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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六回:一刀破萬式,奇毒禍玲瓏1 文 / 曾毅出品

    凌天放的功夫幾乎都是照著凌義所留下來的拳經刀譜自己摸索修習來的,也真想讓高手指點一二。他見道士剛才指點于飛和玲瓏頭頭是道,又確是想要指點自己,當下也不推辭,依照著凌義留下的拳經刀譜先練了一套掌法,又使了一套刀法,這才凝神收招,等著道士評點。

    道士見凌天放演示完了刀法掌法,卻不像剛才指點于飛和玲瓏之時那樣,半晌不語,只是仰頭沉思。凌天放不知道士在想些什麼,也不便打擾,只好垂手站在一旁,靜待道士開口。

    又過了片刻,道士這才開口道:「你這娃娃不簡單啊,你所習練的內功心法、刀法,都是第一流的上乘武功。只是有一點奇怪。」

    凌天放連忙追問道:「不知是哪裡奇怪。」

    道士又默然了片刻,這才問道:「你的功夫,可是學自火雲快刀凌義?」

    凌天放聽道士提起凌義,心中微微吃驚,隨即又神色黯然道:「晚輩無緣,沒福分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

    道士聽了,微微點頭:「我想也是,若是凌義傳你的功夫,你不會學成這樣。」說到這裡,道士仰頭灌了一口酒,長歎一聲:「我和凌義這老傢伙是比武打架打出來的交情,當年,我們足足斗了六、七年,老凌的功夫,我一看便知。你這娃娃的功夫,雖然不是凌義親傳,但必定出自他門下。」

    凌天放聽說這道士認得凌義,心中微微一動,但又聽說他跟凌義打了上十年,實在不知道士與凌義是敵是友,便不敢貿然承認,連忙岔開話題道:「道長你說若是凌義親傳,我不會學成這樣。恕晚輩愚鈍,不知道長指的是?」

    道士突然兩眼一翻,緊緊盯著凌天放,雙目之中,精芒閃爍,眼光竟似成了有形之物一般。接著張口問道:「以你自己看來,你覺得你這刀法掌法,領悟了幾成?」

    凌天放心中暗暗思量,半晌之後,才開口答道:「在下自己覺得,似乎應該已經領悟了六成。」

    道士一聽,突然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趣事一樣。凌天放一聽道士笑聲,不禁臉上微微一紅:「請道長指點。」道士仍是長笑不斷,足足笑了半盞茶的功夫,這才停了下來,正色道:「以凌義的武功,不敢說武功蓋世,也沒多少人能與之匹敵。我當年與他比刀法鬥快,兩人足足比了一天一夜,我才以半刀險勝。你若能學到他的六成,已經足以稱雄一方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又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在我看來,你剛才使刀之時,雖然有所保留,但我看你的真實功夫,不過學到了火雲刀法的三成上下。」

    凌天放聽道士說自己只學到了火雲刀法的三成,不禁臉上發燒,背後冒汗,吃吃地說不出話來。道士見凌天放發窘,呵呵一笑,接著說道:「這也不能怪你,凌義那等奇才,數十年也難出一個,他的刀法,能學到家的,只怕也沒有幾人。這樣吧,光靠嘴說,娃娃你難以明白,我們到後院去。」說罷,道士率先走出,手中仍不忘抱著他的酒罈子。凌天放連忙隨後跟來,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樹林中僻靜無人之處。

    道士停下腳步,取出單刀,丟給凌天放,接著指著路邊的一個巨大木樁,向著凌天放道:「來,你砍這木樁一刀試試。」凌天放將單刀提在手中,暗暗凝氣於臂,大喝一聲,使一招紅雲蔽日,直向木樁劈去。一刀下去,劃過一道銀光,端端正正地劈在木樁之上。這一刀,入木足有三尺餘深。凌天放看著樹樁上的刀痕,心中暗暗點頭,收起單刀,站到一旁,等著道士說話。

    道士提著酒罈,乜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樹樁,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卻又向著凌天放道:「別砍木樁了,這次你砍我一刀試試?」凌天放一聽,微微猶豫,拿著刀的手提了兩下,卻沒有舉起來。道士一見,頓時大皺眉頭:「你還怕砍傷了我不成?以你現在的功夫,能碰到我就算神仙幫忙了,放心砍過來。」

    凌天放見狀,只得單刀提起,仍是如剛才一般,一招紅雲蔽日,當頭砍向道士。凌天放道還沒砍到一半,道士又將眉頭一皺,喝道:「停手。」凌天放不知何故,連忙應聲停住單刀。看著道士,不知他要說什麼。

    道士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不是這樣,你出全力,把你全部的本事都使出來,放開了劈這一刀。別跟剛才似的,又軟綿綿地像沒吃飯一樣,又猶猶豫豫地。」

    凌天放一聽,心中也微微火起,向著道士一抱拳:「既然如此,在下得罪了。」道士連連點頭擺手:「能得罪你就盡量得罪,就怕你得罪不到呢。」凌天放聽他這樣說,也就不再留手,單刀捲出,使的卻不再是方纔的紅雲蔽日,而是火雲刀法中最凌厲迅猛的孤雲出蚰,當頭一刀,砍向道士。

    凌天放這一刀去得極快,那道士卻彷如不見一樣,喝著酒紋絲不動。凌天放刀至半路,見道士全無躲閃的跡象,連忙收勁,但縱是如此,刀鋒停住之時,離道士的額頭已不到兩寸距離。凌天放見道士渾然不覺,自己心中暗叫好險,已嚇得出了一身的汗。

    道士見凌天放收刀,卻長歎一口氣:「哎,凌義呀凌義,我總聽說你已經死了,我一直不信。不過現在啊,我看你還是死了的好,有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傳人,你就算還活著,看了他用刀,我看你也得當場被他活活氣死。」說罷,又轉頭向著凌天放道:「娃娃,老道剛才跟你說過的話,你全當狗屁嗎?放心砍,你能砍到道士,老道跟你姓。」

    凌天放這一下可當真是心頭火起,也不廢話,單刀揮出,又是一招孤雲出蚰,直奔道士額頭而去。道士一如既往地不躲不閃,彷彿看不見凌天放的刀一樣。凌天放實在不忍砍傷道士,刀招微微一偏,砍向道士的左肩,只是變招之時,又加了三分力度,刀光如電,直劈了下去。

    這一刀下去,凌天放眼睜睜地看著道士不躲不閃。直到刀鋒離道士肩頭不到三寸之時,道士的身形突然如煙霧般模糊了一下,從凌天放的刀鋒下消失不見。凌天放這一刀便劈了個空。

    凌天放一刀劈空,連忙收刀肅立,抬頭一看,那道士仍然穩穩地站在原地,彷彿從來沒動過一樣。凌天放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不敢置信地大張著嘴盯著道士。道士嘿嘿一笑:「幹嘛,嘴巴張那麼大,想要老道給你幾口酒喝嗎?哎,你娃娃心腸好,怕砍死了老道,便移開了兩寸,想著最多是砍傷老道的肩膀,讓老道從此變成個獨臂刀。可誰知道,老道的運氣好,哪都沒砍到。」

    凌天放知道道士所說只是調侃,連忙單刀倒持,雙手抱拳,向著道士說道:「求道長指點。」

    道士也不看他,又灌了兩口酒,突然發問道:「我來問你,你剛才砍老道的,是一刀嗎?」

    凌天放不明白道士所指,隨口答道:「是一刀啊。」

    道士哼了一聲,又問道:「想清楚了,真是一刀嗎?」

    凌天放被道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可奈何之下,向著道士深施一禮道:「懇請請道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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