言,雖說這湖周圍天氣暖和,可冬日再暖和也是冷的,而且她們沒有蠶絲,無法織布,這床上鋪的蓋得,已經身上穿的,大多都是用獸皮製成,大量的獸皮可以說是極為的重要的,每日裡都是有很多事情,需要砍書,需要尋找可以使用的藥草,植物,還要對付野獸,卻也是時間不夠的,現下倒是解決了她們的難題宋王!
鑲平王狼群中間,還用腳踢了踢其中一個屍體,似乎在驗證它們是不是真的沒了反應,眾人倒也沒注意,可是,突然間,有一頭狼似乎活過來了,它躍的很高,那鋒利的抓住,直直的抓向鑲平王的頸子,鑲平王武功再高,這受過傷還沒有防備,總是有些個沒有反應過來,這受傷也只是一瞬的事情,鑲平王一拳將那狼打到一邊,可是身子一軟,卻是倒了下來!
「皇叔!」劍少玄一驚,這藥是他與納蘭靜親自弄的,該不會出錯,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出這麼大的狀況,鑲平王身上有不少的血,也不知道是那狼的還是他的,劍少玄趕緊的將他扶起,只是當他的手搭在鑲平王的手腕上,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他如何了?」瞧著劍少玄不做聲,宮氏終於忍不住趕緊的過來瞧瞧,劍少玄越發的陰沉著臉,她的心中越擔心,終究在一起這麼長日子,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豈能沒有一點的感情!
「馨兒!」鑲平王的聲音很虛弱,虛弱到根本聽不出他喚的什麼,手微微的一動,似乎想抬起,卻沒有一點的力氣,就那麼一顫一顫的,眼皮微微的垂著,任誰瞧這也是快不行的人了!
「我在!」宮氏趕緊的抓起他的手,聲音帶著幾分的梗咽,鑲平王已經是為她死過一次的人了,她不想,也不願意再經歷一次生離死別的痛楚!
鑲平王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似乎這便算是在笑了,身上的血腥味倒是重的很,他說話斷斷續續的,可是終究還是聽出大致的意思,便是讓宮氏下輩子,嫁給他好不好!
「王爺!」宮氏還沒有回答,納蘭靜與秋月趕緊的撲在鑲平王的跟前,表情極為的痛苦,可是她們有意無意的擋住宮氏的目光,只將鑲平王的手露給她!
「好!」宮氏什麼都沒有察覺出來,拚命的點了點頭,腦中卻是亂的很!
「那,那我便放心了!」鑲平王緩緩的閉上眼睛,彷彿他來到這世上唯一的心願便是等宮氏這個許諾,鑲平王說完話,宮氏明顯的感受到鑲平王的手軟了下來,一點勁也沒有,若非是她緊緊的拉著,或許,他的手便垂了下來,再也沒有旁的反應!
「不!」宮氏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世界似乎都有些個模糊了,手不住的搓鑲平王的手,怕他的身子冰冷了下來,「不,你不能死,若是你不死我便答應嫁給你,你醒來啊!」宮氏終於放開聲音,她與鑲平王的種種,究竟是錯過,還是過錯,彷彿都不重要了,這個男人從生到死都惦記著自己,自己還有什麼渴求的呢!
「好,娘子這可是你說的?」鑲平王突然睜開了眼睛,反握著宮氏的手,聲音裡帶著幾分的急切,可是嘴角的笑意卻是濃的很,他今日設局,那可是請教了納蘭靜,沒想到馨兒真的要成為自己的了!
「嗯,自然是真的!」宮氏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可是突然瞧著鑲平王欣喜的站來起來,伸手便要抱著自己,「你沒事?」宮氏的聲音陡然抬高,眼淚還掛在臉上,可是表情卻沒有悲慼,帶著幾分的凶狠!
「我,啊,我身上疼!」鑲平王一愣,趕緊的彎下腰來,開什麼玩笑,以前的宮氏可是和火爆脾氣,自己可是在她身上吃了不少的虧,他決計不能正面迎敵!
「好,真好!」宮氏氣的指著所有人,如今瞧來這便是他們聯手騙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真像,就自己傻傻的在這哭成這般的摸樣!宮氏氣的厲害,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指劃過眾人的臉上,卻是大踏步的離開!
「娘子你被生氣!」鑲平王趕緊的追過去,即便是被宮氏打幾下,也總比讓宮氏一個人生悶氣強的多!
瞧著宮氏與鑲平王納蘭靜與劍少玄相視的一笑,誰都是能瞧出來,宮氏對鑲平王並非一點感情都沒有,不然也不會亂的都瞧不出鑲平王在演戲,只是,兩個人對視,卻又有些個尷尬,趕緊的挪開了視線!
「這些個東西,明日再收拾吧,早點歇息晁氏水滸最新章節!」劍少玄說了一句,似乎還有些個不好意思,趕緊的轉過身子!
而站在斷層上的語嫣,此刻卻是瞧不明白了,她給納蘭靜她們下藥,這狼群也是她引來的,憑納蘭靜這般的聰慧,必然都清楚的,可是她們為什麼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彷彿沒有人記起她,也沒有人想要對付她一樣,語嫣越想越覺得不對,心中一凝,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
她飛身下來,擋出納蘭靜的去路,臉上帶著幾分的疑惑,「王妃娘娘,你為何不抓我?」語嫣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無辜,眼中盈盈相望,原本絕麗的臉帶著幾分的動手,那不染塵埃的氣質,卻是讓人想怪罪都怪罪不得,只是她的心中卻是打著如意算盤,她必定想辦法不讓他們離開這裡,只要除了納蘭靜,變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她這般也不過是為了麻痺納蘭靜,讓她放鬆警惕!
「抓你?」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聲音裡帶著幾分的笑意與不解,「因為本王妃還沒有想到因何而抓你,是因為你是楚國的細作,還是因為你給我們下藥,或者是你用暗道為楚國太子取藥,似乎沒一個理由都可以處置你,可是本王妃卻還沒有決定,究竟用哪個理由抓你!」納蘭靜低低的一笑,帶著幾分的不屑,彷彿語嫣也不過是她手中的玩物,她不去抓語嫣,也不過是因為沒有考慮好罷了!
「你怎麼會知道暗道?」語嫣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原本從容的表情帶著幾分的急切,這暗道便是連劍少念都不知道,納蘭靜如何知曉,難道自己的主子已經出了事,語嫣越想越心驚,都說相由心生,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原本高高在上,如仙女一般的容顏,此刻卻是有些個扭曲!
納蘭靜冷哼一聲,不屑個撇了她一眼,帶著幾分的嘲弄,彷彿語嫣根本沒有什麼資格讓自己為她解釋什麼!
「不行,你說清楚!」瞧著納蘭靜要走,語嫣想都沒想的將她攔下,不過語嫣這般的表現,卻是在納蘭靜的意料之中,這便是利用人心的弱點,你越不說什麼,她越是猜的多,有些個事情,敵人遠遠沒有自己的猜疑來的可怕!而且語嫣能從上面下來,便是做好了死的準備,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自然是要攻心為上了!
「讓開!」秋月擋在納蘭靜的前面,猛的朝語嫣推了一把,語嫣往後退了幾步,身子便是軟軟的到了下來,「愚忠!自以為是,當初便是該讓流翠除了你,省的你害的小姐掉了下來!」秋月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憤恨,突然她微微的一笑,「不過,你倒也做了一件好事,若不然你的主子怎麼會暴露出來,倒是你為大庸除害,小姐也不必那般的擔心了!」秋月在極盡權利的扮演一個惡奴該說的話!
語嫣的臉色一怔,她都來不及想為何她的功夫也不錯,卻是被秋月推到在地,心中卻是被秋月的話所震撼倒了,她從未想過納蘭靜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只是覺得自己只要看著納蘭靜,不然他們上去,主子便可以成大事,可是現在轉念一想,他們似乎說的也對,主子受了傷,根本沒有能力去對付納蘭靜,究竟是怎麼回事,語嫣越發相信納蘭靜的話了!
「到底怎麼回事?」語嫣瞧著納蘭靜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即便是倒在地上,卻還要拚命的拉住納蘭靜衣裙,死死的不放開!她知道自己中計了,剛剛鑲平王也說了,這狼群正好可以做過冬的食物,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打算離開,而是故意讓自己去引狼群,讓他們好省些是時力!
納蘭靜微微的皺著眉,瞧著語嫣擔心的摸樣,有些個事情卻也是試探出來,一個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表現的才是最真實的,當語嫣知道楚太子出事,這般的不鎮定,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個便是楚太子在京城沒有旁的細作了,這個顯然是不可能,再來便是另一個,那便是語嫣根本就不知道楚太子的勢力!
原本還想從她的嘴裡挖出些個東西來,現在瞧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用處而來,她猛的踹開語嫣,這幾日她一直在語嫣的藥裡下來一個種可以讓人以為自己功夫痊癒的假象,今夜她引狼群耗費了些個力氣,這藥效自然也消退了不少!
現在的語嫣,卻是虛弱的很,早就沒有初見時的從容,優雅,她倒在地上,帶著幾分的頹廢,「既然無用,留著也是個禍害!」納蘭靜擺了擺手,示意讓秋月除了她,也並非納蘭靜狠毒,現在他們幾個人都受了傷,雖說好些了,可傷筋動骨還一百日呢,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在這野獸跟前尋條活命已經是費盡心思,誰還有時間去防著一個處處想害自己的人,自己沒必然給自己尋些個麻煩,再來劍少念無情的離開,他的恩人又如何,與自己何干重生之人造人記事!
語嫣的臉上有幾分的不甘,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或許從她被選中做了細作的時候,便是注定了自己的生命是個悲劇,她容顏姣好,楚國那邊傳信讓她想辦法勾引皇帝,做皇帝的妃子,可是她卻是已經厭倦了勾心鬥角的身後,便使計救下劍少念,他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對外自己是個死人了,他卻是將自己暗暗的送出宮去,原以為自己得了只有,可沒想到卻是碰到了王府外頭的楚太子!
她糾結痛苦,這些個她每每都夢到族人笑自己是叛徒,所以她的身子一直不好的很,她終究還是選擇救下了楚太子,而且太子也許諾,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執行楚國的命令,只要成功,自己便自由了,她是欣喜的,她是渴望的,即便是死她也希望得個自由之身,死的坦然,可現在,太子殿下卻是因為自己出了事,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死或許是一種解脫,讓自己便回到先人的跟前,為自己恕罪吧!
第二日他們便一起將這狼皮取了下來,誰也沒有再提語嫣,彷彿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可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他們不會一輩子這般,他們會想辦法離開,冬去春來,再他們沒有尋到任何出口的時候,他們便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便是磨許多的石柱,將她打入那堅硬的石峰中,然後再編些個牢固的身子,每日他們都會做一些,那石柱慢慢的一日比一日兒的要高一些!
這些個日子,可能鑲平王與宮氏成親,是他們最為高興的事,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了個好的結果,可惜納蘭靜他們三個卻是永遠沒有一個結果,納蘭靜常常的仰望天空,劍少玄便是躲在一旁偷的瞧著,秋月便在劍少玄的身後默默的注視著他!
時光轉動,當他們終於將石柱打入懸崖的最頂峰,當她們終於慢慢的爬上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五年,也就是她們再次回到京城的時間便是平政帝六年!
這再回來,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旁邊還是記憶中的情景,可是卻沒有以前的心境,她們在下頭的時候大多都是穿著獸皮,今日特地換上了自己的衣衫,免得回來顯得突兀!不過下面到底是養人,她們的面容卻沒有一絲的變化,便是宮氏,也如五年前一般,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流下痕跡!
「小姐,我們終於回來了!」秋月展開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這一招她們經歷了重生!
納蘭靜微微的一笑,卻並不說話,回來,便意味著又要戰鬥,她整理了整理心緒,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單純的納蘭靜,她的眼中多了幾分的深沉,幾分的神秘,一眼瞧去,彷彿是浩瀚的天際,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將自己迷失!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也不知道雨兒如何了!」宮氏的心卻是狠狠的揪著,闊別五年,也不知道雨兒的身子如何,孩子可平安的生下,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字,宮氏如天下所有的祖母一半,掛念自己的孫子!
「娘,此事也記不得,如今我們剛回來,自然是先要打聽一下京城可有什麼變化!」納蘭靜輕輕拉著宮氏的手,她的心情納蘭靜自然是瞭解的,可終究也該去打聽一番,免得出什麼岔子!
這去打聽自然是要去京城的鬧事,「你們去吧,我便不去了,今日便再次別過了!」瞧著她們都打算過去,劍少玄微微的抱了抱拳頭,面上帶著幾分的淡然,五年的沉澱,卻是讓他少了那份偏執的執念!
可是終究在他的心中有一個化不掉的結,從小便是有傳言,說他活不過二十,如今再有幾個月,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那個砍,現在的他知想自己安靜的生活,上天已經待他不薄,至少給了他五年時間,讓他與納蘭靜接觸,可是五年了,納蘭靜始終不愛他,劍少玄微微的苦笑,到了京城她或許會回到那個人的懷抱,自己跟著也是徒惹傷悲!
「好!」納蘭靜淡淡的應了聲,劍少玄的決定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聽到劍少玄的話,秋月忍不住抬頭,她拚命的睜大眼睛,這一別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只希望他的摸樣,能永遠的刻在自己的心中仙途劍修!
「秋月,若你喜歡她,便去追吧!」瞧著劍少玄離開幾步,納蘭靜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秋月的心思她如今瞧的分明,自己終不能自私的將秋月綁在身邊,剛才不開口,不過是怕秋月難看,她們的事情,自己終究不好多言!
「小姐切莫再這般的說,奴婢這輩子便只服侍小姐,小姐莫要將奴婢推開!」秋月搖了搖頭,五年了,這個時間足夠讓她知道什麼叫喜歡,她已越發變的沉穩,感情這東西終究是要講求緣分的,他的心中只有小姐,自己跟不過也不過落了個滿身是傷的下場,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離開,哪怕讓自己在心裡頭幻想,他的心中也還有自己,畢竟他沒有決絕過自己,不是麼?
納蘭靜瞧著秋月心意已決,微微的歎了口氣,也不說什麼了,四個人一起便朝鬧事中走去,她們身上沒有銀錢,所幸在懸崖下頭還尋到一個她們掉下去的今簪子,當了些個碎銀,尋了客棧便安頓了下來!
鑲平王便出去打聽,如今太皇太后依舊垂簾聽政,劍少峰平日裡似乎鮮少管事,不過朝中倒是入了不少的新官員,皇后孟微與賢妃韻寧都產有一子,兩位皇子相差也不過是幾個月,至於大庸境內,淮州一帶揭竿起義,各地也紛紛效仿,戰事連年不斷,朝廷的大軍卻遲遲不出征,楚國更是不斷的叨擾邊關,若非有宮驁鎮守,怕走就打到京城,聽眾人的語氣,對宮驁是極為的敬重的!
至於逍遙王與王妃,聽聞五年前便生了大病,很少出門,顯赫一時的逍遙王府漸漸的便是有些個沒落,到了現在倒是沒有人在提起,不過表面如此,可誰知道真真的事情又如何,怕只有皇家人才能知曉,索性現在皇帝選繡,各地秀女進京,人也熱鬧,納蘭靜倒是不擔心被人發現!
一提到選秀,納蘭靜就覺得好笑,一個閹人,選再多的女人也成不了男人,不過孟微為何會有後,難道是在之前她便有了身孕了麼,納蘭靜的心中到底是擔心韻寧的安危的,當然雨兒現在有了一個兒子,京城裡頭的人也是知道的!
「我們趕緊的回府!」一回到屋子裡頭,宮氏便有些個迫不及待,到底是瞧孫子的心切!
「娘,您先莫急,既然我們知曉嫂嫂安好,便更該放下心來!」納蘭靜不由的安慰宮氏幾句,如今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們任何人都沒有得到兵符,現在雖然逍遙王府雖然沒落,可是各個勢力必然盯著那裡,包括與逍遙王府有關的人,如今外頭瞧上去風平浪靜,實際暗藏洶湧,百姓們也只能看向表面,事情真相她們是不會知道的,不過所幸現在朝廷還不敢說兵符尋不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你且放寬了心,靜兒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鑲平王趕緊的安慰宮氏,再來這五年都過來了,也不急於一時!
五年了,有些東西已經變了,可有些東西卻怎麼也不會變,比如深深的感情,納蘭靜微微的一笑,「我們可以先去尋這個人!」納蘭靜說著,卻是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只要他幫忙,將宮氏悄悄的藏在侯府,到時候自然能瞧見雨兒!
「可是,他也算是與逍遙王府有關的人!」鑲平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是不錯,可是當初他也鬧了不小的動靜來,皇室的人自然會防著他,若是納蘭靜公然去他的府邸尋他,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再來鑲平王的令牌全數的掉了,無法再最短的時間幫助他們,如今最主要的還是弄清形勢!
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的目的是去尋這個人,但並不代表她第一個要見的便是他啊!納蘭靜讓鑲平王留下來照顧宮氏,她便是帶著秋月出去,不過她們兩個人都換上了男子的打扮,便是熟人瞧見了,也不一定能認出!
「小姐,不少爺,我們現在要去哪?」出了客棧門,秋月卻是不知納蘭靜下一步該如何的走,這又要去見那個人,又不能去府上尋,事隔五年,納蘭靜如何能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
「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