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科幻小說 > 奪錦

龍騰世紀 093 春-藥香囊 文 / 月雨流風

    袁二公子會喜歡受傷的女子?木兒眼中閃過疑惑,似乎從來不曾見過他會有這種喜好吧。

    「會不會另有用意?」沉默了片刻,木兒提出一個疑問。

    靳宜安怕的就是另有用意。心裡存了心思,她就越是覺得「媚煞」二字影射著「妹殺」,更何況還有她在山崖下奄奄一息的模樣。而且,之所以做成這樣,卻也有道理,因為這樣的話,哪怕字畫落到了別人手裡,不仔細琢磨,也只會當袁二公子是借此調戲她,更何況袁二公子的名聲還在那裡擺著呢。

    「罷了,且看他究竟有何打算吧。」靳宜安漸漸鬆開了眉頭,若只是調戲於她,她大可直接置之不理,若是另有它意,袁二公子不會只送這麼一張字畫來,定還會有其他動作,她只等著就是了。她倒是不擔心袁玓會將此事透露出去,若是他真的想要說出真相,就不會用這種手段來試探她。

    看靳宜安不再琢磨那張字畫的含義,木兒鬆了一口氣,招呼草兒回來,都這個時辰了,姑娘只顧琢磨字畫,耽擱了用飯呢,身子骨本就單弱,她可不能讓姑娘餓壞了。

    「姑娘,您這是?」草兒奇怪的看向靳宜安。

    靳宜安正將那張小小的字畫撕成碎屑,然後拿過窗邊花盆裡的小木鏟,在花盆裡挑開幾塊泥土將紙屑埋了進去。

    「草兒,給花兒澆點水。」

    不用兩日,這張字畫絕不會再出現在任何人的視線中。

    用過飯,靳宜安揉了揉有些作痛的太陽穴。隨**代一句便去隔間裡小憩去了。

    草兒偷偷推了木兒一下,小聲道:「姑娘還是鐵了心?」

    她問的是靳宜安是不是還鐵了心想要退掉和袁玓的婚事。

    「約莫是吧。」木兒擰起眉頭,她也想不通自己主子究竟是什麼打算了。可是,平心而論。二公子真的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不堪,姑娘若是嫁了二公子,並不會過得很辛苦的。

    「唉……若是公子當初沒有試探過姑娘就好了。」

    「公子豈是任人擺佈的?即使當初沒有試探。怕是過後也會試探的,只能說當時太湊巧。」木兒邊說邊收拾自己的零碎東西,她們平時要跟在靳宜安身邊,也就靳宜安用不到她們的時候,她們才有時間打理自己的東西。

    聽了木兒的話,草兒又是一歎,姑娘想尋一門她自己合意的良緣。只是天下對女子何其不公,姑娘的路,難走啊。

    木兒沒理會草兒難得的長吁短歎,而是將自己穿過的衣衫抖落開,準備送去清洗。順便也幫草兒收拾收拾——有她在,草兒可是懶得自己動手的。

    「啪嗒」一聲,一條帕子裹著一個香囊從衣衫裡滾落出來。帕子和香囊上都沾著些已經干了的泥土,但木兒並沒見草兒身上有過這兩樣東西。

    坐在一邊自顧自歎息的草兒也被這兩樣東西吸引了目光,好奇的湊過來問道:「你怎麼還有這樣的帕子,我從沒見過。」

    木兒白了草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是從你衣裳裡掉出來的。」

    草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伸手取來仔細打量,忽而恍然說道:「想起來了。這是那日在假山裡撿的。」

    「假山裡?到底怎麼回事?」木兒一驚,連忙壓低了聲音問道,「姑娘可沒有這樣的,你不會記錯了吧?」

    那日打暈了柳齊閔後,為防自己的東西遺漏在假山裡落下話柄,靳宜安和草兒兩個摸索了一陣子。從角落裡撿到了這條帕子和香囊,黑暗裡看不真切,又著急走,草兒就一把揣在懷裡和靳宜安一起飛快的溜走了。

    「難道撿錯了,這東西不是姑娘的?」草兒疑惑的嘀咕,放下帕子又拿過香囊來。

    香囊上繡著一叢蘭花,用的極好的料子,可繡工實屬平常,跟靳宜安的自是無法相比。帕子和香囊用的是一樣的料子,繡工平常,只繡著一叢蘭花。

    只是草兒輕輕嗅了下香囊,臉色就變得怪異起來。

    「怎麼,這香囊有問題?」木兒見狀連忙問道。

    「這不是普通的香囊,裡面,裡面有春.藥。」草兒紅了臉,她沒想到竟然會撿到這種東西,怕不是什麼丫鬟媳婦丟在那裡的,真是晦氣。

    木兒的臉也紅了,雖然她和草兒也算見識的多的了,不過,面對這種東西,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麼可能放得開。咬著唇將那香囊翻來覆去的看,她越看越是心生疑惑,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難不成會是表少爺想要用這個做些什麼?想到柳齊閔,木兒又狠狠的咬了咬牙,好不要臉的表少爺。

    「這麼噁心的東西,也不知是哪個人丟的,我去丟掉。」草兒一臉嫌棄的用指尖捏著帕子和香囊說道,「免得污了姑娘的眼。」

    「等等,先不忙著丟掉。」木兒攔下了草兒,可她也不想碰到那東西,只好拿了塊不用的舊帕子托著。

    「你留它做什麼,這東西要是被人看到了,姑娘的名聲可就難聽了。」

    堂堂未出閣的官府小姐,院子裡竟然會有春.藥香囊,傳了出去,靳宜安不用做人了。

    「總要弄清楚是什麼人的。」木兒皺著眉,秀氣的小臉也皺了起來,真沒想到草兒會撿到這種東西,「若是普通府裡媳婦子的也就罷了,可我看這不像是下人能用得起的呢,料子好得很。」

    「那就是表少爺的,哼。」提起柳齊閔,草兒重重的哼了一聲。

    「卻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應該不是他的。」木兒細細的思索,「你看這繡工,絕不是外面賣的。定是自己繡的,表少爺怎麼可能會女紅?若是他身邊的丫鬟繡的,也未免繡得太粗心了,表少爺如果用的話。豈會用這麼粗糙的?藥又是哪兒來的?總不能是表少爺買來給那丫鬟,然後讓丫鬟做的吧。」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什麼人的?草兒隨手拈了跟針撥動那個香囊,香囊裡傳出的藥味讓她微微一怔,不禁說道:「這藥用的很混亂呢,不像是外面買的。」

    香囊裡的藥味混雜,似乎是不懂藥理的人將相同藥性的藥混在了一起,雖能起到催.情效用,但顯然氣味不佳。且用久了對身體並無好處。

    「既然有疑點,那我想把香囊拆開。」草兒用針尖兒撥動著香囊,略有些辛辣的氣味隱隱傳出,她從旁倒了一杯涼了的茶水灑在上面,藥味頓時淡了。

    「拆開麼……」木兒皺了皺眉。「還是先等姑娘醒了,告知姑娘再說吧。」

    草兒點了點頭,立刻將帕子和香囊塞到床腳下,免得看到噁心。

    靳宜安並沒有睡太久,只是這些天來思慮過重,再加上飯後有些乏,躺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宜寶死死盯住她,冷冷的說:「靳宜安。你必須要死,你欠我的。」

    呵,有趣,她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宜寶的事情?親事是父母定下的,況且楊氏給她定下這門親事就沒存了好心,山上。推她下山害她死後還魂的是宜寶,她可從來沒對宜寶做過這種事情。若說她將宜寶的鞋塞給柳齊閔以教訓宜寶,她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是宜寶想要毀她清白在先。讓她坐以待斃?誰也不欠誰的,憑什麼宜寶丟來刀子,她就要老老實實將要害露出來?

    「宜寶啊宜寶,我親手丟給你的東西,你好好接著,我不想給你的,別想再從我手裡搶走!」靳宜安臉上露出了冷笑,年幼時宜寶藉著比自己小一歲,一再要求做姐姐的對妹妹退讓。

    死後她才看清楚,宜寶其實並不缺那些東西,更不是非要她的不可,宜寶只是想看自己讓步而已。

    除掉奶娘,討回自己的月例,教訓沒有尊卑的丫鬟,找回受罰的明蘭,回敬再次陷害自己的宜寶……該屬於她靳宜安的,她要一點點全都收回來,包括硬塞給她的親事,她憑什麼要低頭?不合她心意的親事,她也要換掉。

    如今陷害了宜寶一把,她已經明著站到了楊氏和宜寶的對面,從她回到府中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將自己放在她們的對面,而且絕不退步。她要讓楊氏和宜寶看著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活得平安喜樂。

    她叫靳宜安,適宜平安喜樂。

    「姑娘?」草兒的聲音傳了進來。

    靳宜安收回思緒,伏在枕上懶懶的問道:「什麼事?」

    「你看,我就說我聽到了動靜嘛,姑娘已經醒了呢。」草兒邊說邊走進來,木兒跟在她身後,手裡拎著裹成一團的舊帕子,裡面自然是那條手帕和香囊。

    「就你耳朵尖,以後晚上把你關門口看門。」靳宜安斜斜的白了草兒一眼,支著手臂笑道,「找我有事?」

    夏日炎熱,靳宜安午睡也不過只蓋了一層薄紗,微微一動,就露出窈窕的身段來,雪白纖細的手臂宛如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不見半點瑕疵,手腕上只有一條細細的綠翡翠珠鏈,更是襯得肌膚賽雪,眼波盈盈。

    草兒不禁臉紅了,皺皺鼻子咕噥道:「姑娘討厭,知道自己漂亮就不要露出來嘛。」

    「漂亮為什麼要藏著?」靳宜安被草兒逗樂了。

    「比別人漂亮就顯得別人不漂亮了啊。」草兒抱怨,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說道,「沒人留意姑娘的話,就會發現奴婢也很好看的。」

    靳宜安伏在枕上悶聲笑起來,笑了一陣子才艱難的起身說道:「沒關係,就算有我在,草兒也很好看的。」她的話並不是敷衍,雖然草兒並不如何明艷動人,但長得頗為耐看,一雙靈動的眼睛更是讓人打心底裡喜歡。

    「好了,草兒別磨著姑娘了,還有事要回姑娘呢。」木兒無奈的點了草兒一指頭,這丫頭的孩子氣,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d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