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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19 雷霆之勢 文 / 半點墨

    「寵唯一,又在偷吃!」

    藺開突然從背後冒出來,正含著一塊蛋糕的寵唯一差點被噎住,她使勁拍打著胸口,回頭怒視著他,「你欠揍是不是?!」

    藺開打量著她手裡的東西,「寵唯一,一大早就吃的這麼甜膩,你也不怕撐死。」

    寵唯一又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問道:「你要嗎?媲」

    藺開擺擺手,「大清早的,我可消受不了。」

    裴軾卿從樓上走下來,走到寵唯一身邊,看見她手裡的東西,笑著道:「別吃的太多,廚房今天做了灌湯包。」

    寵唯一嘴饞灌湯包好久了,一聽這話,奶茶也不喝了,規規矩矩坐到桌邊等著早點。

    藺開自來熟地搭上裴軾卿的肩膀,戲謔道:「四少,我瞧這模樣,別是個三胞胎,你瞧唯一的飯量,一個頂四啊!」

    裴軾卿冷瞟他一眼,抖開肩膀上的手,淡淡道:「這樣更好。」

    藺開自討沒趣兒,坐到餐桌旁,有氣無力地道:「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待在這裡都要發霉了。」

    「閒得無聊嗎?」寵唯一問道。

    藺開點頭,「一開始還能在老爺子那裡騙點東西來玩玩,現在他玩兒都不跟我玩兒了。」

    「還缺個專門打掃花房的,」裴軾卿插話,「那裡也挺好玩兒的,要是太閒了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藺開瞧著他那冷如冰山的樣子,有話也只能嚥回肚子裡,囚犯兼花匠,他是專程回來干苦力的嗎?

    「軾卿說的沒錯,」寵正宏走下來,沒好氣地道:「省得一天老惦記著我的東西。」

    藺開只管賠笑。

    「首長,這兒有您一封信。」蔣和從外面進來,把一個白色的信封遞到他面前。

    「你們先吃飯。」寵正宏撕開信封來仔細看。

    裴軾卿剛喝了一口粥,餘光瞥到寵正宏陡然沉下的臉,輕輕放了碗筷,專注地看著他。

    寵唯一本來還在聽藺開講話,見到他的動作,也跟著回過頭去,正好看到寵正宏手一抖,握著的紙片偏偏斜斜地落在桌上。

    「爺爺!」她猛地站起來,快步走過去扶住他,「你怎麼了?!」

    寵正宏捂著心臟的位置臉色大變,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客廳裡的人亂了起來,蔣和立刻往二樓跑,「我去拿藥!」

    裴軾卿與藺開合力扶著寵正宏到沙發上坐下,蔣和拿藥來的同時還端了一杯水,寵唯一把藥片餵進寵正宏嘴裡,又扶著他喝下水,緊張的手都在發抖。

    裴軾卿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坐好,寵唯一反握住他的手,強自鎮靜的眼神中透著慌亂。

    好在寵正宏不一會兒就穩定下來,眾人心頭大石落地。

    藺開轉身去拿桌上的信,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老爺子刺激成這個樣子……

    目光接觸到信的那一刻,他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裴軾卿取過信,快速地掃了一眼,眸中寒光快速閃過。

    「上面寫了什麼?」寵唯一回頭問道。

    裴軾卿不語,只是將目光投向寵正宏。

    寵正宏緩過勁來,長長吐了一口氣,思緒卻還沉浸在信上所說的事情中。

    之前傳聞寵錚道與黑道有染的時候,寵正宏已經開始懷疑他的死另有原因,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封信突然告訴了他真相,他唯一的兒子,竟然是為了私生子自殺而亡的!

    「老爺子,」裴軾卿開口,「這信上寫的,未必就是真的。」

    寵唯一按捺不住奪過信來,繃著神經看完,上面清清楚楚寫明了寵錚道是怎麼死的,因為什麼而死的,她耐心看到最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在確認沒有陸雲蕭的名字後重新落回了原位!

    她控制不住地輕顫,送信來的人是個定時炸彈,他竟然知道當年的事,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裴軾卿,只有他親眼目睹了她父母是怎麼死的,而其他的證據也都隨著他們的死一併銷毀,怎麼還會有人知道?!

    裴軾卿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一定沒有確實的證據,而且不知道私生子的真正身份,否則這封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客廳的氣氛異常緊繃,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寵正宏身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寵正宏突然站起來,目光威嚴凌厲,「軾卿,你跟我到書房來!」

    「爺爺……」寵唯一喃喃喚道,寵正宏卻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沒事的。」裴軾卿捏捏她的手心,「別擔心。」

    裴軾卿隨寵正宏來到書房,兩人面對面,目光交鋒時,寵正宏一掌拍在書桌上,怒氣沉沉,質問道:「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老爺子,注意身體。」裴軾卿出言提醒。

    「還死不了!」寵正宏是真正怒了,像一頭暴躁的老獅,急切的要知道真相。

    「你老實交代,寵錚道和蕭秋到底是為什麼死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瞞下去的意義了,裴軾卿直視他的目光,「老爺子,信上說的,都是真的。」

    寵正宏腳下一軟,扶著書桌的邊沿才沒讓自己摔下去,他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十分沉重,他一直以為兒子兒媳的烈士稱號被剝奪是委屈了寵家,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那這麼說,錚道真的和黑道勢力勾結了?」他啞著嗓子求證。

    「老爺子,您誤會爸媽了。」裴軾卿沉聲道:「他們救不出那個孩子,又無法背叛自己的良心,所以才選擇了這條路……不管在誰看來,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烈士!」

    寵正宏全身沒了力氣,跌坐在椅子上,臉上覆上一層灰敗,神采也不復往日,一瞬間蒼老許多。

    裴軾卿立在辦公桌的另一邊,靜靜地等著,等他從真相中找回自我。

    「一一知道這件事嗎?」寵正宏再開口,卻問的是寵唯一。

    「才知道不久。」裴軾卿斟酌著回答。

    寵正宏閉了閉眼睛,緩緩點頭,她事先知道了就好,免得傷了身體。

    「那個孩子,你找到了嗎?」

    寵正宏終於問出這個問題,裴軾卿卻無法據實以告,他道:「已經找到了,但是現在不能告訴您是誰。」

    寵正宏全身似乎輕顫了一下,等到裴軾卿說完才抬起手來,輕輕一揮,「你先出去吧。」

    「老爺子,一一和寵家還需要您,請保重身體。」裴軾卿說完,轉身離開書房,步伐沉穩。

    寵正宏在他心中,是另類的英雄,他相信,這個遲暮的英雄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拿出他英雄的氣概來!

    寵唯一焦急地等待著,看到裴軾卿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迫不及待地問道:「爺爺怎麼樣了?」

    裴軾卿快步下樓,扶住她道:「你別走了,先坐下。」

    寵唯一急得不行,抓著他不肯鬆手,「爺爺到底怎麼樣了?」

    「我把事情全部告訴老爺子了,」裴軾卿道:「只是隱瞞了他的身份。」

    「爺爺沒有說什麼?」寵唯一心若擂鼓,她害怕極了,剛才寵正宏犯病的樣子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沒有,」裴軾卿搖頭,同時輕拍著她的背道:「老爺子一生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這個坎難不住他的。」

    寵唯一穩了一下心神才道:「究竟是誰,竟然對這件事瞭如指掌!」

    裴軾卿目光一閃,抬頭對藺開道:「你照顧一一,我先離開一下。」

    寵唯一抓住他的衣角,抿了抿唇,道:「小心一點。」

    裴軾卿點點頭。

    寵唯一仍是免不了擔憂,關於這件事,裴軾卿肯定瞞過了所有人,佐喬不可能會知道,佐驍就更不必說,難道還有其他躲在暗處的人在策劃著這一切?

    「眉毛都打結了!」藺開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別鬧。」寵唯一有些浮躁,腦子裡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抓不到重點的感覺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樣,漂浮無依的無力感侵蝕著全身,讓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藺開卻笑了起來,「寵唯一,枉我還覺得你聰明,要是對方能把寵家怎麼樣,還用得著耍這種小把戲?」

    他說的有道理,但寵唯一卻免不了擔心,如果這次的事不僅僅是佐驍,那對方的陣營裡一定有對寵家的事情很瞭解的人,他在調查寵家!

    「好了,」藺開把重新熱過的粥端到她面前,「務實一點,你著急也幫不上什麼忙。」

    寵唯一呼了口氣,接過粥碗,用勺子輕輕攪拌著。

    藺開聳聳肩,轉戰餐桌大快朵頤去了。

    寵唯一轉頭看著他,思緒漸漸飄到了其他地方。

    她一直以為寵裴兩家的內部是固若金湯的,秦家和裴家鬧成那個樣子,秦霜也能堅定地站在裴家一方,這就說明兩家的向心力很強,就算有人要做什麼動作,下場也可想而知。

    裴軾卿刻意掩蓋了的事情,連翟薄錦和秋縛都不知道的事情,竟然還有其他的人知道,簡直是匪夷所思……

    事情果然就和寵唯一預想的一樣,佐驍的圈套不過是冰山一角,諸多弊端彷彿約好了一樣,都選在這一刻爆發,寵家所屬的勢力明爭暗鬥愈演愈烈。

    寵正宏心臟有問題的消息已經散播開了,蔣和在奉一園外加了三倍的保安,奉一園裡外人心惶惶,處處小心提防著。

    事情到這個地步,卻完全沒有緩停的趨勢,就在寵唯一焦急等待的時候,內部卻傳出裴軾卿包庇寵錚道夫婦的流言,老太太聽後當場昏厥,裴家老宅也亂成一團。

    寵唯一再也不能待在奉一園了,當即讓蔣和派了車送她去老宅。

    裴家的人全回來了,裴耀海守在老太太床邊,其他人則待在客廳。

    寵唯一進門便看到了榮景生和裴萊,也顧不得理睬他倆,迅速走到裴軾卿身邊問道:「裴叔叔,奶奶怎麼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裴軾卿面露疲色:「醫生說只是急火攻心,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

    寵唯一這才鬆了口氣,想問問事情的發展狀況,但礙於榮景生和裴萊在場,只能把話嚥回去。

    這時裴耀海從樓上走下來,裴萊連忙迎上去,焦急道:「大哥,媽怎麼樣了?」

    裴耀海同樣也是一臉疲倦,走至客廳中央沙發坐下才道:「沒什麼事,現在正在休息,可能不方便見你。」

    裴萊並沒放在心上,但不親眼見到鍾毓秀平安無事,始終有些過意不去。

    「大哥,我想去看看媽。」她低聲提出請求。

    裴耀海還沒說話,一旁的裴爾淨卻忍不住了,「我說你就別添亂了,奶奶才醒過來,你還想讓她再被氣昏一次嗎?」

    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就連裴爾淨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全然不見往日嬉皮笑臉不正經的樣子。

    裴亦庭沉默地立在一邊,在裴萊投來目光時輕輕搖了搖頭。

    裴萊有苦說不出,卻也只能作罷。

    歐陽雪薇偎依在裴善原身邊,神情也是默默。

    這一家子,似乎有些愁雲慘淡。

    一些捕風捉影的話就能讓裴家栽跟頭?寵唯一絕地不相信,但是眼前的狀況,分明是在說裴家出了事!

    不等她把裴軾卿拉到一邊細問,方管家就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為難地道:「老爺,秋縛少爺過來了。」

    整個客廳裡的人神色各異,但看方管家的臉色,似乎是如臨大敵。

    秋縛的確來了,但還帶著其他人,他也不看屋內的其他人,逕直走到裴軾卿面前,頓了一秒才道:「四少,跟我們走一趟吧!」

    寵唯一剛要動,卻被裴軾卿悄悄拉住了,指尖擦過掌心,她愣了愣,隨即就被裴軾卿推到了身後。

    「秋縛,你這是什麼意思?」裴爾淨質問,「別人不相信老四,你也不相信嗎?」

    秋縛面無表情地看向裴爾淨,「二少爺,我也是聽從上面的指令,並不能做主。」

    裴爾淨怒極反笑,「我今天倒要看看,誰能找老四的麻煩!」

    裴亦庭按住他,沉聲道:「不要衝動。」

    「大哥!」裴爾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得不到回應之後又將目光轉向裴善原,卻見他也是一臉的木訥,半點沒有反應的樣子,頓時惱怒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老四被帶走?!」

    「二哥,」裴軾卿走出去,「只是配合調查。」

    裴爾淨卻擋在秋縛跟前,不準備讓路的樣子。

    「今天你要跟秋縛走了,那才是說不清楚了!」

    裴善原上來拉住他,道:「別讓老四為難。」

    裴爾淨再看了裴軾卿一眼,這才慢慢推開,然而目光卻是極其凶狠。

    「裴叔叔!」眼見裴軾卿要跟著秋縛離開,寵唯一不由追出一步。

    裴軾卿回頭衝她笑笑,「我沒事,小心照顧自己。」

    寵唯一忍不住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淚意道:「我等你回來……」

    一直追到門邊,寵唯一還是捨不得收回目光,直到車子的聲音遠去,她才低落地回過身來。

    ps:哈哈哈哈,接下來就是劇情反轉了,大家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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