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素感到一陣清涼從背後傳來。
一種細碎的疼痛感充斥著腦海中。
像是一個傷口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很痛同時又很癢!
但是卻又似泉水滑過般透著一種清涼,在與痛癢的交錯極至間讓人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就這樣,她迷糊中度過了不知有多久。
她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
她凝眸,目光就見這屋子不是她所熟知的陰暗潮濕的地窖,而是一片乾淨卻簡但——
現是早晨,陽光透過紙窗射入,淡金色的明朗撒滿了一地,顯得有著微涼。
僅是這一點光,她卻覺的刺眼,微瞇了一下那雙緘藍的眼,長睫顫了一下。
不對,有什麼東西不對!
她似感到了什麼,猛然睜眼———
她低頭見自己的身上還是那一件水青色的衣裳,她忙的按住自己的手腕——
緘藍清絕的目光中有著不可置信,那所散發的幽光中有著點點殺——意。
很快似風過無痕般散去。一任風華。
她推開了門!
陽光大盛,她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看似燦爛實則冰涼。
先是聽到一陣猶似天籟的聲音,淡淡的,似燕過驚鴻,恍若霧繞千年山峰,在恍然散去的一刻點點仙音——
「這花可不要種在這處,可是會——擋道的。」
她看清了眼前所倒映的世界——
一石白桌,一壺清茶在桌上升騰著薄煙,而一人,笑顏似清風,如花秀麗。
她一襲水藍清衣,那約三尺寬的腰帶伴隨冬季微涼的風飛起,素帶掠過空中的,袂袂起舞,舞過人間斑駁的美景,渲開來道道驚艷。
她玉手撐腮,膚如凝脂,潔白似玉。乾淨帶著些蒼白。
她側著頭,一手抵在石桌上,水藍的衣縷覆上。
一手則是在翻閱著靜靜躺在石桌上的書,動作嫻靜而隨意。烏絲瀉下,如潑墨,冰冷的倭迤鋪綻。
她的身後是一棵枯樹,從枝頭間射過的陽光起跳於她的身後———
很清然,很風流。
她睫垂下,掩住眸中所有風華。
玉琉素目光一轉,卻見有人在院中竟有蹲著的兩人,是那兩個婢女!她腦海中閃現那時站在藍衣的她身後的人。
拿著花鋤,皆是一身的白衣,上面不染纖塵,素淨猶似白練。
聽剛才那人的話,看來是在植花種草。
這時,那兩人之中的一人回身,剛好對上了玉琉素探究的目光——
先是一愣,然後錦瑟微微一笑:「你醒了。」
因她這一聲,芝姨手也頓了一下,回頭,看見在屋前的青衣人。
玉琉素向來不喜與人交談,但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遲疑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見她這樣,錦瑟眼中笑意更盛,她笑道:「你可算是醒了,昨日殿下為了救你,可是花費了很長時間。」
她口中的殿下麼!?
玉琉素看去只見那藍衣的人睫毛抬了抬,翻閱書本的手停下。
雖笑卻是雜些慵懶說道:「也倒不是很長時間,也僅一個晚上而以……」
她眼中的風采,就似一卷重錦匹開來,一層又一層,薄涼又厚重——
一個晚上,還不長?
真是……
玉琉素看著那人風華絕代,素帶隨風。
終於她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多謝。」
聲音緩慢從那蒼白的唇中發出,帶著一種微沙啞的感覺。
近冬了,那一天,難有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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