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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章 烏雲珠陷害孟古青 文 / 葉庭芳

    皇太極到上駟院口便和福臨分離,直奔南院而去。

    索倫圖正好熱醒了,口渴,在廚房切西瓜。因著他,蘇赫和巴爾堪都在伺候。皇太極起初走進去,他剛好端著一碟西瓜片出來,笑咪咪地說:「皇阿瑪,您先幫兒子拿一下,兒子給您行禮。」

    也只有他敢這麼放肆,皇太極就手端了。索倫圖簡單地打了個千便挽著他的胳膊進了屋。蘇赫和巴爾堪不敢打擾,磕了頭便在院裡守著。索倫圖站在門邊抬了下手,巴爾堪就把蘇赫拽走了。

    索倫圖關上門,走到床邊指了指:「皇阿瑪,這張床是我的。」

    皇太極豈會分辨不出,點頭過去坐了,笑道:「還是你這裡好。」

    雖然索倫圖說不搞特殊,這兒始終是比福臨那兒要強許多的。索倫圖上床為皇太極打扇。皇太極感受著絲絲清風,轉眼凝神望他,看他比昨天又黑了一點,身板倒很結實,歎口氣:「你這小子倒是能吃能睡,什麼都不擔心。」

    索倫圖知道他在說什麼,無賴地彎了彎眼睛:「皇阿瑪都不生兒子氣了,兒子為何自己找不痛快。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保重身體也是孝順。」

    皇太極抬手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說起要給福臨派差的事。索倫圖先是愣了一下,後來說道:「去淮河可是太危險了,福臨一點資歷也沒有,莊額娘會同意嗎。」

    皇太極笑了笑隨身攜帶天師系統。為福臨進言的不是莊貴妃而是海蘭珠。莊貴妃不敢直接見怕他會亂想,所以藉著撩撥海蘭珠的時候有所暗示,海蘭珠因為生小八的氣糊里糊塗地就被忽悠了。皇太極不敢不給面子。加之適才福臨的表現很好,所以皇太極想要給他一次機會。

    這是幫小八抵還救命之恩。

    但正如小八所說,福臨並沒有什麼資歷,而且戰場很危險。所以皇太極並沒有指望他能立下什麼功勞,只是漲漲經驗罷了。況且忠心需要長久的考驗。所以眉毛輕揚地一笑,解釋說:「這次援兵的首領是弼爾塔哈爾,有他看著,你還擔心什麼。」

    弼爾塔哈爾剛好二十出頭,正是大好年華。弼爾塔哈爾是孟古青的三哥,皇太極的心都偏成這樣了還用說嗎。索倫圖聽說當中被派遣的還有索額圖,心裕,富綬和輝蘭,博果爾,忍不住說:「他們都太年輕了吧。博果爾還受著罰呢。您要算提前放他出來嗎?」

    索額圖是朱赫的未婚夫,心裕是索額圖的五弟,皇太極欽定心裕為皇第十女的額駙。也是自己人,至於富綬和輝蘭通通接受過小八和孟古青的恩惠,博果爾和索倫圖的關係也不壞。皇太極這麼做明顯是要為索倫圖捧出人馬。為他日後登基做好防範。

    長江後浪推前浪。

    皇太極笑著說:「不小了。小五像他們這樣的年紀已經可以提著人頭回來了。博果爾嘛,他一直想要當個巴圖魯,如今正好鍛煉他。大事要緊,上駟院的罰本就是為了讓磨練心性,如今看來是有用的,先放了他和福臨,至於你們這些剩下的就別懈怠了。」想起碩塞如今傷了眼,很是傷感。

    索倫圖也明白如果碩塞安然無恙那麼這次援兵的主帥理所當然是他。他也不過才二十七歲。卻要長期在家裡養病,定然心有不甘。

    皇太極淡淡地說:「小八,這個你不用怕。也別覺得欠了小五什麼。朕有數。」

    索倫圖想著出征的人裡少了一個人。他怕皇太極是不是忘了,又想起孟古青說過不要總提多爾博便很遲疑。臉上急得一片紅,熱得燙手。

    皇太極笑著端過盤子來,挑了一片西瓜餵他:「可是中暑了。」

    「不是。」這幾天住在一處,多爾博雖然話少。索倫圖卻很明白他的志向,倘若淮河一役去不了他一定會很難過的。明明機會不在眼前卻不幫他。覺得自己很卑鄙。

    皇太極終是不忍心看到最疼的兒子難受,主動開脫:「那小子高貴得很呢,何苦為他惋惜。」在多爾袞還活著的時候皇太極時刻如梗在喉,直到他死前也沒能馴服他,而今面對他的養子自然諸多刁難。

    多鐸掌兵部大權在握,在多爾博還沒有通過試煉前怎麼會放心讓他飛黃騰達。

    索倫圖不悅地哼了一聲:「小心眼。」

    皇太極聽到了,卻因寵著他便假裝沒有,抬手揪了揪他的臉,半是教誨半是鬧著玩地說:「你是當主子的,主動親近奴才還有身份嗎。等他來跪你再說。」

    索倫圖不想以折辱他人尊嚴為樂,氣得臉扭到另一邊。

    皇太極哈哈笑了,鬆了手,想起一樁事又嚴肅起來:「你嬸子不同意他和烏力吉的婚事,是不是?據朕知道已有好幾次了吧,皇后的面子還不夠大?不識抬舉。」

    索倫圖沉默。

    皇太極瞧面上冷了下來,又放軟了性子哄他,看哄不過了便歎氣:「如今你也大了,總得學著調理人心,光這一點,你就不如你媳婦。縱是福臨,也比你通透。」

    索倫圖頓時惱了,但不能頂嘴便不作聲。後來送了駕回房,一夜未眠大齊魔人傳最新章節。等天明時用了飯,想起謹妃的病便出了上駟院去衍慶宮探望。本來在受罰期間不該到處亂走,但他是太子沒有人敢阻攔,於是一路順暢。

    正好哲哲得了消息和孟古青一起來探病,雙方相會。索倫圖難得地不太想理人,哲哲瞧出端倪,便讓孟古青和他先到側屋裡坐坐,等氣順了再過來請安。孟古青踱過院子,悄悄勾他的手指卻被甩開了,才知道這個冤家是真的生她的氣了。因笑著說:「誰惹您了,那麼大的火性兒。」

    索倫圖回頭笑:「皇阿瑪說我不如你,我生氣了,你瞧不出來麼。」

    孟古青怔了怔,問道:「何時說的,我怎麼不知道。想是句玩笑話,也值得這樣?太子爺心眼也太小了。怎麼好就這樣跑出來,您還在受罰呢。」

    索倫圖呵呵:「皇阿瑪還讓你思過呢,怎麼你也跑了出來。還不是恃寵生驕,倒有閒心來怪我。」

    孟古青見他這樣顯然是要人服軟,於是抬帕抹了抹他的額上的汗,嗔道:「這幾天倒曬黑了,也瘦了,身傍倒見結實。夜裡睡得好嗎,有想我嗎。」

    索倫圖這才舒服了點,想起一點無聊的事情,問她:「福臨也這樣,那你說是我俊還是福臨俊呢。」

    顯而易見的答案。孟古青笑而不語,帕兒順著眉眼輕輕地掃下去。

    索倫圖被她撩弄得不好意思起來也就不問了,趁著沒人管制便跟她聊了一會兒。正好葉布舒也在這時候到衍慶宮探病。索倫圖便悄悄喚住,出屋跟他說了幾句,待回到孟古青身邊時顯然興致很好的樣子。

    孟古青不知道怎麼了,問了才知索倫圖給了銀票,讚他善心知道疼人。

    接下來的一陣子,皇太極定下淮河用兵,福臨博果爾等人終於被派了出去,轉眼上駟院的處罰完畢,從六月到了七月。

    七月山西乾旱,皇太極忙於政事將選秀推遲了半個月。月中,哲哲和海蘭珠的整壽也同時辦。為了討好她們並幫索倫圖分擔壓力,孟古青將試題中加入了秀女祝壽一項。頓時選秀越發熱鬧了,自然也有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等機會上眼藥。

    海蘭珠每回到選秀的時候總會不開心,所以一般人不敢在她眼前晃。諾敏因得了玉露水很得意,便想著利用海蘭珠為孟古青找點麻煩。

    福臨走後,烏雲珠被要回頤和軒伺候,日子比從前好不了多少,諾敏原還想著玉露水對她好些,但是不巧夜裡惡夢又夢到了往事,所以待她的態度便又回到了從前。烏雲珠一邊托求莊貴妃,一邊求娜仁幫忙,只為挨到福臨回來。而且因為近日諾敏纏上了海蘭珠,所以終是尋到了機會。

    由於玉露水獨特的香氣,諾敏這幾日在宮中大出風頭,因粘著海蘭珠裝慇勤便藉機說索倫圖不孝,因他根本想不到孝敬海蘭珠。以他的財富,二百兩一瓶算得了什麼,可見只是沒孝心罷了。海蘭珠愣了愣,指著梳妝台上首飾匣裡包著銀錫紙繫著紅繩沒有開封的小瓶子說:「巧得很,昨兒才送來的,我還沒有動呢,說是我一瓶,孟古青一瓶,皇后也有一瓶。洋毛子的東西,竟是這麼好的?我可不相信,那是往臉上抹的東西,若是抹壞了,豈不遭殃。先放著吧。」

    這些天關睢宮也有不少蚊子,海蘭珠身上渴癢得很,卻不敢用。

    諾敏說得正興趣盎然,突然被打了臉很難堪。當她悻悻地回到頤和軒拿烏雲珠出氣的時候,烏雲珠卻道機會來了。諾敏聽了她的話,又買了一瓶,卻是和海蘭珠膚質對沖的,意圖悄悄替換了。

    烏雲珠笑著勸諾敏:「奴才進不得關睢宮,還勞主子您親自動手罷。這錫紙包著,一樣的繩兒繫著,憑是誰也瞧不出來的。到時候看皇上發作起來,孟古青是個什麼罪名。」

    諾敏很高興,卻也是有點擔心:「這玉露水不對症,姑姑不會毀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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