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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三章 忽悠海蘭珠和博果爾 文 / 葉庭芳

    雖然沒有說為什麼。福臨卻是想得到,心想海蘭珠也太過單純,以為不說他便不知。摸摸臉還很燙,心想這樣正好便帶人趕了過去。

    海蘭珠在關睢宮中也很緊張,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因聽說福臨是故意惹怒她為了換取她和小八重歸於好。一想這樣如何能不管,自然要召見。

    為著驗明真相,海蘭珠也要好好地審問一番,所以派人傳話時並沒有說是什麼事。她真的以為不說福臨就不知。

    偏是福臨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受到傳見時腳步輕浮竟是跌進來的。海蘭珠忙問為什麼,他才哭著說是為了長明燈。海蘭珠只知道長明燈之事,卻不知道他病到這種程度,忙教薩娃扶他起來。薩娃一碰身體真的很燙,回身朝海蘭珠點了點頭。

    海蘭珠賜了座,又問了一些細節,福臨回答得十分周全。又指出只要他們和睦,就算小八恨他折磨他也無所謂。海蘭珠很不忍地垂淚搖了搖頭,心想絕不能教他這般委屈,便說:「竟是我們誤會了你,你有這樣的心,真是令人歡喜,我一定要在小八面前替你辯白,如今你這樣的身體還堅持要去山西,可見十分純孝,本宮很高興,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本宮能辦到一定成全你的心願。」

    福臨早已等候著,聞言一笑:「只是惦著宸額娘的身體,若您允可,叫我那小妾到跟前伺候倒也不錯。烏雲珠如今養了一陣,已是大好了。兒子不在宮中,太子和孟古青又都要出去,總要有一個人在您跟前服侍,兒子才能放心啊。」見海蘭珠變了態度,福臨便也改了「自稱」,顯得十分親暱。

    讓烏雲珠在跟前伺候。這個請求令海蘭珠很是吃了一驚。說實在的,她很難忘卻六年前董佳氏的死,亦記得當初她們母女倆在她身邊的算計,當時是皇太極下旨杖斃了董佳氏,這個仇,烏雲珠可以忘記嗎。

    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福臨也知道她心中所想,肅然地離了座又正式的拜了一拜道:「請宸額娘放心,兒子以性命擔保烏雲珠不會不懂事的,當年的事是因多爾袞之過。亦因福貴人糊塗才做了幫兇,並非刻意針對宸額娘。事隔多年早已煙散雲煙。即便有恨,我們也只會恨多爾袞。一概與皇阿瑪和宸額娘無關,俗話道血濃於水,兒子豈敢不知孝義和本份?」

    若知孝道,那麼烏雲珠又如何能忘了母仇?可若說烏雲珠記仇,那麼滑胎的平息又怎麼解釋呢鳳傾天闌。

    海蘭珠想得頭疼。有些厭煩了。

    福臨於是覺出是他心太急了,忙轉了話鋒:「宸額娘,我們日後自會好好孝敬您,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此次山西之行,皇阿瑪必派得力的人在您身邊服侍,是兒子多慮了。」

    他想。既然不能急著安插在海蘭珠身邊,那麼就只好讓烏雲珠到清寧宮試一試了。哲哲是嫡母,若能取得她的信任也很好。孟古青不在宮中,這是難得的機會。哲哲雖然寵愛孟古青,但她心軟。孟古青耽擱在山西的那些日子,烏雲珠應該可以做出點成績來吧。

    到時候若得閒也可以到關睢宮來討個好。總之不使海蘭珠感到受冷落便好了。

    福臨見好就收,告辭。

    這回還是坐輦。福臨拿手巾壓著臉盼望快些降溫。他覺得再燒下去怕是要燒壞腦子了。昨夜白裡明明說不會損傷身體,怎會這樣。

    正行著輦。突然前邊閃過一道人影,他一驚便喚了起來:「徐太醫?」

    徐文魁其實並無大病,只是為著等烏雲珠小月子完畢一切風平浪靜才回來,免得引火燒身。這會兒聽到聲音猛然抬頭,見福臨臉上紅得不對勁,忙上前伸手搭脈。

    一診便知是服了藥的,還好份量輕。他自然不會說,便拿眼神暗示福臨無事要他放心。

    福臨這趟出去也正需要人手,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隨我到砌玉亭吧。」

    徐文魁也正有此意。此去山西便意味著冒險,而他自然也不想落於人後。因打探過江行舟怕是會被留在宮中,那麼便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他和江行舟份屬同門,但又有不合之爭,因此索倫圖和孟古青不會信他,他也不想自討沒趣,既然和福臨有緣,自然彼此相助。

    到那兒時正好起風,福臨舒服了許多。也能靜下心來談事,問徐文魁可有打算。徐文魁說論年資他想要隨扈沒有問題,只是經過多爾袞的事,聖眷比不得當年,所以他要藉著這次山西之行再度得到皇太極的信任。

    由於這次災害與人命息息相關,那麼屆時去往山西的太醫十分要緊,還有侍衛雜役定然不會少,那麼要顯揚自己就要多下苦功。

    福臨聽這意思似要微服私訪,頓時驚呆了。

    徐文魁一笑:「不是微臣瞭解皇上,只是就事論事,數十條人命,定然來頭不小。若是聖駕貿然行動,恐怕會打草驚蛇。所以唯有微服私訪才是最好的。微臣才學淺薄,也只能想到這麼多了。唐突之言,貝子爺聽過便忘了吧。」

    福臨知道這是徐文魁交心之言,否則以太醫身份如何敢說,忙表示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沒有把我當成外人,多承厚意。」

    徐文魁看他識得高低,便又說了下去。約有半個時辰後,他們各有所得的分道揚鑣,假裝不曾見過。

    福臨摸摸臉似是降了一些熱度,有些欣喜地上輦。再過了一會兒,看見那頭孟古青和索倫圖一起走來,親密無間。他看在眼裡,突然就嫉妒起來,心裡絞痛,由於應激反應身體猛然向前一彈。

    那邊孟古青也發現了他,拉拉索倫圖的手就想走到另一邊去。索倫圖低頭說笑了會,主動向著福臨走來。

    福臨看到那雙明淨的眼,頓時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受,偏過了臉去。

    索倫圖看了一會兒,抬指碰了碰他的額,意外道:「竟真的這般燙?我倒猜錯了軍寵,校園神醫最新章節。呵呵,剛才我見到皇阿瑪,你猜說了些什麼。」

    定是說那些洗白他的話了。也不知能不能騙過索倫圖。福臨微閉著眼睛,他很不舒服,沒有空閒表演。

    索倫圖看出他是真的難受,便只是諷刺地說:「若真的是為著我,你的手段真是十分的好呢。大聖人。如今我和額娘和好,聖人當居『首功』,倒教聖人受了這許多委屈,真是過意不去,日後我們就叫你聖人吧。」

    說完便踅身去了。

    索倫圖又開始討厭他了。福臨抿了抿唇難堪地忍耐著,等他從跟前走過,方才轉過眸光偷看孟古青。這樣遠遠地看著她,竟使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感受,有些苦澀,但卻是值得的。

    終有一日,她會跪在腳下祈求他的愛,而那會兒就是他肆意擺弄她的時刻。

    他正想著,耳邊突又傳來另一邊的腳步聲,轉身看,博果爾正走過來,有些憤憤不平,想必是聽到那些話了。

    福臨痛楚的心情這才好了些,心念突轉又有了主意。等博果爾的身子和他平齊之時,突然伸手一攔。

    他沒有猜錯,博果爾果然是為他打抱不平的,很驚訝的說:「為何不讓我跟他理論?太子太過分了!」

    福臨搖了搖頭:「沒用的。他不會聽的。何苦為我吵起來。你額娘貴妃之位得回不易,還是省點心吧。」

    他和博果爾同封貝子,不提這個卻偏說起娜木鐘。博果爾怔了一怔,當真有了異樣的想法。雖然娜木鍾復封了貴妃,可是仍和宸妃全然不能相比,若說自己,博果爾倒還忍的,說到母親自然就難免委屈了。

    福臨挑動地又說:「這回我們同去山西,路上你千萬不要與我親近,免得受我連累。」

    博果爾發起火來:「我偏不!」

    福臨無奈地歎氣,攔住他的手從身上移開,卻摸到了一隻如意結。定睛去看,笑了一笑。

    博果爾低頭一望突然便臉紅了,怕福臨想到烏雲珠的身上,忙說:「這個……」

    福臨知道這是烏雲珠給的,博果爾對烏雲珠有著不太尋常的好感,這種好感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又對他們有利,應當適當的容忍。因此他只是笑,卻不說話。

    他的大度很令人欣賞,博果爾因此越發有了一點責任感,抬手覆了下他的額,確認地說:「這般燙怎會是假的呢,太子不信你,我信你。九哥,不管你以前做了些什麼,只要日後坦坦蕩蕩,我們就是好兄弟。」

    真是個傻子。福臨心裡譏笑著他,談了這般久該起輦了。他有些疲倦的抬手指揮。博果爾不放心地跟著送回頤和軒。

    等快到門口時,另有一頂轎子搶先停了下來。

    福臨看宮轎裡下來的是淑哲,頓時十分不喜,輕咳道:「你怎麼來了。」

    淑哲當年害得福臨私處受傷,他終生記仇。她對他也不怎麼樣。但事過境遷,福臨有崛起的勢頭,她自然要對他有所巴結,便不顧尊嚴地說:「福臨,是姐姐我新得了一盒東珠拿來給諾敏。這可是皇阿瑪賞的。」

    福臨鄙視地一笑:「皇阿瑪會賞你?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淑哲有些生氣了,但仍忍耐著笑道:「原是永安妹妹給的,我見是好東西才拿過來,不信你看。」說完便從奶嬤嬤烏尤手中取了盒子展開。

    福臨見那東珠的成色真的很好,帶去山西說不定用得上,這便說道:「多謝姐姐的好意,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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