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優約了寵唯一喝茶,當然還有殷素素作陪。
「四爺的婚禮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殷素素興致勃勃地八卦:「江慕瑾前兩天還悄悄跑了,聽說翟薄錦為了找她幾乎將b市翻了個底朝天呢!」
「也不知道藏哪兒了,竟然連翟薄錦也找不到。」文優扶著杯子道:「不過四爺這次好像是來真的了,這架勢,哪是結婚,簡直是搶壓寨夫人了!」
「我要是江慕瑾也不敢嫁給四爺啊,」殷素素想起裴軾卿的樣子縮了縮脖子,「大熱天的也能凍死人。」
「唯一,你怎麼不說話?」文優轉頭問道。
寵唯一抿了口茶,細細品味著其中苦中帶醇的香味,末了才道:「我當然是幫江慕瑾。」
「不是這個意思,」文優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這次你真不打算搶人了?」
殷素素也在旁邊附和,一臉唯恐天下不亂,「是啊,你難道就這麼看著裴四爺結婚?你連著搶了他三次,也不差這一次啊!」
文優賞了她一個白眼,又審視起寵唯一來,心念一動,「唯一,你可真讓我說中了,真看上他了?」
寵唯一放下杯子,抬眸看著兩人,「我和裴軾卿打了個賭。」
「如果秋縛為了江慕瑾和他翻臉就是我贏,如果直到婚禮那天秋縛也沒有任何表示就是他贏。」
兩人對了一眼,這才明白過來,「敢情江慕瑾逃跑是你攛掇的!」
「為慕瑾合理爭取籌碼,這是我應該做的。」寵唯一笑。
殷素素怎麼就看得她的笑容滲得慌,撇撇嘴又道:「你和四爺真無聊,仗著有權有勢拿別人終身大事開玩笑!」
文優同仇敵愾,「長的人模人樣淨幹些不像人的事兒!」
寵唯一撩起眼簾瞥她一眼,「還記恨我搶你婚那事兒呢。」
文優鬆鬆肩膀靠在椅背上,「別說記恨不記恨的,我私底下一想也通了,裴亦庭比起四爺來好不了多少,如果他不來,我就真嫁給江大毛了,可得悔死一輩子……」
「不過一一,」她正色道:「你十八了,這事兒可不能再做了,老爺子不能護你一輩子。」
寵唯一垂眸不語,面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護她的人不少,愛她的人也有,卻沒有人能給她無法無天的保護傘,裴軾卿,會護她一輩子嗎……?
想著連自己也不禁搖頭,裴軾卿就是隻野獸,與虎謀皮自然也別想全身而退。
「那一一,你和四爺打賭賭注是什麼?」殷素素轉口問道。
「他的命,」寵唯一眉目冷清,「我的命。」
文優錯愕,殷素素驚呆了,這是什麼樣嚇死人的賭注?!
「你瘋了嗎?」文優抓住她的手,有些急不成言,「裴四爺也跟著你一塊兒瘋了嗎?!賭命?!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寵唯一推開她的手,淡漠道:「這是他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