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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怒氣與變強的心 文 / 甲子旺

    時間的流逝是一天接著一天,過程的無力感讓人不知所措。

    今日一早,傅孤白如同往常一樣從床上蹦起,洗漱完畢就開始一天的家務,砍柴,燒水……

    只用了一早上的時間就把一天的家務活給做完了。

    昨日詹鳴說過的話如同夢一般似有似無,但腦海中還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著他,不過對於捨不得離開姨娘的這個桎梏還是緊緊的將他拉住不去想昨天的事情。

    只是經歷過的事也許是他這輩子難以忘懷的,光是昨日吃過的丹藥今日就給他帶來巨大的助力,身上的力氣變大了許多,還有體力的增長,已是午時,由早上做到現在的勞力活沒有讓他流一滴的汗水,但是肚子卻變得像個無底洞。

    「孤白,吃慢點。」姨娘雙眼慈愛的看著桌上的傅孤白,嗔道。

    所幸姨娘以為自己在長身體,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知道了。」傅孤白嘴裡大口大口的扒著飯,含糊的說道,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這孩子……」裴青青只是輕輕的搖搖頭,雖然一臉嗔意,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傅孤白吃了兩大碗的份量,就沒有多吃下去了,肚子還不到八分飽,自家的家境還是知道的,和小溪村的村民比起來,不算好也不算壞,吃太多就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裴青青也會看出自己的問題。

    身體強大消耗能量的增多,換來的就是自己的飯量加大,吃了那顆丹藥自己的飯量估計增加到一個普通成年人的飯量,不過加上自己的年紀還是屬於長身體的那種,吃的就更多了,難怪有人說窮文富武,想必是這個原因。

    ……

    小溪村說起來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大城市與這裡的距離來說是一個相對遙遠偏僻的位置,沒有良好的條件,但是又偶爾有商隊會從這邊走過,與村裡人交換他們的新奇東西。

    傅孤白剛剛走出去沒幾步,就發現了村頭不少人在吆喝著,多數是生面孔,平時難得能有大部隊來到村裡拜訪,村裡人還是熱忱的看著熱鬧,拿出本地的土特產與商隊帶來的東西以物易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村莊缺少大城市那種統一的貨幣,但是小溪村的旁邊卻是處於依山伴水的地利,一條小溪從不遠處山上的山頂流到小溪村旁邊,小溪村故此得名。

    那些遠道而來的商隊走這條路主要是為了穿過小溪村旁連綿不絕的大山,帶著商品流通向別的國家,如果按前世的話來講,就是走私,不過村裡人對這些也都習以為常,老百姓的需求就是自己的生活安康,何況國家也管不到這裡,誰還在意這些呢?

    傅孤白的興趣也被提起來,他醒來的那幾天商隊剛走,他還暗道可惜,沒想到過了半個月,又有一夥商隊來了。

    村裡人不多,圍起來還有幾個空檔足夠讓傅孤白擠進去,發現在村裡家境還算殷實的人家已經拿著村裡獨有的特產在和商隊的商人開始交談易物起來了,那些交易過後的村民臉上洋溢著樸實的笑容。

    不要以為小村莊的人比較樸實,好騙。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是沒有說錯的,村裡人的樸實只是相對是自己人來講,在別人面前可精著呢。

    傅孤白能夠看出那幾個正在易物的村民臉上雖然洋溢著樸實的笑容,但是瞇起的眼中射出的精光卻不亞於一個事商多年的商人。而剛易物完的商人額頭卻慢慢流下冷汗,顯然爭取到的利潤有些不稱心。

    不過對於傅孤白來講這不是他關心的,和那些纏著父母看著商隊裡那些小玩意眼睛發亮的小孩相反,傅孤白眼睛看向某一處,村頭的張獵頭正在和一名一臉狐狸相的商人面紅耳赤的爭執著,那名商人手中持著一把大約一米長大弓,細細看去,木質的弓身上繪畫的栩栩如生的猙獰大蛇已經將張獵頭的目光徹底吸引住了,傅孤白走進一點,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兩人對於傅孤白一個十一歲的小孩也不甚在意,繼續自己的談論。

    「不能便宜一點嗎?」張獵頭身上穿著獸皮製成的皮服,高大的身軀,裸露出的黝黑皮膚,虯結青筋顯出那種山裡人的壯實。他的目光依舊熱切注視著那把大弓,急需這把大弓的心思盡顯無遺,不過商人開出的這個價格有些讓他承受不起。

    「這可是上好的雲木製成的,你要知道雲木的價值可是很高,一百銀坤幣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賣到鄰國去更是可以賣得更高的價格。」商人身形瘦如竹竿,身高估計還沒有一米六,身上穿的是華服綢緞,嘴角露出的奸笑似乎早已將張獵頭的心思看透,對於張獵頭的討價還價沒有引起他的鬆口,為了更加吸引張獵頭的目光,手指還想拉開弓弦,但是憋了滿頭的大汗也沒能將其拉開,還是作罷了。

    「我瞭解,但我沒有那麼多錢。」張獵頭何嘗不知道對方想要坑他,但是一把好的武器能夠捕捉到的獵物也許會更多,這才是他所需要的。

    銀坤刀幣,是乾坤帝朝發行的貨幣,所流通的範圍覆蓋到周圍的幾百個國家,甚至一些弱小的國家直接用乾坤帝朝的貨幣當做本國貨幣使用,如果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是決計無法造成這麼大的範圍覆蓋,乾坤帝朝的實力可見一斑。

    而發行的貨幣除了銀坤幣外,還有鐵銅金坤幣,每一個類型的換算概率為一銅坤刀幣等於十鐵坤刀幣,一銀坤幣等於一百銅坤幣,而一金坤幣等於一千銀坤幣。聽聞在坤幣之上還有另外一種乾幣,不過這個就不是傅孤白現在所能瞭解的了。一銅坤幣就可以讓傅孤白吃上一頓普通的飯了,而一百銀坤幣等於一萬頓普通的飯,足夠吃幾年了,那把雲木做的弓的價格實在有些嚇人,儘管對方有待價而沽的嫌疑,但那把弓不是現在他所能承受的起的。

    「我實在沒那麼多的錢,五十銀坤幣,我再給你一些別的獸皮補償。」咬咬牙,張獵頭突然說道,臉色又赤紅了幾分,彷彿對方再不答應,自己就不買了的神情。

    「行!」聽聞此話,商人生怕張獵頭反悔似的,立刻拍案,不過他眼珠子轉了一個骨碌,還是加了一個條件說道:「獸皮不能給太少,至少一百件,而且破損程度不能超過一半。」

    聽到商人的這句話,傅孤白翻翻白眼,無奸不商啊!這傢伙心裡一定偷笑呢。

    張獵頭和商人兩人協商好後,張獵頭便走開回家取錢了,在村裡作為一個獵人,特別是他這種屬於獵頭的級別,家境比傅孤白殷實多了,從傅孤白還看不到坤幣是什麼樣的就可以明白了。

    張獵頭剛走,商人放下那把雲木弓,有些乏味的等待,四處張望了下,發現傅孤白還沒走,拖著雲木弓走來,顯然是想和傅孤白聊上幾句打發時間,看來剛剛舉著大弓讓缺少鍛煉的他有點累,看著那瘦小的身形拖著那一米大弓的樣子傅孤白又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呆呆的站住等著他過來。

    「呦,小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父母呢?」商人走到傅孤白的面前問道,比傅孤白還瘦弱的身材,而傅孤白卻因為昨天吃了那顆丹藥後身體拔高十幾公分,變得更加結實了,兩人身高相差不了多少,商人覺得有些底氣不足,說的時候盡量挺直了胸膛。

    傅孤白聽聞對方的語氣中似是對自己這個小孩不甚在意,心中倒也不惱怒,笑笑,用稚氣的回道:「我父母雙亡,今兒個就來你這湊個熱鬧而已。」

    商人一聽傅孤白這麼說,眼中露出厭煩的神色,商人逐利,原本還想拿出些吸引小孩子的東西,誘使孩子父母買下,沒想到人家就打醬油的而已,卻因為對其的輕視沒有發現傅孤白說話口吻的成熟,他不滿地撇過頭去,小聲嘀咕道:「原來是一個野孩子。」

    野孩子?經過昨日丹藥的改造,傅孤白的聽力和視力也有很大的增長,不巧商人說的被他聽到,一股怒火竄上心頭,源於身體的本能反應,自己雖然未見得自己的便宜父母,但是平白無故遭人這麼辱罵中傷,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眼光一寒,直接手一伸,揪住商人的衣領,喘氣粗了幾分,質問道:「你說什麼?」

    「你想幹什麼?」商人聽聞此話,壓力頓生,這才發覺這個孩子同別的孩子不一樣,力氣大得出奇,直接扔下手中的雲木弓,想要把傅孤白推開,但他這種被酒肉掏空身子的成年人竟然連傅孤白這個十一歲的小孩都推不開,場面顯得有些滑稽,一個成年人臉上憋的通紅也沒把一個小孩子推開。

    事情就發生在商隊的範圍,很快就有人看到兩人的僵持,發覺不對,一個配刀的護衛上前問道:

    「二當家的,出什麼事了?」

    「你傻了嗎?看不出他抓住我了嗎?還愣著幹什麼?」二當家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因為傅孤白的這個動作使他的樣子很難看。

    「啊?哦哦。」這個護衛果然是有些愣,聽到商人這麼說才趕忙上前,心裡還在想著三當家怎麼連一個小孩也需要自己拉開?

    而回去取錢的張獵頭這個時候也正好趕來,旁邊還有他的兒子大樹也來了,張獵頭首先喊道:

    「你們在幹什麼?」

    傅孤白聽到張獵頭的聲音,才醒悟過來,自己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暴躁,哼了一聲,推開三當家。

    登登登,二當家與那個護衛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才驚駭的看著傅孤白。

    傅孤白雙手一攤,也沒有計較什麼,剛剛三當家掉落在地上的雲木弓直接撿了起來,端詳起來。

    見到這一幕,張獵頭驚奇的看著傅孤白,平日沒看出這個小傢伙有什麼能耐,沒想到今日一見兩個大人都比不上他一個孩子的力氣,雖然那兩人只是普通人。

    旁邊的大樹則是瞪大眼睛發亮起來,大樹不過九歲,兩頰還留有嬰兒肥,特別是嘴角露出的兩顆小虎牙,老爹是張獵頭,所以家境的殷實,讓大樹的身材有點發胖,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這小子是你們村的吧,他弄髒了我的衣服,獵頭,你說這個該怎麼賠?」先下手為強,看到張獵頭走來,三當家當即反咬一口,還想在訛上一筆,不過這次他這次可猜錯了。

    剛剛被坑已經很讓張獵頭火大了,沒想到對方還獅子大開口,於是嗓門大了起來,甕聲道:「怎麼著,你們還想惹事?」

    三當家頭上不由得留下冷汗,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可經不起對方一頓胖揍。旁邊扶著他的護衛則露出如臨大敵的模樣,拔出腰間的長刀,但是可以見著兩腿已經在發顫了。

    不過這一開口,把兩方的人都引來了,原本還在洽談的兩方都分開了,商隊那方,為首的是五六個戒備著的護衛簇擁著一個衣服比三當家更鮮亮的男子走了過來,手中還搖著一把折扇,他沒有說話,眼光有些陰寒,示意三當家。

    「大當家!」那位三當家看到救星般大步走了過去,涎著臉諂笑道:「這群刁民不知所謂,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商隊來人,小溪村自然也是也是不甘示弱,幾個村裡同樣是狩獵而活的獵人也快步走了過來,手裡還持著平日吃飯的傢伙,沖張獵頭齊聲喊道:

    「獵頭!」

    兩方的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起來,傅孤白還夾在兩方的中間,眾人的焦點自然落在傅孤白的身上,傅孤白剛想解釋,就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衝出來抓住他的手回到村裡的人群中,當那小手接觸到傅孤白的那一瞬間,傅孤白一愣,那滑嫩的柔荑不由得令他心神一蕩,手上還抓著那把雲木弓就隨小女孩回到人群中。

    「張獵頭想必你也看到了,剛才是這小子抓著我的,嚴重威脅到我的自身安全,你說該怎麼辦吧?」三當家洋洋得意,看到傅孤白走了,以為那小子害怕了,聲音變得更囂張起來,然後轉過身,又恢復那諂笑的狐狸臉,對著那還未說話的大當家道:「大當家,您怎麼看?」

    傅孤白被小女孩拉到人群中才反應過來,這時聽聞三當家這麼說,立即醒悟,反駁道:「等等!」

    稚氣但中氣十足的聲音直接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張獵頭走了過來,煩躁地撓撓頭,問道:

    「孤白,到底怎麼回事?」

    兩方原本就處於互惠互利的地步,給予商隊補給,商隊也和他們交換需要的東西,各取所需罷了,如果引發矛盾,對兩方都不好。

    傅孤白對張獵頭道:「這人辱我父母!我一時衝動就把他抓起來。」

    傅孤白的聲音不大,但說完這話時三當家臉上明顯一窘,顯然傅孤白這個小孩抓住他讓他無法掙脫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大當家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明顯不對了,自己先無禮在前,雖說大當家也不是什麼善類,但是他有一個愛惜羽翼的缺點。

    想到這,三當家當即開口誣陷道:「你們看,這小子還偷了那把我正打算賣的雲木弓。」

    眾人的目光也回到傅孤白身上,傅孤白一驚,自己剛才手賤撿起那把弓又被人反咬了一口,剛想反駁,張獵頭已經開口喝道:

    「胡說,我明明看到他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怎麼到你嘴裡變成偷了?」

    聲音洪亮,三當家聽到這話全體一震,顯然是被張獵頭的聲音震到了,嘴唇嚅嚅幾下,出奇的沒有反駁,只是眼角不斷的瞥向大當家。

    村人聽聞張獵頭的話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商隊一方也對三當家懷疑起來。

    「啪」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當家手中折扇一合,將眾人的目光引來,傅孤白也是眼神一凝,這個才是對方的主事人,不知道會不會說什麼話來替他們的人反駁。

    大當家終於開口道:「老三,這明顯是你的錯,還不向那位小兄弟道歉,」

    出奇的,那位大當家沒有幫那位三當家辯解,反而指使三當家向傅孤白道歉,傅孤白聽到大當家這麼說,心中警覺起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能走私自然不是什麼善茬,對方不可能是君子吧?

    「大當家,可是……」三當家一急,剛想解釋,說到一半卻彷彿又想起什麼似的,止住了接下去的話語,臉上重新翻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臉,對著傅孤白道:「小兄弟,剛剛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傅孤白心中不屑,冷哼一聲,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看著那毫無誠意的笑臉,不過他也不想把事情惹大,把手中那把雲木弓交給張獵頭,剛想說算了吧,這時,姨娘裴青青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一臉擔憂的拉住傅孤白,然後不住的向另一面致歉道:「不好意思,我的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姨娘……」傅孤白張張口,看著裴青青已有點風霜,心中一陣酸楚,姨娘啊……

    三當家從裴青青從人群中出來時眼中便帶上某種猥褻的目光不斷的盯著裴青青,傅孤白看到這一幕心中也不由得一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對方的勢力明顯不是自己這麼一個小村莊能夠對付的,看來詹鳴的話真的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齊先生,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好了,裴姑娘,把孤白先帶下去吧。」張獵頭看到裴青青的出現也歎了一聲,道。

    那位被張獵頭稱為齊先生的大當家慢慢的重新張開折扇,淡淡道:「張獵頭……」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下次希望我手下人不會和你的這些孩子起衝突吧?」

    雖是疑問,卻有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傅孤白還能感覺一股淡淡的氣勢從齊先生的身上向著張獵頭壓去,看來這個齊先生也是一個練家子。

    「呃。」張獵頭低頭悶哼一聲,顯然是擋不住齊先生的氣勢壓迫,腳下的土地被踏出一雙腳印。

    「獵頭!」旁邊的幾位獵人發現張獵頭的異樣,忍不住關心道。

    「我沒事。」張獵頭擺擺手,看向齊先生,道:「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清點一下人數,我們準備走吧。」齊先生沒有再理會張獵頭,招呼手下一眾,看樣子商隊準備離開小溪村了。

    傅孤白心中其實憋著一股怒氣,但知道這不是發作的時候,卻見三當家眼中卻有某種陰邪的警告意味,這讓他怒火更甚。

    「獵頭,這事……」旁邊那位年輕的獵人還想說什麼,卻見張獵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不再言語。

    小溪村的一眾人等默默的看著商隊離開,三當家那醜惡的嘴臉還趾高氣揚的掃視著眾人。

    等商隊的人走後,張獵頭才歎了一口氣,這已經是他今天的第二次歎氣了。

    「他們是霜楓商行的,勢必人強,聽說那位大當家早些年就進入了後天頂峰,而我才不過是後天中段,他們人數比我們多,能忍則忍吧!」

    周圍的人聽了臉上都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正欲開口,張獵頭捏緊拳頭,卻又說道:「不過我們小溪村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這麼說,眾人臉上的不滿才漸漸消除。

    「好了,就這樣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大家散了吧。」張獵頭見事情瞭解,開始驅散圍觀的人群。

    聽到這話,周圍的眾人才漸漸離開。

    「孤白,以後你不要惹事了。」聽張獵頭這麼說,裴青青牽著傅孤白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顯然更加擔心了。

    「姨娘……」傅孤白正欲辯解,看著裴青青眼角的魚尾紋,心頭的怒火瞬間軟了下來,喪氣道:「知道了,姨娘。」

    裴青青認真的看著傅孤白,懷疑道:「真的?」

    「真的!」傅孤白肯定道。

    聽到傅孤白的肯定,裴青青才緩了一口氣,顯然是相信傅孤白說的,道:「太陽下山前要回家吃飯。」

    「是是是,知道了。」傅孤白趕緊回道,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裴青青臉上這才重新喜笑顏開,摸摸傅孤白的腦袋,才心滿意足的轉身走開。

    傅孤白呼了一口氣,裴青青的戰鬥力雖然不強,但是有種讓他折服的力量。

    扭頭看看四周,發現拉自己那位小女孩還在自己的身側,還有張獵頭和他的兒子,大樹。

    等裴青青離開後,大樹跑到傅孤白面前,睜大眼睛,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啊?」

    剛剛大樹和張獵頭可是親眼看見傅孤白推開三當家還有護衛的,對於這個也是張獵頭留在這邊的原因了,大樹剛好問出他的疑問,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而旁邊的小女孩也是瞪大杏眼忽閃忽閃的盯著傅孤白,那眼睛中充滿著靈氣,沒有說話,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不過估計剛剛秀兒也在旁邊看著,不然也不會對傅孤白感興趣了。

    傅孤白的腦海中也有關於這個小女孩的記憶,她叫秀兒,九歲,是村裡一戶李姓木匠的女兒。

    對於這兩個小孩的注視,傅孤白原本想裝得成熟點,不過有一個大人在一旁,還是裝得幼稚點吧,想到這,便裝作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自從我醒來後,力氣就變得大多了,」

    大樹和秀兒聽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張獵頭卻疑惑了,原以為傅孤白是天生神力,但是按照傅孤白這麼說,這似乎有點奇怪,裴青青雖是外來的,但是五年來將傅孤白的照顧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也就一戶普通人家的樣子,莫非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張獵頭的臉色有些嚴峻,按住傅孤白的肩膀,沉聲道:「孤白,將你醒後的情況詳細的說一下。」

    大樹和秀兒看到張獵頭有些凝重的臉龐,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兩個小屁孩的小臉都癱了下來。

    看著張獵頭突然變得有些嚴峻的臉,傅孤白心中暗道,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的前任死因要調查一下嗎?

    看傅孤白依舊沉默,張獵頭發覺自己態度有些激烈了,緩聲道:「別怕,有什麼事說清楚。你醒來遇到什麼事情嗎?」

    我說什麼呢我說?傅孤白真是納悶自己哪裡讓對方懷疑了?醒來遇到的事就是遇到詹鳴莫名而來的奇遇吧?但這個說出去太驚世駭俗了吧?算了,自己編一個。

    傅孤白顯得很扭捏的樣子,看的張獵頭都有些著急,傅孤白才漸漸開口:「其實我力氣這麼大是有原因的,醒來後,我在家裡做活的時候,一個老乞丐突然出現,對我說除暴安良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就突然出手拍了我一下,我就覺得自己力氣大了起來。」

    傅孤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嘴角突然抽搐起來,還好這是放在古代,如果前世這麼說,自己都覺得坑爹,不知道對方怎麼看。

    「我怎麼沒看到一個這個老乞丐?看來村裡有些不安生了,我要先回去調查調查。大樹,別玩得太晚。」張獵頭聽到傅孤白這麼說臉色更凝重了,自己村裡混進一個老乞丐都沒有發現,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必須趕緊回去召集人手調查一下,末了,還不忘提醒一下自己的兒子。

    傅孤白用膝蓋想也知道張獵頭真的信了,不過估計對方不會找到什麼老乞丐的,看著張獵頭離去的身影,只能暗道一聲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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