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商隊出了小溪村,前進速度也漸漸增快,沒過多久就走進大山之中。
商隊中,在一輛華貴的馬車裡,四周都是金碧輝煌,兩旁還有美貌的侍女在大當家兩旁按摩,三當家在旁邊低頭恭聲道:
「大當家,你叫我?」
「把剛剛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齊先生輕輕推開身上按撫的兩個美侍,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三當家卻知道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心中雖是恐慌,但還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數托出,然後冷汗直冒的看著大當家。
聽完三當家敘述的,齊先生霍的起身,出手如疾風,直接給了三當家一個巴掌,三當家的左臉瞬間多了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廢物,連個孩子你都能鬧出那麼大的事情,說出去當真丟了我們霜楓商行的臉面。要知道我們這次的事情容不得任何的差錯,下次再犯,就不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了。」齊先生一臉陰寒,一改剛剛的那種鎮定,馬車中的人都噤若寒蟬起來。
「是是。」三當家不敢反駁,連臉上的那個巴掌印都不敢去碰,可見對方的手段如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對傅孤白的恨意直接升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
聽到三當家這麼說,齊先生的臉上才漸漸緩了下來,看來真的是因為三當家丟了商隊的臉才生氣,這時他道:「通知下去,速度加快,僱主這次可是出了大價錢要那個東西的。這次的事情過了,我再幫你解決事情。」
三當家聽到齊先生明顯最後對自己說的這話,臉上一喜,不由得想起裴青青姣好的身材和風韻猶存的面容,心頭一陣火熱。
「是。」一道聲音從車廂外傳來。
……
張獵頭走後,大樹和秀兒就一直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傅孤白,看來兩個小傢伙對傅孤白好奇起來。
傅孤白心中還是對之前與商隊的衝突心中有點心中芥蒂,兩個小屁孩怎麼能引起他的興趣,當即腳下一動,正準備離開,秀兒和大樹就瞪大眼睛跟著傅孤白走。
秀兒和大樹年紀還小,對於剛剛兩方的衝突沒有任何的憂患意識,但自己不是小孩子的思想,哪裡會和這兩個小屁孩玩樂?
不過傅孤白的記憶中這個秀兒可是村裡的小精靈,自己的姨娘就很疼愛這小蘿莉,不過這小丫頭也是調皮得很,記憶中沒少和大樹一起惡作劇,估計這兩個小傢伙已經暗地溝通好了。
看著這兩個不知煩憂的小孩,傅孤白心中一陣煩躁,腳下一頓,想了想,便對兩個小孩說道:「我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秀兒和大樹等了這麼久突然聽到傅孤白說話,眼睛一亮,大樹最先鼓著腮幫子甕聲問道:「好啊好啊,什麼遊戲?」
「玩捉迷藏好不好?」傅孤白的打算就這麼簡單的讓這兩個小傢伙自己離開了。
「捉迷藏啊?」秀兒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般的清脆,皺著瓊鼻,似乎對這個遊戲有點不滿。
傅孤白不待他們繼續想下去,繼而開口封住了他們接下去想說的話,緩緩閉上眼睛道:「捉迷藏開始了哦?我數二十個數,一,二,三……」
大樹和秀兒正欲在說什麼,聽聞傅孤白這麼說了,兩人對視一眼,慌忙歡快的跑開了。
傅孤白將眼睜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這兩個無憂無慮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道,小孩子就是不用煩惱啊。
晃晃腦袋,把雜念給驅逐開來,「修行之路無窮無盡,千年百年不過彈指一瞬,凡人的生命不過如螻蟻般脆弱。」詹鳴的話語重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在他的眼裡,那霜楓商行的大當家在他眼裡也如同螻蟻般吧?
傅孤白想到這,便想找詹鳴去,既然詹鳴只是驚鴻一瞥的露出他的本領,但傅孤白相信,他也許有辦法解決自己的憂慮吧?不過,今日就沒有看到詹鳴在村裡搶木匠的活,還真不知這傢伙跑哪裡去了,找村裡人問一下吧。
……
「大叔,請問有看到詹鳴嗎?」
傅孤白隨手點擊一個路人甲,就詢問道。
「啊?你說詹鳴啊?今早還看到他的,你找李大嬸問問吧,我好像看到他去了李大嬸家裡了。」路人甲回憶一下,對傅鼓白說道。
對於詹鳴這種特殊的癖好傅孤白也不知道該作何表達了,不過所幸他還不是屬於那種神出鬼沒的情況,還好有跡可循。
告別路人甲,就向著下一個目的地進發了,到達目的地,那位李大嬸卻又告知詹鳴在某某某在家裡,一路上傅孤白路人甲乙丙丁,二蛋子,二毛子什麼的都詢問了,終於在日落之前找到了悠閒背靠在村外一個小樹下閉目養神的詹鳴。
「呼呼。」傅孤白找了這麼久,看到詹鳴的身影心中的急躁突然緩了,忍不住舒了兩口氣。
詹鳴似乎沒有察覺到傅孤白的到來,聽到動靜耳朵雖然一動,卻沒有睜開眼睛,身下坐著泥土沒有把他的衣服給污染,依舊展現他那飄逸的氣質。
「詹大哥,你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嗎?」傅孤白站定,詹鳴應該會知道今天他與三當家的衝突吧?
「什麼事情?兩窩小螞蟻的衝突嗎?」詹鳴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卻拉開一個弧度,笑問道。
兩窩小螞蟻?傅孤白心中一陣苦笑,接下去問道:「那怎麼解決兩窩小螞蟻的糾紛?」
「直接拍死其中一窩螞蟻就可以了。」詹鳴的語氣似乎很輕鬆。
傅孤白覺得自己問的話有些白癡了,對方也許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吧?
「那小螞蟻怎麼解決小螞蟻的糾紛?」傅孤白還是帶著一絲希望。
「變成強壯點的螞蟻就可以了。」說到這,詹鳴就站了起來,眼睛發出亮光,緊緊的盯著傅孤白。
暗歎了一口氣,傅孤白仰頭望天,幽幽歎道:「強壯的螞蟻也有他的血親啊!」
詹鳴臉上一怔,傅孤白的情緒這時候也帶上了某種的渲染力,詹鳴也仰頭望天,嘴中如同蚊子嗡嗡般的細語噫道:「嬅……」
看著詹鳴忽然呆呆的神遊天外,傅孤白心中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心思了,原本煩躁的心思變得更加的煩躁起來,轉身離開。
……
保全自身,還需要保護自己的親人不受傷害,自己保護自己的親人都可能做不到,如何能夠保全自身?安身立命?
如果真的隨詹鳴去他的門派修行,那他怎麼放得下裴青青?如果離開的時候裴青青出事那他會悔恨一輩子的,有道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他現在可以照顧她的姨娘,又何須再去追求什麼修行?但是保護自己的親人確實需要詹鳴的那種強大的力量啊。
傅孤白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昨日的憂思還困擾著他,直至三更天財勉強入睡,早上醒來就將一系列的活不到午時就給做完了。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他的心情,一是武力方面,那個霜楓商行光是一個齊先生的武力值就在村裡獵頭之上,人數的優勢就更是另當別論了。
弱小者的悲哀嗎?雖然前世就明白這個道理,但沒想到現如今依舊要面對這個情況,而詹鳴的態度依舊表面不會介入他們這群凡人的戰鬥,而他想增加自身的實力卻又需要到詹鳴所謂的仙門。
啊啊!!傅孤白抓住頭下那動物皮毛做的枕頭直接捂在了臉上,發出悶吼來宣洩自己的不滿。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