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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八章 技高一籌贏福臨 文 / 葉庭芳

    好犀利的話。福臨竟然敢直接指責小八!音落,不僅是圍觀的人們驚呆了,就連皇太極也是瞇起了眼睛。

    而福臨,雖然有一點害怕,卻是不後悔的,孟古青是淑雅的表姐,她們多多少少會有一點相似的地方,而且孟古青的重要性也是盡人皆知,只要他多加暗示,肯定能被採信。今日他就算不能搶走小八的光彩,也要破壞他的聲譽,所謂「見色忘義」,這樣的罪名可不是輕易能摘下來的。

    可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福臨說得很痛快,實際上當他說到「自己的女人」時,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孟古青是屬於小八這個認知是他用來打擊他們的武器,卻是使他痛苦不堪。

    本來準備好的一鼓作氣,就這樣毀在他們的手裡。這是他絕不容許發生的事。既然發生了,他就一定要報復回來!

    福臨目泛凶光的走向眾人,笑問:「怎麼,你們懷疑我的話?何不再看一遍?眾目睽睽,總能分辨清楚的。」

    人們紛紛再又瞧了一遍。因著心理暗示,這回他們不太敢確定畫中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淑雅,又不敢跟著去指責小八,所以都只是沉默。

    福臨轉眸望向小八,挑釁地微抬下巴。

    索倫圖也諷刺地瞪了回去。

    孟古青在一旁觀望著,突然拍手道:「貝子爺說得真精彩,不如您和太子各畫一幅,也好為淑雅妹妹盡點心。您剛剛畫不成『慈母圖』,一定心有不甘吧。」

    她這麼說就是故意讓所有人都聽見,福臨是為了打擊報復才這麼做。無論結果如何,吹毛求疵的責任都不能推卸。

    福臨唇角上翹,陰冷地笑了笑。

    既然是要鬥畫,兩方潔淨的白布很快便被準備好了。另抬來了一張小圓桌,將白布鋪在了上面。索倫圖和福臨一人站在一邊,開始全神貫注地構思著。但二人之間,福臨有著不可抑制的亢奮,明顯已等不及了。

    他還是想畫「慈母圖」,但孟古青豈會給他機會。因著白布亦是桌布,她略瞟一眼便想到了主意,笑說:「如今太子爺和貝子爺各佔一邊,可也不好分楚河漢界。這樣吧,你們隨意畫便是了。誰先畫完誰為優勝,如何?」

    索倫圖一聽便知道孟古青偏向著他,因之前為走馬燈作畫的時候。他們經常用這種辦法練筆和相互調戲,而今竟是得了大便宜。

    於是,還未動筆,他便有了主意。伸手拿過硯台,隨意拿筆一挑便濺了幾滴墨汁在上面。引來了嘖嘖驚歎。

    旁人當他是要以潑墨作畫,福臨卻是叫苦連連。這幾日他一心以油畫搏機會,所以尋常的筆法都生疏了。而且這墨汁飛濺到這邊的畫布來,他根本不可能忽視。單憑這幾個墨點,他便不可能再用慈母圖的創意。

    而小八卻是習慣了這樣的法子,駕輕就熟地開始了創作。他寥寥幾筆便是將墨點連續在了一起。變成了竹葉,再是幾筆便勾勒出竹林的輪廓。漸漸的越來越迅速,越來越得心應手。流暢的線條揮灑在筆下。已經根本不需要再想怎麼畫。

    小八隻是在「侵略」,不停地「侵略」,畫布所制的空白越來越少了。而福臨也在發呆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失去了主動權。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再去動筆反而成了畫蛇添足。

    索倫圖已經定好了位置,他無法還擊!他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發燙。無地自容!

    觀賞的人們也已經不再拿福臨什麼要緊的人看待,而是紛紛靠攏來觀賞小八的作品。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這幅圖也才完成了一半。

    而福臨不知不覺地被擠出了人群,憤恨中,他看向了另外的酒桌上的杯子,毫無疑問,那裡面是盛有酒水的。他想了一想,竟是鬼使神差的走去執在了手中,然後走回來,想擠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他想把這酒潑在畫布上,看小八還能不能得意。

    可惜人太多了,而且孟古青緊密地守在小八的身旁,見福臨靠近,暗暗地伸肘一擋。

    福臨立刻慘叫起來。因那酒一滴不剩地潑在他的右臂上。他的右臂原本有傷,這大半個月來為著練畫一直得不到休息,而是過度使用,早就痛得傷得近乎於廢掉,這辣辣的酒潑上去,還不等於要了他的命?

    只是,經著剛才的事,沒有人會關心他,反而把這個舉動當成譁眾取寵。不要說皇太極,就連哲哲也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而心裡明白有多麼倒霉的福臨卻是清楚,他是真的痛啊。

    他哀傷地望了望鄙視他的人們,乖乖地退了出來。

    再又過了半個時辰,索倫圖終於完成了圖畫。而圍觀著的人們也紛紛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這幅圖是「駿馬掠林圖」,畫面上是一片竹林,皇太極抱著嬌小的淑雅同乘在矯健的棕色寶馬上,二人充滿溫情地望向密林的另一邊緩緩走來的倩影,倩影雖然畫得較小,但從二人充滿喜悅的神情中已經看出那是海蘭珠。

    這畫得可不僅僅是「慈父圖」,而是「雙親圖」,更是一家三口的「和樂圖」,寶馬和動和等待的靜結合在一起,使這幅的感染力增添了十倍。

    小八的畫功雖然不是絕佳,但無論是心思還是熟練度都可以是滿分,比福臨毀去的慈母圖更不知強了多少。

    而且,大家都明明白白地看到,皇太極懷中抱著的是明明是淑雅,根本一點也不像孟古青。對照走馬燈來看,跟上面的淑雅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

    如此一來,剛才福臨的用心如何也就不攻自破了。到這個時候,福臨也不敢再說什麼。而且,因著緊張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腹痛犀利地攻擊著他,痛得彎下了腰來雙腿顫顫不能行走。

    有誰可以幫忙?福臨舉目,正在萬分沮喪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托住了他。他轉眸見是博果爾。驚喜萬分。

    博果爾不愛看熱鬧也不喜歡拍馬屁,因此在人們都去恭維小八的時候,偏是留心福臨。因瞭解舊疾見情形不對便忙踱了過來。

    福臨在幫助下很快退出了殿中,感激不已:「十一弟,多謝你,讓我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

    博果爾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不信你居心不良,我們是兄弟,如今你不自在了,我自是要幫忙的。」

    虧得眾人都去恭維小八。無人注意,才使得他們逃了出來。福臨慌亂不已,又不甘就這麼回頤和軒。但若留下怕凶多吉少,便說:「多謝十一弟的信任,我想去壽安宮。」

    他這麼說便是要博果爾同他一起去。博果爾責無旁貸,可也皺起了眉頭:「護送你倒是無礙,不過那裡是冷宮。我不方便進去。」

    「不礙的,我有特旨能夠進出,你放心便是。」福臨摸摸不爭氣的肚子:「有勞十一弟了。」

    便是這樣,他們悄悄地趕去了壽安宮。

    因著淑雅的生日,壽安宮今兒也得了賞賜,再加上織香齋的分紅早幾天分發了下來。所以管事姑姑又自己添了些銀子,多拿了一點材料做成了蓮藕豬骨湯,每人一盅。莊嬪和蘇茉兒由於頌經不能食葷便留了下來。一盅賞給了烏雲珠,另一盅則是想要交給福臨。偏巧福臨這便來了。

    莊嬪一見福臨滿頭是汗便知他又犯了舊疾,忙拿手巾為他抹汗,又勸他食一盅湯補補身子。

    由於連日來的辛苦,福臨已瘦了一圈。卻是因著想著烏雲珠抱起那湯盅便去了側屋。博果爾不放心地跟在後面。也一併見到了她。

    烏雲珠坐小月子一個月了,情況較為穩定。因著之前福臨請求過哲哲派遣卓瑪照顧她。所以一直都很平安。這會兒卓瑪在一邊陪著烏雲珠,烏雲珠剛睡了一會兒,這會兒醒來見福臨和博果爾一起有些不安。因著福臨之前有跟她說過計劃,今兒該當是他揚名立萬的日子,他應該在乾清宮享受著讚美和賞獎,沒那麼快趕來。想來見到他竟不是一件好事。

    福臨灰溜溜的點了點頭,示意來看望她。博果爾便也不好拆穿什麼,笑了笑守在一邊。

    烏雲珠溫柔問候,過了一會兒發現博果爾欲說還休,心內一動,捧起湯盅來為福臨倒了一碗,趁著他在喝的空閒引博果爾到一邊說話。

    得知福臨一敗塗地,烏雲珠很難過,抹淚的帕兒卻不小心地滑落在地。

    博果爾為她撿了起來,放在一邊,拿自己的潔淨帕兒遞給了她。

    烏雲珠望著那帕兒,心裡酸酸的,不知不覺哭了出來。

    博果爾沒有應對女孩子的經驗,一下子便手忙腳亂,急問:「為什麼哭,難道有人欺負你?你只管告訴我,我幫你打他!」

    烏雲珠啼笑皆非。若是今日福臨成功應當可以被提封為貝勒,那麼她的功勞也會被深刻銘記,可是他卻失敗了,那麼為他所做的一切也就沒了意義。她是為了這個在哭啊。因著難過,小腹也隱隱作痛。

    博果爾看她氣色不對,追問下去終於知道滑胎之事。他驚愕的質詢真假,弄得烏雲珠很不開心。博果爾終是憐香惜玉,忙說:「是我不好,你別哭了。想不到宸額娘這麼過分,竟害得你丟了孩子。早知如此今日我該當幫著九哥才是。」

    從淮河還朝後他和福臨同封貝子,如今福臨想再進一步也是尋常事,博果爾惋惜沒有幫上忙,很同情他們。

    烏雲珠感激地福了一福,心想博果爾真是一個好男孩,只可惜太過憨直易於被人利用。她輕笑了下,特意請求道:「如今十一阿哥也是貝子,希望您今後能和爺共同進退。爺不是有意要跟太子爺爭,他只是不甘心。」

    「我明白。」博果爾憐惜地點頭:「這件事我不會到處去說,我以後會好好幫你和九哥,我們是好兄弟嘛。還有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像你這麼賢惠大度的女人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九哥一定會很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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