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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郭淳軒公審貪官,郭淳耀入牢探訪 文 / 白衣紅衫

    清晨,久違的暖陽突破重雲,給白皚皚的大地披上了一層金色外衣。鳴嘯城府衙裡三層外三層的被圍得水洩不通。從衙門口到公堂柵欄外,百姓們早就翹首以待今日這樁『民告官』的案子。郭裕同安延熹喬裝一番,混在人群中。

    「頤親王到、縣太爺到……」高亢的聲音響起,在眾人目光的追隨中,郭淳軒同古平、杜成峰齊齊到了公堂上。明鏡高堂懸於梁,衙差隨後領著金彪也到了公堂之下,郭淳軒給金彪賜了座,此舉又引得圍觀百姓一陣騷動。

    「本王雖受王命調查金氏一族滅門之事,但按律地方案子不可越級,此案由杜督撫主審,本王旁聽。金彪,若有疑義,皆可提。」郭淳軒語畢,坐到了杜成峰左手邊的加座上,古平列右。

    「多謝王爺。」金彪平日莽撞膽大,但眼下這麼大陣仗著實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加之昨夜,老族長穿著袈裟秘密來到了府衙,交代了許多,雖然他並不想答應,但為了族長和小傑……他只得委曲求全。

    「升堂。」杜成峰驚堂木一拍,眾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姐姐,這沒找到兇手怎麼審?」張小潯陪著李出塵來聽審,聽著前頭的聲音不禁費解。

    「這案子,牽涉朝廷重臣,定不會輕易下得了論斷。我們且聽聽吧……」雖然郭淳軒跟李出塵說過一些關於此案的線索,但李出塵也不能確定郭淳軒最後的處置。

    「……金氏一案,源起靈淵城。昨日已將管轄金家村的縣令蘇培功押解入府,把人帶上來。」杜成峰按照狀紙上的陳述宣安培功入堂……

    「王爺,督撫……微臣冤枉啊。」安培功被帶入公堂,立刻為己喊冤。

    「狗官!要不是你。我們金家村就不會被屠村也沒個伸冤的地兒!」金彪一看安培功,心底的火苗就竄了上來。

    「你你你,大膽刁民。不得胡說!」安培功看著上座三位大人面無表情,心中早就急的要死。肅丞相,您究竟在哪啊!

    「狗官!黃天在上,你就不怕遭雷劈嘛!」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誰也不退讓。

    「肅靜!」杜成峰瞅著郭淳軒愈加陰沉的臉,拍案道。

    頓時,爭的面紅耳赤的兩人被衙差擒住分開。

    「安培功。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杜成峰快刀斬亂麻,說話間將一本賬簿樣的書拿在了手上。

    「大人,微臣冤枉啊。」安培功不知這是何物,繼續抵賴。

    「上面記錄了你這幾年來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如何欺上瞞下……你好好看看吧。」

    一頁頁,一樁樁,看的安培功觸目驚心。這些事,他們怎麼知道?!

    「按上面所寫,你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坎的。」古平對著安培功憤然道。

    「大人,微臣是冤枉的啊。」安培功深知若是這樣認了罪必死無疑,乾脆就來個抵死不認。

    「混賬東西!」杜成峰痛罵,正不知怎麼辦才好時卻見郭淳軒擼了擼的袍子。

    「如此貪贓枉法之徒,實乃我玉國之毒瘤。本王以為應盡早就地正法。」

    「王爺說的極是。人證物證俱在。安培功,本官最後問你一次,你可認罪?」

    「微臣是被冤枉的。」安培功態度依然強硬。

    正在這時,右相鬼魅的出現在了堂後,與李出塵碰了個正著。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李將軍家的老ど。」肅容顯然有些意外。李出塵看著風塵僕僕、滿臉倦容的肅容不忘行禮道:「見過相爺。」

    「不必了。」回答間,心思早就飛到了前堂。

    只聽杜成峰一聲令下:「哼,你以為不認罪,本官就判不了你嘛!來人,大刑伺候!」兩位衙差變上前欲對其掌嘴。

    「且慢。」肅容情急之下,出現在了公堂上。

    眾人驚訝之餘,安培功頓時喜出望外。他就知道右相會救自己!

    「右相……」安培功開口。

    「大膽蘇培功!你居然辜負王上和本相的期望,犯下這十惡不赦的罪狀!你的所作所為無不令人髮指!」右相說著伺機走近安培功。

    「丞相……」安培功實在分不清這肅容是唱的哪出。

    「你認罪,本相就保你的妻兒平安。否則,滅九族。」右相捶胸頓足,在安培功耳邊低語。

    聞言,安培功才知右相來此的真正目的。棄車保帥,他只能犧牲保全家人……

    「木已成舟,安培功啊,你太讓本相失望了。」肅容逼真的在眾人面前表現著。

    安培功先是一陣苦笑,又是一陣痛哭:「丞相大人,是微臣辜負了聖恩和您的厚望。王爺,督撫大人,微臣願意認罪……」

    事情的逆轉和順利,讓郭淳軒輕鬆了不少。金彪也算是鬆了口氣,想著認罪了的安培功也算是他這趟冒險沒白費……

    當即,杜成峰便了斷了此案。安培功處以極刑,擇日行刑。

    此言一出,旁聽的百姓各個雀躍了起來……善惡終有報,貪官終究有了應有的下場。

    衙門口,金彪在百姓們自發的護送下,連同郭淳軒指派的官兵帶著金氏一族的屍身啟程回靈淵城。看似完美的結局,只有知情人知道其中的虛假。

    「老爺……您又少了一樁煩心事兒了。」安延熹看著走遠的人群說道。

    「……」郭裕只呵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淳軒啊淳軒,機會只有一次,你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我們走走吧。」李出塵看著走近自己的郭淳軒提議道。

    雪積的很厚實,腳踩上去會發出嘎吱嘎吱聲響。李出塵與郭淳軒並肩走著,良久沒有言語。晌午的陽光總給人以溫暖的感覺,殊不知,這一假象掩蓋了冰雪消融才是最寒冷的時候的真相。

    「出塵,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偏袒……」

    「這個世道。本就沒有真正的黑與白。」

    郭淳軒有些驚訝,停住了腳步瞧著李出塵。他以為李出塵會生氣,會罵自己……

    「很累吧?」李出塵對著郭淳軒莞爾一笑。

    「嗯。做壞事可比做好事勞心傷神。」郭淳軒淡淡道。

    「這不是壞事。只是大事化小而已。」李出塵瞅著心情不佳的郭淳軒安慰道。

    「你真的這樣想嗎?」郭淳軒對李出塵坦白過金氏一族查到的所有事情,自然她也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右相。

    「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面對很多事情,都要慢慢來。而且,你不是說過嗎,你還欠太子殿下一個大人情。」李出塵寬慰道。

    「出塵,謝謝。」郭淳軒牽起李出塵的手柔情似水。

    「淳軒。好好安置安培功的家眷和金氏一族剩下的人好不好?」李出塵知道玉國的律法,按照律法安培功的家眷必定下場淒慘。

    「嗯。安培功固然有錯,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他只是顆棋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郭淳軒對金氏和安家妻兒都有愧疚。出衙門之時便讓小德子去了這辦事。

    「還有,這次你公然出面,以後右相即使嘴上不說,心裡怕是對你會有芥蒂。以後,小心行事……」李出塵對這肅容就是沒什麼好感,今日的這處戲,愈發加重了她對這右相的不喜歡。

    「放心吧。這次我站在了二哥這邊,他即使要為難我,也要看二哥的情分。」

    「……好吧。」李出塵瞧著郭淳軒對郭淳耀毫無戒心。心中隱隱的擔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二哥,他需要這二哥幫他。郭淳軒遙望著,心底深處翻騰著不為人知的波瀾……

    郭淳耀聽到小迎子來報到沒什麼驚喜之色,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昨夜之後,他的心思便放在了如何處理沈雲香和郭月霖身上。早晨去太后那請安,試探口風。太后雖然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不難聽出她是同意除掉沈雲香的。至於郭月霖,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倒是保留了幾分……也罷,最主要的沈雲香是必死無疑了!

    「太子殿下,睿親王一事,您有何打算?」

    「讓他在牢裡多待些時候,也好磨磨他的銳氣。」郭淳耀悠悠說著,又想到了還要郭瀚霖沒處置。

    「太子殿下,左相又去牢裡了。這次,恐怕……」

    自從郭瀚霖入獄,郭淳耀一直命自己的人看守著,沈玉衡去過兩次全部被阻撓在外,事不過三,看來這次沈玉衡是鐵了心的要見郭瀚霖。

    「走,去探望探望孤的好弟弟。」郭淳耀嘴角上揚,跨出門檻。

    陰暗、潮濕、惡臭,腐朽的乾草間還有許多蛇蟲鼠蟻鑽來鑽去。才數日,那個血氣方剛的睿親王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你們這群狗奴才!等本王出去一定將你們一一處死!」郭瀚霖幾日滴水未進,乾澀脫皮的嘴唇、凹陷的眼眶、蓬頭垢面,仍誰也沒想到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睿親王。

    郭淳耀輕笑,走進牢門頓時便了臉:「三弟,你怎麼成這模樣。」

    「你怎麼來這。是來看本王笑話的嘛!」郭瀚霖看著郭淳耀心中不爽。

    「怎麼會呢!」郭淳耀說著轉身對身邊點頭哈腰的牢頭道:「大膽奴才!居然對睿親王這般刻薄。你們不想要你們的腦袋了嗎!」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便了天。牢頭及一干人等立刻嚇得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

    「還不給睿親王弄些水和食物來!」郭淳耀厲聲道。

    「是是是。」牢頭連滾帶爬,與幾個手下去準備。

    郭瀚霖看著郭淳耀,琢磨不透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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