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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7 十倍相還 文 / 半點墨

    寵唯一在房間裡坐了好一陣裴軾卿才上樓來,她狐疑地看著他,問道:「爺爺和你說什麼了,這麼久?」

    裴軾卿放下外套走到她身邊,撥開她額頭上細碎的頭髮,笑著道:「在奉一園無聊了?」

    寵唯一誠實地點點頭,轉身掛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拉到身邊,眨眨眼睛道:「要不找點不無聊的事情來做?丫」

    裴軾卿一指頭彈在她的額頭上,「想做什麼?」

    寵唯一抬手揉了一下,撇嘴道:「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合著我一天到晚就沒做過好事一樣。媲」

    裴軾卿鄭重其事地想了想才道:「你說了我想說的話。」

    寵唯一嗔笑一聲,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又道:「我要是個壞女人,你就是個壞男人,這樣我們倆才能湊成一對,狼狽為奸!」

    裴軾卿抱著她順勢轉過身去靠坐在沙發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雙手落在她腰上,輕輕地摩挲著,繼而低聲道:「我知道你想讓老爺子做什麼事。」

    寵唯一「嗯」了一聲,頓了頓才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不做。」

    表情誠懇,雙目真摯,連裴軾卿差點兒都要相信了,可她眼底那一抹掠過的狡黠實在太明顯,他笑出聲來,捏著她的鼻頭道:「丫頭,不老實。」

    寵唯一擺弄著他的紐扣,一臉傲嬌道:「我什麼時候老實過?」

    張揚又囂張的反問反而讓裴軾卿心底莫名激盪,他雙手收緊了一些,緩沉地道:「一一,誰傷害了你,我們就十倍還回去。」

    這話說到寵唯一心坎裡了,她本來也沒打算讓秦霜好過,更不想讓秦蔚藍好過!

    「秦家很快就會處在孤立中,」寵唯一抬起頭來望著他,「裴叔叔,你可要說到做到。」

    「嗯。」裴軾卿垂下頭來凝視著她,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尖下巴,輕歎道:「一一,你瘦了太多。」

    寵唯一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神色微微黯下,不過片刻又明媚起來,她道:「裴叔叔,我想去看看雲蕭。」

    裴軾卿沒有絲毫意外,他知道陸雲蕭快出院了,所以寵唯一遲早會說這句話。

    「要我送你去嗎?」他笑問道。

    寵唯一心底寬鬆了一點,又搖搖頭道:「讓張伯送我過去吧,送了他我就回去。」

    「好。」裴軾卿答應。

    當晚他們就留在奉一園住,第二天裴軾卿很早就離開了,寵唯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還是被紀倫的電話吵醒的。

    前段時間掐了電話,所有人的電話她都沒有收到,所以無可避免的挨了紀倫的一頓臭罵,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賠不是。

    「寵唯一,你有沒有誠意?」紀倫指控道。

    「怎麼沒有?」寵唯一給自己倒了杯水,順勢把自己的雞窩頭揉的更亂,瞇著眼睛遊魂似的道:「我肯接你的電話已經是最大的誠意。」

    紀倫差點被這話噎死,他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你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不能,」寵唯一十分乾脆,「再無賴一點兒我會掛電話的。」

    紀倫眉毛都擰成了一團,「誰稀得給你打電話,老師讓我問問你的近況。」

    寵唯一玩笑的心思收斂了一點兒,她道:「跟老師說一聲,我一切都好,讓他別擔心。」

    「早上哪兒去了?」紀倫出言譏諷,君笑春前段時間可擔心的不得了,甚至還想去b市看她,誰知道這小妮子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我錯了,」寵唯一作懺悔狀,「老師沒有生氣吧?」

    這就是紀倫不甘心的地方啊,他算的上君笑春的半個兒子了,可君笑春把心思全都用在寵唯一身上了!

    「沒有,就是很掛心你。」他收斂了情緒道:「我會轉告你的話的。」

    「謝謝。」寵唯一喝了口水,笑道:「師兄。」

    紀倫受用了,笑了笑道:「你好好照顧自己。」

    剛剛放下電話,余媽就敲響了門,她拿著幾分報紙進來,笑道:「小姐,今天的報紙出來了。」

    寵唯一點點頭接過來,隨意翻看了一下,果然全都是關於秦霜的報道。

    余媽見她瞟了一眼就放下,納悶道:「小姐不看嗎?」

    寵唯一笑了笑,這些資料都是她手裡出去的,報紙上添油加醋誇大了三分,基本和她知道的一樣,看不看都一樣。

    這些資料都是秦霜和聶桅的,雖然不至於動搖秦家,但是足夠讓秦霜裡外不得安生。

    秦蔚藍不是一向自詡天之驕子嗎?這次就讓她見識一下b市的人情冷暖!

    吃過早飯張伯就過來了,接她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陸雲蕭正在收拾東西,凱瑟琳在一旁幫忙,見寵唯一進來,凱瑟琳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寵唯一看了眼陸雲蕭頭上的帽子,擔憂道:「為什麼這麼急著出院,再多住幾天不行嗎?」

    陸雲蕭把包放下,轉頭對她笑道:「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個樣子有點見不得人。」

    陸雲蕭背上大面積燒傷,頭髮也剃光了,儘管帶著帽子還是能看出一點兒痕跡,本來十分英俊的容顏看起來有點兒奇怪。

    「你背上的傷會留下傷口嗎?」寵唯一又問。

    「應該不會。」陸雲蕭道:「就算留下傷口也沒關係,我又不是女人。」

    寵唯一扯了扯嘴角,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生疏的氛圍在病房中升起,兩人在沉默中有些尷尬。

    「我要走了。」陸雲蕭提起包說道。

    「嗯。」寵唯一伸手去接,「我幫你拿。」

    陸雲蕭沒有拒絕,而是把包交給了她,見她靠近自己,片刻後又遠離,陸雲蕭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片刻後才道:「以前還能看到點兒肉,現在只剩骨頭了,幸好奉一園不養狗,不然就光圍著你轉了。」

    寵唯一失笑,容色明媚,一時讓人炫目。

    陸雲蕭連忙移開目光,吞了吞喉嚨又率先朝外走。寵唯一連忙大跨了幾步才跟上。

    凱瑟琳就在外面,見她提著包就伸手來拿。

    「不用了,」寵唯一微微一笑,道:「你扶著雲蕭吧。」

    凱瑟琳怔了怔,但還是選擇走到陸雲蕭身邊。

    說實話,凱瑟琳是有些猜不透寵唯一在想什麼,這模樣,也不像是撮合她和陸雲蕭,反而那點風輕雲淡的笑容讓人心裡沒底。

    秦霜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她直覺就聯想到了寵唯一身上,也許秦霜與聶桅的事還不夠明顯,但是給b市上上下下走風聲的人就絕對是寵唯一了,誰也不能錄用秦蔚藍……跟秦蔚藍有這麼大的仇的人肯定就只有她了。

    不過凱瑟琳卻有些瞧不起這些手段,仗著權勢壓人,寵唯一也不能免俗,說到底跟自己也是一類人,但她自己偷偷比較起來,卻仍忍不住有種自卑感,這種認知讓她很不舒服……

    注意到凱瑟琳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盤旋,寵唯一索性抬起頭去對上她的眼睛,緩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凱瑟琳當即就條件反射地搖頭,過了又覺得有些惱怒,可再看時寵唯一的目光已經移開了。

    出了醫院大門,寵唯一把陸雲蕭的包交給來接他的司機,而後對他道:「你還在生病,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工作吧。」

    陸雲蕭垂頭看了看自己還包著的右手,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就算是我想親自動手,恐怕也不可能了。」

    寵唯一上前一步,輕輕握住他的手帶起來,雙手將他受傷的手掌裹在中間,雙目直視著他,「會好的。」

    久違的溫暖和觸感,陸雲蕭暗自呼出一口氣,實在有些捨不得離開這種感覺,但他必須克制自己。

    「一一,我們可能又是很久見不到面了,生氣的時候也要吃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他忍不住叮囑。

    寵唯一放開他的手,認真地點點頭。

    看著他坐進車裡,寵唯一又衝他揮揮手。

    陸雲蕭坐在車內,隔著窗戶看著她,想回應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凱瑟琳在旁邊,看看他又看看車外的寵唯一,心底莫名失落。

    送走了陸雲蕭,寵唯一正要回薔薇園,殷素素卻突然打開電話,說是李玉看到了dna鑒定報告,正在醫院撒潑。

    寵唯一連忙讓張伯調轉了車頭去醫院。

    今天是dna鑒定結果出來的日子,本來江慕青的意思是想提前接文優離開醫院,免得她到時候為難,但是文優卻堅決不走,要留下來面對李玉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指責。

    鍾毓秀把這事交給裴亦庭處理了,她的意思是,文優進不進裴家沒有關係,但是孩子一定要要。裴亦庭不能強行帶走文優和孩子,再三思索決定留下了陪著她。

    李玉一看到報告就差點昏死過去,等到一口氣抽過來就掐著文優大哭大鬧,旁邊兩個護士都沒把她拉開。聞海雖然也在旁邊勸著,但畢竟力不從心,聞泱是為了文優死的,現在獨獨一個孫子卻查出來是別家的血脈,怎麼能叫他不痛心?

    李玉下手不留情,文優的頭髮和衣服都被抓亂了,她又不許裴亦庭和江慕青插手,只是默默忍受李玉的怒火,任她抓撓撕打。

    「我可憐的兒子,你怎麼就喜歡了一個這麼狼心狗肺的女人,竟然懷著別人的種!」李玉一邊罵一邊打。

    江慕青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扯開兩人,把李玉一推,怒道:「文優也是無辜的!」

    李玉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站穩了之後再想揪住文優卻被裴亦庭攔住,她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我兒子不無辜嗎?為了這麼個爛貨斷送了性命?她為什麼不去死?!」

    話真是難聽到了極點,裴亦庭一把抓住文優就道:「我們走!」

    文優甩開他,怒道:「我不會走的,要走你走!」

    裴亦庭臉色沉下,知道文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乾脆站到李玉面前,道:「你兒子是被我害死的,有什麼衝著我來!」

    文優衝上來就猛推他一把,「你這麼做算怎麼回事?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你別插手!」

    裴亦庭穩如泰山,任憑她怎麼推打都一動不動,文優眼淚止不住的流,但漸漸也沒了力氣,只能依靠在江慕青懷裡。

    李玉看到這一幕卻更為惱火,她的兒子竟然為了這麼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丟了命,事到如今她還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簡直不知羞恥!

    「你這個小賤人,我今天打死你!」她說著就要發難,裴亦庭用身體一擋,又把她撞了回去,李玉一屁股跌在地上就捶地大喊起來,「這世道難道就沒天理了嗎?!」

    「文優你個該千刀萬剮的,你為什麼還活著,你怎麼不去死?!你想想你有什麼顏面面對我兒子!」

    李玉瘋癲的模樣早就引來了很多人,偏偏又勸不住,醫院也拿她沒辦法,這樣腦子,文優只能捂著臉哭泣。

    文哲平和周蘭是先到的,剛來就聽見女兒被這麼罵,周蘭火衝了上來,撥開人群走進去就指著李玉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這麼糟蹋我女兒?我告訴你!我女兒也是人,有權利選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你兒子福薄,怪不了別人!」

    兩個女人就互掐起來,文優顏面掃地卻又不能走,文謙本來想拉開周蘭,但被李玉誤打了一耳光,眼鏡甩到地上打碎了。周蘭一看到這架勢,頓時就衝上去還了李玉一耳光,這樣一來,兩人就不分場合地扭打起來。旁邊人拉也拉不住,文哲平還差點被推倒,他氣惱地看著這兩個瘋女人,連忙讓文謙去叫來這一樓的醫生護士。

    裴亦庭看著依偎在江慕青懷裡的文優,對身旁的醫生點了點頭,對方便聯合幾個男醫生把周蘭和李玉推到了就近的空房間內,然後把門一關,讓她們兩個在裡面掐個夠。

    寵唯一來的太晚,等她到的時候,屋裡兩個掐架的人都打累了各自休息了,而文優也被帶到了病房內。

    「怎麼回事?」寵唯一瞥了一眼眾人臉上的狼狽,低聲問殷素素。

    殷素素湊近她耳邊道:「李玉和文優的媽打起來了。」

    寵唯一輕輕歎了口氣,這件事怪不了誰,再爭也是個雞生蛋蛋生雞的題目,沒有個結果,最難堪的還是文優。

    接替江慕青安撫文優,她輕拍著她的肩膀道:「文優,先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等聞泱母親的情緒穩定下來再說。」

    文優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她怕這一躲,心中更加有愧!

    「誰也沒料到也沒人想發生那種事,不能怪你,不能怪大哥,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其自然,人心都是肉長的,以後你讓政陽叫聞泱父母一聲爺爺奶奶,他們會釋懷的。」寵唯一勸慰道。

    「要不先住在我公寓裡吧?」江慕青立即道:「我有套房子是空著的,地方也很寬敞。」

    文優抬起頭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寵唯一握住她的肩膀道:「好嗎?」

    裴亦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他其實更希望文優能夠直接搬到裴家老宅,這樣誰也不會再來煩她……

    文優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後的視線,她下意識低頭避了避,在寵唯一和殷素素殷切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ps:冒個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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