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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機遇? 文 / 甲子旺

    小溪村,傅孤白的院子裡,傅孤白砍柴,自從見到裴青青為自己付出這麼多,他縱然鐵石心腸也不忍心讓姨娘繼續為自己勞累下去,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前身是否屬於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不過他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傅孤白,何況身體中對裴青青血濃於水的親情也不會容許他這麼讓其勞累下去,每天早晨很早就起來砍柴燒水,剛開始雖然有點不適應,最後還是很快就適應了。

    村裡人都誇傅孤白孝順,因為以前的傅孤白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但也沒有現在的傅孤白那麼的勤快,看到此情況的裴青青對此心裡自然樂開了花。

    傅孤白來到這個世界快半個月了,村裡人的情況已經大多數隨著前身記憶的出現而瞭解了,詹鳴在這幾天內時不時的來到傅孤白家裡拜訪一下,兩人很快熟絡起來。

    「卡卡」傅孤白正滿頭大汗的將一根柴劈開,卻見詹鳴走了進來。

    「詹大哥。」傅孤白擦擦額頭的汗水,喊道。

    「孤白啊,看你這麼勤快,做完活我教你一些東西吧?」詹鳴不同於村裡的普通人,每次遇見都能被他那深深地出塵氣質所吸引,加上總是和煦的笑容,為人很好的他在來到村裡的一個月中就被不下上百個媒婆找上門來。

    「好啊,詹大哥,怎麼看你平日都很逍遙的樣子,你不用做事的嗎?」傅孤白早就對著這個神秘的詹鳴起了很大的興趣,有機會便問道。

    傅孤白說的閒指的自然是詹鳴平時不用做事卻能夠到處的閒逛,看哪家需要幫忙就幫忙,雖說這屬於樂於助人的事情,但還是覺得詹鳴似乎真的是那種閒的發慌的人。

    詹鳴對於傅孤白的話倒是有些不以為意,依舊是那種和煦的笑容,道:「我不是這裡的人,當然不需要做這裡的事情了。」

    不知道為什麼,傅孤白聽到詹鳴這麼說的意思,卻是深以為然,詹鳴本身出塵的氣質,相比於村裡最水靈的姑娘都要來的讓人賞心悅目,如果是在前世,應該是屬於那種偶像派的明星了,風靡萬千少女,不過可惜這裡屬於古代的那種較於封建的制度,在外面出去與詹鳴相遇的時候總能看到幾個村裡的姑娘在旁偷偷的窺視。

    「呵呵。」傅孤白輕笑的搖搖頭,手臂輕輕一掄,緊握的斧頭順劈而下,「卡卡」一聲,將最後一根柴劈開,才轉過身到井邊打一桶水,將濺射在衣服,臉上的木屑,灰塵給清理乾淨,背對詹鳴,嘴中微微歎了一句,道:「若是能夠無牽無掛,我還真想像你這樣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詹鳴微微一愣,傅孤白的聲音雖然稚氣未脫,但口氣中表現出與同齡人不一樣的成熟,他臉上收起和煦的笑容,歎道:「人在天地,本身就屬於被拘束的存在,何來逍遙自在一說?」

    隨即他輕輕搖搖頭,自嘲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現在瞭解這些有什麼用,我還是來教你一些有用的吧。」

    「詹大哥,我們要學什麼啊?」傅孤白表現出一個小孩子應有的好奇,詹鳴雖然身穿那種農家手工製作的那種布衣,但本身出塵的氣質一看就屬於那種大城市出來的,如果可以早些接觸到這個世界的高級文化,應該可以利用前世的知識,讓姨娘的生活過的更好。

    「你想要學什麼?你識字嗎?還是你有什麼想法?」詹鳴負手而立,臉上重新露出和煦的笑容,帶給人信服的姿態。

    學什麼?村裡人多數是文盲,類似於中國的古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讀書是件認為很有前途的活,村裡只有一位年老的私塾先生,整天在私塾中都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村裡的父母省吃儉用也要把孩子送進去,但是這裡的字卻如同前世的繁體字,文言文,以兩世為人的經歷來講,傅孤白早已不需要瞭解的。

    「什麼都能夠教我?」傅孤白開玩笑道。

    「當然不是,誰也不敢說自己無所不知。」詹鳴聳聳肩,笑道。

    傅孤白心中一動,在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像現在那麼平靜?妖魔鬼怪,諸天神佛,既然自己能夠出現穿越的這種事情,那麼更不符合科學的事情也應該存在吧?

    傅孤白問道:「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嗎?」

    詹鳴聽到這話重新打量了一下傅孤白,因為像農村的孩子都是比較早當家,相對於一般富貴人家孩子有著健碩的身形,黝黑的肌膚,能夠吃苦。但是鬼神之事在這樣的農村之中時年年拜祭,不敢不敬,如果談論鬼神,被村裡的大人知道的話,就會竹筍炒肉絲的家法被打得不敢滋生這種「褻神」的想法。

    「有,遠古時代,環境惡劣,人人都有強大的力量,可以與強大的妖獸戰鬥,在天雷,在烈火中汲取天地的元氣,改天換日,揮一揮手就能給天打個洞出來。但是在隨著時間的推長,天地漸漸平穩,古人的這種能力漸漸消失,到了後來,只有少數人能夠能夠施展遠古時人類的力量。」詹鳴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遠古人類本身就有那種能力嗎?那後來呢?」傅孤白睜大眼睛,問道。

    「再後來,到了中古,那些少數能夠施展遠古人類力量的人們,為了將這股力量延續下去,就開發了借助修煉自身也能達到強大自身的方法,也能達到移山填海的程度。將那種方法都普及給自身沒有力量的人類,而強大的人們則借助修煉的方法越來越強。」詹鳴慢慢的披露出一個個傅孤白所不知道的秘密。

    「那些強大的人們就是現在祭祀的神明嗎?比如說村頭張獵頭平時修煉的武功就是強大自身的方法嗎?」原來從前人人都是仙人,現在也有成為強者的方法,比前世的武學更強大的方法,傅孤白只覺得有一團火焰在心中燃燒。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流傳到現在的那種只是最初淺的武學,中古時代,那是修行的黃金時代,百家爭鳴,比遠古更繁華的光芒綻放。」

    傅孤白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得露出嚮往的神色,但卻疑惑的問道:「如此,為什麼說李獵頭是最初淺的武學?」

    「盛極必衰,再繁榮的文明也有衰敗的一天,人心,天下的人心有正有邪,所以中古時代的人類開始了內亂,戰爭就這麼開始了,還有數之不清的異類,進步的不只是人類,那些妖魔也加入了和人類的戰鬥,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戰爭結束了,直到現在,低武時代,因為那些中古強者大半數死亡,那些強大的修行功法已經消失了大半,能流傳到現在的都是那些本身實力弱所以倖免於難的中古人類創造的功法。」說到這,詹鳴已經將故事完結。

    妖獸!傅孤白聽到這兩個字眼睛一亮,這些可以算得上是神話故事了。還是這個世界有著神奇的力量,傅孤白相信詹鳴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但是……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傅孤白直勾勾的盯著詹鳴的眼睛。

    「所以以前的傳說就是人們現在所崇尚的鬼神了,而還流傳下來的高級心法的繼承者就成了那些超越了世俗的存在,他們有一個統一的名字,仙門。」

    果然,下一秒,一團小小的火苗緩緩出現在詹鳴的手中,映射在傅孤白的雙眸之中綻放更明亮的光彩,那微小的火苗還帶給他十分灼熱的感覺。

    仙門!聽詹鳴這麼說,傅孤白心臟不由得「砰砰砰」的極速跳動起來,強大,逍遙自在!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對方不是老乞丐,卻可以給自己比如來神掌更厲害的傳奇!

    現在,一份天大的餡餅就在眼前,雖不知對方怎麼會給自己說這些,但是自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十一歲小孩,相信對方不會為難的。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傅孤白剛要下跪,但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詹鳴止住了,詹鳴身形未動,傅孤白卻連動也動不了了,這讓傅孤白心中的欣喜更上一層樓。

    「等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嗎?」詹鳴的和煦笑容似乎變得非常的複雜起來,手中還燃燒的火苗漸漸消失。

    「不知道,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傅孤白露出一個認命的模樣。

    「呵呵。」詹鳴被傅孤白無賴樣逗樂了,這十幾天看這小子不苟言笑,關鍵時刻還是露出本來面目,不過旋即還是正色道:「你認為人人都能修行嗎?可能一百人都不一定有一個能夠修煉的,那些能夠修煉的都是有靈根,而靈根又分三六九等,五行靈根,還有一些特定的靈根,天地雷暗光風……」

    所以我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傅孤白的思想飛向雲霄,但詹鳴的下一句話瞬間崩潰了他的胡思亂想。

    「隨著靈根越多,修煉的速度也就會越慢,四種以上的靈根的為劣等靈根,修行最慢,四種是的下等靈根,三種的就是中等靈根,兩種的是上等靈根,而只有一種的就是極品靈根了,你只是比下等高一級的靈根,屬於中等靈根。」

    聽聞此話,原本以為遇到天降奇遇的傅孤白頓時變得像是霜打的茄子,興奮的那股勁都有點焉了,倒真的開始奇怪對方怎麼會選中自己這種下等的了?按詹鳴的話來說,自己的靈根中是那種下等靈根,那意思詹鳴所在的仙門勢力太差,所以才會選擇自己這種下等靈根渣渣?

    「那為什麼選我?」聽到這話傅孤白緊張的問道。

    走到傅孤白面前,詹鳴居高臨下的徐徐道:「而修真除了需要靈根外,還有別的外在因素,天資,根骨、智慧、氣運、心性、意志。」

    「你姨娘讓我來替你診斷的時候,那時你還在昏迷中不知道,我替你摸骨的時候發現的,你有比較特別的靈根,天靈根,光靈根,金靈根,你竟然一下子擁有兩個特殊的靈根,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是修真界前所未見的,這個理由就足以讓我將你帶入仙門。」說到這,詹鳴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在這光芒之下還有一絲絲隱隱的複雜。

    「難道想把我帶回去當小白鼠研究?」原來自己還是萬中無一的存在,這點倒是值得自己欣慰一下的,就是不知道這個靈根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用處。

    「不,這只是我成為帶你踏入仙門的條件之一,自從你醒來後,我一直在關注你,你的性格同村裡的小孩格格不入,村裡的小孩在閒餘時間還會有自己的樂趣,你為什麼沒有去和他們玩。」

    「因為太幼稚了。」前世身為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要去陪小孩玩樂那才是丟人的事情。

    「這就是你比較不一般的地方了,比同齡人成熟,如果你很幼稚我估計等幾年才會來,但這同樣不能成為我要帶你入仙門的條件,真正的原因是你的心性,還有你們這種農村的孩子雖然比較會吃苦,但先天條件確是比較差的,沒有一般大戶人家滋養自身的藥物輔佐,不過這是後天能夠補充的,可以忽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是你的意志,我來替你診斷的時候,你的魂魄原本即將消散,沒有什麼天材地寶你不可能能生存,但你竟然還活了過來,說明你的求生意志極為的強大,還有你的氣運也是比較好的。普通人能夠靈根就能夠修行,而你靈根特別,氣運與意志都皆上佳,還有超出同齡人的心智。」

    傅孤白一愣,原來是這樣,自己奪舍的就是個將死之身,那個是即將死去的靈魂,難怪沒有一點抵抗就與他融合了,那就讓他誤會下去吧,接著詹鳴繼續說了下去:

    「意志,這是修行之路上最為關鍵的東西,因為修行之路坎坷重重,就算有機遇,有功法,有丹藥,有根骨,也可能會倒在修行的路上,只有過人的意志才能讓你重新站起來。現在你只需面臨一個問題,你要是跟我走,你就需要放棄這裡的一切,你願意嗎.」

    「修行需要多久?不能在這裡教我嗎?」傅孤白想起自己的姨娘,裴青青,自己注定要照顧好自己唯一的親人的,如果時間太長,他會放心不下自己的姨娘。

    「我仙門的規矩就是這樣。」詹鳴說到這,臉上已經看不見那種和煦的笑容,反而板了起來。

    傅孤白的臉上有些暗淡,雖然是個機會,但是這不能成為自己放棄姨娘的理由,哪怕自己的姨娘只在如今的他記憶中出現還不到一個月。氣餒的開口道:「我無法放下我的親人,我可以以後再去嗎?」

    雖說修真可以讓自己擁有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的力量,但是如果因為自己的離去而使自己至親之人黑髮人送白髮人,這就是不孝了,傅孤白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你要知道,這是機緣,我不會長久的逗留在這裡,也許再過幾個月,也許幾天,也許明天我就可能走了,修行之路無窮無盡,千年百年不過彈指一瞬,凡人的生命不過如螻蟻般脆弱,我不強迫你,現在時辰未到,你再好好想想吧。」詹鳴說完話,慢慢的轉過身去,負手而立,在傅孤白看不到的另一面緩緩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緩緩離開。

    傅孤白還站在原地出神的發著呆,沒有發現詹鳴的離開,直至詹鳴打開房門,他的最後一道聲音傳入耳際,「把這個丹藥服下。」

    傅孤白緩緩回過神來,只見眼前一顆黃豆大小般的丹藥就靜靜地懸浮在他的面前,在傅孤白注意力集中地時候失去了懸浮力,瞬間下落,傅孤白急忙伸出雙手接住了那顆丹藥。

    看著這顆丹藥,傅孤白驚歎一聲,對於這個世界似乎有了更多的好奇,將丹藥拿至鼻前嗅嗅,一股濃濃的藥香沁入心鼻,使他一陣神清氣爽,雖然才認識沒多久,不過想必對方沒有什麼理由加害自己,但是不知道自己值得對方這麼付出嗎?

    傅孤白不知道這個問題,但是如果對方是真的對自己有什麼想法,自己也是無力反抗的,現如今,吃?不吃呢?

    巨大的誘惑啊!!!對方如果要加害自己不需要使用這種小手段吧?傅孤白安慰著自己,一仰頭,將散發著藥香的丹藥吞了下去。

    一入肚,那丹藥化為一股暖流,衝進自己的腹中,傅孤白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微微的發熱,原本因為生病而有些積弱的身體漸漸顫抖起來,那股暖流湧遍全身的四肢百脈,傅孤白能夠感覺只要那股暖流的存在,就算自己不停的砍柴三天三夜也不會流下一滴汗。

    修行之路無窮無盡,千年百年不過彈指一瞬,凡人的生命不過如螻蟻般脆弱!

    詹鳴剛剛說過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重新浮現,自己只不過吃了他給自己的一顆丹藥就這樣明顯的增強起來,那修行更久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也許在他們眼中自己真的算不得什麼。

    力量啊!一股強烈的危機意識在傅孤白的心裡浮現,就算自己不隨詹鳴去他所在的仙門修行,自己真的能夠保護自己的親人嗎?

    就在暖流即將散盡全身的那一刻,傅孤白突然全身一震,肚子一疼,突然咕嚕的響起來。

    預感來了!傅孤白心中一動,雙手摀住肚子,整個人直接跑向茅廁。

    轟!

    不出一分鐘,茅廁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一股臭味迎風而漲。

    半晌,傅孤白從茅廁出來,一手扶住門邊,腳下都忍不住的顫抖。

    虛脫了,卻是帶上幾分神清氣爽。傅孤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肚子又傳來咕咕的響聲,剛拉完就感覺到強烈的飢餓感湧上心頭,好強的藥效。

    不過所幸這裡是自己的家裡,傅孤白趕緊去廚房中翻箱倒櫃的尋找食物。

    片刻後,饕餮大餐完的傅孤白才緩緩收拾好食物的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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