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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4 質問和辯解 文 / 月雨流風

    聽兩人說撿來的那個香囊裡面竟然有春.藥,靳宜安也有些愕然與羞惱,可聽了木兒的分析,她又皺起了眉。

    「姑娘,就讓奴婢拆開看看吧,奴婢看這藥配得並不合理,想來不是買的現成的。」

    聽到草兒這麼說,靳宜安立刻古怪的看了草兒一眼:「這個你也懂得?」

    「姑娘!」草兒頓時臉紅了,撅著嘴道,「您想什麼呢!雖說這個……這個是……,可天下的藥都是有藥性的,那些藥材搭配混亂,根本不懂得君臣輔佐,不像是懂醫的人配出來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草兒懂得很多呢……」看草兒有些要惱了,靳宜安才收了打趣她的心思,轉而小心的問道,「拆開來不會有什麼影響吧?」畢竟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怕草兒會中招。

    草兒搖了搖頭,這藥的藥效並不強,她也有解掉藥力的東西。

    很快,香囊就被木兒小心的用剪刀挑開了一個小口,然後,細碎的藥末兒被抖到了一張紙上。草兒取了一根細長的繡花針小心撥動著藥末,一點點分辨其中的成分。

    看著板著一張小臉的草兒,坐在一旁的靳宜安忽而覺得心裡安定多了,幸好她身邊有草兒和木兒,否則,她一個人回到靳府怕是舉步維艱。想到這兩人算是袁二公子打算退親後對自己的補償,她又抿了抿唇,雖說是個混蛋,可也還算有良心,是個有良心的混蛋。

    過了有一刻鐘。草兒終於開口道:「姑娘,奴婢看過了,這藥不僅配得不合理,而且加工得也粗糙——不。怕是沒進行過什麼加工,只是簡單的曬乾後磨碎了放在一起而已,而且藥性也不足。藥材成色也不好,藥鋪裡絕不會賣這種藥的。」

    「不是買的,難不成會是自己種的?」靳安挑了挑眉。

    「不是自己種的也只能是隨意路邊撿來的,不過,也有一兩味藥不是路邊隨便就能找到的。」草兒自言自語了幾句,點點頭看向靳宜安,「奴婢覺得。還是別人種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不認得那些藥,這些天可就要辛苦你了,不論在哪兒都留意一下,看看附近何處有那些藥草的痕跡。」靳宜安說著,讓木兒拿過針線筐來。

    「姑娘。您這是做什麼?」木兒奇怪的問,她想不通靳宜安為什麼又將那些藥塞進了香囊裡,還沿著原本拆開的痕跡將香囊絲毫不變的重新縫上。

    靳宜安一笑:「母親是靳府的主母,後宅事務歸她打理。」

    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東西傳到楊氏的手裡,畢竟她一個待嫁的女兒不能插手府中的事情啊,香囊的主人讓母親去查就可以了。後宅裡出現這種東西,若是傳到父親耳中,怕是會羞惱呢。傳出去的話,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三姑娘安!我們姑娘在休息,請容奴婢去通報一聲!」

    明蘭急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姑娘,三姑娘來了!」

    草兒飛快的將香囊收進帕子,然後一股腦兒的揣進懷裡。還沒等她理好衣衫,門就被人匡的一聲推開了。

    怒氣沖沖的靳宜淑靠在門邊的櫃子上邊喘息邊怒視靳宜安,這麼熱的天,她一路快步走來,實在夠難為她的,可她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她必須要來問一問靳宜安。

    「姑娘,三姑娘她……」緊跟過來的明蘭臉色很難看,她已經盡力去攔三姑娘了,可三姑娘是主子,她又怎麼能攔得住,只能先出聲示警了,也不知有沒有耽擱了姑娘的事情。

    「沒事,草兒你帶明蘭去東邊小閣子裡幫我找兩本書來。」

    草兒立刻應了一聲,躬身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順便將門拉上。

    支開了草兒,靳宜安心裡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笑著看向靳宜淑問道:「三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來的這麼急,身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跟來。」說著隨口對木兒說道,「去讓人倒茶來。」

    靳宜淑能不急麼?她早就想來,當她聽到父親答應姑母只能讓自己做個貴妾的時候,她就急了,如果不是被禁足了三天,她真想立刻就衝過來,好容易等到父親因為對她有愧,提前解除了她的禁足,她連貼身的丫鬟都沒帶就衝過來了。

    「我不喝茶,靳宜安,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我會變成貴妾?」靳宜淑衝到靳宜安面前,死死盯住了靳宜安的眼睛,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去接下宜寶的爛攤子,那可是你教給我的!」

    「三妹妹,你且冷靜些。」相對於靳宜淑的衝動,靳宜安鎮定過了,不慌不忙的端過自己的茶盞啜了一口,潤了潤喉才說道,「我也沒想到姑母會那麼不顧及父親的顏面,畢竟再怎麼說,事實的真相父親母親和姑母都應該清楚才是,更何況聽說那晚宜寶留在了母親那裡,怎麼會不將一切告訴母親?那天本應是宜寶幽會了表哥,你代宜寶出面應承下來,母親應該承你的情才是。不過,想來也是,怕是姑母太強勢了些。」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靳宜淑打斷靳宜安的話,冷冷的說道,「我可不是為了一個貴妾的位置去嫁給表哥的。」她要的是正妻,就像夫人那樣,高高在上,誰也不能逆了她的心意。

    「如果不是姑母不甘心,母親又忘恩負義的話,你是該成為正妻。」靳宜安無奈的說道,「可母親一見宜寶無事,就丟開了手,我又有什麼辦法?」

    靳宜淑攥緊了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冷兮兮的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挑撥離間。」

    誰知靳宜安竟然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沒錯,我是在挑撥,可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當時你不出去把事情認下來,宜寶就可能被姑母逼著嫁給表哥,誰都知道你是替宜寶受過,可母親並沒有為你爭取到原本該屬於你的一切。宜淑,這不是我的錯,你不能把一切都算到我頭上。」

    「可是,你當時說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嫁給表哥!」如果不是聽了這一句,她又怕姑母真的計謀得逞定下了宜寶,她怎麼會那麼衝動?

    「你這樣不也是嫁給表哥了麼?雖然只是貴妾,但那也和普通姨娘不同,宜淑,你打小兒就聰明,難道還不懂得怎麼抓住表哥的心?」靳宜安慢慢的喝茶,掩去唇邊的笑,「別忘了,當時如果你不去認下這件事,宜寶就是柳家的人了,到時候你還怎麼嫁給表哥?到那時,母親把宜寶嫁給表哥就夠惱火的了,還可能會把你嫁過去嗎?就算嫁過去,你的身份還能越得過宜寶去?」

    此言一出,靳宜淑頓時語塞,當時她若是不出手,怕是和表哥定親的就是宜寶了,而宜寶必然會是正妻,哪怕她能再嫁過去,也會被宜寶一輩子踩在腳底下。但讓她放棄表哥,她還真是捨不得,這樣一個俊秀少年,又溫柔和善,又有前程,上哪兒找這麼合心意的良配?

    只是,妾終究是妾啊。

    看出了靳宜淑的不甘,靳宜安繼續說道:「宜淑,一切根源都在表哥身上,只要你哄好了表哥,還用管是妻是妾?妾侍被扶正的也不是沒有,更何況你是他表妹。再說了,經此一事,無論如何父親都會覺得愧對於你,將來必不會虧待了你,母親就算再怎麼無情,你救了宜寶,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靳宜淑的情緒已經比剛來時冷靜了許多,她這三天來一直在惱恨靳宜安,卻是忽略了許多問題,尤其是過河拆橋的母親。不過,她仍舊放不下心裡的結,靳宜安當初可是說過就憑姑母和父親的關係,以及看在她幫了宜寶一把的份上,母親也會出力,她做正妻是應該的,可如今卻成了貴妾。說她不檢點?大家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當日約了表哥的可是宜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宜寶又突然反悔,或者這其中是否有其他人的推動,但事情和她靳宜淑可是絕對沒任何關係的,偏偏跟她沒關係的事情要算到她的頭上。

    「宜淑,我知道你惱我,可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不是母親,我也只是一個庶出的女兒而已,嫡長女說著好聽,你還不知道我這嫡女身份是怎麼來的?」靳宜安臉上忽然露出了苦笑來,「雖然表哥只能娶你做貴妾,可你也看得到,表哥的人品是出眾的,為人和善不說,在府中這麼久了也從來沒有和丫鬟有什麼牽扯,你嫁過去是享福的。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將來那位……」

    想到那個名聲狼藉的袁二公子,靳宜淑的心情又稍稍平復了些許。表哥房裡並沒有姨娘,可袁二公子房裡已經早早的有七八個姨娘了,靳宜安嫁過去就要和那群女人爭寵,相較之下,倒是做表哥的貴妾更好些,只要她能籠住表哥的心,又何懼其他?她生身姨娘這些年來是怎麼勾住父親的,她心裡有數。

    看靳宜淑臉上的神情漸漸轉變,靳宜安微微垂下了頭,掩去了臉上的神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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