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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二章 曲意奉承 文 / 葉庭芳

    福臨越是謙卑,皇太極心裡越難受。他自認閱人無數,對福臨的心思還是明白的,可是這樣刻意的討好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因之歎了口氣,心想還是需要繼續考驗下去才知他是否真的孝順純良。想了想昨夜之事不能無賞,順手從腕上摘下了一串沉香佛珠為他戴上,安撫的一笑。

    沉香素有祛病安神的神效,皇太極所賜更是意義非凡。福臨吃力地掙扎著欲跪下謝恩,被皇太極扶住了。皇太極叮囑他好好休息,沒多久便走了。臨走時,有意地拿眼神點了點他。

    福臨先是很迷惑,後來轉眸看到床的另一邊的空籐椅,臉上紅了起來。他忘了細節,還睡在烏雲珠的床上呢。幸好無有大礙,被當成好色同眠也好過看穿他。他在床上爬起撥窗偷看外面,等皇太極走遠之後方才下了床去洗臉。由於發燒藥的藥性還沒有退,他的身體很燙,頭也很暈。走不得,只好坐輦了。

    烏雲珠扶他上輦時靠近耳邊說了一些什麼,福臨暈暈的略過了。

    被人抬回頤和軒後,福臨眼前還是一片暈眩,熱得受不了急忙脫衣服,拿冷水冰著身子。挨了一會兒不管用便急得叫喊起來。

    這一叫倒引來了不想見的人。啪的一聲,屋門被推搡開了,諾敏急沖沖地闖到裡面來。

    福臨正在苦挨著不敢跟她吵鬧,只是輕哼著令四周服侍的人退下。諾敏也明白這是在給她面子,等他的人散盡了之後也讓跟隨在身邊的娜仁,高娃退下,隨後上前試探地摸了摸福臨,慌得躲到一邊去,驚訝地說:「這麼燙?」

    福臨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在關心他,聽口氣就知道只是嫌棄罷了喜良緣。心裡恨她恨得要死。卻不好說出難聽的來,勉強地笑了笑說:「只是有些發熱,不會過給旁人。你若是怕就遠一些。」

    諾敏索性就在原處站定,含有幾分鄙夷的查問:「呵呵,壽安宮倒是個好地方,爺如今風流快活得很,夜不歸宿!」

    福臨恨得擰住了眉,咬了咬唇道:「我都這般情形了,如何風流快活?昨夜的事你既知道了,就該明白我是為何宿在那裡。」

    諾敏嘖嘖了一聲。諷刺道:「這麼拚命可掙出什麼前程?不是想做貝勒嗎,我看不過白忙一場!」

    福臨頓時被戳到了心窩,痛得更深了。他忍耐著苦楚走到諾敏的面前。強撐面子指著手腕道:「誰說不曾賞賜?你的眼光也未免太短淺了。」

    只是一串沉香佛珠,諾敏哪裡肯放在眼裡:「是誰眼皮子淺?連這個也當做是好東西。唉,怪道別人說比不得小八,這般小家子氣。」

    福臨頓時怒上心頭,一下子伸手拎住了她:「你再說一遍?」

    諾敏整個人都被他提得離地一寸。嚇得直搖手,東看西看:「你幹什麼,又要打我嗎,你這個壞蛋,來人啊!」

    聽到尖叫聲,福臨突然醒悟了過來。急忙放下了她,替她撫著心口:「別怕,我不會這樣做的。疼嗎。」

    諾敏慌得直喘氣。這時候,娜仁和高娃聽到求救聲急忙進來,一看福臨正在撫按前胸,疑惑他們在親熱,慌得又退了出去。諾敏扭頭欲喚。卻被福臨擋住了。福臨歎了口氣,低頭將唇輕輕地覆了上去。慢慢吸吮起來。

    諾敏驚呆了,卻是忘了掙扎。不知不覺的竟有點迷醉,過了片刻她驚慌的推開了,拿帕兒抹抹唇,一臉羞忿地瞪著他。

    福臨感覺到報復的快意。眼底的冷峻迅速散開,微笑著點了點頭:「我這麼辛苦還不是為了我們。如今我遭人暗算,你偏不來安慰我,我可要傷心了。」

    這些日子諾敏只顧得生氣,哪裡管得了這麼多,期艾地問:「什麼暗算?」

    福臨勾起了她的興趣,卻欲說還休地賣弄著,過了半晌才說出來。又說這下子可是完了,貝勒之位倒不要緊,偏是讓諾敏你受連累受委屈了。

    諾敏對他並不是十分在乎,但是事關自己當然就變得不同。她蹙起了眉頭,隨後半信半疑地問:「依爺這麼說倒似是為了我。你真的是為了我?」

    福臨並不點頭,那樣太假,只是歎氣道:「如今說這些已無用了。過幾天我便要隨聖駕去往山西,本來先多留些日子陪陪你也當是陪罪,如今不得閒,只好……」

    他安靜地凝望著諾敏,和煦般的笑意映在她的眼中。諾敏微含羞意地低下頭去,竟是有些心軟了。

    福臨見她不答,有意地推讓了一下,含嗔道:「既是這樣,我正式賠個禮吧。」

    他曾在床頭跪過她,這便又彎下了腰去。雙膝微屈之時卻是被諾敏扶住了。

    福臨大喜,諾敏咬唇斜睨一眼:「再有下回,我一定鬧到皇額娘那兒去!」

    「是,是。」福臨知道她早就想鬧了,只是上回被打是因她自己沒道理且又得罪了皇太極,所以才沒有。不過,以諾敏的性子怕是要找外援的,恐怕已經寫了信到科爾沁去了吧。

    他既已猜到了**分便不敢多問,只是求著諾敏幫忙想想辦法,看山西一行該當如何安排芙蓉女。這原本只是為了表示尊重她的意思,誰想諾敏竟真的有主意。

    說到山西,諾敏想起了早幾年在科爾沁見過的兩個男人。一個容長臉,一個是圓臉,都長得不賴。他們兩個是把兄弟,而且恰好是山西人,他們本是商人,帶領商隊流落到草原上又染了瘟疫遭到洗劫和拋棄,這之後是博禮叫人治好了他們,待之有救命之恩。

    這兩個人痊癒後離開了草原,臨走時說要回到原籍重振旗鼓,時隔數年,想必家底越發豐厚了吧。

    福臨樂極了,忙問:「是幾年前的事了?他們是哪裡的?」

    諾敏回憶:「四年了,那時我還不到八歲。好像說是祈州的,姓陳,其它的記不清楚了。不過他們倒也好認,一個左邊臉上有一隻大痦子。一個胸口刺著白虎。」

    福臨抓住她問:「那就是漢人了,當時他們可有謝禮以為表證呢?」

    諾敏不太情願地扭捏著。

    福利於是想那謝禮縱然有怕也是在千里之外的科爾沁,即便此時寫信去討要也是趕不及的,一時揪心的痛,想止也止不得。

    諾敏使著小性,見福臨不來哄就有點不開心,但是她謹記著山西之行很是要緊,便問:「這回爺去山西,真的能當貝勒嗎。」

    福臨聽她這麼說顯然又有了希望,忙說:「當然可以,我就算捨命,也要拚個貝勒回來。絕不讓我們再受欺負。」

    諾敏於是歎了口氣,有些害臊地推了推他:「你閉眼罷。」

    福臨側過身去,不一會兒看到她解下了一件貼身的長方形玉牌。玉牌上精雕著一株海棠花,分外嬌嬈。

    諾敏含嗔道:「平時閒放在那裡,今兒不知怎麼了,真真邪性兒偏戴在身上,給你吧。這是當年他們的謝禮。說是傳家之寶呢。陳家還有另一隻的。」

    福臨立刻明白這是陳家的東西,定是獻給博禮後,博禮又給了諾敏。可見是天意的安排,既有了這個玉牌,也許一切就會事半功倍。

    不過,陳家是祈州人,離台懷鎮有一百多里,台懷鎮周圍倒有不少寺院,清涼寺算是很出名的了。只是離祈州這麼遠,不知道陳家能幫得上什麼忙。然而,有勝於無,他且放寬心,多做些準備以便行事。

    為著感謝諾敏,福臨自然又多了幾倍熱情,諾敏被他鬧得站不穩了,索性依去了懷裡,滾在床上說話,福臨被撩得動了心思,正想親她,突然諾敏臉色一變,生氣地道:「爺這趟出去,只是我一人出力?那可真是『公平』了,將來我助爺當了貝勒,卻教別人白撿便宜!」

    福臨不明白她怎麼又氣了,一想怕是又想到了烏雲珠,昨夜摟著她身上沾了些香氣,諾敏多心了。他忙說:「那是沉香的味道,憑我這身子怎敢碰她,我還要留著性命為著咱們的前程努力,你是我的好妻子,怎麼能跟奴才一般見識,別再跟我置氣了,說說陳家的事吧,多知道一些,也就能早一天當上貝勒。」福臨想將來若是遇上陳家的人一定會被查問,必須做好萬全措施以免出事。

    為了在諾敏口中得到更多訊息,只好讓烏雲珠受些委屈。福臨自我安撫地想,反正在這兒編排她,她也聽不到。不過,因想著她,福臨倒是記起了離開壽安宮時烏雲珠所說的話,當時他頭暈拋在腦後。烏雲珠是說山西之災牽扯到了福利署,希望福臨能想辦法帶鄂碩同去。因鄂碩也是福利署的一員,能和福臨相輔相成。

    有了這樣的提點,福臨可算是省下不少力氣,心中暗喜地想,索倫圖你想跟我鬥,那咱們就來鬥一鬥好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正在洋洋自得之時,有人在屋外輕喚:「貝子爺,宸妃娘娘傳喚您到關睢宮,有事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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