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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太子毒計成,小潯說秘密 文 / 白衣紅衫

    等到郭瀚霖吃飽喝足,恢復了些元氣,郭淳耀委身與他同坐到了一起。

    「三弟,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但終是血濃於水。」郭淳耀說的真切,郭瀚霖聽的半信半疑。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古語云,多的是錦上添花的,少的是雪中送炭。郭瀚霖想著郭淳耀方纔如此關照自己,心中的戒備不自覺的少了些。

    「你知道是誰揭發了你嗎?」郭淳耀難過道。

    郭瀚霖一聽急切的問道:「是誰?」

    「是……六弟。」郭淳耀咬咬牙,好似決了很大的決心,對著郭瀚霖說。

    「郭!淳!軒!……」郭瀚霖早就失去了理智,好你個郭淳軒!居然敢這樣對我!

    「三弟,稍安勿躁。聽孤把話說完。」郭淳耀嘴角一動,立刻又安撫道。

    「三弟,你也知道六弟手上的兵力不及你的零頭。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買通了你的部下孫敬,讓他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然後匯報給他……最後還慫恿孫敬把你與凌國太子來往密切一事添油加醋的稟報了父王。害的三弟你落得如此局面……」郭淳耀一臉痛心道。

    「二哥,你說,他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郭瀚霖看著郭淳耀,一股腦兒的發怒。

    「他……」郭淳耀面露難色。

    「說,二哥!我現在只能相信二哥你了。」

    「淳軒他,其實早就和離國的人私底下有了往來。就在你被囚禁的那日,王后娘娘同月霖也被打入了冷宮。說她們合謀殺害了離國小郡王。」郭淳耀說著有些哽咽。

    「什麼……母后。妹妹……郭淳軒,郭淳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郭瀚霖如同發了瘋似的拍打著牢門的木樁。

    郭淳耀背著郭瀚霖,臉色竟是譏諷:「三弟,孤不讓其他人來看你。就是怕淳軒他在找什麼借口加害於你。所以,你要體諒二哥的苦心吶。」

    「二哥,我怎麼會怪二哥呢!要不是沒有你。我死都不知道郭淳軒那悶葫蘆居然如此歹毒!」郭瀚霖對著郭淳耀感激涕零。

    「還有,明日,孤會秘密安排左相來見你。到時候你們長話短說,這牢裡不安全。」郭淳耀別有深意的與郭瀚霖使了眼色。

    「二哥提醒的是。」

    「此番孤來,也是冒著險的。你也知道,淳軒如今深的父王之心。」

    郭瀚霖想到此,有些挫敗。郭淳耀說的沒錯。郭淳軒如今最地父王賞識,想要報仇談何容易。

    「三弟,不管怎麼樣,孤先將你救出去,然後咱們再從長計議。」

    「二哥……謝謝你。」郭瀚霖看著郭淳耀不顧危險要救自己不禁感動的落淚。

    「我們是兄弟。怎如此見外。」郭淳耀拍了拍郭瀚霖的肩膀鄭重道。

    「嗯。等我安然出去,咱們一起收拾了他。」郭瀚霖眸色陰鬱凶狠,殺氣騰騰。

    「孤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一番鼓舞,郭淳耀與郭瀚霖作別。走到門口,郭淳耀看見牢頭正拿著新被褥過來。

    「太子殿下,小的這就給王爺換去。」

    「不用了,自己留著吧。王爺說了他喜歡那腐爛的乾草堆。」郭淳耀心情大好,對著牢頭繼續道:「好好看著,少不了你的好處。」

    牢頭一聽大喜:「是是是。太子殿下好走。」

    沈玉衡因長跪乾坤宮那時染了風寒,身子情況不容樂觀,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和外甥不得不四下奔波。天牢去了三趟,卻都是一個不得見的結果。無奈之下,沈玉衡轉戰來了廖府。

    「丞相大人,我家大人不再府裡。」守門的家僕回道。

    「那我就在這等吧。」沈玉衡鐵了心道。

    「這……」

    「咳咳……」沈玉衡本就清瘦。這幾日更是消瘦的可怕。想他沈玉衡一世聰明,但這子孫後代卻個個資質平庸。臨老也沒個像樣的人來接替他。凡事都得親力親為,他這把年紀還真是有些力不從心。

    「老爺……您沒事吧。」老管家看著沈玉衡有些氣息不順,甚是擔憂。

    「沒事。」沈玉衡堅持著繼續待在了府門口。

    皇天不負苦心人,等了一會兒廖習恆的轎子終於到了府門口。

    「廖大人。」沈玉衡率先行禮道。

    「左丞相,您怎麼在這。」廖習恆看著蒼老的沈玉衡,心中有些憐憫。

    「老夫有些要同廖大人說,不知廖大人能否行個方便。」

    「……丞相大人請。」廖習恆稍作猶豫,但還是請了沈玉衡入府。

    大廳裡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一切從簡。沈玉衡暗想這廖習恆還真是兩袖清風。

    「丞相大人,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廖習恆恭敬的給沈玉衡沏了杯茶。

    「多謝廖大人。」沈玉衡舉杯一飲,寒意稍退。

    「青蓮君子,廖大人為官十數年,一直特立獨行,出淤泥而不染。老夫自歎不如啊。」

    「丞相大人謬讚了。」廖習恆依然恭敬的回道。

    「老夫這話絕對不是恭維廖大人。老夫為官一世,自省沒廖大人這般清廉。為了自己的孩子,老夫不惜一切……」說著沈玉衡乾澀的眼中有些攢動。

    「廖大人,老夫別無他求,只奢望你能幫個忙,代為轉告王上一聲,千萬別讓太子來處理王后娘娘和睿親王的事。」

    「……這,王上已經金口玉言,讓太子殿下全權處理此事。」廖習恆有些為難。

    「那就請廖大人,明辨是非,還睿親王和王后娘娘一個公道。」沈玉衡說著欲像廖習恆下跪。

    「丞相大人,使不得。」廖習恆趕忙扶起沈玉衡。

    「廖大人,無論王后娘娘和睿親王做什麼。他們都會告訴老夫。這兩件事定是有人栽贓嫁禍!」「大人,您有所不知……王后娘娘與八公主毒害離國小郡王一事是確有此事。臣已經徹查清楚,只是小郡王如今生死未卜,只要王后娘娘願意說出小郡王的下落。也許死罪可免。至於,睿親王通敵賣國……除了那揭發的信箋倒是還沒有其他證據。你也知道,王上最忌諱這……」廖習恆將大部分的實情都告訴了沈玉衡。

    「多謝廖大人指點。老夫一定不遺餘力徹查清楚。只是。廖大人,可否讓老夫見一見王后娘娘和睿親王?」

    「王后娘娘那怕是不行。至於睿親王,您可以拿著這個去找那的牢頭。」廖習恆說著從袖中取出令牌。

    「這……」沈玉衡震驚,這是僅次於金翎的通行令牌,有了它任何地方都暢通無阻。

    「這是王上走之前交予習恆的。在萬不得已的情況才能用,所以,丞相大人……」

    「多謝廖大人。此等大恩。老夫沒齒難忘。」沈玉衡想著連日處處碰壁,只有這廖習恆,雖然平日不與自己親近,但卻在關鍵時候幫了自己一把。

    「大人保重身體,等王上回來……一切才有真正的論斷。」廖習恆淡然道。

    「多謝廖大人。」沈玉衡是聰明人。舉一反三,知道事情還未到絕境,心中重燃了希望。

    送走沈玉衡,廖習恆趕忙去了後院。剛進院子,安延熹便拿著花盆往外走。

    「安公公,您這是幹嘛?」

    「哎喲,王上方才給您的臘梅移了盆,這不空出個花盆來說是要在嫁接一株芙蓉。」

    「芙蓉?這麼冷的天兒,怕是不合時節。」

    「誰知道呢。王上吩咐了咱們做就是了。」

    短暫的話語,廖習恆便往住屋走去。

    「臣參見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廖習恆叩首道。

    「別來這套了,趕緊的,咱們走一盤。」郭裕聲如洪鐘,早就坐在了棋案前。

    「臣遵旨。」廖習恆起身。與郭裕對坐著開始了走棋。

    邊下著,兩人也沒少說話……

    「左相來過了?」

    「剛走。臣按著王上的意思,把令牌給了丞相大人。」

    「嗯……」

    「這王后娘娘那邊……」

    「先放著,靜觀其變,總有人會按耐不住跳出來的。」郭裕說罷,不再言語。

    漫天的寒風一陣陣無情的刮著,凌亂了輕柔的雪花和歸家柴夫的腳步,只有枝頭的臘梅林寒獨自綻放,不畏寒冬的摧殘與折磨。

    「小潯,你在看什麼吶?」李出塵得空到了小潯的屋子裡。

    屋門開著,可小潯並不在屋裡。李出塵本想退出來,瞥眼卻見桌上放著一本書。書癡的她也沒多想,上前便拿起了書本。

    《天命論經》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好奇怪的書,怎麼她都沒聽說過……

    翻開第一頁赫然寫著: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李出塵懵懵懂懂,這是關於卦象的書吧?!隨意的翻閱瀏覽,李出塵很是意外,這小潯還喜歡研究這個…還有這上面的人名,好幾個都有些印象…最後眼神被末頁上的幾個字吸引住,這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嗎?!

    「姐姐!」張小潯倒吸一口冷氣,她這麼如此粗心,將《天命論經》放在桌上就先出去取水。

    「小潯,為什麼這本書上有我的生辰八字?」李出塵蹙眉,這就是張小潯一直隱藏的秘密嗎!?

    「姐姐,你別誤會。這不是什麼詛咒……我發誓。」張小潯深知生辰八字對於一個人來說的重要性,看著李出塵蹙眉的模樣,心也著急的很。

    「那你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出塵不急,從容的坐在了桌旁,將書遞給張小潯。望著張小潯,李出塵心中有個聲音:小潯,不要騙我。(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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