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欽文吵過一架後,薄郾又得知薄老爺子竟然同意了他跟陳欽文的離婚,一時氣不過,又跑去醫院鬧騰了,薄老爺子剛醒,對薄練臣的怒火還沒歇呢,直接把他狠狠的罵了一通,這一罵,直把薄郾說的羞怒萬分到無地自容。
按薄老爺子的意思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事還敢怪到別人頭上,有本事先把事情解決了,別成天只知道怪別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下次還敢這麼不爭氣別想讓薄家給你擦屁股!
從醫院出來後,薄郾火氣沒降反到越發上升了。
他打電話給薄練臣,可惜無人接聽,他想找個人吐苦水都沒地方去,他更覺得鬧心,覺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都不理解自己,只知道一味的怨怪自己,一點也不會替自己想想。
他越想越煩心,倒是讓他莫名發現章嬈的好,一個情婦都還知道幫自己,親人倒顯得如陌生人般了。
他一想到章嬈,便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章嬈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她知道這個男人堅持不了多久,她接起了電話,故作小心翼翼道:「你怎麼還給我打電話,現在這段時期你應該小心點才是,調查科那邊雖然放你出來了,可還沒停止對你的調查!」
她一開口就是為他著想的話,讓薄郾剛怒火中燒的心裡好受了些,說道:「沒事,他們還不至於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我!」
「話雖然這麼說,可你還是應該小心點,我看,我們以後還是別聯繫,也別見面了,到此為止好了!」
章嬈聽他口氣,一聽就聽出來他心裡不痛快,每次在家裡憋了火他幾乎都會用這種語調說話。
「老子都不怕,你怕什麼,你給我在家等著,我這就過去找你。」
薄郾還真經不起她的激將,中了計還尤不自知。
章嬈在那邊勾了勾,覺得薄郾還真別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她對他說道:「還是別過來了,我已經換住址了,你來了也是白來,還是過段時間吧,好歹等外面的風頭過去。」
「換地址!為什麼要換,在那住的不好嗎?」薄郾瞠目第一個時間想到便是這個女人不會是在躲著自己吧。
章嬈聽他口氣便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說道:「你也知道狗仔隊現在跟蹤我跟蹤的厲害,我不也是怕給你惹麻煩!」她說的動聽,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躲起來的原因其一是怕被薄練臣找到,她要保護肚子裡的孩子,其二便是她要養胎,不能再跟薄郾行房了!
跟了薄郾這麼長時間,章嬈很懂得拿捏他的性子。
薄郾還真感覺有些窩心,也不急著過去了,他現在心裡舒坦多了,說道:「那好,那我就不過去了,等過幾天再去看你,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不委屈,都是因為我你才出的事,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貪心讓你多陪我了!」
章嬈很適應現在的角色,以前薄郾包養她的時候,都是薄郾在掌控著她,現在倒過來,成了自己在掌控薄郾,這種感覺真是令人快慰。
聽著她帶著歉意的話,薄郾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懂得分寸,拾抬舉,又安撫了章嬈幾句,兩人才收了線。
薄郾跟陳欽文的事情鬧騰了好幾天,陳欽文的娘家都一齊出動了,可薄郾死活不同意,陳欽文退了幾步跟他商量等這次的風頭過了後再離,她的態度堅硬,一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給,薄郾鐵青了臉給了她一個「我想想」的答案,他就準備先拖著再說,這一拖,還真給他拖了不少時間。
上流圈裡,近日來除卻薄郾包養情婦的事情被人矚目,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也吸引了一眾目光,那就是慕家跟鳳家的聯姻,受邀出席的家族軍政商三界都有,且一個個都是顯赫一時,叱吒一方的狠角色,雖然當晚的晚宴並不及薄家上次的百日宴那般聲勢浩大,但是也是上流頂級盛宴。
說起盛宴,自然少不了席父的出席,他最喜歡的便是出席這樣的宴會,可以近距離的跟一些大人物身邊的秘書助理等等交談上話,雖然那些秘書助理一個個鼻孔朝天高傲的像只孔雀,但是席父卻自有針對的一套方案!
今晚,其實不止他混進來了,他還把席聞譽也帶來了,他打算跟人攀親的念頭不成斷過,他覺得既然席聞鴉都可以找到薄家那麼好的門第,席聞譽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席聞譽其實不太想來的,對於上次的宴席,她已經產生陰影了,現在都不喜歡參加這麼熱鬧的宴會了,可席父硬要他來,席母也勸她來,席母主要覺得女兒呆在家裡太過沉鬱了,自打蘇錦涼去世後便沒怎麼出去過,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席母上次跟席父大吵了一架後回娘家一天都沒到,席父便上門來勸她回去,好說歹說跟席母認了無數的錯,還在外面車裡呆了一宿不回家等她,席母心一軟還真原諒他了。
經過薄少恆親自上門,席父還真不敢再去打攪柳善容跟薄安夫妻,不過也沒閒著,一直盯著席聞鴉這邊,就等著有什麼空檔可以鑽。
他今天來著這個宴會其實還有一個目的,他打聽過了慕草微跟薄少恆的關係很要好,慕草微的婚宴薄少恆跟席聞鴉鐵定會來,他等著這個機會跟別人可以炫耀一下他的女婿是薄少恆,在這樣一個盛宴上曝光,以後不用他主動勾搭別人,別人還會跑過來跟他聯絡感情。
席聞鴉不給他走薄家門路的機會,那麼他便自己製造機會!
席父帶著席聞譽剛來沒一會沒在宴會廳找到薄少恆跟席聞鴉的影子,他只好打發了席聞譽自己去玩,自己則去拍馬屁去了。
席聞譽看著席父走遠的背影,有些撇了撇嘴,在大廳了轉悠了一陣,她從服務生那裡拿了杯紅酒過來躲到一邊偷偷去喝了。
席父不准她喝酒,覺得女人喝酒不是誤事便會出事,每回出席宴會都讓她喝飲料,席聞譽心思叛逆,還真不喜歡聽席父的,越讓她不准的事情,她還真喜歡反著來。
聞人弒沒想到一轉眸,他就看到了熟人,他眸子裡燃起興味,端著紅酒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道:「瘋丫頭,我們還真有緣分,又見面了!」
「是你!你這個混蛋,想幹嘛?」
席聞譽驚叫了一聲,繼而警惕的倒退了幾步,她還真怕這個男人因為上次自己喊他死瘸子的事情報復自己。
聞人弒看著她倒退的動作,眼裡興味更濃,跟著前進了好幾步,直把席聞譽嚇得臉色蒼白,「你……你幹什麼?」
男人將她逼到牆邊退無可退之處,一手按在了牆上,好看的眉眼凝望著她,微微不懷好意道:「你說呢?」
「我告訴你,你可別胡來,我爸在這裡,只要我喊一聲,他一定把你打扁了。」
席聞譽眼神開始尋找席父的身影,可惜宴會廳裡人實在太多了,她根本沒找到席父的影子。
聞人弒好笑的看著她,一貫冷峻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笑來,「呦,這就怕了,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席聞譽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說道:「誰……誰怕你了!」
聞人弒看了眼她挺起的胸脯,席聞譽一下臉紅了,也反映過來這個動作怎麼都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又收回了挺胸的動作,還摀住了胸口,覺得被人男人如此放肆看著還真丟臉。
聞人弒有些忍不住,笑了,這一笑,可真把席聞譽看的氣怒了,「你笑什麼?」
這人一向冷著臉,跟個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討債人似的,現在這一笑不得不說還真有些驚艷了。
「真是個笨女人,笨到無可救藥了!唉!」
聞人弒伸手食指彈了下席聞譽的額頭,然後轉身走了,留下席聞譽傻了瞪著眼看著他一時莫名。
席聞鴉跟薄少恆來的時候有些晚了,不過幸好宴會還沒開始。
薄少恆一出場自然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席父的眼眸當即便亮了好幾分貝,薄少恆淡淡的跟人打招呼,席聞鴉從容的跟在他身邊,任由一道道驚異,炙熱,好奇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這次算得上她第二次跟隨薄少恆出席這種晚宴了吧,席聞鴉察覺到有些在百日宴上曾今看到過的面孔正以一種評估的視線審視著自己,她微微擰了擰眉,覺得那目光就像是在審視自己的價值!
薄少恆不動聲色的為她擋去那些目光,他不喜歡有男人過多的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薄,你可來了!」
「鴉鴉!」
他一來,慕草微跟鳳萱第一時間便過來了,鳳萱今日漂亮的令人驚艷,穿了一身紅色旗袍,曼妙的曲線勾勒的性感而美艷逼人,席聞鴉眼前一亮,毫不吝嗇的誇讚道:「萱萱,你真美!」
鳳萱也笑,笑的大方而溫婉,「你也很漂亮,不過你這身禮服太保守了些,怎麼也不選一件露肩或者露背的禮服,難不成還怕搶了我的風頭不成!」
席聞鴉臉色有些紅,她本來是想穿另外一件露肩的禮服,可薄少恆不准許,硬讓她給換了,霸道的不可理喻。
她的神情鳳萱一下子便看出了貓膩,頓時恍然大悟,眼神曖昧的看了看薄少恆,失笑,在席聞鴉耳邊咬耳朵道:「你家男人也太小氣了點,女人要漂亮哪裡能不露肉!」
「你還說我呢,你沒看到你身邊那位眼睛都快噴火了。」
席聞鴉瞪了瞪她,覺得她有些得意忘形了,沒看到慕草微在一邊不時瞪一眼她大開叉了的旗袍下端,那兩雙美腿可是白花花的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
「去,我管他呢,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鳳萱不以為然道。
席聞鴉噗哧一聲笑了,覺得鳳萱的性子真是太得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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