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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回:蹄踏弓刀響,黑雪伴火雲3 文 / 曾毅出品

    凌義拍走黑雪,連忙趁著周圍軍士還沒聚攏時,四下查看周圍形式。他正看著,忽然眼角掃到一道寒光閃起,卻不是向著自己,而是直奔剛剛立刻的黑雪射去。凌義這一下可是大為驚駭,連忙將手中長槍向著那道寒光擲了出去。凌義內力強勁,長槍後發先至,轉瞬間便砸在寒光之上,將寒光砸得一偏,落入了江中,原來也是一支長槍。

    凌義揚手擲出長槍,便立即一翻手將慣用的火雲刀提在手中,定睛在軍士群中尋找偷襲黑雪之人。此時船上軍士已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猶如螞蟻般陸續從周圍攻了上來。凌義瞧著嘿嘿一聲冷笑,身形一閃,猶如一道烈風般從兩名持槍撲上的軍士槍尖之間一衝而過,同時手中火雲刀揮出,從第一名軍士的咽喉上一劃而過,頓時將軍士咽喉割開,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凌義一刀揮出便不停息,大喝一聲又將第二名軍士劈得鮮血飛濺,摔了出去。

    但就在凌義砍翻兩人的功夫,卻又有幾道寒光接二連三地向船外飛去,不用說又是奔黑雪而去。凌義此時長槍擲出,弓箭被馬帶走,身邊的江湖暗器又不能及遠,一時急得目呲欲裂,左手連揚,一把鐵蒺藜以滿天花雨手法打出,阻住上前的軍士,雙腳一點底,騰身而起,展開游龍在天的輕功,凌空撲向偷襲之處,同時偷眼看向黑雪。

    黑雪久經戰陣,早習慣了馬群穿梭,幾個縱躍,便下了船,踩到了岸上。但也因此失去了馬群的遮掩。那投槍之人甚是狡猾,幾支長槍不是全都飛射黑雪,卻有幾支是向著黑雪和前後的道路飛射而來。黑雪彷彿會武功兵法一般,不慌不忙,等到長槍飛近之時,猛地一發力,向前一躥,那奔著馬身扎去的長槍便落空紮在了地上。只是那投槍之人也知黑雪的速度驚人,已在黑雪的前方投出了一支長槍,要封住黑雪的去路。

    但黑雪也是機靈,一下躥出之後毫不遲疑,立時左躥,第二支長槍堪堪貼著馬身擦過,又紮在地上。但那投槍之人丟出的長槍實在太密,槍勢又勁疾,第三支封向左路的長槍終究沒有躲過去,正中黑雪後胯,入肉幾有半尺,頓時血花四濺。

    黑雪中槍之後渾身一抖,卻未倒下,一聲悲鳴,帶著長槍奮力旁躥幾步,竟然將之後的幾支槍悉數躲了開去,但速度卻也慢了下來。黑雪此時本已跑開了江邊,卻忽然猛地轉向,向著右邊奔去。凌義正看得納悶,卻見黑雪在一棵小樹上將槍身一撞,硬生生將長槍撞了下來,才又掉頭向小樹林跑去,只是看不清那創口成了什麼樣子。見到黑雪逃入樹林,江岸上驅趕馬匹的軍士也紛紛提弓拿劍追著了過去,黑影之中再看不見情形。

    凌義見黑雪負傷而逃,心中長歎一口氣,自知此時不是分神去管黑雪的時候,當下收攝心神,專心應對面前的對手。此時他已到了剛才偷襲黑雪那人所站的地方,一眼便又是一名華服軍官站在這裡,看那衣著,與剛才被他扎死的馬仕銘頗為相似,看來地位也在伯仲之間。

    那軍官手中還提著一支尚未投出的長槍,見凌義到來,身子一扭,長槍脫手而飛,向著凌義直擲而出,自己卻轉身抽出長刀,伺機待發。

    凌義惱恨他傷了黑雪,立意先殺他為黑雪報仇。當下不避不閃,看看長槍投至面前,一聲大喝,火雲刀劃出一道弧光,竟端端正正地劈在槍尖之上,將長槍劈得倒飛回去。那軍官也不是等閒之輩,見長槍倒飛而回,當即手中長刀一引,使個粘字訣,竟然用長刀刀尖帶著長槍轉了一圈,又回射凌義凌義而去。一招之間,便顯示了上乘的刀法、內力與眼力。

    他這招雖巧,凌義這等刀法大家又怎會放在眼裡,一眼瞧見他用刀粘槍轉身時所露出的破綻,火雲刀一擺便要搶攻。若是此時出手搶攻的話,以凌義的快刀,縱不能將他立斃刀下,也要讓他當場掛綵。只是凌義還沒出手,周圍的軍士早已圍了上來,十餘柄刀槍一齊攻下,若不閃避,縱使殺了這人,自己也難免受傷。凌義只好閃身先避開刀槍,白白放過了追殺此人的機會。

    凌義的火雲快刀講究以攻為守,刀刀快,刀刀急,刀刀搶攻,他此時將火雲快刀的刀法展到了極致,只一輪急攻,便砍得二十名軍士血濺當場。只是一輪過後,凌義便發覺這些士兵有異,一色繡春刀,攻守之間各成章法,單打獨鬥都不是他一合之敵,可這些士兵聚在一起時,進退攻守都宛然成陣,雖然談不上威力倍增,但最麻煩的是每砍倒一個,立時有人將屍體拖下後補上位置,刀陣的攻守絲毫不亂。而對面那名軍官也頗為狡猾,他知道凌義的厲害,並不正面接戰,卻總是趁凌義出刀攻向軍士時出手搶攻,而且不管形勢如何,都是只攻一招即退。此人武功又確實不凡,總是覷準凌義大刀砍到軍士身上之時出刀,攻的又往往是凌義招式的死角,混在周圍軍士的亂刀之中出手,攪得凌義頭痛不已。

    凌義不知道,此軍官名叫侯文通,與剛才被他扎死的馬仕銘同為東廠八大千戶,一手**刀曾經敗過不少好手,而且為人機警,頗受東廠廠督曹少吉的器重。這侯文通看出凌義功夫了得,自己若與之正面對戰的話是絕討不了好去的,便使了一個拖字訣,想拖到其他各船滅火之後前來接應,再集合幾大高手之力擒下凌義。

    打定主意之後,侯文通便混在軍士,一邊指揮軍士結陣攻上,一邊混在其中尋隙偷襲。此時距凌義驅馬攻船已過了近半柱香的時間,這侯文通有意拖延時間,但奇的是凌義似乎也並不著急,一柄火雲刀上下翻飛,舞得風雨不透,全無半點急躁搶攻之態。而每每他尋隙出刀,必定有一名軍士倒地不起。

    又游鬥了片刻,侯文通暗暗心驚,凌義對自己的趁亂偷襲越來越應付裕如,完全不似最初的窘迫,而且鬥得從容自若,沒有絲毫急亂之勢。不禁心中暗暗擔心了起來:莫非這反賊還伏有後援不成?侯文通正想著,忽見凌義身子向下一俯,將一招秋風掃葉腿化成刀法使了出來,火雲刀帶著一片紅芒,當真猶如秋風一般掃向眾人腳下。

    眾軍士與他交手到現在,凌義出招一直都是攻向上三路的刀法。誰知他竟突然使出這招攻下三路的招數。紅芒閃過,立時便有七八名軍士被斬斷雙腿,倒在血泊之中,眾人的陣勢也頓時一亂。

    凌義使巧計砍開一個缺口,就勢使出雲龍翻天的輕功,騰空躍起,在身旁桅桿上借勢一點一彈,一個轉折,身形快如閃電般直撲侯文通。侯文通本以為凌義要借勢逃走,剛揮刀要上前糾纏阻擋,卻突然見到凌義竟然連人帶刀合身撲來,嚇得魂飛魄散。偏偏自己也是前衝之勢,停不下來。也虧得他機警無比,百忙之中連忙向旁邊一伸手,拖過一名軍士擋在面前,自己同時一個懶驢打滾,斜刺裡滾倒在地,這才躲開凌義的刀鋒。他雖躲開了火雲刀鋒,卻被凌義掠過之時一腳踢在肩頭,直滾出丈許才收住身形,半個身子兀自酸痛難當。

    侯文通還怕凌義追來,剛穩住身形便先挽一個刀花封住面門,這才定睛察看凌義的所在。卻見凌義並沒追來,卻反而趁著剛才踢自己一腳之力,借勢躥出了船板,向江中躍去。侯文通見狀暗叫一聲不好,這才知道原來凌義是以進為退,一刀逼開自己,卻借勢脫困。堂堂欽差船隊,若是讓此人孤身一人進來連殺兩個千戶還能夠全身而退,東廠和錦衣衛顏面何存。

    想到這裡,侯文通不敢懈怠,慌忙口中大喝一聲:「逆匪想要逃走,大夥兒快追。」同時自己也強忍著疼痛,起身想要追趕。不料他剛剛站起身形,卻忽聽周圍「轟」、「轟」、「轟,轟轟轟……」地響起了一連串爆炸聲響。隨著爆炸聲,腳下向以平穩著稱的沙船竟然也劇烈抖動起來。

    這陣爆炸之聲想起的同時,船隻甲板也被震的搖晃不已,侯文通站立不穩,頓時一跤跌倒在沙船的甲板上。原來凌義預先在馬群的腹部都吊上了火藥,只是準備的藥捻頗長,一直連到馬尾。他又在馬尾上另塗了驚馬之用的引火之物,並在即將衝上船身時才點燃,所以一直到這時才爆炸起來。

    凌義預先準備的炸藥威力驚人,他又在衝近之時故意斬斷了將馬群連在一起的韁繩,將馬匹四散趕往了各條船隻,這時火藥一炸,頓時炸得船上木片紛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有幾條船更被炸傷了船底,漸漸開始進水下沉起來。船上軍士們才剛剛救熄凌義方纔所縱的火頭,剛一轉身,卻發現船上火頭更大,連忙舀水補船救火,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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