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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風雲突變 文 / 安迪可可

    潘啟文撐在桌上的手止不住輕顫起來,他絕望地閉了閉眼,只聽葉蘊儀說道:「所以,這個前提,並不一定能帶來必然的結果,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沒有這個前提,我們之間,就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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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蘊儀緩緩地落下最後一句:「你自己考慮吧!」說完,她徑直向外走去。悌

    走到門口,她又停下,轉頭說道:「剛才你說讓蘊傑走的事,我暫時不會跟爺爺提,等你想清楚再說吧,我不想,令爺爺希望過後,再失望!」頓了頓,她又重重地說道:「我自己也是!」

    潘啟文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遠去,眼中是矛盾與掙扎,還有恐懼與希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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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大學南校門口,黎黛挽著梅果的手,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今天補完課,在我家多玩一陣兒吧?這幾天家裡可悶著,我大哥不在,二嫂也不在,唯一在家的二哥,整天也不見人影,我都快悶死了!」

    梅果笑道:「我聽說,葉先生也住在司令府的,你怎麼不找她去?」

    黎黛眼神一閃,笑道:「她這幾天也不在呢。」

    梅果突然興奮地對黎黛說道:「哎,你知道嗎,葉先生是華夏銀行的掌舵人葉琛的孫女哎!我聽說,她還準備在這裡開銀行呢,你說,她到時候又要教書,又要做少帥的民生顧問,還要開銀行,你說她忙得過來嘛?」諛

    黎黛一怔:「開銀行?我怎麼不知道?」

    一抬眼,她卻立即忘記了剛才的事,驚喜地道:「咦,那不是我二哥?難道他今天來接我回家?」

    梅果抬頭看去,只見門口靜靜停著一輛黑色雪佛蘭轎車,車後排座位的車窗開著,潘啟文點著一隻煙,半閉著眼,靠在座位上,眉宇間是淡淡的陰鬱。這一絲似乎揮之不去的陰鬱,令梅果心裡莫名一抽。

    黎黛拉了梅果,快走兩步,來到車前,她敲了敲車窗,輕輕地喚了聲:「二哥?」

    潘啟文睜開眼來,看到黎黛身邊的梅果,微微一怔,隨即淡淡地說道:「唔,我今天出門辦點事,正好順路就接你回去了。」

    梅果敏感銳地感覺到,潘啟文似乎有事要找黎黛說,她不由拍拍黎黛的手,笑道:「我突然間想起,我哥要我幫他翻譯幾篇文章來著,很急的,明天我再去你那邊吧!」

    黎黛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潘啟文,輕輕點了頭,說了聲:「好!」

    黎黛上了車,向梅果揮揮手,梅果見潘啟文也不與她打招呼,也便轉身要離開,卻忽然聽到潘啟文在背後急急地叫了聲:「梅小姐!」

    一絲喜悅,就那樣漫過梅果心底,她緩緩轉身,眉眼帶著隱忍的笑意:「少帥?」

    潘啟文微微一頓,低了頭,啞聲問道:「你一定知道裴多非那有名的自由詩吧?」

    梅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輕輕念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是這首嗎?」

    潘啟文抬頭看向她,她這才發現,他的眼中佈滿了紅血絲,只聽他從鼻腔裡輕哼一聲,問道:「你們女人,是不是也會覺得,自由比愛情、甚至生命更重要?」

    梅果心裡一緊,正不知要怎麼回答,卻見潘啟文徑直轉過頭去,彷彿眼前並沒有她這個人存在過似的,蕭瑟的聲音傳來:「算了,呵呵,她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一樣?開車!」

    梅果呆呆地看著那黑色的車飛馳而去,只餘下空中揚起的一把塵土,這令她心裡沒著沒落的,空得慌。

    車上,黎黛悄悄地看了看潘啟文,只見他手中緊緊地捏著一張紙,那上面赫然便是那首詩!她認得,那是葉蘊儀的筆跡。她心下惻然,坐直了身子,不敢吭聲。

    一路沉默中,突然,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黎黛抬頭看去,卻見文四騎了一匹馬,攔在車前,這時,他正翻身下馬,急急地來到後座窗口,滿臉驚慌地道:「少爺,少奶奶在鐵礦那邊出事了!」

    ***

    潘家集,盛世大戲院包廂內。

    文管家親自吩咐著幾個下人:「小翠,沖兩壺茶,等下記得這紫砂壺裡的是鐵觀音,是給葉家老爺子喝的,這個白色瓷壺裡的是香片,是我家司令喝的,可別上錯了!」

    「哎,那個籐椅上放個靠墊,夫人腰不好!」

    一切剛剛準備就緒,便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老爺子,您可真是會挑時間啊,這個小舫,可是咱這西南川劇界數一數二的角兒,昨天他剛來咱們這兒開場子,您今天就點著要看川劇,這可不就是為您這貴人準備的嘛?」

    門被推開,黎昕當先走進來,說了一聲:「請!」

    潘燁霖讓了一下葉琛,葉琛也不推辭,率先進了包間,葉翔龍身一側,潘燁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道:「咱們就不要客氣了!」,拉著他就要往內進,葉翔龍卻定住腳笑道:「在美國,可是要女士優先,所以夫人先請!」

    潘燁霖微微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好,夫人先請!」

    黎芙錚抿嘴一笑,走了進去,潘燁霖與葉翔龍兩人這才並肩走了進去。

    幾個人落了座,文管家趕緊遞上一個折子來,潘燁

    霖將折子隨手遞給葉琛,笑道:「老爺子,咱們這裡的方言雖說比你們那個廣東話好懂,可很多外鄉人看這川劇還是聽不太懂,今天小舫演的這出叫《御河橋》,我特意叫他們給您整了個劇情介紹,您可以先看看。」

    葉琛忙接過折子,眉一揚:「潘司令真是太客氣了!」

    潘燁霖擺擺手:「呵呵,老爺子您比我大著輩份呢,這麼大老遠的還專程到潘家集一趟,來就來吧,您這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的儀程,整得我真是不好意思了,這點小事,算什麼?」

    葉琛忙道:「蘊儀嫁到潘家,不僅什麼嫁妝都沒有帶,還帶著個蘊傑,潘家沒有嫌棄她,還將蘊傑照顧得很好,老頭子真是感激不盡啊!這點銀子跟你與夫人待蘊儀姐弟的情義相比,實在什麼都算不上!」

    說完,他淡淡地瞟了葉翔龍一眼,葉翔龍提起桌上的白色茶壺,一邊為潘燁霖續茶,一邊會意地笑道:「是啊,昨兒個,我聽街上有人傳言說,啟文以前有個四姨太,好像叫什麼林嬋鳳的,很是得寵,心中疑惑,回來跟老爺子一講,老爺子還跟我大發一通脾氣,說啟文對蘊儀好得很,絕不可能另娶呢!」

    這話來得突然,潘燁霖夫婦和黎昕心裡都是一驚,雖然立即反應過來,但臉上多多少少都有表現出來,而一直緊盯著他們的葉琛和葉翔龍,不由自主地交換了一個深沉的眼神。

    黎昕馬上接口笑道:「嗨,一年多以前,天一以為蘊儀沒了,很過了一段荒唐的日子,外面對他的傳言就多得很,還有說他娶了十九個姨太太的呢!呵呵,這些話,能信嘛?」

    葉琛點點頭:「是啊,傳言多半不可信!」

    就在這時,只聽舞台上鑼鼓一響,潘燁霖笑道:「看戲!看戲!」

    幾個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心裡卻是各懷心思。

    自從那場喜宴過後,潘燁霖夫婦對這個兒子已完全無能為力,葉蘊儀腹中孩子流產,更讓他們震驚之外,也暗自後悔,潘啟文臨去省城前,對他們冷漠地說道:「你們不要再想著打什麼主意,我把話撂這兒,若是想要孫子,就只可能是蘊儀生的!否則,你們就等著潘家絕後吧!」

    省城裡兒子與葉蘊儀的事,他們多多少少是知道的,除了歎息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次,聽說葉蘊儀的爺爺和大伯到來,潘燁霖夫婦自然對兒子言聽計從,只盼通過老爺子能讓那小兩口和好如初。

    潘燁霖夫婦在葉琛到來前,便已接到刀疤送過來的兒子的信,自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認為沒有什麼破綻,而讓他們和黎昕都驚疑不定的是,葉翔龍剛才那話,明顯是有試探的意味,可是,他又是從何而知林嬋鳳的事的?他說從外面聽來的,可從他們離開省城起,一路便是黎昕相隨,即便到了潘家集,只要出門,也一定是有人緊緊跟著,絕不可能有外人有機會說三道四。

    那麼,葉翔龍和葉琛又是從哪知道的呢?

    若是惹惱了葉家人,還不知道潘啟文和葉蘊儀之間再要鬧出什麼事來!

    想歸想,所有人卻只將心思按捺住,不動聲色,直到中場休息。

    葉翔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笑道:「也就是老爺子喜歡看,我可是一句也沒聽懂,乏得很,我下去晃晃,上個茅廁。」

    說著,便向門外走去,黎昕恍眼見到門邊刀疤親自跟了上去,便放下心來,傾身上前,為葉琛續了茶,笑道:「老爺子,您儘管放心,我這弟妹,不光司令和夫人喜歡,便是軍中之人,也都佩服得很!」

    葉琛迷惑地看向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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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晚更,沒有看到責怪,反而看到幾杯默默的咖啡,可可很感動,也很開心,謝謝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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