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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0 誰在暗處 文 / 木離力

    「因為子午案哪。」馬希元和薜洪志默契地配合,沛林一直未出聲。

    沛豐把頭搖得像撥朗鼓,「草民認為這事不可能。」

    谷沛豐是個昏神,從他身上難以發現線索。令其退下,將汪氏傳上堂來。

    可是,暑役是傳染病,谷柏華生病時,文氏帶著兩個婆子和個丫環伺候病人,禁止別的人去北院,獨獨汪氏有天天過去,就不怕汪氏傳染上病,帶回去給孩子?

    沛林心中更加肯定,大伯之死有問題,顯然與大伯母有關,而且汪氏是大伯母的助手和同謀。

    馬希元喝問:「汪氏,谷柏華病時,你丈夫說你有天天去北院請安,並幫忙照料你公公谷柏華?」

    汪氏抬起頭,一雙風流目往三位大人臉上一掃,視線在沛林身上停了幾瞬,低下頭,怯怯道:「民婦雖每天去北院請安,都只是在外廳,因怕過病,母親文氏未讓我接近過生病的公公。」

    「何以文氏獨許你每日去北院請安?」薜洪志審視地看著汪氏。

    「公公重病,作為嫡長媳婦,哪有不問安的道理?何況並未接近病人?」汪氏白了薜洪志一眼,這個御巡史去年搜刮了谷家長房二萬兩銀子。

    「雖未接近病人,可是卻與服伺病人的人有直接接觸,倘若服伺病人的人一旦感染,你不是也極容易染上暑役?」

    文氏冷笑兩聲,「生死有命,閻王要人三更死。定不讓人到五更。這種事防不勝防。」

    一番詢問,文氏表現得沒有破綻。

    文氏下去後,已是醜過,太皇太后等從後堂出來。莫氏和谷庭儀此時已有**成的判斷老大的死系人所害,夫婦倆催著三位大人連夜審詢谷家的下人。

    沛林和尋香心中全然明白,彼此顧視。沛林提議道:「一夜未眠,反正谷家的主子和下人都已經囚禁起來,不如大家歇息調整一會,午後再省如何?」

    太皇太后激動道:「哀家不累!早點破出案,哀家才能安心!」

    尋香勸道:「皇姑婆,雖然我們在內堂聽案不累,可是三位大人在前堂審案。卻是極累人的。況且審案費心費神,若是三位大人太累,審後面的下人時,一不小心就疏忽了蛛絲螞跡,那可不好。」

    老馬侯爺點頭道:「尋香說得有理。大家還是稍作歇息吧。」

    眾人回官驛裡安歇下來。

    尋香和沛林在屋裡躺在床上。談著審案的事。沛林滿臉愁雲,「雖然文氏和汪氏沒有露出破綻,但不容置否大伯就是死在她們手上的,大伯母的樣子變得難看得嚇人,氣焰也低了許多。」

    尋香道:「這事得你單獨審問才行。我聽外祖母說,薜洪志和威遠侯爺兩人暗中較勁,只怕薜洪志知道太多,會走趁以權謀私。雖然威遠侯府的行為令人髮指,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罪的人必須由國法來制裁,絕不能讓薜洪志因此鑽了空子。」

    沛林坐起身,正正衣襟,「還得保護好谷家無喜辜的人。我得設個法把薜洪志支開。只是我和舅舅一起審案,便要好辦得多。」

    尋香提議道:「薜洪志不是有幾個武功極高的親信嗎?讓皇姑婆把他派到才子書院去作深入調查。然後你和舅舅就在衙門裡抓緊時間審案,先審秦媽媽和張媽媽,這兩個人一定知道大伯母所有的事情。」

    沛林翻身下床,「我這就悄悄地去找皇姑婆。」

    事情緊急,尋香也睡不著,下了床,幫沛林理整好衣衫,自己又理了理頭飾,正好吳媽媽煮了水參子粥上來,尋香端過盤子,和沛林親自去給皇姑婆送粥。

    太皇太后雖然疲乏,想著案情錯綜複雜,又牽連到谷家不少人,心中自有憂慮,躺在軟榻上,不能入睡,閉目思索著這樁案件。

    太皇太后在天泉宮醒來後,因為沒有親信,周氏讓羅媽媽跟在太皇太后身邊。羅媽媽跪在榻前,小心地撥弄著火盆,瞟一眼太皇太后,小聲道:「這案子有點奇。」

    太皇太后側著身,托著腮,瞅一眼羅媽媽,「怎麼有點奇?」

    「谷大老爺染暑役而死,文氏和秦媽媽幾個,還有汪氏竟沒有一個被傳染上。奴婢記得小時在家鄉,村裡有人染暑役,家裡可是接二連三都倒下了,後來村子裡的人怕被染上病,全搬到山上住了半年多,才敢陸續回村居住。怎麼文氏和秦媽媽、汪氏幾個竟是鐵打的一般?還有谷大老爺曾被幾個人抬著上皇城,一路數天,也沒別人感染暑役?真是奇怪得很。」

    太皇太后明亮的眸子瞪圓,坐起身,「傳沛林來見哀家。」

    這時,鈴兒端著一盅參茶,和周氏進來。

    「皇姑婆,鈴兒為你煮了野參茶。」鈴兒清脆的聲音快樂地飄到太皇太后面前。

    「好。鈴兒越來越孝順了。」太皇太后慈愛地看著鈴兒,又看看周氏,笑道:「嫂子總說鈴兒任性貪玩,我見她倒是越來越有女德。」

    鈴兒含笑著參茶遞到太皇太后手上,嬌笑不語。

    周氏笑道:「她還不是想在你這多討些綵頭?將來出嫁時,可多掙些嫁資?」

    太皇太后笑著喝一口茶,點點頭:「鈴兒在茶裡加了什麼?這麼香?」

    鈴兒掩嘴咯咯笑道,「表嫂嫂家裡不是有一種冬嵐花嗎?此花香氣散淡、清幽,鈴兒暗中已經嘗試過,此花入湯茶無毒害,所以暗中摘了些花烘乾,收藏,剛才跟母親學煮參茶時,加了點冬嵐花。」

    「嗯。鈴兒越來越喜歡茶道,真是令哀家欣慰……」太皇太后揚首笑兩聲,心口一疼,一隻手撫著胸口,「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另只手上的茶盅,「呯」地一聲落地而碎,太皇太后身上的皮襖被淋濕一大幅。

    周氏和羅媽媽攙著太皇太后,驚呼:「太皇太后!」

    「茶裡有毒!」羅媽媽驚惶地看一眼鈴兒,太皇太后心口劇痛,已經痛苦地倒在周氏懷裡,嘴唇青烏,卻笑道:「莫怪鈴兒,她定不知的。」

    「金劍使和尋香來了。」屋外有個嬤嬤叫道。

    太皇太后艱難地抬抬手,嘴唇顫抖「宣」,卻是發不出聲音。

    鈴兒被突來的變數嚇得凌亂,大眼睛裡驚恐地含著淚,不知所措地顫慄著,聽到尋香來了,精神一振,飛奔出去,哭著對尋香道:「表婦嫂快救救皇姑婆,她喝了煮的參茶中毒了。」

    「什麼?」沛林奪步進來,只見太皇太后已經臉色鐵青,唇齒間溢出鮮血。

    「皇姑婆。」尋香顧不上仔細查看,正好手上端著水參子粥可解百毒,連忙吩咐,「外祖母,羅媽媽,快撬開皇姑婆的牙關!」

    「我抱著太皇太后,羅媽媽,你撬開太皇太后的嘴!」周氏本來驚亂,見尋香來了,便定下神來。

    「大家別急!」]

    羅媽媽撬開太皇太后的牙關,尋香餵了幾口粥下去,太皇太后眼神已經昏蒙,只覺心中劇痛,似毒氣正在攻心,水參子粥一下去,立即有個神奇的東西將心中的那團兇猛的毒氣吞噬掉,太皇太后眼神慢慢聚集回來,嘴角扯了表示好了一些,尋香又餵了幾口粥,沛林在一邊叫道:「皇姑婆堅持住,只要把這碗粥喝了就沒事,這粥是尋香化符水煮的,尋香會畫解毒符。」

    太皇太后微笑著,嘴唇上的青紫色,漸漸退卻。

    鈴兒緊張得兩眼瞪圓,額上直冒汗,見太皇太后穩定下來,才抹了一手巾的法珠,著急道:「還好表嫂嫂來得及時,不然鈴兒就闖大禍了。」

    羅媽媽在一邊愣了愣,驚詫地看著尋香道:「少奶奶怎麼知道太皇太后中毒了,正好帶著解毒粥來呢?」

    「這粥不只解毒,還能養顏色長壽。」沛林在一邊解釋道。

    周氏感歎道:「聽莫姐姐說過,她原來不小心中了毒,便是尋香這解毒粥給救回來的。」

    「讓太皇太后歇一會。」尋香放下碗,和周氏將太皇太的扶著放倒在軟榻上。

    沛林蹲在地上撿起一塊碎瓷,不小心手滑傷一塊,傷口立即變黑,鈴兒尖叫一聲:「表哥也中毒了!」

    周氏著急道:「還有解毒粥沒有?」

    尋香拉著沛林,走到一邊,從衣袖裡摸出一段水參子塞進他嘴裡,「含著這個。」然後端起桌上一盞清水,手指在水中畫幾下,遞到沛林嘴前,「喝幾口水!」

    鈴兒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尋香會畫解毒符,太神奇了。

    羅媽媽卻緊張道:「鈴兒姑娘端來的粥有毒,這清水該不會……」

    尋香從衣袖裡又取出根銀針似了似水,針色銀亮,從人舒口氣,周氏憤怒道:「得馬上徹查有人在參茶中下毒的事!」

    太皇太后搖搖頭,小聲道:「暫莫聲張。如是下毒的人知道哀家沒事,還會再派人動手的。」

    鈴兒憤憤道:「外祖母,有人利用金指甲讓你昏睡了幾十年,如今又有人敢借我之手下毒,你能嚥下這口氣,鈴兒可不能!」

    沛林眉峰微蹙,看著地上潔白的碎瓷:「我們不妨將計就計,皇姑婆裝作中毒,那下毒的人見成功在望,卻未得手,定不會善罷甘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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