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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1 有人認罪 文 / 木離力

    眾人疑慮,不敢想像這個下毒的人是什麼來歷,竟然能這麼順利的得手,若非尋香出現即時,只怕太皇太后已經魂歸西天。

    周氏眉頭緊皺,「此次帶出來的宮女、嬤嬤,還有馬府的人,俱是精挑細選出來,不想還是有奸有混跡其中!」

    羅媽媽道:「奴婢覺得這下毒的未必一定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此處並非宮中,官驛的防範和守備遠遠不能與皇宮相比,這事說不定另有人為。」

    太皇太后急切道,「好,就這樣,立即傳信出去,說哀家中毒了!同時,沛林抓緊時間審案,只怕這幾件事有關聯的!」

    屋外,周氏把太皇太后中毒的消息散佈出去,馬侯爺父子急得連忙下令封鎖官驛,和鈴兒一起去廚房回顧熬粥前後的經歷,薜洪志帶著人專門守護太皇太后。

    午後,沛林和馬希元繼續去衙門審案。沒有薜洪志在場,沛林和馬希元商量好,先審詢秦媽媽和張媽媽,後面的人由他主審。

    「秦媽媽,你可還認得我?」沛林改變詢問方式。

    秦媽媽在堂下,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抬起頭,卻見沛林威風凜凜地端座上首,懷中抱著一柄金劍,英俊威嚴地直視著她,不由瑟瑟一抖,福禮道:「原來是六少爺衣錦回鄉了,奴婢見過六少爺。」

    沛林冷冷道:「你還記得我是六少爺?可記得當初我睡在擔架上被抬出去,你們是怎麼樣地搜我和六少奶奶的身?」

    秦媽媽心中一顫抖,六少爺這陣勢似乎還記著當初的怨仇。心中後悔不初那些事做得太絕了些,勾著頭偌偌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找外面的人要打死我,也是你奉命行事所為?」沛林突然噴出這樣的話語,令馬希元嚇了一跳。瞪著沛林,竟不能語,似乎沛林知道的不少。

    秦媽媽不敢抬頭。努力鎮定著,一幅委曲的樣子:「六少爺這話何講?」

    「你還裝作無辜?當初你出去找了一夥江湖人士,到半山酒捨來害我,這麼大的事,你現在竟然忘了?」沛林抱著金劍從上座下來,將劍鞘指著秦媽媽,冷冷道:「你可知我手中這劍的厲害?」說著拔出金劍。將劍鋒向秦媽媽喉處緩緩刺去。

    馬希元眼睛一轉,心道嚇一下谷家下人,也許能審出意想不到的結果,在上座將驚堂木狠狠一拍,「楊大人。皇上賜你這金劍好比尚方寶劍。谷家下人刁頑,不殺一儆百,如何能審出案情?我看這老婦奸滑刁怪得很,不如給她些厲害看看!」

    冰冷的劍鋒刺進秦媽媽的皮膚裡,一道殷紅的血痕劃出。

    秦媽媽雖然嚇得雙腿一軟,渾身直顫抖,可是這事不能就這麼認罪出來,心中又害怕得緊,兩眼一閉。暈倒過去。

    「潑冷水。」馬希元喝道。

    一個官差提著桶涼水往秦媽媽身上一潑,秦媽媽緩緩張開眼,金燦的金劍指在眼前,她一動也不敢動,劍鋒猛地往她眼前一刺,秦媽媽驚叫一聲。「啊」,再次暈過去。

    「這老婦有問題!不然怎麼一嚇就暈?」馬希元惱道,「待她醒來給我用大刑。」

    秦媽媽即時清醒過來,趴在地上可憐地高舉著一隻手央求:「青天老爺饒命呀。民婦願將知道的供認出來。」

    「快說!」沛林金劍指著她喝道。

    「民婦所知並不太多,知道的不一定對案情有所幫助,原來六少爺大喜時張媽媽有心將膝下的表侄女杏兒塞給六少爺做姨娘,張媽媽是大少爺的奶媽,大太太因此有私心要幫助杏兒,不想大喜之夜,杏兒被六少奶奶給打了出來,後來杏兒心中恨上六少奶奶……」秦媽媽漫無邊際地說道。

    沛林又羞又氣,感覺秦媽媽故意搪塞,金劍指著她的鼻尖,「你怎麼地說這些事?」

    「六少爺,你聽奴婢說完後再定奪有益還是無益吧。」秦媽媽此時淡定下來,跪在地上鎮定地道:「後來傳聞尋家有五萬兩銀子在錢莊,大太太愛錢,便相謀算尋家的銀子,將兩個上等的丫頭派向松香院,不想這兩個姑娘和杏兒合不來,三人都有爭當姨娘的想法,因此打起架來,六少奶奶英明,將她們三人都痛打一番。大太太為了討六少奶奶高興,將三個姑娘賣了出去……」

    馬希元心中一動,那谷浴為死前不是和個姑娘有關嗎?那姑娘莫不是這三個姑娘中之一?

    沛林卻道:「快點撿重要的說,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綵鳳和春桃被賣到了巡州的一家大妓樓。杏兒是張媽媽的姨侄女,大太太便給了個人情,將杏兒放了出去,誰想杏兒憑著幾分姿色,很快和外面的一個江湖野僧勾搭上,唆使著那人幫她出氣。本來這事奴婢並不知道,有天聽張媽媽身邊的小婢珠兒暗中說起,六少爺被人打殘了,張媽媽暗中高興得燒香謝神靈,奴婢便疑心上此事,將此事和大太太說了,大太太那時正恨著六少奶奶家有五萬兩銀子的假消息令她吃了虧,便把張媽媽叫來詢問,張媽媽承認了打傷沛林那干人是杏兒姘夫的同黨。」

    馬希元氣憤地拍一拍驚堂木,「可惡。怎麼文氏竟不說這一段事?」

    秦氏叫道:「誰想惹火上身?大太太不說這事,恐怕怕沾上麻煩。」

    馬希元氣得吹鬍子,「胡扯!肯定是文氏一直恨著尋香!」

    秦氏嚅嚅道:「大太太不喜歡六少奶奶,不關奴婢們的事呀。」

    「這麼說當初是杏兒勾結江湖人士來害的我?」沛林眼睛轉轉,秦氏有承認野僧之事,難道海濤叔當初調查的有誤?要弄清這事,恐怕得找到杏兒來問,「杏兒如今在哪?」

    「那死丫頭惹下大禍後,因為官府捉人的風聲緊,那野僧等就逃走了,丟下她一個姑娘無依無靠的,便靠做暗娼過日子。」

    秦媽媽的話令沛林好生震驚,「杏兒如今在哪?」

    「要知道杏兒在哪,恐怕得問張媽媽了。」秦氏順利地把所有問題推開了來。

    沛林問道:「大老爺之死是怎麼回事?」

    秦媽媽茫然地看著鼻前的金劍尖,「大老爺不是暑役死的嗎?」

    「浴為死是怎麼回事?」

    秦媽媽身子得瑟幾下,恐懼道:「聽說大老爺曾經撞見浴為和杏兒在一起的事,具體怎麼回事,杏兒在哪,得問張媽媽才知道。」

    突然間案情有了進展。秦媽媽被帶下去,張媽媽被帶了上來。

    張媽媽抬頭看著懷抱金劍的沛林,一陣顫抖,叫著「六少爺」,似極害怕。

    馬希元拍著驚堂木,一陣怒喝,「張氏,還不快把你和杏兒聯手暗害六少爺,殺害谷大老爺和谷浴為的事從實招來?」

    張長得瑟幾下,腿軟軟地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地分辯「草民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馬希元橫眉冷對,怒目眥牙地喝道,「混帳?不動大刑,你不知罪。來人,大刑伺候惡婦張氏!」

    沛林抱著金劍在一旁,臉色也冷得可怕。

    張氏一聽要上大刑,作個揖,連忙叩頭:「民婦招了就是!」

    「……杏兒被趕出谷家後,因無處可去,老婢的老家又離此極遠,大太太念在老婢曾經哺乳大少爺的情份上,將城中一處小宅借與老婢安置杏兒。不想杏兒與江湖上一個野僧勾搭成奸,那野僧受了杏兒叼唆,與一干兄弟在半山酒捨,將六少爺打成重殘便逃往別處,杏兒獨處深宅,靠老婢的接濟度日,日子過得甚至是無聊,老婢曾四處為杏兒物色相公,可是進運不濟,一直未曾中意。」

    「一日,杏兒坐在院子裡打鞦韆,不想谷家偏房大少爺谷浴為從院外經過,因院門未閉,見到院中有一美貌女子玩耍,識得卻是杏兒,便進去與她說話,杏兒在谷家時,谷浴為對她便暗中有情,兩人因此便好上了。過半年,大老爺回鄉任官,一日傳喚谷浴為後,暗中派人跟蹤他的行跡,不想直接跟到杏兒的住處,二人的私情被大老爺撞破,大老爺說谷家名聲清正,豈能吮許出這樣的事?要清理門戶,讓偏房一系從此脫離谷姓。杏兒與谷浴為情同夫妻,生活上全仗老婢與谷浴為的接濟才過得快活,怕谷浴為從此身敗名裂,毀了他的前程,便央老身設法相助。」

    「時逢大老爺身體不恙,似患了暑役。老婢厚著臉跪求大老爺放過杏兒和谷浴為,大老爺精明,發覺子午案與谷浴為有關,一心要為六少爺報仇,不願答應老婢的請求。杏兒似老婢的親生女兒,老婢不忍她從此斷送幸福,一時惡起,便收買了谷家一個老護院,在大老爺帶病去皇城的路上,將大老爺的藥換掉,令大老爺的暑役不治而終。後來大太太對此有所懷疑,頻頻追問谷浴為,老婢怕谷浴為被大太太收買,便讓杏兒除去谷浴為以自保,一晚谷浴為與杏兒相會,杏兒極力勸酒,谷浴為便給灌醉死了。」

    張氏說完,竟然不再顫抖,反而鎮定自如,在供詞上畫個押,磕頭請求,「老婢自知罪業深重,不求二位大人恕罪,只求死時能得個全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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