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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九章 使陰招的福臨 文 / 葉庭芳

    福臨努力回憶夢境。想起那裡面的自己似是二十出頭的光景,身架寬大,明顯比現在要大好幾歲。烏雲珠的身份也大不相同,雖是身上有些單薄卻是端得住架子,雖然皇貴妃的名份於她是太過了,可是看規矩卻是有模有樣的。再比照她所說的那些,他的疑惑更深了。小八活得好好的,怎麼會半歲便死了呢。孟古青倒似是嫁了他,可是卻被貶成了靜妃,最後也是死了。福臨困擾地以為自己大仇得報了,先是勾起唇角,想弄出一點笑容來,摸摸心口卻又發疼,那股疼爬行般地滲透血脈通向四肢百骸,牽牽扯扯引動著全身。

    他明白這是為著孟古青的緣故,小八的下場再怎麼慘他都不在乎,可是孟古青不行。愛恨交纏著,她待他越不好他偏是越在乎她,這輩子他算是栽在她手裡了。

    他不知這夢是前世裡的事,只當是今後的指引。想了想有悲有喜,急也急不來,這便躺倒了接著睡。可惜卻是睡不著了,剛闔上眼便覺得有什麼人到了跟前,提著的燈籠碰到了腳。

    福臨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是從白裡那兒過來的某個雜役,長臉,眉毛短,被黑夜襯得有些嚇人。雜役看到他被嚇到了,忙說:「奴才見過九阿哥,敢問您現在得不得閒,斗膽勞動貴體請您到大人那兒。」

    福臨想起了白裡。驚馬事件後白裡被皇太極發話打了板子,罰俸一年。今兒是下不來床呢。福臨看看空著的雙手,心想竟忘了備禮,這樣過去便有點慚愧。

    白裡是有正事找他。因上回說過要勾搭占土謝圖,已拿來了其家人的家書連同他的舉薦信一起交到福臨手上,叮囑他收好,並說碩塞那邊已經回過話了。碩塞並沒有生氣,還讓他不要著急,會在援兵裡安插自己的人手,助福臨上位。

    這便是雙重保障。但福臨不敢掉以輕心。因兵部是多鐸在管著的,弼爾塔哈爾也在當中分一杯羹,這次出程肯定也會有他們的人,如果他們發現了他的卑劣行徑,後果便不堪設想辛亥大軍閥全文閱讀。

    福臨收好手書坐立不安,又不好跟白裡說真話,便藉著家常聊了一會兒。有點怏怏不樂。

    白裡孝敬的金鐲,在諾敏來時福臨已交給她帶回了頤和軒。白裡笑說六格格喜歡便好,接下來便說起了政事。福臨聽著心安。想起塔拉也是他他拉氏而且是鑲紅旗,疑惑她和白裡是不是有親戚關係。倘若如此,他倒要對塔拉高看一眼,也要教諾敏別再虐待她,免得掃了白裡的面子。因提了一下。白裡說是識得塔拉的背景,幾輩子前的祖上倒有點情份,但和她並不是同一支的不算親戚。福臨聽了便也不再對塔拉有過多的愛憐,感謝白裡的相助便告辭。

    這回再回到馬廄那兒去睡便有些不像話了。福臨不想再被蚊子咬,而且心裡慌亂想要找人傾訴便潛到了西院裡。烏雲珠已睡下,聽見是他便開了門。福臨攬住她的身子進了屋又不敢點燈。便如上次那樣摸黑上了床。

    烏雲珠問福臨因何來,福臨猶豫片刻便說了實話,只是不敢說那個夢。烏雲珠發現他欺君也很害怕。想了一陣卻說多爾博自身尚是罪人身份,不會那麼傻出賣他。況且多爾博一向不喜歡親近小八,不會為了這種事跑去嚼舌。

    福臨心裡有了一些暖意,卻笑她想得太美好了,因多爾博至少會告訴多鐸。如果多鐸知道他心術不正。怕是會做些動作阻撓他立功。烏雲珠無話可說了,福臨也不想再提那麼掃興的事。拉著她尋歡作樂,想要用**的沉淪麻痺自己。烏雲珠半推地就地依從了,等他要走時攀住脖子不讓。福臨在黑暗裡揪住她的**掐了一掐,聽見**的呻吟,便想這若是孟古青該有多好,因不忍心說出來便只是歎了口氣執意離開。

    烏雲珠聽到他惋惜的歎聲,知道又想起了孟古青,綿軟臣服的身體頓時一緊,從心底裡感到淒涼。她斗膽地問什麼時候行軍,以便拿捏著福臨離京的時間,之後才動手免得壞了他的大事。只是從購買玉露水那刻起她便有了主意,天時地利算得上是好的,倘若拖久了日子錯過了佳期便是可惜了。

    福臨說不知道,但也不遠了,碩塞這幾日便會上折子,為了體格符合條件他會抓緊時間好好練武。

    只是今夜裡吐了血,話說得急了便想咳。烏雲珠見唾沫竟染了紅絲,嚇得說快請太醫來。

    福臨當然不肯,他很怕皇太極知道了便會讓他養病,那樣會後悔一輩子。哪怕這回拚命落下病根也不敢讓外人知道。

    烏雲珠瞧他為了孟古青竟肯這樣,心裡打翻了醋罈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想著只要福臨走了,孟古青就要倒霉。懷著這種心思,她為福臨穿衣時便有些緩慢,手勁也變重了。福臨察覺到她的不豫,容忍了一會兒見還這樣便說:「你別想趁著我不在就去對付孟古青,倘若出了事如何是好。我拚命立功不是為了幫你抵過,記住了嗎。」

    烏雲珠心裡一寒,心想福臨終是低看她一等,當她是婢妾而不是摯愛的女人。心裡的酸意更濃了,嘴上卻賣個乖道:「爺放心,但凡有什麼事,奴才只敢為她說好話便是了。」

    福臨這才鬆了心,等她穿好了,又為著他走後烏雲珠的處境歎息,問她有什麼主意。烏雲珠說已在莊貴妃面前提過說要唸經祈福凱旋,莊貴妃卻不似答應了的樣子。福臨驚駭了片刻,橫眉豎眼地冷笑:「你倒真會說,唸經?你想為誰唸經,你拿得什麼主意?」

    烏雲珠疑惑地頓住了,後來一想唸經還有著超度的含義嚇得渾身冒出冷汗來,忙求饒道:「奴才絕不敢有別的意思,奴才時時刻刻盼著爺大捷的。」

    福臨氣得甩袖便走,任她下了床跪求也不回頭。

    離了西院。福臨走在悶熱的甬道上,心想今夜竟沒個歸處,真是氣人。因惱沖沖地竟不顧路。等到看到太監和宮燈方才明白走到衍慶宮的道上去了,而且另一處就有人來,竟是皇太極。

    這時已沒處躲他忙得避在一邊跪迎末世帝王系統。皇太極坐在輦上神情不悅,因瞥見了有人便指問是誰。

    福臨顫聲回答:「是兒子。」

    皇太極冷笑:「想是規矩寬鬆了,倒沒人看著你出來。」

    福臨趴著不敢回,又聽他問為什麼出來,急中生智地想到惡人先告狀,扯上了多爾博。

    皇太極聽說福臨被擠兌得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臉色頓時一沉:「你怕他做什麼,這個小子倒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他是什麼,竟敢這麼對朕的兒子。」多爾博這麼反叛顯然是記著當年的仇,心懷怨懟。就沖這一點便是他便要打壓他。

    福臨聽得話意露出一分欣喜。因忙著遮掩便不敢多提,恭敬地問皇太極為何夜間趕路。皇太極為著小八,對他的態度也比以往好了許多,不但沒有責怪他私自離開上駟院,反而緩了口氣:「你既然巧合走到了這裡。就跟朕一起到衍慶宮去吧,你謹額娘身上不太好,說是突然得了熱症,朕去看看。」

    福臨一默,心想謹妃怎的突然病了,倒提起了幾分關心。忙說:「兒子這便去。」

    父子倆和下人們都到了衍慶宮。謹妃身上發熱。臉上也起了一些疹子。福臨因著規矩不敢靠近了看,只在床前幾尺外跪下先磕了頭,等皇太極許他接近方才去瞧。謹妃是熱中受了涼。嗓子發乾,惡寒喜暖。病勢來得急起不來床。

    皇太極在床邊喚了幾聲,叫她不要行禮,又說福臨也來了。謹妃不知是順路,只當是特意來的。感動得抹起淚來,對皇太極說:「這麼晚了。您和福臨要小心身子。」

    福臨聽她聲音啞得很,忙說:「兒子不孝,謹額娘身上不自在還惦著兒子,兒子慚愧。」

    他一邊說一邊哭,卻不敢大聲,暗中偷看皇太極,見到臉上沒有不悅的神情方才接著哭,許多委屈倒發洩出來了。

    皇太極由著他,過了片刻對謹妃說:「你看看,如今福臨也大了,懂事了,不枉你養他這幾年。不必擔心,好好養息著,很快就會好的,若想葉布舒了就讓他遞牌子進來,不用另外稟報。」

    謹妃謝恩。

    皇太極不讓她送,這便帶著福臨走了。福臨留連了一會兒,出來時見到皇太極在等他,惶恐地說:「兒子讓您久等了。」

    皇太極點點頭,召喚他一起走。福臨出了衍慶宮,看行走的方向竟是上駟院,心頭一暖,卻又孝順地謙辭:「兒子自己回去便是,皇阿瑪早些安置了吧。」

    並不是為了送他回去,只是想要去看看小八,看看他睡得好不好。皇太極沉吟了片刻,終究不忍心說明,想了想,心思轉到戰事上便勾動了聯想,問道:「福臨,朕平常沒什麼空閒關心你,你心裡會怨恨朕嗎。」

    福臨嚇得身子一僵,忙說不敢這樣想,又說比不得小八貴重,只要小八好便是了。

    皇太極仔細地看他的臉,那眸光似要鑽到心裡去,過了一會兒又問:「福臨,朕記得你說過想要到兵營裡歷練,如今還這樣想嗎。」

    福臨心頭狂喜,想到機會終是降臨了。皇太極喜歡他的順伏和孝心。又一想皇太極向來喜歡試探人心,越是想要的越不能表露出來,便說:「兒子不成器,怕誤了差事。」

    「瞻前顧後才不成器,你也不小了。」皇太極捻動著手指:「你今夜回去後要越發勤勉才是,等朕的旨意吧,只是恐怕要你投身於刀光劍影,你敢不敢?」

    福臨聽這是確實了,忙著跪下謝恩:「兒子謹遵聖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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