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家和裴家高高興興準備婚禮的時候,佐喬可是要氣壞了,蔣勁東勸了她很多次,沒見到效果,反而讓她愈加瘋狂。
衝到佐驍的辦公室,她順手將他桌上的文件掀翻,不顧還未合上門,失控吼道:「不能讓他們結婚!丫」
佐驍放下金筆,示意站在門口的秘書將門合上,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佐喬,「喬姐,他們已經結婚了。」
佐喬雙眼快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道:「難道還要讓他們在我眼前再結一次婚嗎?!」
佐驍從容地笑起來,走到酒櫃旁邊倒了兩杯紅酒,轉手遞給她一杯,「你不是沉不住氣的人,怎麼這次這麼激進?媲」
佐喬仰頭喝了一口,冷冷睨著他的事不關己,「如果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了,你也準備這麼袖手旁觀?」
佐驍擺擺手,「不是袖手旁邊,而是時候不到。」
佐喬仰頭將杯中的紅酒喝盡,隨後坐下,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人也平靜不少,她道:「事情都準備好了?」
佐驍點頭,「畫全部都送過來了,再做一筆假賬,就能亂真了。」
佐喬瞟了他一眼,「你記住,我們針對的是寵家。」
「喬姐,陸氏和歐陽集團打壓佐氏,難道只是寵唯一的意思嗎?」佐驍笑不及眼底,「這恐怕跟四少脫不了干係吧!」
佐喬挑眉,凌厲地看著她,「那又怎麼樣?」
「喬姐,就算你把命給他,他也不見得會眨一下眼睛。」佐驍無不諷刺地道:「上次的事情,你還沒看明白嗎?」
佐喬倏然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佐驍,我警告你,讓你做的事你才做,不該你做的,想都不要想,否則這後果,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佐喬絲毫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俯身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沙發上,動動手指道:「喬姐,別激動,坐下說。」
等佐喬坐下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道:「就算我想動四少,也沒這個本事,你放心吧。」
佐喬冷哼一聲,將臉別到一邊。
「寵唯一鐵了心要把佐氏弄垮,但我不能讓佐氏真的賠進去。」佐驍道:「喬姐,要是不成功,你知道我們就等於得罪了寵裴兩家。」
佐喬冷冷道:「用不著你出面,挑個人出來認罪就行了。」
「喬姐,這個罪名會不會太小了,」佐驍目露陰沉,「僅僅靠這點手段,恐怕扳不倒寵家。」
「你有更好的辦法?」佐喬似笑非笑,眼底是微不可見的譏諷,她都沒有辦法,他還能做什麼?
「喬姐,這次可就想錯了。」佐驍笑了笑,「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來辦就行了。」
「我保證,這次讓寵家不死也脫層皮!」
寵唯一咬了一口蘋果,翻閱著殷素素收藏的婚紗集,其中有一半都是藺開的作品,酣暢淋漓地體現了他花花公子的本色。
同在的還有歐陽雪薇,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凱文要回國的消息,也趕著來和寵唯一提前溝通溝通。
細細嚼著蘋果,寵唯一悄悄瞄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好像有心事一樣。
「三嫂,不是三哥欺負你了吧?」她冷不丁地出聲。
歐陽雪薇愣了一下,抬頭來看著她,隨即搖頭笑笑,「你三哥他才沒這個閒功夫。」
「怎麼?三哥很忙嗎?」寵唯一疑惑,裴爾淨最近閒得跟什麼一樣,天天在老宅蹦躂,裴善原很忙?
歐陽雪薇點頭,「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唯一,四少最近是不是也很忙?」
寵唯一嚥下嘴裡的果肉,「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
歐陽雪薇驚異地瞪大眼睛,「你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竟然有兩天沒有見到他?」
「這也是平常的事,」寵唯一把蘋果核扔掉,取出紙巾擦擦手,「習慣了就沒事了。」
歐陽雪薇勉強一笑,她最近裴善原早出晚歸,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有時候和他在一起,只是她一個人在說話。
寵唯一抿了抿唇,轉頭對文優道:「我先回去了。」
文優放下手裡的織了一半的毛線襪子,道:「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待會兒關門的時候我送你回去。」
「你天天泡在畫廊裡,小政陽都不會吃醋嗎?」寵唯一笑著撫了腹部一下,「還是你惦記著你的乾兒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文優笑開,「要是我乾兒跟你一樣,我這心思也沒白費。」
她說著支起自己的作品,「等你的孩子落地了,我也給他做一個。」
寵唯一提起包,「那就這麼說定了。」
歐陽雪薇也跟著站起來,道:「我順路送唯一回去。」
文優送她們倆出門。
一路上歐陽雪薇都很沉默,寵唯一時不時側臉看看她的臉色,心忖裴善原不會真的出什麼大問題了吧!
「送你回薔薇園?」歐陽雪薇問道。
「我要去看看爺爺,送我到奉一園就行了。」寵唯一笑應道。
「對了,唯一,聽說你要參加加拿大的畫展,」歐陽雪薇提起一分笑容,「我妹妹雪白可能會跟你一塊兒出師呢!」
「從來沒有見過你妹妹,這還是第一次聽你提起呢。」歐陽家有兩個女兒,但從小好像也沒養在一起,一個跟了父親,一個跟了母親。
「她跟我媽媽住在加拿大,好幾年都沒回來過,跟你一樣,一直都在學畫畫,她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好幾次都讓我介紹你們認識。」歐陽雪薇眉目暖和幾分,「之前她也想拜君笑春為師,可惜被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寵唯一點頭,「不知道婚禮的時候她有沒有空,方便的話可以邀請她來參加。」
「她知道了肯定高興。」歐陽雪薇笑道。
告別了歐陽雪薇,寵唯一才進入奉一園,蔣和下樓來告訴她寵正宏正在午睡,她也沒打擾他,只讓蔣和好好照顧著他。
沒過多久,門鈴就跟催命一樣地響起來,管家連忙去開了門,一瞧眼前染著金髮戴著墨鏡,滿身鏈子的年輕男人,當即就要關門。
「喂喂!」來人取下墨鏡,「我是來找寵唯一的!」
管家從門縫裡露出一隻眼睛,「小姐不可能認識你!」
雖然他家小姐惹了不少人,可至少也是高門大戶的少爺們,怎麼會認識個小痞子一樣的人!太跌份兒了!
男人嘴一撇,當下扯著嗓子喊起來,「寵唯一,本大爺回來了,快來接駕!」
「你嚷什麼!小姐在休息!」管家轉身就去拿掃帚。
「沒事,」聞聲而來的寵唯一打斷他,「把門打開吧。」
管家一臉警惕地打開門,誰知對方把行李箱往他懷裡一扔,衝過去就抱住了寵唯一!
管家嚇得手裡的東西都丟了,這要是讓軾卿少爺看到了還得了!
寵唯一拍拍差點把自己勒斷氣的人,艱難道:「藺開,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訴你爸你回來了……」
藺開果然撒手,拉開兩人的距離,正正式式地看著她,桃花眼中滿是激動,「寵唯一,見到本大爺,是不是樂瘋了!」
寵唯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些不相信地道:「你就是這樣風靡了萬千少女?」
藺開一甩頭,「你不懂,這叫變裝,省得被我的粉絲認出來。」
「這是……藺少爺!」隨後而來的蔣和竟然把他認出來了。
藺開吃癟,「不是吧,蔣叔,你火眼金睛啊,我這樣你都能認出來?!」
蔣和笑,「藺少爺說話的方式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想不認出來都很難。」
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藺開,除了「自戀」再無第二選,隨便走哪兒都是「本大爺」,氣勢凌人的樣子可愛到讓人手發癢。
大大咧咧把自己摔在沙發上,藺開瞪著斯斯文文坐下來的寵唯一,吃驚道:「寵唯一,你不是嫁了人連腦子也換了吧,野丫頭變淑女了?」
藺開的記憶中,打小就敢拿著槍把子揍人的寵唯一的無法無天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的,哪像現在的寵唯一,斯斯文文,笑不露齒,都快趕上大家閨秀了!
「藺少爺是太久沒有見過小姐了,小姐現在長大了,女大十八變,你當然認不出來了。」蔣和把茶送上來,說道。
藺開眼神變了又變,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寵唯一,他翻身坐起來,大力朝她的肩膀拍下,「寵唯一,咱們出去練槍?」
寵唯一肩膀一陣發麻,她動了動手臂,微笑中帶著警告,「藺開,我懷孕了。」
藺開神色一閃,連忙後退,「你那笑容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找我回來就是要賴在我身上?!」
寵唯一抄起桌上的蘋果就砸過去,藺開眼疾手快接住,剛探出頭來要說話,第二個蘋果正中他額頭。
目標命中了,寵唯一才怕拍手坐好,掀起眼簾睨著他,「我找你回來肯定有事。」
藺開揉著額頭爬起來,委屈道:「有事就直說嘛,個把玩笑都開不起……」
寵唯一嘴角抽抽,隨手捏起一個蘋果,藺開連忙閉嘴。
「蔣叔,你帶他們出去,我有話和藺開說。」
蔣和會意,連同管家將傭人都帶了出去。
藺開看著寵唯一陰笑的樣子,全身的毛都快要豎起來了,不住地往沙發角上縮,「寵唯一,你幹嘛,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喂!」
「閉嘴!」寵唯一手裡的蘋果丟了出去。
藺開險險接住,往衣服上蹭了蹭,大大咬下一口,「出去這麼多年,不被你揍還不習慣了。」
寵唯一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才道:「藺開,我有事讓你幫忙。」
藺開看著她,「不是婚紗的事吧!」
這麼久都沒聯繫過他,肯定不會是一件婚紗那麼簡單。
「我想讓你在奉一園住一段時間。」寵唯一注視著他,語氣十分認真。
藺開咬蘋果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後才道:「我爹惹著你了?」
「不是。」寵唯一輕輕搖頭。
「只是有點事需要他幫忙。」
藺開慢慢嚼著蘋果,似乎是在考慮,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看向寵唯一,「我要是不同意,你也不會讓我走對不對?」
寵唯一笑著反問,「你既然選擇回來,就是準備要幫我的不是嗎?」
藺開突然笑起來,笑聲裡帶著一貫的豪爽,「寵唯一,咱倆誰跟誰,這個忙我幫!」
寵唯一心底一鬆,道:「最好是不要離開奉一園,你失蹤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藺伯伯那兒了。」
藺開得意地挑眉,「我有辦法從法國回來,就有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遙!」
「只要你不被抓住,」寵唯一含笑站起來,「如果被抓住了,我就沒辦法和藺伯伯談條件了,那個時候,你一定要以死明志,事後我會給你燒紙的。」
藺開背後發涼,頓時蔫了一大截,他垂著頭,聲音矮了一半,「我還是待在奉一園吧……」
寵唯一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又接起電話。
「唯一,銘啟也回來了。」羅茂說道。
「好。」寵唯一笑道:「剩下的事情麻煩你和昭尉了。」
等到她收了電話,藺開才道:「唯一,寵家碰到大麻煩了?」
寵唯一想了想道:「也不算,反正我也要結婚了,你們也得回來,索性就一塊兒吧!」
藺開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理由……
大致安排了一下藺開的生活起居,寵唯一就回了薔薇園。
她前邊到,裴軾卿後也跟著回來了。
兩天沒有見到他了,寵唯一興奮地吊在他脖子上,撒嬌道:「裴叔叔抱我進去。」
裴軾卿接住她,笑問道:「不是回了奉一園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情做完了。」寵唯一道:「我明天再過去看爺爺。」
裴軾卿把她抱回房間,「藺開回來了?」
「我讓他在奉一園住下了,順便參加我們的婚禮。」寵唯一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該回來的人差不多都齊了,」裴軾卿刮刮她的鼻尖,「婚禮怎麼安排,你還沒說呢!」
「婚紗我讓藺開幫忙了,婚禮在什麼地方舉行,我還沒有想好。」
「挑一個教堂吧,」裴軾卿建議,「還是說你更願意去其他地方。」
「我想在一個有雪的地方……」
「太冷了,你的身體不適合。」裴軾卿打斷她的幻想。
「那就去一個溫暖的地方,」寵唯一仰著頭凝視著他:「全世界有這麼多地方。」
裴軾卿頷首,又道:「大哥送了一套珠寶過來,送給你做賀禮,不過看過你的婚紗,珠寶肯定排不上用場。」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寵唯一笑瞇瞇地指著窗外,「臨走的時候在院子裡摘兩朵薔薇花別在頭髮上就行了。
裴軾卿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出去,看到滿園凋謝的薔薇園,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了笑,道:「太隨意了。」
「本來也不需要多隆重,帶上我最喜歡的東西,和你最喜歡的東西,這就夠了。」寵唯一依偎在他懷中低低地說道。
裴軾卿笑了笑,喟歎一聲將她擁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薔薇花。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兩天後,寵唯一在挑選婚禮用的鞋子時收到了畫廊被查的消息,大體上是陸氏的一名骨幹人員主動自首,承認自己行賄,而行賄的對象不言而喻,矛頭指向了寵家,寵唯一是琥珀畫廊的幕後老闆的事也被捅出去,成為最直接的誘因。
畫廊不得不關門歇業,阮繪雅跟殷素素火急火燎地找到寵唯一,卻發現她鎮靜的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文優隨後趕到,怒氣衝天地摔了包包,「我就知道佐驍那人渣包藏禍心,原來買畫就是為了這一出!」
「現在怎麼辦?」殷素素焦急地看著寵唯一,「畫廊還是次要的,佐驍是針對寵家來的,你現在還有心情挑鞋子嗎?」
寵唯一反覆查看腳上的鞋子,覺得有些不合適,又脫了下來,穿回自己的鞋子。
等到導購小姐去換鞋的時候,她才道:「沉住氣,現在還不是慌的時候。」
殷素素錯愕地看著她,「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意外?」
寵唯一衝她眨眨眼睛,「秘密!」
殷素素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這時文優道:「唯一,你事先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寵唯一挑中了另外一雙鞋子,一邊打量一邊道:「有些人要來找死,你沒理由攔住他。」
文優和殷素素對視一眼,後者道:「這麼說你還是提前知道了!」
寵唯一想了想,搖搖頭,「如果寵家連這點防範都沒有,怎麼可能走到今天。」
阮繪雅鬆了口氣,緊握的手也鬆了力道,「嚇死我了,還以為真的出了大事。」
「這才佐氏來勢洶洶,恐怕還有後招。」文優擔憂道:「你要提醒四少小心才對。」
寵唯一點點頭,「放心吧,裴叔叔會應付的。」
「來幫我看看,這雙鞋子怎麼樣?」
殷素素苦著臉,「我真是服了你了,興致竟然這麼高。」
「一邊試,一邊等吧!」寵唯一微笑著道。
這時導購小姐又迎進來一個人,「佐小姐,您上次訂的鞋子已經到了,請到這邊來。」
寵唯一抬頭,正好跟佐喬的目光撞在一起。
佐喬頓住腳步,冷冷地睨著她,忍不住出言諷刺,「寵家出了事,你竟然還在試鞋子,該說你不諳世事好,還是傻人有傻福好?」
寵唯一臉上不見怒色,只淡淡道:「佐小姐這個時候不也是悠閒地過來拿鞋子嗎?」
「寵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佐喬反問道。
寵唯一勾唇,「怎麼會沒有關係,作為一個旁觀者,你也該關心關心戰況吧!」
佐喬聽得出她咬重了「旁觀者」三個字,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件事她根本沒有沾手,就算整個佐氏賠進去,也跟她佐喬沒有關係!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她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寵唯一,「說不定明天,你就沒機會這麼悠閒自在地購物了。」
「不勞你費心。」寵唯一頓了頓道:「哦,對了,我的婚禮就不邀請你了。」
「婚禮?」佐喬嗤笑,「這件事一鬧,還會有婚禮嗎?」
「婚禮會如期舉行。」寵唯一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容,這讓佐喬心中打鼓,她為什麼會這麼鎮靜,就像……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樣!
仔細地觀察著她精緻的表情,佐喬挫敗地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從中找到一絲虛張聲勢的痕跡!
寵唯一這樣有恃無恐,莫不是裴軾卿提前做了部署?
「唯一,我們試鞋子吧!」殷素素譏誚地看著佐喬,「有些人機關算盡,也穿不上這婚鞋!」
「沒辦法,這就是命。」文優冷冷在旁邊搭腔。
佐喬冷眼一掃三人,心中冷笑不止,好啊,就連寵唯一身邊的跳樑小丑都敢對她蹬鼻子上臉了!
「佐喬,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寵唯一好心建議,「說不定佐驍會把你的計劃全部搞砸,到時候,你恐怕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佐喬冷哼一聲,摔門離去。
「佐氏兩姐弟真的討人嫌!」殷素素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就像蒼蠅一樣,怎麼都趕不走!」
阮繪雅歎息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強的佔有慾,明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還是要想盡辦法去破壞別人。」
「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扭曲變態,害人害己。」文優搖頭。
寵唯一看了眼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鞋子改天再試吧!」文優連忙道:「我覺得你現在回去比較妥當。」
「我們送你吧!」阮繪雅道:「免得別人趁亂做出什麼事情來。」
寵唯一上前抱了抱她們,真誠道:「謝謝你們。」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嗎?」殷素素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不要見面了,免得牽連到你們,」寵唯一道:「期間可能會有人來調查,你們只要照實說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會有辦法的。」
她說著轉頭看著殷素素,「尤其是你,別太激動了。」
殷素素抓抓頭髮,「你放心吧,我這次絕對不拖後腿,人賤有天收,我就看佐喬能猖狂到什麼時候去!」
寵唯一直接回了奉一園,有些問題需要寵正宏出面,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
寵正宏見她來就想把她送回薔薇園,她現在懷著孩子,萬一一不小心又像上次一樣,那寵家才是真的無望了!
「爺爺,」寵唯一上前抱住他,「沒關係的,這些事很快就會過去,你不要著急,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寵正宏皺著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寵家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我看這宅子住著也不安寧,你到薔薇園去住我還放心些!」
寵唯一笑著道:「爺爺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裴叔叔,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
寵正宏歎了口氣,他一生為了寵家打拼,沒想到晚年卻鬧出這麼多事來,幸好還有個裴軾卿。
慈祥地摸摸寵唯一的頭髮,他道:「爺爺不著急,你別累著了,回房去休息吧。」
寵唯一怎麼敢放他一個人,於是挽著他的手臂不肯走,「我就在這裡陪著您,哪兒也不去!」
寵正宏剛要讓蔣和送她回房間,藺開不知從那兒竄了出來,嬉皮笑臉地道:「還有我還有我!」
他拉著凳子過來,道:「加上蔣叔四個人,我們來下跳棋怎麼樣?」
他說著從背後拿出棋盤放在桌上,擺弄著圓圓的玻璃珠,「要不要來點賭注?」
寵正宏還是很喜歡藺開的,不過這幾天他待這兒也誆了他不少東西,看他把跳棋拿出來,他下意識就道:「你這小子,又看上我這園子裡什麼東西了?」
藺開咧開嘴笑,笑容和左耳上的鑽石耳釘一樣璀璨,「寵爺爺,您老真是神算,我是看中了您倉庫裡的那枚血玉,想討來做個印章。」
寵正宏拉長了臉,「血玉給你做印章?」
寵唯一也不幹了,「沒門兒!那麼好的東西給你簡直糟蹋了!」
寵正宏在旁連連點頭,那可是血玉,他還有大用處呢!
誰知寵唯一接著就道:「要做印章也給我做,我畫畫,正好用得著!」
寵正宏一噎,蔣和連忙給他順氣,好半晌他才指著對面笑嘻嘻的人道:「敗家子!」
寵唯一小嘴兒一嘟,扮可憐,「爺爺,你就算是不疼我,也要疼我肚子裡的寶寶啊……」
藺開跳起來,哇哇大叫,「寵唯一,你不能挾天子令諸侯!」
寵唯一下巴一抬,得意地挺起肚子,「我就做了,你想怎麼樣?」
「卑鄙!」藺開指著她道,頓了頓又移向她的腹部,「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