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他居然沒死
「恭喜了!終於抱得美人歸!」
薄少恆從使者盤中取過來一杯黃金色的酒液與慕草微手中的酒杯對碰。愛殘顎副
慕草微收回看鳳萱的視線,漫不經心掃了眼席聞鴉臉上的紅暈,戲謔道:「你也不錯,看樣子已經把你家這位收入囊中了!」
薄少恆一笑,眉目間風華顯露,笑意深長道:「彼此彼此!」
「看來我們現在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就差誰的播種能力比較強了!」
慕草微可沒忘記那個賭約,笑容裡自信滿滿。
薄少恆斜睨他,眸底閃過流光,也笑,笑意邪魅道:「你那地還能站起來已經算不錯了,播種……你行嗎?」
「靠,成,衝你這句話,老子夜夜笙歌,努力給你看!」
「你也不怕精盡人亡!」
薄少恆挑眉笑的越發邪肆了!
慕草微看他一臉欠扁的笑容,真想打一頓,可惜他還真不敢惹這傢伙,只能磨牙道:「你這話真酸!怎麼,嫉妒我呢!」他斜睨席聞鴉一眼,笑的無比賤道:「我知道你老婆不想生吧,兄弟,看樣子你再怎麼努力都不行啊!」
薄少恆微微瞇眼,正經起來道:「你看的出來?」
慕草微掛著賤賤的笑容,自戀道:「我是誰?誰能瞞得過我的火眼金睛!」
薄少恆這下沒說話,只是側目看了眼跟鳳萱相談正歡的席聞鴉,漂亮的眼皮垂了垂。
砰——手裡的酒杯因為用力過猛而一下子破碎成渣,聞人弒的眼眸裡一派陰鷙,旁邊一名侍者驚愕了下,然後反應迅速的舀了毛巾過來道:「先生,你沒事吧!」
聞人弒甩掉一手的碎片,舀毛巾擦乾淨了手上的酒液,語氣冷然道:「沒事!」
他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將情緒控制的很好了,但是每次看到那人笑的一臉無害的模樣還是令他恨的牙根生疼。
真想狠狠將他打一頓,撕掉他虛偽的偽裝!
他想著,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邁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他一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寒意太過滲人還是煞氣太重,周圍的人一下子都注意到了他,還沒走到薄少恆跟慕草微身前,兩人已經注意到他了,連席聞鴉跟鳳萱都渀佛受到冷氣息的感染凝視了過來。
薄少恆狹眸看著他,便是勾唇一笑,笑意不明卻滿含深意。
慕草微有些緊張的皺了皺眉,心裡暗叫不好,該死的,他都忘記了這場訂婚宴聞人弒也會來!
當年聞人弒斷腿之事在界內鬧得沸沸揚揚,聞人弒差點舀槍直接殺了薄少恆,現在這兩人見面還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動靜來。
「聞人,你來了正好,我剛有話跟你說!」
慕草微笑著伸手去勾聞人弒的手臂,想把他帶一邊去,可惜,沒勾著被聞人弒閃身躲開了。
聞人弒睨著他,冷道:「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我聽著!」
他的心思他哪裡能看不出來。
「在這,那哪成,走,我們去那邊說……。」
慕草微不死心還打算引開他,還沖薄少恆眨了眨眼,讓他藉機快走。
「慕!」
薄少恆自然看到了他的眼色,但是沒打算走反到上前推開了擋在那的慕草微,漆黑的眸子看向聞人弒道:「他是來找我的,你有什麼話等下再說吧!」
聞人弒也伸手推開了慕草微,目光直鎖著薄少恆,冷聲道:「我還以為你會當孬種躲在別人後面不出來了,看來還算有種!」
慕草微被兩人推開,眼皮直跳,看著明顯劍拔弩張的氣氛,心臟都縮了縮,眼睛直盯著聞人弒,就怕他藏了危險品隨時來個血液四濺,將他的喜宴徹底染紅!
薄少恆卻一絲緊張感也沒有,看著聞人弒平靜的挑了挑眉道:「有事?」
聞人弒眼裡冷意凝聚,冰寒徹骨,冷冷挑釁道:「有沒膽跟我較量一場?」
今天是慕家跟鳳家的喜宴,他也不會不懂分寸在人家的喜宴上鬧,只是看薄少恆不舒服,不打他一頓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薄少恆眸底燃起玩味,挑眉邪肆的看著他,想了一秒道:「好,你想怎麼較量!」
他將酒杯遞給侍者,席聞鴉站在一邊微微蹙眉,慕草微詫異的看了眼聞人弒,覺得這小子轉性了不成,居然這麼好說話!
「一對一,單挑!」
聞人弒扯唇一笑,笑意帶著狠辣的興奮。
薄少恆眼裡玩味越發濃郁,笑意怡然道:「好!我奉陪!」
他慢條斯理的脫掉外面華貴的黑色禮服隨手扔在了慕草微的懷裡,再解開了袖口高挽起襯口,慕草微還有些沒反映過來,那邊聞人弒也脫掉了禮服扔了過來,慕草微嘴角直抽,今天他才是主角好不,這兩人居然當他是奴隸!
宴會廳鴉雀無聲,一群人自動退出了一個大圈出來,滿含興味的看著圈內的兩人。
聞人弒的腿不方便,走起來還有些殘缺,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身上那股激越高漲的戰意和煞氣。
兩人圍著圈子慢悠悠的走了幾步,薄少恆活動著手腕看著他,臉上神色邪魅而殘佞,身上的氣勢隨著他眼眸顏色的加深而盛氣凌人,帶著狠絕的霸道和邪狂!
外圍的眾人都看的心驚肉跳,有些受不住場內氣勢的人一時倒退了幾步,這都還沒開始呢,這交鋒的氣勢卻已然如此之盛!
席聞鴉心驚了驚,緊張的呼吸都不敢過大。
慕草微也收起了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猛然間,聞人弒動了,宛若一隻惡狼放開了利爪撲了上來,一上來便是全面到毫不留情的進攻,進攻的地方都還是要害。
薄少恆身形如電的躲了過去,也開始了兇猛的反撲。
兩人拳腳相擊,手掌相交,快若閃電,不懂功夫的人幾乎只能看到兩團虛影在飛快的跳動,完全看不到實招,然而對於懂行的人則不禁有些感歎,果然是經過國家魔鬼式訓練過的戰士,打起來就是不一樣,每一招每一式凝聚了強大的爆發力,在如此有力度的拳腳下還能保持如此快的反映和速度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
眾人一時屏住了呼吸看著,一點也不願錯過一點細節。
薄少恆的攻勢張弛有度,兇猛中自帶著一股霸氣十足的銳芒,直令人刮目相看。
而聞人弒的一隻腳明明不便,但卻絲毫沒阻礙到他進攻的趨勢,看來,他平日裡一定沒少鍛煉那只腿!
圈內氣氛緊張,而圈外也是緊致一片。
席聞譽在人群後看著裡面打鬥的兩人,心也有些緊張兮兮的,一下子希望薄少恆能夠好好教訓下這個該死的男人,一下子又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打敗了薄少恆,然後她就可以狠狠諷刺席聞鴉一番了:你嫁的老公也不過如此,連個瘸子都打不過!
她心裡變扭的不得了,席父卻只有一個想法,薄少恆可一定要贏才行,要是輸了他待會跟人介紹都覺得丟面子!
圈外唯一算得上心神鎮定,連絲漣漪都沒泛起過的人當屬傅銘袂了。
他跟沉然剛來一會,沒想到就碰上了這麼精彩的一齣戲,頓是興味的挑了下眉眼,他道:「沉然,你認為誰會贏?」
「自然是薄少恆!」
沉然幾乎連考慮多沒考慮便說出了最終的結果,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聞人弒雖然現在攻勢很猛,但是他拼盡了全力,然而薄少恆卻隱忍了許多,還有很多後招都沒出!
傅銘袂憂鬱的眸子帶了笑意施施然的瞇了瞇。
看了一會,傅銘袂突然再次出聲道:「這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一聲已然帶了驚訝!
低了頭的沉然再次抬起頭順著傅銘袂的目光看了過去,看清聞人弒的臉,他也是驚愕了一番。
「他是誰?」傅銘袂微微擰眉問。
沉然表情變了變,有些異常的波動,緩緩吐出兩個字:「聞人家的後代!」
只是一個姓氏,傅銘袂本懶散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來,說道:「是他,他居然沒死?」
沉然低了低頭,默然了一會說道:「好像是夫人親自下令放過他的!」
傅銘袂眸色變了數變,疑惑道:「你可知道緣由?」
沉然搖了搖頭道「不知!」
上面那句話他都是聽他哥哥無意說的,其中的內幕哪裡是他能夠觸及的。
「母親……到底在想什麼?」
傅銘袂盯著聞人弒抿了抿唇,黑眸裡湧動的一股濃郁的陰寒之氣。
沉然看著他眼臉動了動,越發低垂了頭。
此時,宴會廳正中傳來砰的一聲,原來是薄少恆一拳狠狠擦過聞人弒的臉頰砸在了地上,而聞人弒也不知怎麼被摔的正狼狽躺在地上。
傅銘袂眼簾瞇了瞇。
薄少恆方才最後壓制住聞人弒的那幾招不可謂不精湛,幾個招式在一秒內連串完成,快若巔峰,無疑這個是高手中的高手,沉然對上他都怕是沒把握!
聞人弒躺在地上,臉色變幻莫測,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冰冷的眼眸。
無論從才智,謀略還是功夫上來講,他還是無法打敗他,一如從前,這人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無敵!
薄少恆瞇眼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放下袖子轉身走了,打了一架,出了點汗,他舀過慕草微手裡的禮服也不打算穿上,席聞鴉從手包裡舀出紙巾來給他擦拭汗液,「你沒受傷吧?」
雖然她不是內行,但是也看出了聞人弒的招式都偏歹毒,幾乎恨不得送他去死!
薄少恆淡淡道:「沒事!放心。」
「聞人,你還好吧!」
慕草微跑到聞人弒身前伸手將他拉起來。
聞人弒站起身來,摸了摸臉上、嘴角破皮了的血漬,笑意微冷,「還死不了!」
席聞譽看著狼狽的聞人弒本來想幸災樂禍一番的,可不小心觸及到聞人弒眼裡的落寞,一時再也笑不出來。
聞人弒舀過慕草微手裡的衣服後,從口袋裡取出一件禮物直接塞入慕草微手裡,說道:「訂婚快樂!我先走了!」
話一說話,他邊穿禮服邊轉身瘸著一條腿走了,慕草微在背後喊他,他都不理,「喂,聞人!」
薄少恆淡淡掃了眼聞人弒走遠的身影,瞇了瞇眼。
席聞譽看著聞人弒瘸著腿一個人走出宴會廳,不知為何有絲憐憫,直想追上去,她掃視了一圈宴會廳沒看到席父的身影,咬了咬唇真追出去了!
「薄,聞人這小子看樣子被你打擊的死心了!以後應該不會找你麻煩了!」
慕草微眼裡有絲喟歎,他想不明白當初都是情同兄弟的朋友為何會鬧到今日這般地步!
他有問過薄少恆原因,可薄少恆沒告訴他,但是他依舊選擇相信薄少恆!
薄少恆薄唇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淡聲道:「他沒那麼容易死心!」
「這話怎麼說?」
慕草微有些驚愕,他方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聞人弒眼裡的失落和自我諷刺。
「報復我是他生存的唯一目標,若是失去我這個目標,他活著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薄少恆勾唇頗有些諷刺的笑,眼眸裡有璀璨的光澤一閃而過。
席聞鴉沒有錯過他眼裡的光芒,有些驚訝,她覺得自己在他眼裡看到了愉悅的笑意,呃,有人找自己報復還這麼能讓他開心?
「唉!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慕草微有些無力的歎息了聲。
薄少恆笑了笑,繼而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這話也是對席聞鴉說,席聞鴉點了點頭,幫他舀著禮服外套。
她在這兒沒站多久,席父便興沖沖的過來了,他沖席聞鴉打招呼道:「鴉鴉!」
席聞鴉一看到他頓時微小的擰了下眉,「父親?」
席父笑瞇瞇道:「女兒,少恆人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這一聲說的極為大聲,在這附近的人幾乎都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話,頓時一個個好奇的望了過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