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邊同鄭縣令走著,一邊還說著話,她笑的可掬:「鄭縣令,你家那位武功出神入化的師爺何在?」
鄭縣令一聽熱汗連連,道:「公主問起他干何?」
莫言之散淡一笑,說著:「我初至扶城便對於華煙山杜氏的故事頗感興趣,其中對那公堂之上一劍斃杜氏性命的師爺尤為感興趣,故才有剛才一問。」
她說的興致盎然,眉眼皆笑,卻把聽的人嚇的渾身鬆軟,雙腿無力差點再次跪下。
鄭縣令呼吸急促,平息下心情之後頓時就大怒,眉倒豎,破口就罵:「師爺公堂一劍斃杜氏之命?胡鬧!純屬胡鬧!公主切莫當真,這定然是民間書坊瞎編亂造的故事,我縣衙裡怎會有這樣的混帳事?」
「哦?」莫言之面呈好笑之意,她道:「那麼,真正的故事是如何?鄭縣令你倒是給本公主說一說。」
嚥下喉嚨裡的怒氣,鄭縣令低頭隱去慌色,義正言辭說道:「公主明鑒!杜氏一案全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下官好言相勸她不聽,還公開辱罵下官,不僅如此她還欲奪下官性命,下官從未想害其性命。是她先存害我之心,下官所做所為全是自保!」
「果真如此?」莫言之似笑非笑看著鄭縣令,語氣微揚。
「千真萬確!」
「呵呵,鄭縣令這麼緊張幹什麼?我不過隨口問問罷了,哪怕那位師爺沒有我聽聞中的英勇,我依舊想認識他一下,畢竟沒有事情會是空穴來風啊。」她說道『空穴來風』之時,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鄭縣令一眼。
鄭縣令被刺激得頭腦一熱,差點又要開口:「公主,下官…」
「不用說了。」莫言之揚手打斷了他的話,她眸裡流光燦爛,黛眉舒開,笑容優雅雍容:「鄭大人只需告知本公主,那師爺在何處便可?其餘無須多言。」
「……是。」鄭縣令這回幾乎是心驚膽顫了,長安公主…不愧是長安公主!心思難透,舉止規範,談話親和卻是句句珠譏。
「回公主,實不相瞞,前不久府尹大人對下官說他府內常有賊人出沒,偷東偷西的鬧得他很不安寧,於是想從下官這裡尋一個武藝高強的衙役做護衛。好巧不巧…」
「是不是便選中了師爺。」莫言之淡然接道。
鄭縣令又被嚇出了身冷汗,直接把官服都浸濕了,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地點頭:「公主聰穎。」
誰知卻聽得莫言之冷笑一聲,她擺袖目光冷看著低埋著頭的鄭縣令,言辭鋒利:「我倒是還不知,原來官官之間,竟還有互送官員之禮,看來回宮之後,我是該同父皇好好說說這件事了。」
「公主…」鄭縣令面色一慌,忙得又跪下來!
莫言之看著跪在面前的鄭縣令,面上喜怒不明,此時已經入了院裡深處,重疊的樓閣亭台擋住陽光遮下陰影。
她長身而立,因從縫中射入的陽光而微闔眸。
師爺?好一個草殲人命的師爺!竟然有如此身份,能得兩官爭相維護。
昨日夜探府尹府,她一路暢通無阻,怕是雲裔鳳卿廖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二人中定然有一人遇到了那師爺,她又想起最後鳳卿廖對雲裔的冷眼相待,雲裔口中的「擒龍」,有一個思緒快呼欲而出,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莫言之不禁頭一次覺的有些煩躁,她不再理會鄭縣令,提步就向前走。現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豎立公主的威信,讓他跪一跪也沒什麼不好。
接下來一切該上正軌了。
我頗為汗顏,8點的更新總誤時,每想到睡覺也如此能耽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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