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小漸漸的對眼前這個看似農家郎,卻絲毫沒有一般農家郎該有的老實、本分、質樸,相反,此人精明、油嘴滑舌,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火熱大膽,盯著人家某一處看個不停。
初始蘇二小還有些厭惡,但幾番下來,此人目光彷彿幽魂一眼,跟在她身上轉來轉去的,久而久之,也只能咬了咬牙,對此人的無禮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見他目光難得望向了自己的雙眼,知道他這是迫自己表態,咬了咬牙,紅著臉道:「若是小小歌聲當真有了瑕疵,煩請公子指正一二。」
蕭雲目光落在蘇二小白如雪的脖頸上掃了掃,才抱拳道:「好說,好說!「
他一連說了兩個「好說「突然眼珠子一轉,直勾勾的盯著蘇二小的胸脯上看了去。
蘇二小正虛心等他指正,突然見他目光光芒閃爍,直勾勾的地盯著自己胸脯兒望個不停,饒是她是風塵女子,也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秀眉一豎,咬牙啟齒的道:「你這登徒浪子,你敢輕薄與我,我殺了你!」說完,就要撲殺了過來。
「嘿嘿……?」人群裡蕭雲一聲乾笑,見蘇二小衝自己撲來,不但沒躲,反而有些無奈的迎了上去,蘇二小一來剛才氣憤非常,步伐極快,二來兩人距離極近,這一個照面,聽得一聲驚叫:「哎呦……蘇小姐你要幹什麼……?「
人群裡,蕭雲雙手抱著胸脯,一臉的驚恐的望著蘇二小。
人群裡一陣低低細語,人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兩人。
蘇二小臉上通紅,胸脯兒起伏不定,朱唇輕咬,一動不動地望著蕭雲,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宛若這西湖裡漣漪,慢慢蕩漾開來,漸漸的擴展整個面孔,直達眉梢眼角,宛若一朵含苞綻放的桃花。
「蘇姑娘,問你一個問題——?「蕭雲站得離蘇二小身旁,垂涎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兒,笑嘻嘻的問,渾然不理會斷橋上人人憤怒的眼神。
蘇二小瞪了他一眼,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退,生怕這登徒浪子,突然撲了過來,說這傢伙什麼都敢做,蘇二小第一個信,就憑現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胸脯兒看個不停,這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蘇姑娘戀愛過麼?」蕭雲摸了一把嘴角垂涎下來的口水,隨口問了聲。
蘇二小微微一愣,「戀愛」,這個自語他顯然沒聽過,一時不知道何意,看了一眼蕭雲。
蕭雲正在人家曼妙的身姿上流連忘返,看了半天沒聽見聲音,一側臉便看到了蘇二小憤怒的目光,模樣羞人之極,狠狠瞪了他一眼,羞紅著臉道:「那個」戀愛「是什麼?」
「哈哈……?」蕭雲沒想到這鼎鼎大名的才女,竟不知「戀愛」,實在有趣。
「哦,這」戀愛「便是男huan女愛的意思?相信蘇姑娘沒經歷過吧?「
蘇二小臉色微微一紅,喃喃了聲:「男歡女愛麼?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念完這幾句,眼裡竟有些淚珠,十五歲那年青驄馬受驚的場景又浮現在她的心緒。
十五歲那年,她乘油壁車去游春,斷橋彎角處迎面遇著一人騎馬過來,那青驄馬受驚,顛下一位少年郎君。
這情境太過下人,只把她嚇了大跳,忙勒住馬韁,正待下車探視,那少年郎君已起身施禮。她過意不去,報以歉然一笑。
這郎君名叫楊清風,是當朝宰相遠方侄兒,奉命到浙東辦事,順路來游西湖。他見蘇二小端坐香車之中,宛如仙子,一時竟看呆了。直到蘇二小驅車而去,楊清風才回過神來,趕緊向路人打聽蘇二小的來歷住處。
楊清風回到住處,蘇二小的身影總是浮現在眼前,茶食無味,輾轉難眠。他想,既是歌妓,與她相識一番,也是人生樂事!
第二天一早,楊清風騎著青驄馬,叫人挑著厚禮,逕直來到西泠橋畔。
恰好賈姨出來,楊清風道:「晚輩昨日驚了蘇姑娘,容我當面謝罪。」賈姨見他不似一般王孫公子氣盛無理,便進去通報。
蘇二小因遊湖勞累,今日一概謝客。她倚在床邊,不知怎的。總想起昨日遇見的那少年郎君。忽聽說此人到來,心中一喜,說:「請。」
楊清風斜穿竹徑,曲繞松柳,轉入堂內。蘇二小從繡簾中婷婷走出,四目相視,雙方都暗含情意。楊清風英俊瀟灑,舉止文雅,言談中對西湖山水讚不絕口。蘇二小道:「你既愛湖山,請到樓上鏡閣眺望。」
鏡閣牆壁上貼著蘇二小書寫的詩,阮郁念到「水痕不動秋容淨,花影斜垂春色拖」時,不禁叫好,對蘇二小更添了幾分愛慕之心。
楊清風沉吟片刻,依韻和了一首。
便是這一首,蘇二小知他是有才之士,便叫侍女擺開酒餚,兩人對飲起來。
楊清風本是風流才子,此刻面對美景,趁著酒意,隨口吟出不少佳句。蘇二小更是喜歡,停杯撫琴,曲調悠揚纏綿,傳遞著眷戀之情。
此後一連幾天,兩人都在斷橋相會。一個驅車前往,一個騎馬相隨,沿湖堤、傍山路緩緩而游,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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