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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六章 名譽掃地 文 / 綠夭箋箋

    在薄少恆那兒沒佔到絲毫便宜的慕草微被活活氣了一頓,別提多鬱悶了,跑去外面抽煙吹風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宴會廳的那一刻,汪饒跟他幾個狐朋狗友的目光也緊緊鎖著他,也跟著他出了門。

    而薄少恆讓人調了整個宴會廳的影像,在觸摸屏上一下便找到了席聞鴉所在的位置,招了營生過來,吩咐了一句:「把席小姐請過來!」

    營生驚訝而震駭了,他在薄家那麼多年,頭次覺得薄少恆也有這麼無聊的一面,為了個女人不顧世俗約束敢這麼狂!要知道能在首席入座的都是得高望重的軍政兩界老前輩,連薄安柳善容都沒資格,他竟然讓席聞鴉過來坐,不過驚訝歸驚訝,他還是很從容的聽從了指示:「好的,薄少!」

    營生的突然到來,讓席聞鴉在那一片區域成了焦點人物,誰都知道營生是薄老爺子的私人秘書,能出動他親自請人,那是要多大的面子,且該多麼重視席聞鴉。

    「席小姐,薄少請您首席上坐!」

    被一雙雙炙熱的眼眸盯著,席聞鴉就算再淡定也有些不自在,那些目光裡不乏一些嫉妒,鄙夷,不屑,艷羨等等神色,她面容沉靜如水,波瀾不驚,淡淡啟唇道:「不必了,我坐在這兒很好!」

    首席位置是中心地帶,不知有多少眼睛看著,她可不想引起全場人的關注,她的眼神裡透著固執,營生一時想要開口的話頓時止住了,眼底閃過異彩,微笑道:「好的,我會轉告薄少!」

    她想默默無聞,可薄少恆自知道有「狼」盯上了席聞鴉,哪裡還肯讓她坐那,她不會明白薄少恆為了宣誓主權,早就設下了陷阱等著她入網,讓她成為女伴出場,就是一步棋,就是借這個身份間接宣告所有人,這是他薄少恆看上的女人,誰敢染指?且也無聲告訴柳善容跟薄老爺子,別為他的婚事瞎折騰,他自己心裡有數!

    營生回去將席聞鴉的意思轉告了薄少恆,薄少恆狹眸微瞇,笑得溫柔而雅致,「你去跟她說,她若不過來,我親自過去!」

    山不過來,我便過去!

    營生心底裡對席聞鴉有些佩服了,能被薄少恆如此對待的女人,倒真有些本事!

    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在心底裡小小感慨了下。

    再次將薄少恆的話轉達給席聞鴉,「席小姐,薄少說你若不過去,他便過來!」

    這話再次將席聞鴉變成焦點存在,這桌上的女人個個眼神像是能飛出一把刀來,往席聞鴉身上剮去。

    她們就不明白了,先是慕草微,再是薄少恆,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吸引這麼兩個闊少對她另眼相看。

    席聞鴉坐在那兒,淡雅的眉目皺了皺,她沒開口,營生便站在那兒等著她回答,營生在薄老爺子身邊呆久了,是個閱人無數,懂得察言觀色的狠角色,可這一刻,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頭次有了不確定。

    席聞鴉的表情實在太過淡薄了,淡薄的讓他看不出一絲異樣或者偽裝。

    他猜不到她心裡的想法,很顯然,這個女人不同於桌子上其他的女人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和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他不知道她本來的性子就是如此,還是她骨子裡就是一個懂得內斂情緒,偽裝的高手。

    總之,營生看不透她。

    就在他心思斗轉的時刻,席聞鴉緩緩起了身,一雙清淡的眸子朝他掃來,「好,麻煩你帶路!」

    不知何故被那雙眼眸看著營生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席小姐,這邊請!」

    他側身往旁邊站,微躬身伸手一引。

    席聞鴉率先朝前走去,她的目光清清冷冷的,讓人看不出任何東西來,她的背影很直,步伐很穩,像是要奔赴戰場的戰士有一種無畏的氣勢,明明並不灼艷,但卻莫名讓人感受到了這個女子的與眾不同。

    許多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看著她一點點靠近中心地帶的首席位置,她的舉動就算坐在外圍區域的人都感受到了,剛甩掉席聞譽與蘇老爺子坐在一起的蘇錦涼,目光不經意掃到,頓時滯了滯。

    「爺爺,那個背影好像鴉兒,是鴉兒?」蘇錦涼驚訝到有些失態的起身,蘇老爺子拉著他重新坐下,嗓音沉沉道:「你認錯人了,那丫頭哪裡能出現在這裡!」

    蘇老爺子其實早就看到了席聞鴉,他人雖老眼睛卻不花,席聞鴉長大後的摸樣他經常在蘇錦涼手機裡看到過,哪能不認識那張臉,剛跟席父碰了頭,他也知道席父今晚就帶了席聞譽來,那麼席聞鴉到底是怎麼進來?

    他心裡有疑惑,看到席聞鴉一點點的被人帶到中心區域,更加覺得不對勁了,那丫頭怎麼認識薄家的人?

    他本著靜觀其變的心態看著,沒想到蘇錦涼剛坐下就認出席聞鴉來了。

    「爺爺,可是她真的好像是鴉兒!」

    蘇錦涼臉色有些急了,要脫開蘇老爺子的束縛去認證一下,「不行,我要去看看!」

    「錦涼,給我坐下!」蘇老爺子不放開他的手,硬扯他坐下,語調威嚴,「你這是成何體統,不過是一個相像的背影而已就把你的魂勾的七葷八素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給我老實坐著。」

    「爺爺……。」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再說我跟你急!」

    蘇老爺子鐵了心不讓他去,蘇錦涼眉宇皺起,只能一雙眼睛灼灼的往席聞鴉那邊瞥去。

    席父倒是沒注意到席聞鴉,他為了自己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了,正忙活著跟人寒暄套近乎,走人脈關係。

    席聞鴉的到來,可謂是一個小型地雷,把一桌子老頭子炸的不輕,正跟老戰友說話的薄老爺子也不自禁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偏偏一桌子,就屬薄少恆淡然,發話道:「坐!」

    他旁邊有一個空位,是特意挪出來的,而剛才坐在這位子上的軍委不知道薄少恆跟他說了些什麼話,他滿面笑容樂呵呵的坐到了右手邊的席位上去。

    「恆兒,不知這位是?」

    薄老爺子皺了皺眉,覺得薄少恆今天有些不知輕重了,一桌子的政要,他請一個女人過來坐是什麼意思,這不是不將這些老者放在眼裡。

    薄少恆的答案是直接起身將手裡的孩子塞入了席聞鴉的手中,手環著她腰身讓她坐下,席聞鴉抱著孩子的那一刻便驚住了,幾乎不敢置信,她自己這麼輕易就抱到了自己的孩子,以至於被薄少恆輕而易舉的便帶入坐。

    「爺爺,這是我的女伴!我請她來是想要幫忙抱下孩子,畢竟抱孩子這事女人比較有經驗。」

    他說的合情合理,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錯處來。

    可在座的都是成精的人,哪裡能被他這話糊弄了,女人抱孩子,找這孩子的外婆,奶奶或者小姑也可以,可他找了席聞鴉,只能說明一件事,他無形給予這個女人名分,他在宣告這個女人是他信任的人,也許會娶的女人,現在不過是提前讓她熟悉下在他身邊的位置。

    眾人打料席聞鴉的目光頓時帶了異樣的色彩。

    汪軍委這下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有心上人了,敢情他自己剛才演了一出自演自說的小丑戲。

    薄老爺子的虎眸瞇起,眼底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營生頓時俯身在他耳朵低低說了幾句,語畢,薄老爺子看席聞鴉的目光更加深意難明瞭。

    現在就算別人的目光再如何特別,在座的人物有多麼特殊,席聞鴉一點應付他們的心思都沒有了,她的心神已經被懷裡這團軟乎乎的小東西牽引住了。

    她的孩子,她沒想到今晚還能親手抱抱她自己的孩子,這一刻她心情激動的無法平復。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孩子的眼珠,彷彿在跟他進行的無聲的交流:寶寶,抱你的人是媽媽,你能感覺到嗎?我的孩子,媽媽好想好想你……。

    她的面部表情格外溫柔和慈愛,散發著一股母性的光輝,特別一雙眼睛像是美麗的黑珍珠吐露著璀璨的光澤,漂亮幾乎讓人有種挖下來收藏的衝動。

    薄少恆看著眼眸瞇了瞇,眼底有絲玩味,這女人很喜歡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的緣故,孩子好像很喜歡她,嘴巴砸吧砸吧的開合著,彷彿要說話一般,一雙極黑純真眸子看著席聞鴉,小手玩著席聞鴉晚禮服肩上的紫色小花笑的歡。

    席聞鴉抱著他揉了揉他稀疏的髮絲,雅淡的臉龐上露出滿足的笑意來。

    「他看樣子很喜歡跟你玩!」

    此刻的席聞鴉在他眼裡少了平日裡那種讓他摸不著抓不住的飄渺感,多了幾分真實,很有小女人的風味,讓他看的有些移不開眼。

    席聞鴉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淡淡笑了笑。

    薄少恆把玩著酒杯,鮮紅的美酒在杯子淺淺蕩漾,看著孩子的眼睛突然一直盯著自己手裡的酒杯,估計那鮮紅的顏色讓他感到好奇,液體晃倒向哪邊他的眼珠子就轉向哪邊,薄少恆一時來了興致,覺得有趣,勾了勾唇,將杯沿抵在孩子的嘴邊,要餵他紅酒,席聞鴉伸手便攔住他,緊張道:「你幹嘛給他喝酒!」

    「你沒看到這小子嘴饞了呢,葡萄酒給他嘗一滴沒事的!」

    似乎像是在印證薄少恆的話,孩子眼見杯子離開了嘴,砸吧了下薄薄的嘴唇,一雙眼珠子像是要哭出來盯著席聞鴉看,像是極為渴望喝一口。

    席聞鴉心一軟,還真無法拒絕了,應了薄少恆的意思,「只能喝一滴!」

    薄少恆杯子傾斜,看著鮮紅的液體一碰到孩子的唇便收回,孩子抿著唇砸吧了下,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小眼瞇起,摸樣享受,格外開心。

    「還真是個小酒鬼!」

    薄少恆也心情愉悅的笑了,席聞鴉有些忍俊不禁。

    她覺得今晚像是做夢一樣,自己居然還能逗玩孩子。

    這一刻她是真心感激薄少恆的,之前對於他的偏見無形中減淡了不少。

    兩人旁若無人的逗玩孩子,一群老者雖然心裡好奇,倒真不好貿然插話。

    「少恆,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汪軍委耐不住好奇,率先開了口。

    薄少恆淡淡啟唇,語氣親暱道:「鴉鴉,起來跟各位長輩打聲招呼?」

    鴉鴉?如此親密的叫法讓席聞驚愕了下,還真……。不適應,不過她還是抱著孩子起身朝著一桌子老前輩禮貌的低頭行禮,這些人不同於別人,常年在政界摸爬打滾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氣勢上也強的令人心悸,特別是那些老軍委,那一身沙場遺留下來的煞氣跟肅殺氣勢很濃厚,席聞鴉幾乎要強壓下心裡的緊張感才能鎮定開口:「您們好,晚輩席聞鴉!」

    薄少恆站在她身邊,似乎感受到她的緊張,環著她腰身輕怕了下,彷彿有安定人心的魔力,席聞鴉的緊張感減去不少。

    「坐!」

    他安撫她坐下,席聞鴉掃了眼眾老者的神色,沒看出特別的異樣,聽話的坐下。

    「少恆,姑娘家不錯,什麼時候準備請我們喝喜酒?」一名老者樂呵呵的撫鬚而笑,臉上滿是慈祥。

    席聞鴉雙眼微瞠,若說剛才是驚異,那麼現在就是驚嚇了,喝喜酒?

    這般明確的意味她若還不懂,那便是白癡了?她暗中不動聲色的怒瞪了薄少恆一眼。

    薄少恆卻仿似沒看到似的,嘴角微微上揚,臉龐線條少了幾分鋒芒,多了些溫軟,「有些事情急不得,要看時機!」

    「哦,這麼說,時機還未成熟!」又有一名老者眼神戲謔,打趣道。

    「自然,等時機到了,一定請各位!」

    「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看著薄少恆跟人談笑風生的說著談婚論嫁之事,雖然不想誤會什麼,但是很顯然此刻在這些老者眼中薄少恆以後會娶的人好像是自己,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薄少恆,意思是讓他不要太過分,她今晚只是他的女伴而已,過了今晚他們還是什麼都不是。

    桌子下,薄少恆回握住了她的手,還很無恥的捏在手裡把玩,席聞鴉氣極,這人臉皮可真厚?

    她掙脫他,他不讓,席聞鴉反抗的面紅耳赤,看在眾老者眼中卻還以為這姑娘臉皮薄害羞,哪裡知道她是惱的。

    薄少恆也沒太過分,眼見到達自己想要的目的,便鬆了手。

    「那女人是誰?」

    坐在薄練臣旁邊的薄郾看著自個的孫子在別的女人懷裡很不滿,「這少恆也真是的,怎麼隨隨便便便找了女人抱孩子。」

    陳欽文是個寡言的人,因而她沒接薄郾的話,只是坐在那兒靜靜的盯著孩子和席聞鴉看了陣,擰了下眉,她觀察了一陣,發現孩子好像很喜歡她,一雙眸子牢牢盯著她不放,其他人逗他也不愛理人了。

    首席那邊是個焦點聚集地,無數雙眼睛盯著,不知有多少人私下裡議論紛紛,有熱鬧可湊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趙鸞,她就坐在薄練臣身後的宴席上,正私下跟她老公薄鄭裕輕聲咬耳朵道:「哎,老公,我看著怎麼覺得那女的跟薄少還有那孩子倒像一家子,你說那孩子不會是薄少的私生子吧,我可聽說薄老爺子連孩子的取名都讓薄少給參考,而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一點作主的資格都沒。」

    「給我閉起你的嘴,少胡說八道!」

    「哪裡胡說了,別告訴我你心裡沒這麼想!」

    趙鸞是個不怕事的主,有潑婦的氣勢,倒真不怕薄鄭裕。

    薄鄭裕真他媽後悔,他怎麼就瞎眼娶了這麼個鄉野潑婦的二婚老婆,他狠聲道:「再給我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他的眼神帶著濃郁的殺氣,倒真把趙鸞唬住了,還真不敢說了。

    趙鸞的話一字不落的入了薄練臣的耳朵,他唇線緊抿,冰冷的仿似刀鋒,誰也沒注意到他放在桌子底下的一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那是他的孩子,可是躺在別的女人懷裡享受母愛,遠遠看上去,跟薄少恆確實倒真像極了一家三口。

    他頭次有些有些遺憾起研習的離去,如果研習還活在世上,那麼他才是被人艷羨的一家三口才對。

    他心裡不舒坦,坐在這兒也渾身不自在,豁然起身,薄郾頓時疑惑道:「練臣,都開宴了,你這是準備去哪?」

    「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薄練臣哪裡去洗手間,他是實在坐不下想要出去透透氣才是。

    臨去之時,他瞇眼掃了眼趙鸞,趙鸞也注意到了他,簡直恨不得將頭埋到地底下好讓他看不見自個。

    她有夠倒霉的,每次說壞話都讓薄練臣給逮住了,說真的,她是真的很怕薄練臣的那目光,彷彿能殺人似的,透著毫無溫度的殺機,她打了個顫戰,肥胖的身子骨嚇得一身冷汗。

    薄鄭裕也被嚇住,坐那兒不敢看薄練臣的臉色。

    其實不滿席聞鴉抱孩子的不單單只有薄練臣跟薄郾,張舞也怪不是滋味的,突然跑出來一個陌生女人抱她孫子抱的那麼親近,舉止跟她女兒……。有一點像,還渾身散發著母愛的氣息,她頓時就替研習不甘起來,「這哪裡跑出來的女人?」

    研晟也注意到了席聞鴉,他一直在觀察席聞鴉的舉止跟神情,越看越覺得心裡怪怪的,對於張舞充滿敵意的話,他沒回答,倒是反問了一句:「媽,你有沒覺得她跟一個人很像?」

    他神情實在太過認真而嚴肅了,研析嶸感覺到了兒子的不對勁,本來不怎麼關注席聞鴉的也瞄了幾眼去,幾秒後,他便知道為何兒子這般異常了,張舞沒吭聲,倒是研析嶸開了口:「習兒,跟習兒的舉止簡直一模一樣,實在太像了……」

    「爸,你也察覺到了,她跟姐姐確實好像!」

    研晟在她身上幾乎看到了往日研習的身影,她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小晟,她再像也不是你姐姐,你不要被迷惑了。」

    其實張舞也被席聞鴉的舉止牽引住了心神,可她還算冷靜,就算氣質想像,但席聞鴉比研習年輕多了,何況長相也不一樣。

    研晟薄唇緊抿著沒說話,但是難掩困惑,真是只是像而已嗎?那為什麼給他的感覺那麼熟悉?

    「少恆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今晚這樣的宴會竟然也把那女人帶進來了,居然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

    柳善容本來被薄安勸的有些鬆動的心再次因為看到席聞鴉而堅硬了起來。

    薄安倒是頗為好奇道:「那個就是恆兒看上的姑娘!我看著還不錯,這姑娘面目長的挺隨和的,性子也很溫婉,依我看是個可以當兒媳的料。」

    柳善容眼見他幫席聞鴉說話,有些不滿道:「我就沒看出來她哪點好?人都沒相處過,看你把她誇的。」

    薄安笑得隨和,「老婆,我看人的眼光你還不信嗎?」

    「信,怎麼不信,要不然當年怎麼會看上一個狐狸精?」

    柳善容有些惱他替席聞鴉說話,肚子有些話完全下意識的脫口,脫口後她便後悔了。

    章珂是薄安外面不小心跟一個女人生的孩子,這件事一直是柳善容心頭的一根刺,時不時的跑出來扎她一扎,可那女人早已死了,她再怎麼爭也沒用。

    反倒是讓兩人夫妻關係疏淡了不少,這些年,因為章珂不住在薄家,她看到她的次數少了,也就漸漸沒提那事,夫妻關係才有所緩和。

    薄安倒也沒想到她又突然提起這事,兩人場面頓時有些尷尬的僵硬。

    薄安其實很愧疚,當年那事他也是被醉酒害了,可是章珂畢竟是無辜的,所以他在那個女人死去後便把章珂接到了薄家撫養,他本以為這樣對章珂是最好的,哪裡知道不止傷害到了柳善容也傷害到了章珂。

    他一直想要彌補,為此還戒了酒,對柳善容百般遷就,可他的遷就造就了章珂在薄家的不公平待遇,他夾在中間,作為一個父親也作為一個丈夫其實很為難,這些心事他只對薄少恆吐露過,反倒是薄少恆從來不曾與他這個父親抱怨過什麼或者吐露他自己的心事。

    薄少恆從小便是個聰慧的孩子,對他這個作父親的很理解,這些年來,他一直很照顧章珂,幫助他彌補著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和愧疚。

    說起來,他既是個失敗的丈夫也是個失敗的父親。

    薄安的沉默讓柳善容心裡七上八下的很忐忑,這些年薄安的改變她看在眼裡,但是若說做到真正的放下原諒他還真是很難,畢竟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上過床還將小三的孩子帶進門撫養。

    兩人都沉默了,氣氛有些凝結。

    現在柳善容哪還有心思去管席聞鴉。

    而此刻,被蘇錦涼有技巧甩掉的席聞譽在來宴會廳的路上被人用撒了蒙汗藥的錦帕給迷暈了。

    迷暈席聞譽的人似乎常幹這種事,手法熟練且巧妙地躲過了攝像頭,迷暈席聞譽之後,他將她拖入了一間休息室內。

    裡面站了五六個的青年,為首的赫然是汪饒。

    汪饒跟他的狐朋狗友們跟在慕草微出了宴會廳之後便一直在尋找著整慕草微的機會,這些個人都不是什麼正經人,想出的法子自然一個比一個損,汪饒選了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搞臭慕草微,讓他名聲掃地,最好在席聞鴉眼前出醜,讓她看清楚慕草微是個什麼樣人。

    也算是席聞譽倒霉,好死不死正巧成為了他們手裡的工具,汪饒吩咐道:「快給她灌藥!」

    當即,兩個子弟便蹲下身來一個扳開席聞譽的嘴,一個拿出口袋裡的藥灌入席聞譽的口中。

    汪饒滿足的吸了口煙,笑聲陰冷:「那小子那邊怎麼樣了?」

    「汪少放心,一切準備妥當!」

    「很好,你們留下一個人等下把這女的推出去,一個跟我去監控室,另一個把廊道上的侍者清空了。」

    汪饒有條不紊的吩咐著,留下的那男人有些忐忐,笑得一臉猥瑣,「汪少,要是這女的藥效提前發作了那怎麼辦?」

    汪饒轉身衝著他痞氣一笑道:「再色急都給我忍著,這妞公子賞給慕草微可不是賞給你的,回頭事情辦好了你想怎麼上她都行!」

    跟在汪饒身邊的一個男人哄笑道:「夏鷗,就你這份猴急德行,敢情昨晚三個女人都沒滿足你!」

    夏鷗笑得得意:「三個哪裡夠,晚上我干四個給你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神勇還是就吹的本事!」

    「行了,辦正經事要緊,晚上玩多少個都行,我給你們包場,所有開銷都算我的!」

    汪饒現在哪裡有功夫聽他們胡扯,他心急著看慕草微的活春宮。

    汪饒一步步算計好了,就連監控室那邊,他都親自去坐鎮,準備把待會的活春宮現場直播直接在宴會廳的那個大熒屏的播放,他放,那是存心放給席聞鴉看的,至於其他人,他也就讓他們當一回觀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汪饒不會知道,他精心讓一名侍者給慕草微送去的那杯酒液半途被薄練臣截下了,侍者也不知道那裡頭的貓膩,索性就把那杯酒先給了薄練臣,準備再去端一杯送到慕草微的手裡去。

    薄練臣心情壞透了,扯了扯領帶便一口氣將酒液飲盡,飲完之後站在廊道的弧形窗口吹了會風,可以說藥效發揮的很快,等薄練臣發現身體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慾火焚身的難受,他大駭,也明白了剛才那杯酒有問題,他跌跌撞撞的沿著廊道走,準備找一間地方衝下冷水。

    夏鷗在席聞譽迷迷糊糊清醒的時刻把她推出了休息室,讓她自己沿著廊道往慕草微所在的方向摸索去。

    席聞譽全身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熱,熱的她難受,她的意識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態,頭很暈,身體裡彷彿有萬隻螞蟻在啃噬,她扶著牆邊走便喊:「錦涼哥哥,錦涼哥哥……。爸,爸爸,你們在哪裡?」

    薄練臣的意志力比她好些,但是男人的**來得太過強烈也是一種折磨,他也難受。

    兩人同樣被餵了藥的人相撞上,那無疑相當於火星撞地球,一個是被精心設計的工具,而另一個卻是無意之舉導致的惡果,兩人抱在一起像是找到了生命的源泉,一下子就糾纏在一起各自撕扯對方的衣服,一切的一切發展的很自然很順利。

    可在監控室的汪饒卻震驚了,監控室本來是由兩個軍人把手的,那兩人正好以前在汪軍委的手下當過兵,自然給汪饒面子,睜一眼閉一隻眼讓出了監控室給他二分鐘時間。

    在席聞譽出現的那會他便把頂層的顯示屏幕打開了,直接現場播放了廊道裡的活版春宮,可隨著男人的臉不斷在他眼前呈現,他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慕草微,而是薄練臣。

    「怎麼回事?慕草微人呢?為什麼不是他?」

    他跳起來衝著站著他後面的紈褲子弟吼,更甚至怒的抓住了他的衣領便罵:「都是一群蠢貨,辦個事情都辦不好!」

    那人也被嚇傻了,完全沒想到慕草微居然沒中計。

    由於汪饒本著不想讓席聞鴉錯過一絲好戲的心理,因而那版活春宮在薄練臣與席聞譽相撞的時刻便直播在頂層宴會廳正中最大的熒屏上,頓時鴉雀無聲,整個大廳靜的只有熒屏裡那一聲聲嬌喘跟粗吼聲。

    全場唏噓不已!

    活生生的現場版春宮戲,薄練臣瘋了一樣的撕扯席聞譽的衣服,而席聞譽也是入了魔似的小手在薄練臣健碩的胸膛上腰身上遊走。

    兩人髮絲零亂,臉色酡紅,喘息聲透過音效很好很清晰的傳至宴會廳每一個角落,雖然他們還不至於衣衫盡褪,但也算得上是半裸狀態,上半身的衣服幾乎都被對方野蠻的撕扯掉,可以看見女子雪白的肌膚,傲人的胸形……。

    薄練臣不斷親吻撫摸席聞譽,而席聞譽不但大膽回應薄練臣,雙腿更是如蛇般勾上了薄練臣的腰身。

    薄老爺子的臉色那個鐵青鐵青的,氣得手裡的酒杯直接碎裂在了手上,滿手的血液和酒液。

    親眼目睹自己兒子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薄郾的臉色也不好看,目光裡射出的光芒恨不得殺人,他的臉都給丟盡了,而陳欽文臉色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無神的望著鏡頭裡的薄練臣。

    遠處的席父已經被震的愣在了當場,瞠目結舌,怎麼也無法相信,大屏幕裡面的那個半裸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全場最先出聲是薄少恆,他臉色也是全場最為平靜的人,只是嘴角沒有一絲笑意,臉色凝重而肅然,他起身對薄老爺子快速的說了句:「爺爺,我去看看。」

    「少恆哥,我跟你一起!」

    薄西禪唇色慘白,他實在不太相信薄練臣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需要親自去驗證下。

    薄少恆涼薄的眸子黑的極致,淡淡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帶著營生便出去了。

    席聞鴉其實也挺震駭的,沒想到席聞譽會與薄練臣當眾上演了這麼一齣戲。

    她倒沒覺得幸災樂禍,而是隱隱看出了薄練臣跟席聞譽的不對勁,好像被人下藥設計了?

    而那些城府比較深的政要想事情卻是複雜多了,他們第一時間想的是,這齣戲到底是誰安排的?有何目的?

    這無疑是個挑釁行為,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薄家孫子的百日宴上設計這麼一出大戲,這幕後黑手有何目的?難不成是想要攪渾軍界這片水,好來個渾水摸魚?又或者借此在試探什麼?

    頓時每個人心裡都揣測紛紛!

    「爺爺,譽兒她……」

    「錦涼,閉嘴!」

    蘇錦涼已經驚駭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雖然他不待見席聞譽但是終歸是從小看她長大,此刻看到她如此狼狽的被男人又是抱又是啃,**裸的被無數人觀摩,他覺得悲憤,既悲傷又憤怒,他的悲傷和憤怒完全是出於正義的本能,覺得一個女人的清白和名譽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毀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薄練臣在他眼前此刻就是一個人渣!

    這個節骨眼上,蘇老爺子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眼神嚴厲的看著他,打住了他吐口而出的話。

    晚宴到這裡已然進行不下去了,但是誰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動,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螢幕裡,薄少恆帶著人已經趕到了那裡,他手段利落的一掌將深陷**中的男女劈暈,然後營生給他們各自蓋了一件衣服讓人送進了休息室去。

    緊接著,薄少恆再次直接帶著營生去了監控室,沒過一會,大螢幕便陷入一片漆黑狀態。

    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被人推開了,慕草微剛進來便察覺氣氛不對,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看,他站在那兒就愣住了,發生什麼事?怎麼都盯著他看?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眾人的神情,還是無法看出究竟來,滿腦子問號?

    他朝首席位置走去,他家老爺子難道沒衝自己吹鬍子瞪眼,而就是那麼平靜的看著他。

    別說,這平靜的目光倒真讓他不適應到發毛。

    他眼神掃了一下,發現薄少恆不在,索性自己在他的位置坐下,朝席聞鴉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怎麼一個個臉繃的像是死了娘?」

    席聞鴉不知該怎麼說好,歎了歎,搖了搖頭讓他別問了。

    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晚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不太好受,今天是孩子的日子,他的父親卻做出如此傷風敗俗名譽掃地的事情,她心裡有止不住的悲涼。

    她的態度讓慕草微更加困惑了,怎麼就出去抽了根煙的時間,一回來天都變了,得,不說他也不問。

    他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剛要飲,卻發現在坐的人一個個都盯著他的動作看,看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全身不自在,那杯酒端在手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靠,到底什麼事?

    他想了想還是放下了酒杯,也跟眾人一樣坐在那兒發呆!

    沒多久,薄少恆便回來了,薄西禪的臉色相較於出去之時,此刻更加難看,可謂是黑沉,眼裡殺氣四溢,營生卻沒跟他們一起回來。

    眾人看著薄少恆走向薄老爺子不知低頭說了些什麼,薄老爺子的雙眼一瞇緊接著射出驚人的煞氣,陡然起身對首席上在坐的各位老者說道:「請各位與我走一趟如何?」

    言下之意,看樣子這事挺嚴重,且不能在大廳裡解決,眾老者點頭。

    汪軍委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不對勁。

    大人物都走了,薄少恆上了主席台,一雙淡然的眸子掃過全場,有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震懾全場。

    「感謝各位今晚能夠來參加宴會,本來是一場喜慶的喜宴,但是由於發生一些事情,此次宴會不得不提前暫停,在此我向各位表示真摯的歉意!此次宴會所發生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給眾人一個交代,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任何蓄意中傷的風聲,謝謝!」

    薄少恆的神情很冰冷,眼神沒有絲毫溫度,他的目光幾乎掃過所有人,讓每一個跟他目光觸碰的人都不敢直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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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腫麼覺得賤男在我這裡就一炮灰,被虐了又虐~汗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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