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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動機不純 文 / 葉庭芳

    皇太極終是不捨得索倫圖以身犯險,所以不准他前去。索倫圖眸光一黯,有些委屈:「皇阿瑪,兒子不想偷安。您去往險地若是我留在宮中,反而會胡思亂想,又不能幫忙,還不如奉您

    的旨意一同前往,兒子只是希望能和皇阿瑪一起瞭解民間疾苦,為他們出一分力。」

    很有道理的剖白。皇太極讚賞地點了點頭,又問:「可是山西如今正遭災害,並非富庶安穩的所在,你真的確定要和朕一同前往嗎。」

    索倫圖一笑:「義無反顧。」

    皇太極亦笑了:「說得好。」他這便去瞧海蘭珠,拿眼神點了點。

    經過生日宴上的用心良苦,海蘭珠已然看見小八是多麼的疼愛淑雅和孝敬她。因此,她很後悔之前對他的不良猜疑。哪裡捨得他遠涉山西,很心痛。

    索倫圖知道她已有悔意,為著愛惜她的面子主動走去她的眼前,請求允許同去,並請海蘭珠和哲哲好好保重身體,免他掛懷,待一個月後回來看成績以表孝義。

    今日八月二十一,小八的生日是九月十九,這樣算起來如果趕得及回來正好過生日,但如果趕不及,他便要在外面度過了,這樣也很有意義。

    不論如何總是他的苦心,海蘭珠和哲哲抹起了淚來。索倫圖伸手抱住她們也哭了。

    旁觀的皇太極等了片刻,輕咳道:「這便定下了吧,小八和博果爾,你們先準備一下。明日未時到南書房來見朕。」

    意指還要欽點其他人,以及作出計劃,索倫圖心中有數地點頭應和。

    接下來,眾人分道揚鑣。皇太極留於弘德殿處理公事,索倫圖送海蘭珠和淑雅,伊勒德回關睢宮,孟古青則和哲哲,蘇布達回清寧宮。

    至於其他人各有各的歸處,自然不必再管。

    回去的路上,孟古青摸到頰上有著細碎的雨絲,抬頭看天色十分暗沉,急忙加快了腳步。待回到清寧宮時,正好一陣響雨潑下。她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卻聽身畔的賽罕說道:「好險,差

    點就淋著了。」

    孟古青衝她笑了笑,回到側屋便準備泡澡。進屋一見熱湯已經準備好了,裡面還加了薄荷葉,笑問是何人準備,竟這麼體貼拿捏好了時辰。

    侍立在側的那木其怕是責怪,急忙福了一福。說是自己的主意。

    孟古青誇她刻苦,又問了幾個常識問題,看她應對流利,方知那木其對藥材方面的知識從小有所鑽研,而且祖上便有淵源,入宮後亦很用功。等閒頭痛腦熱難不倒她,便露出讚賞的笑容。賽罕在旁也誇那木其有天份,而且觸類旁通。孟古青因此想起賽罕和圖雅再有兩年便要嫁人。雖可返聘究竟不如尋常當值得便,想必因此培養人手可見她們的真誠。既然那木其有如此天賦

    ,自然再好不過。

    那木其聽到主子讚美很不好意思,忙說不止自己努力,吉蘭和星蘭也是如此。

    孟古青心中有數不敗戰神。吩咐圖雅看賞。那木其等人接了荷包後都來服侍她入浴。泡在氣息清新的熱湯裡,孟古青不禁揣摩起山西一行可能發生的事。這一回怕是要微服出巡。而她難捨小八必

    然同往,屆時要帶走一部分下人隨身,而同時也務必要為哲哲留下可靠的人才能放心。

    太醫院中親近之人乃是江行舟,留下他看顧哲哲應當無礙,但這樣一來,近身之事怕有不便。孟古青想了想便對賽罕招手,問她山西一行可否留在宮中。

    賽罕知道孟古青私下裡拿自己當大姐姐看待,知無不言,而且她和圖雅等人的感情也很好,並沒有什麼爭功吃醋的事發生。所以聽這意思便知道是想帶圖雅前去,留下她照看哲哲,想了

    想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好好照看皇后。除了圖雅姐姐,您可以帶上那木其,奴才擔保,她很聰明應付得來。」

    孟古青於是說:「甚好。那麼,度麗娜嬤嬤就交給星蘭和吉蘭照顧,圖雅和那木其便隨我辛苦一回。」

    沐浴之中,放鬆心神的孟古青由人服侍小寐了片刻。

    片刻後院中響動,竟是有賞賜到了。圖雅出去,和蘇布達一起伺候哲哲代接之後便捧著木案進來。

    孟古青睡得正舒服,瞇著眼問:「是誰來了,賞得什麼。」

    圖雅笑答:「是徐總管,皇上賞了皇后幾副上好的頭面。賞給您的是兩盒東珠。」說著便遞去供孟古青觀賞。

    孟古青接在手中觀賞,見那錦盒和之前哲哲為永安的所留的陪嫁物很像,便說:「一盒留給八公主,另一盒留給三嫂好了。記下來。」永安的東珠在戲樓那天跌得粉碎,這就當做是補償

    吧。雖然並沒有欠永安什麼,到底原先是永安的東西,給她一盒東珠也省得將來惹人閒言。

    此後,一直到入夜都未再有事情發生。孟古青因想著明日索倫圖要去見皇太極,特意留心了幾處要點,記錄下來以備查問。第二天一早便親自交給了他,等到未時過後,索倫圖趕來清寧

    宮,她早已等候多時,忙問結果如何。

    索倫圖將手裡的一則名單遞了出去。

    原是皇太極初擬了一份隨扈名單,似索倫圖這樣的年紀的也不少。除了巴爾堪,多爾博的三哥勒度,博果爾,多爾博,索額圖,富綬都要同去。

    孟古青一聽便笑了,這些人都是皇親國戚,可見恩典深厚。因著這回去山西雖然凶險,卻也是立功的好機會呢。小八同他們一起,自是可以培養感情和默契。不過,這些名單裡卻是少了

    濟爾哈朗和弼爾塔哈爾,看來是要他們留守宮中,這樣也是令人放心的。

    不過,能在名單中添上多爾博的名字,對皇太極來說可是不小的轉變。這雖是件好事。然而帶上這麼多人如何能夠微服私訪?

    索倫圖笑說:「皇阿瑪自有安排,你就別操心了。乖乖地在宮裡等我吧。」孟古青自是不肯依著他。索倫圖只好又說:「我再去跟皇阿瑪商量看他肯不肯帶上你便是了。這份名單只是初

    擬。」

    孟古青聽了這話,慢慢地竟收斂了笑靨,因她想起了福臨,她知道福臨一定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索倫圖看穿了心思,忙說:「皇阿瑪沒有選他,只要這傢伙別再做『白蓮花』就好了。」生日宴上的無理表現,皇太極本是要罰的,可是念著福臨曾拚死救下淑雅便沒有降旨。

    孟古青一想終究是小八更重要,既是福臨不能前往便不須理會網游之不敗劍神全文閱讀。想著多做些打算。

    索倫圖心疼地搖了搖頭:「你也別太慇勤了省得累到,總不會這兩天便走,要等天放了晴再說。」這幾日總有陣雨或是暴雨。正好拿空閒來做準備。

    孟古青應了,小兩口好一陣甜蜜,卻是有人傳話,言福臨來了。

    哲哲出門去了,孟古青自是答「不見」。

    福臨攜禮而來。等了一會兒失望地走了,怨念甚深。因昨日生日宴後碩塞有來找過他,要他務必把握住機會一定要去山西,爭取這一回能夠立功提封為貝勒。然而他卻無功而返。想了想

    必然是法子不對,還是要請教白裡。

    等到夜裡,他悄悄地去了上駟院。偏巧白裡今日正在自己琢磨圍棋。福臨進屋後陪他對弈了一會兒。見不能得勝便有些沮喪。

    白裡抬手把棋子撥回原位,替他悔棋,笑道:「貝子爺年輕難免會急躁些。這便重來吧。生日宴上的事奴才已經聽說了,並不是您和小五爺的計劃不好,只是稍欠些運氣,如今既成了這

    樣的結果,您也不要過於介懷。若是氣傷了身子,還怎麼隨扈?」

    福臨不敢信他。瞪圓了眼睛道:「皇阿瑪如今必然記恨我,怎會讓我去山西?」

    白裡挑動的一笑:「去不了不見得是壞事,至少現在山西實乃險地,去了則有危險,還不如在宮中韜光養晦。」

    福臨搖頭:「那如何使得,我已經輸了一回,再不能迎頭趕上,貝子之位怕都保不得了,還談何晉陞。」

    白裡看他原形畢露,不禁歎口氣:「孝子可不是您這般模樣,您若不能克制,皇上見了如何喜歡?」

    福臨羞愧地點了點頭。

    白裡看他是個可造之材,便伸手點點面前的棋盤:「若是貝子爺能贏得奴才三子,奴才方敢放心助您一臂之力。」

    福臨知他是要考驗定力,咬唇說了聲好。他的棋力只在中游,不多時便連輸十几子,偏是他記著忠告,不焦不躁地忍了下來,終於守得局勢大好反守為攻,連吃白裡五子。

    白裡這才又笑了,同他小聲商量了起來。福臨得到指點後很是歡喜,隨後領了幾包藥粉藏進懷裡,告辭回到頤和軒。在路上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肩上漸濕,雖然只是零星的雨絲,他卻預見般警覺了起來,想起無慾堂和長明燈,轉身不要命似的向那兒跑去。

    合該是天賜良機。等他到的時候,雨也只是略大了一點點。他衝進佛堂裡,指揮著看守跟他一塊兒搬。待安全移動到壽安宮內殿裡時,一陣潑盆大雨突然便澆了下來。

    看守和壽安宮的管事姑姑急忙稱謝。因每次起雨都是壽安宮中的人前去接應。這幾日對陣雨習以為常便疏忽了,若是致使長明燈熄滅,那便是死罪。

    福臨沾濕了半邊身子正該沐浴,卻被這大雨帶累得走不脫。他說不要旁人服侍免得壞了她們的名節,自去了烏雲珠房中。烏雲珠還未睡,正在和卓瑪說話,一見他來了忙起身相迎。福臨專心地瞧了瞧她們,拿眼神點了點。烏雲珠會意了便假裝頭暈,那麼,服侍福臨洗浴之人自然就變作了卓瑪。卓瑪上了年紀,照顧福臨便是無礙了。

    卓瑪因是被哲哲派遣到此處照顧烏雲珠,而今時日已差不多該當辭了差事回清寧宮。福臨偏是利用了今夜,使自己的命運又迎來了轉機,因著他的手段已越發高明了。

    ps:

    謝粉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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