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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恆面對著兩個人形靶子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迫不及待的練習移動施法。他這段時間雖然學到了許多法術方面的知識,但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基本的實戰技巧,所以他決定自己一步步來才比較穩妥。他先繞著靶子緩步而行,一邊念誦咒語,掐訣結印。但並沒有將法術施放出去,只是模擬整個法術施展的過程。他的靈力有限,容不得輕易的揮霍,要留在更關鍵的練習中使用。
慢步走動中施法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困難,連續模擬施放了三個法術,都與靜立時一樣迅速且準確。鐵恆隨即改變路線,在那兩個靶子間穿插行進,這一下鐵恆感受到了施法時的艱澀。主要是為了繞開擋路的靶子,改變前行的路徑,注意力都會出現輕微的分散,這會造成咒語和結印的偏差,從而影響到整個施法過程的完整。
「一心一意的同時,又得一心多用,矛盾與協同的統一嗎?」鐵恆停下來略略思索了一會兒,又將之前的法術在心中模擬了好幾遍,這才重新開始練習。
這一次他有了思想準備,儘管仍有些窒滯,但整體還算順暢,比起一般情況下施法,速度也就略慢了兩三息,鐵恆對此還算滿意。
照此他又練習了幾次,直到自己完全熟練以後,他開始逐漸加快步伐,由原本的緩步行走變成了慢跑,最後繞著靶子飛奔起來。施法的困難程度也以幾何級數的遞增。就如張先生所說,這種情況下還要一絲不誤的吟誦出晦澀拗口的咒語,本身就是一項考驗。何況奔馳中雙手還需結出複雜的手印,對身體四肢的協調性同樣要求很高。
「紮實基礎,反覆練習,惟熟能生巧而已。」鐵恆完全認同了張先生的話。
他在心中將幾個難點反覆推敲了一番,結合自身特點找出幾種克服它們的辦法,然後在練習中一一驗證。他靈力不足,可體力充沛異常,像這樣繞圈奔跑,尋常人沒多久就會堅持不住,可對他來說,僅僅是有些氣喘而已,甚至還無法讓他流汗。
「唔!跑得過快,或是風速太高,可能被風壓嗆到,容易打斷咒語。尤其是以後高級法術的咒語,更長更繁複,受到的影響會更大。還有一些手印的姿勢會破壞奔跑中身體的平衡。而且這兩個靶子只是死物,如果是真正的敵人,我就需要時刻注意對手的動向,更得有大局觀,這將牽制很大一部分心神,對靈力的控制很不利。看來,真正要做到運動中施法,只有把法術的施放變做自身一種本能的行為才成,就如呼吸一般自然……」鐵恆在試著克服已有的難點時,又不斷發現新的。「疲勞也是一個需要關注的問題,它會使意志下降,注意力也會分散!」
連續練習了十多遍,鐵恆才勉強施放出一個雷術,但效果並不理想,而且感到有些疲倦。這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心力一下子耗費過劇,身體自然的反應。
鐵恆停下來休息了片刻,一邊調息,恢復身心的狀態,一邊吸聚天地靈氣,補充消耗的靈力。突然,他靈光一閃。「大部分木系法術不需要掐訣結印,省去了這一環節,那只需關注咒語的念誦,這成功率與效果應該大大提高。」
想到了便做,鐵恆從懷裡摸出一粒石紋籐的種子,照著自己的設想施展了一遍,果然效果不錯,一面結實的籐盾出現在他的手中,與他以前施展出的同類法術一般無二。
「好一個機靈的孩子!」在指導其他學生的同時,張先生一直在觀察獨自在角落裡的鐵恆。開學已經大半個月,這段時日裡鐵恆循規蹈矩,使得那些別有用心的學生沒有向他發難的借口。但鐵恆在班級裡也被孤立起來。像現在這樣,其他學生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唯獨鐵恆一人形單影隻,張先生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所以並沒有感到奇怪。
讓他意外的是,鐵恆顯然是第一次練習運動中施法,可才短短半個時辰,他就能做到了奔馳中完成法術,儘管效果一般,但這進步速度,也足夠驚人的了。再加上他想到了利用木系法術的特點,這份機敏也足以令張先生由衷的讚歎。
他忍不住走向鐵恆。
「鐵恆。」張先生招呼道。
鐵恆聞聲回頭,撤去籐盾的同時,躬身執禮。「先生。」
「你能這麼快想到這個很不錯,說明你思路開闊,懂得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將來這會給你帶來許多優勢。不過,木系法術也有它們自身固有的弱點,也只能在這初期佔據一定優勢,隨著大家技巧越來越精熟,這份優勢就將逐漸消失。所以你可不能捨本逐末,多多練習才是正道。」張先生收起笑容,指著地上枯萎的籐莖好意提醒道。
「先生教導的是,學生記下了。」鐵恆已經打定主意,以後每日晨間練習法術,要將這類實戰技巧添加進去。與張先生無意間透露出的憂慮相同,曾經目睹過妖魔肆虐,又深知它們恐怖強大之處的鐵恆,也有著一樣的憂思。唯有使自己更加強大,才能更好的來面對未來那場必將來到的破滅狂潮!
「嗯!」張先生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微笑重新回到他的臉上。「我剛才注意了你一會兒。發現你有不錯的武功底子,肢體的協調性非常好。但你的咒語和對靈力的運用還有待加強。另外,呼吸節奏也不是一味遷就咒語的吟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所以你要自己摸索出呼吸調節與唸咒間的平衡點,協調彼此,達到更好的成效。還有……」
張先生興致頗高,也許是因為心中隱憂得到了鐵恆的認同,也可能他認為鐵恆是一個可造之材。張先生滔滔不絕的,向鐵恆講解了許多技巧與心得,令鐵恆獲益良多。
不知不覺小半個時辰過去,兩人正談地高興,突然傳來了學生們哄鬧的聲音。他們轉身望去,就瞧見一眾學生都圍在籐球訓練場那裡,顯然是有人向這高難度發起了挑戰。
「走,我們也過去瞧瞧。」張先生沖鐵恆招招手,帶著他一同走到人群後面。朝裡面一瞧,恰好看見一名學生被兩顆籐球撞中。一顆粘在背上,另一顆則擊中手臂,頓時令他手臂一沉,結印的手勢也被破壞,法術難以為繼。
這名學生有些慌亂,試圖取下手臂上的籐球,卻無法成功。腳下這麼一緩,被更多地籐球撞中身體,最後全身上下粘滿了籐球。在法術的作用下,負擔越積越重,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他再也站立不住,撲倒在了地上。只得狼狽的手腳並用,才爬出訓練場的範圍。籐球一離開既定的區域,就會自動飛回訓練場內,繼續懸浮在空中無規則的飄動。
四周圍觀的同學瞧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哄堂大笑起來。羅耀羅明還在一旁冷嘲熱諷,最後被穿過人群的張先生拿眼睛一瞪,才縮起脖子不敢吱聲。張先生則鼓勵了那名學生一番,讓他不可灰心,同時要求其他學生為他鼓掌,氣氛立刻為之改觀,重新活躍起來。
看見即便失敗也不會被人嘲笑,還能得到同學們的掌聲,就有更多的學生進場挑戰。這些學生大多已有一定基礎,故此才敢如此做。但大多數人很快就敗下陣來,只有左尚福表現地還算可圈可點。
他成功施放了兩個念術之五沖振。無形的念力衝擊波擊中場地中央的靶子,撞擊聲引來同學們的歡呼。不過左尚福沒能堅持下去,每擊中一次靶子,懸浮在周圍的籐球就會增快一分速度。他雖然也練過一些輕身提縱術,身法還算靈活,能夠閃避來自正面和兩側的籐球,可對於背後等視界死角他就無法顧及周全,最後連續被打斷好幾次施法後,不得不識趣的退出場外。
對於他的表現,同學們送上了熱烈的掌聲,張先生也誇讚了他幾句。左尚福有些得意洋洋,他瞟了一眼鐵恆,然後與站在一旁的族兄左尚傑交換了一下眼色,就將視線轉到陸珊的身上,眼神中滿是挑釁的意味。似乎在說:「你不是被人稱為天才嗎?那你也進場試試,讓大家瞧瞧,你是不是能比我做的更好。」
陸珊讀出了他的心思,卻不為所動,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偏開臉龐不去理睬對方。她擺出的這個姿態,就是在告訴左尚福,你還不夠資格向我挑戰。
自開學伊始,無論什麼課程,左家兄弟都力爭做到最好,陸珊還感受到他們針對自己的競爭態度。不止一次的,左尚福只要有機會就會向她暗中挑戰。可陸珊知道,真正有實力與自己一爭短長的是左尚傑,左尚福只是被他推到前面來試探自己深淺的卒子而已。
「哼!既要挑戰我,又畏首畏尾的,不過是怕輸了丟人。作為一個男人,毫無膽魄可言,與他相比也是大大不如。還左家百年一出的念術天才呢!氣量如此不堪,將來難當大任!」陸珊心下鄙夷,無意間瞄到站在人群後面的鐵恆,忍不住將他與左尚傑做了比較,可為什麼會這麼想連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他……他就是一個無賴,比左尚傑好不到哪裡去。」陸珊憤憤地轉開視線,對自己剛才高估鐵恆的想法很是懊惱。她將這股怒氣通過眼神發洩到了左尚傑的身上,後者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家七弟的挑戰而惱火。
他便心想:「我就不信以你高傲的性子,能忍耐多久。老七自然比不上你,但只要你出手,讓我摸清你的虛實,到了期末考核,我就能堂堂正正的擊敗你,無論是普通科目,還是對戰實測!」
他們這邊「暗流湧動」,張先生看了看天色,已將近午時,便帶領學生們離開,準備回教捨休息一陣後再送他們去食堂用餐。
三十多號人剛剛走出大門,就聽見對面的練習場內傳出喧嘩聲,轉眼又變作了沖天的歡呼,聽得出來,這些聲音的主人也是一群學生。而且從他們中氣十足的音量判斷,很可能是兵武分院的班級。
眾人都好奇地停下了腳步,張先生施展了一個風術之二,送音。這個低階風術不但可以把自己的話音清晰的送到遠處,也能夠將一定範圍內的聲響送到自己耳邊。
張先生傾聽了片刻,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他招來一名習演院內的使役,指著對面的練習場仔細一問,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同學們,大家有沒有興趣去觀摩兵武分院的同學切磋?」張先生大聲問道。
這群孩子自然是點頭不迭,一個個興奮異常,羅耀一句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走咯,看猴戲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