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冷眼俯視著他,衣裾翻飛,她頭上的傾髻卻是不動,依舊高貴。
花隨昭一怔,眼中複雜,眼前那高高在上目光冰冷的人才是真正的她吧。王者一般的她。
莫言之久了才淡淡開口:「起來吧。」
說罷不露任何情緒抬步向前,鄭縣令抬頭看著莫言之走開的背影,眼中閃過光芒,這個長安公主,不得不防!
湖中花開的美,清雅的花香差點讓莫言之就入神,她下了橋,卻不再繼續向前行,站在湖邊,觀賞著那盛開的艷麗的荷花。
長風微許濕涼,隱隱約約含著荷花的清雅之韻,她忽然就俯下身,玉手伸入摘取了離得最近的荷花。
天空高遠湛藍,白雲悠悠幾片。地上花院裡,百花齊放,一湖水清澈,湖中蓮花悠蕩,湖旁那俯身的女子,高髻尊貴,玉手拿著一朵粉煉。衣裳飄飛,優雅隨意。
她微闔眸,聞了下荷香,而後面無表情,手指泠泠一鬆,荷花頓時重新落入湖中。莫言之不再停留,落下了一句:「花香太淡,色澤太淡。」便繼續向前。
不敢與莫言之並肩而行,只得在她後面的鄭縣令頓時氣得牙氧氧,他精心伺養的荷花竟然就這樣被遭踏!等著,他趕明兒就叫花匠給弄一湖色澤濃味道濃的蓮花來,不熏死你!
眼看莫言之走遠了,鄭縣令這才忙忙跟上。
最後面的花隨昭彎下身也折了朵湖中蓮花,伸鼻一聞,而後疑惑,「那女人鼻子有問題嗎?明明香濃的要命。」
錦瑟一見她未跟上,忙回頭叫道:「還瞎杵在那幹什麼?跟上跟上,走丟了可有的是你好瞧的。」
花隨昭白眼一翻,沒好氣喊道:「知道了知道了。」
想她當年在皇宮裡都沒走丟過,而今一個小小縣令府,天上下紅雨她也不可能走丟。
但現在身份不同,花隨昭把手中盛開濃艷的蓮花扔入湖裡,也快步跟上。
走過石橋花園,便是入了樓台重重的院裡,一邁步入院鄭縣令就忙得沖莫言之現好,他笑的討好:「公主,下官這裡就一處『樓蘭閣』還入得了眼,現下還請公主屈尊住於那兒。」
莫言之笑的疏離而親切,她擺擺手:「那麼還請鄭大人帶路。」
鄭縣令抹了把虛汗,這長安公主真是陰晴不定,一會兒一個樣,剛才還對他那般冰冷而漠視,轉眼間便是這樣子的謙謙有禮,溫和待人。他謂歎口氣,臉上笑的牽強,彎著腰伸手向前,沖莫言之好言道:「公主請。」
莫言之頷首對他笑:「鄭縣令也請。」
兩人互相恭敬,而後向前行去,走時一則步履從容一則小心翼翼,一則步步隨風一則如行刀尖。
花隨昭看著皺眉偏頭對著錦瑟說道:「你說這陰毒女人搞的又是什麼玩意啊?」
錦瑟聽此疑惑,良久開口:「你說的陰毒女人是指殿下?」
花隨昭沒好氣:「廢話,不指她指誰,這裡除了她誰還配得上陰毒二字。」
錦瑟瞥了她一眼,便毫不留情向前,留下一句話:「殿下不陰毒。」
看著錦瑟離去的背影,花隨昭頓時一陣氣憤:「這麼維護你家殿下幹嘛?她你媽還你爹啊!愚忠!」說著甩袖氣呼呼跟上。
我頗為汗顏,8點的更新總誤時,每想到睡覺也如此能耽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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