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閣內漆紅石柱順序排列,柱上淡青的羅縵飄揚,牆上各處懸掛這名人墨客的詩詞作畫,隱隱浮在空中還傳著墨香。
整個房間奢華繁貴,青花瓷器金盤玉碗樣樣齊全,檀香溢目,珠光寶氣翠羅雲縝鋪華滿地。
敗家,果真敗家。敗國,果真敗國。
莫言之見此,一時間很想把鄭縣令扔到他國,簡直荒唐至極,要是所有縣令都像他這樣,那追雲國庫可以洗淨全空了!
原本就煩躁的心情頓時更加鬧心,一時間轉頭就直接對著錦瑟吩咐道:「你現在去跟那縣令說,讓他不跪到晚上不要起來!」
「是。」錦瑟應聲,而後恭敬退下。
花隨昭在一旁頓時就開始打抱不平,衝著莫言之就是一陣亂嚷道:「女人,你住別人的還閒別人太奢侈,你不絕得你太過分了嗎?」
莫言之涼涼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頭很是贊同笑道:「說得好,花隨昭姑娘你住我的吃我的,還對我做事指手劃腳的,你不覺你自己也太過分了嗎?」
花隨昭面色鐵青,咬牙砌齒!她發誓,這一輩子就這一回寄人籬下,就這一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莫言之繼續前行,把樓蘭閣看了個遍,她這才慢悠悠地坐到位子上,為自己斟一杯茶,仰頭直飲,好解渴。
「咚——」放下茶杯,莫言之頓時就看向端坐對面的花隨昭,她一直不解的疑問,或許現在可以有個解釋。先清咳了兩聲,而後莫言之笑得和藹可親:「小昭。」
剛才才被莫言之氣的臉色鐵青的花隨昭當然不領情,黑著臉就是不說話。
敬酒不吃吃罰酒…莫言之見她這樣,頓時斂了笑容,面無表情聲音冷淡:「你說你來扶城是為了見你哥哥。現在你的身份已經對我坦白,那麼見哥哥這一借口不攻自破,說吧!你來扶城為的是幹什麼?」
花隨昭猛然抬頭看她,眼神驚鄂,但也有著失望。她還是不信任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和她就算不至於情同姐妹,至少也還算個朋友,可現在看來,她對自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無,還談什麼朋友?看來是她自做多情,不過花隨昭馬上也釋然。
她自己不也沒有給她最基本的信任嗎?再者莫言之是一國公主,公主的信任哪是這麼廉價的,見人就給。
這麼一想,失望很自然就散去,花隨昭依舊原先的模樣,笑的不恭:「誰說郡主不可以認哥哥的,國破那日我騎馬快逃,最後馬勞累而亡我也因為幾日未進食而摔下馬背,昏昏呼呼就要死了一樣。醒來時我就看見了一個人在床邊為我熬藥,我深受感動,但介於年齡差距大,我不能以身相許,於是我便認他為哥哥。」
莫言之聽著,這段話真真假假多數都有,只是她已經沒有精力去猜測哪些真哪些假了。她接著問:「可是到扶城後,你好像曾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要去看你哥哥的事?」
花隨昭皺眉,說道:「廢話!你可是公主,每天好像都有忙不完的事一樣,我這點小事怎麼好意思提出口來啊。」
莫言之不以為然嗤笑一聲:「你會不好意思?」
「額……這個……」花隨昭面部抽搐兩下,果然平時自己作風該好一點,撒起謊來今日就不必那麼尷尬了。
「行了。」莫言之也不多在為難她,她的話無論真假對她而言都具有用處,「明日我就該去見任天魏了,他是負責華煙山修壩的工部侍郎,你隨我一同去,順便去見一見你哥吧。」
花隨昭聽了,卻頓時強扯嘴角,扶額不語,病焉焉的。
莫言之笑,挑眉:「你不高興?」
花隨昭強笑,笑的卻比哭還難看,「我高興,你難道看不出我高興的樂極生悲了嗎。」
莫言之看著她很久,最後笑溢眸底,她搖頭歎了口氣:「你真的夠笨的。」
「去死!」
莫言之無奈的笑了會兒,剛欲開口說話卻聽見門外有人叫宵的聲音。
「裡面的人,給老子我滾出來!」
聲音怒不可歇,幾乎要把這門吼的震上一震方才罷休。
花隨昭頓時被這聲音吼的精神抖擻,原本的病焉焉一去不回,她咋舌不已:「是哪位不怕死的仁兄敢在你門前河東師吼啊?真是難得。」
莫言之一手狠敲她的額頭,把花隨昭疼的馬上跳起來就要張牙舞爪,莫言之道:「你說話給我小心點。這一回,怕是要碰見故人了。」
花隨昭捂著額頭疼惜不已,聽得莫言之的話興致頓時高起,她眨著眼追問:「哪個故人?哪個故人?」
莫言之向前走去開門,不理她。花隨昭忙一蹦一跳跟上去開心嚷著:「哪個故人?你就說一下啊。」
「喂喂,等一下,你說的是哪個故人啊。」
「哪個故人?…」
莫言之被她折騰的頭疼,回頭對著花隨昭的頭又是狠狠一敲,「你有完沒完,我開了門不就知道了。」
原本就還有些疼的額頭遭這一敲更疼了!花隨昭心裡把莫言之祖上罵了個遍,她嚴重覺得自己有必要戴上個頭盔以恭保險。
「裡面的狗東西,還不給大爺我滾出來!快點滾出來!」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回花隨昭也覺得分外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何處見過。
莫言之已經走至門前,她打開門,刺眼的陽光一下子轟瀉落入她的眼裡,她被強光刺的闔了闔眸。
親們,我向來不會吃虧。所以一日3000字我是不按章節算的,哪怕發了一章3000字的,我都不會有多餘的章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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