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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陰邪之名與遠避農莊 第157章 :瞧著眼熟的奴才 文 / 僾果

    「可要讓白大夫替你瞧瞧?」容夫人溫和的說。

    「謝謝夫人憐惜,已經好了大半,再過些日子消了腫就瞧不出痕跡,讓夫人擔心了。」全煥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就好,遇到你爹娘的舊時故交,說起以前的事,多喝幾杯也難免,但到底身子要緊,如果不勝酒力,以後就自個多注意些。」容夫人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的說,「如今還在租住的院落裡?」

    「已經搬去了爹娘留下的院落。」全煥垂下頭,「這位前輩想要認了全煥為義子,全煥也心存感激,如今爹娘已經不在世,能夠有個對全煥好的長輩照顧著全煥,也能讓全煥盡些未對爹娘盡的孝心,全煥心存感激。想一想,全煥真是福氣的很,雖然爹娘早逝,卻得二位照顧,如今又遇到爹娘當年的故交,待全煥如同親生。全煥感恩。」

    容鼎和容夫人都點了點頭。

    容鼎笑了笑說:「這是好事,對你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事。起來說話吧,如今你雖然不是我們容家的親戚,但也算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小輩,我們夫妻二人受了你的跪拜,也就算是你謝過我們之前的照顧,以後大家見了面還是熟悉的人,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夫妻二人幫助,儘管提出來。」

    全煥心中長長出了口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隱約覺得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奴僕一直在靜靜盯著他,雖然這兩個人都只是同樣跪在他的兩邊,並沒有抬頭看他,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容鼎示意伺候他的奴才上前扶起全煥,全煥站起身來,跟著他來的兩個奴僕也跟著起了身,很是恭敬的站在全煥的身後兩側,看起來就好像是最忠心不過的奴才,也謹慎規矩的很。

    「可曾吃過飯了?」容鼎微笑著說,「我們夫妻二人正在吃飯,如果沒有吃過飯,就坐下來一起吃,也可聽你聊聊你爹娘的這位故交。」

    全煥剛要說話,身旁的一個奴才立刻輕聲提醒的說:「全公子,出來的時候,老爺不是和您說,要您早些回去,說是府上得了新鮮的鯉魚,等著您回去後做了您吃,老爺說,您小時候最是愛吃魚。」

    全煥看了這個奴僕一眼,表情微微有些木然,但很快的,面容就恢復了平靜從容,看向容鼎,恭敬的說:「全煥只顧著想著要如何向容老爺解釋此事,竟把這件事也忘記了,出來的時候,全煥確實是答應過義父要早些回去,他老人家獨自一人,又不喜與人來往,若不是因為爹娘的托付,他早就收拾包裹回去故鄉過閒散日子,都是全煥拖累了他。」

    「既然已經和你的義父約好,那就不要失約了,他能夠不辜負你爹娘的托付,也是個值得你好好孝順的長輩。」容鼎溫和的說,「以後還有機會,等你一切安頓妥當,我們做東請你這位義父坐下來喝一杯。」

    全煥立刻說:「謝謝容老爺好意,若是全煥得了機會,一定親自到府上來請容老爺和夫人,還有,」全煥略微停了停,「希望到時候青緲妹妹也已經回到府上,可以一家人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

    容夫人微笑著說:「難得你還記得青緲,她一向很好,總有書信寄來,說是在農莊呆著極好,有時候還麻煩你替她尋找她喜歡的物品送去,好在你的義父就在京城,你一時半會的也不會離開,也說不定以後得了功名就留在京城長住,見面的機會多的很,再有兩年時間,青緲也就能回家了。」

    「公子,時間不早了,您是不是該回去了,免得老爺擔心。」剛才說話的奴才又輕聲提醒。

    「是,只顧著與容老爺和容夫人說話,時間過得真快。」全煥雖然沒有去看說話的奴才,但也沒有反對這個奴才的提醒,立刻笑著說,「全煥就不打擾容老爺和容夫人吃飯,今日來得匆忙,也沒顧得上事先通稟一聲,害得容老爺和容夫人吃到一半放下碗筷。來的時候,全煥挑了幾樣點心水果,全煥知道容容老爺和容夫人不缺這些個東西,但,這也是全煥的一點心意,請容老爺和容夫人笑納。」

    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的奴才走了出去,又很快的返回,手裡提了好幾包包裝好的水果點心,容夫人示意綠梅接了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寒暄了幾句,這才目送全煥離開。

    「這年輕人運氣到不是壞,他的爹娘過世多年,當年托付的故交竟然還記得要為他保留下那些產業,並且還能尋到他,若是個生意人,到值得與此人做些生意上的往來。」容鼎笑著說。

    「是呀。」容夫人笑了笑說,「當年還曾想過要將合浣許給他做媳婦,但讓簡公子給斷了念想,如今,合浣是為妻兄長的外室,這全煥也成了有錢有業的富家公子,若是當初合浣嫁了他,到比嫁給為妻的兄長好一些,至少是個正室,所生的孩子也是嫡出。」

    容鼎點點頭,「聽家盛說起過,全煥是個肯用功的人,在學堂裡也頗得先生喜歡,今年春試,他是考的最好的一個,若是秋試名列前三,我還想著要為他尋個留在京城的機會,如今他遇到他的義父,希望他不要被那些意外得來的錢財迷了眼,反倒害了他。」

    容夫人表示同意,卻見綠梅眉頭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麼。

    「綠梅,想什麼呢?」容夫人笑著打趣,「一腦門的官司。」

    綠梅咬了一下嘴唇,看著容夫人,略微有些遲疑的說:「奴婢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那個講話的奴才,但也可能是奴婢記錯了,因為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在奴婢的娘去世之前,奴婢曾經去過雲天道觀為奴婢的娘祈福,當時有一個道士替奴婢拿了奴婢求的簽去請雲天道長解籤,奴婢記得,似乎就是這個說話的奴才,但是,這也不可能呀,那是個小道士,這可是個伺候全公子的奴才。再說,也不可能全公子的義父是雲天道觀的人呀。」

    容夫人笑了笑說:「京城里長得像的人太多了,你多半是記錯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還記得。」

    「奴婢記得那人右手是六指,剛才奴婢特意瞧了瞧那個奴才的右手,他也是六指,所以奴婢才會覺得不解。」綠梅眉頭微蹙,「剛才他們過來的時候,奴婢一眼就瞧著那個奴才有些眼熟,應該不會出錯,也許是那個道士後來還俗了,不肯再做道士,守著那些清規戒律。」

    「也有可能。」容夫人立刻笑著說,「綠梅呀,你說你這樣的喜歡操心,怎麼沒變老呀,換作是夫人我,這會子得添多少皺紋呀!老爺呀,為妻看,這丫頭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等得了機會,為妻得好好栽培栽培,讓她做個管理府上後院事務的總管。」

    綠梅面上一紅,她確實是個有些喜歡操心的奴婢,但她一直相信她的眼力勁,可惜現在雲天道觀已經不對外開放,不然,她定會得了空就過去看看,是不是真是她認錯人了。

    全煥帶著兩個奴才離開容鼎和容夫人吃飯的房間,到了前面院落,他們來時乘坐的馬車正在等候,全煥和兩個奴才上了馬車,說話的那個坐進馬車內陪著全煥,另外一個人坐在馬車前面駕駛馬車。

    「全公子,今天表現的不錯。」那個奴才盯著全煥,聲音有些冷漠的說,「不過,就是說話有些囉嗦,幸好容鼎和他老婆不是官場上的人,不然,聽你叨叨這半天,必定是要起了疑心的。你的解釋太多了,下次記得不要凡事都要向別人解釋,你如今是主子的義子,有些架子還是要端得足一些。」

    「比如說現在,你一個伺候本公子的奴才就最好是閉上嘴。」全煥聲音有些厭惡的說,「你這樣的態度,任何人都會猜測,到底誰才是主子!」

    那個奴才臉上一暗,有些惱怒,卻並沒有對全煥發火,壓了壓,語氣換成恭敬的語調,「是小的逾越了,下次會記得,小的得了主子的吩咐,一定要照顧好全公子的一切,請全公子原諒小的一時心直口快多說了幾句。」

    「算了。」全煥有些煩躁的說,「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怕我說錯了話,我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當主子,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以後我會注意的。」

    那個奴才瞧了全煥一眼,眼神裡明顯有些瞧不起他,但掩飾著,語氣雖然恭敬卻透著幾分掩飾不了的生硬,「小的還是要再多說一句,也不怕全公子您生氣,畢竟小的是主子吩咐的保護全公子安全的奴才,凡事還是要以主子的吩咐為主。以後,全公子還是不要再提什麼容家的小姐,那可不是你可以提及的人兒,你以後要全心全意的保護好咱們自家的小姐,容家小姐的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你的正經主子可是那個如今還呆在趙家的小主子,那可是咱們主子的親骨肉,是真真的主子,你可別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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