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點頭,對著花映月一笑:「我的名片你收好了嗎?今後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繫我。舒蝤梟裻好了,這麼晚了我也不留你們,明天咱也見不成,我要回美國處理點事,很可惜。」
「聽何叔說,錦繡的業務重心已經轉移到國內了?」
「是,中國的機遇最大。今後國外的事務會交給專人打理,我就在國內坐鎮,見面的機會多很多。」
池銘道了別,拉著花映月走了出去。
外面的街道極少有車出現,兩人不得不走到街口打車。此時夜深人靜,池銘的聲音雖然低,卻很清晰:「別把彥哥當救星。」
「我知道。」何彥是好心人,但也未必會為她和池銘鬧翻。即使他肯幫忙,她也得好好想想如何還人情。
兩人沉默了一路,直到回了酒店,花映月才發覺一事,問:「你換房間了?」
他冷冷道:「你不是嫌髒,睡都不肯睡?」
她不說話了。
他在濕熱的空氣裡奔跑著尋找她,出了一身汗,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過來一起洗。」
她很累,沒力氣再鬥法,不再多說,和他一起進了浴室,他在她身後,呼吸拂在她脖頸,她又想起他今天和別的女人纏綿的情形,心裡發堵,走出花灑範圍塗抹沐浴露。他忽然抱住她,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他手臂收得更緊,嘴唇貼上她耳朵,低低道:「花映月,別再折騰,我就可以同意今後不再碰別的女人。」
花映月心一跳,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補充:「找個合適的時候,乖乖和連青離婚。甚至……我可以考慮繼續支持花海天的治療。」
她睜大眼,他說的這些話,簡直不像是池銘說得出口的。
他到底要幹什麼?迷惑她,等她真的傻傻離婚,然後再笑她愚蠢?
她回頭仔細的看著他,他眼神很認真,可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也不是以前那個對他毫無防備的花映月,所以,她沒法相信。
「為什麼?」半天她才開口。
「我不會做太絕。九年前你求情,算我欠你的。」
「你怎麼不提池筱恬了?」
池銘眼睛一瞇,她知道這昭示他動怒,閉上了嘴。
人已經死了,他能即使把她焚成灰,妹妹也回不來,再說,她害了池筱恬的命,卻又救了他的命,這帳怎麼算得清?
成天折磨她,他也覺得累。那麼,試著換種方式過日子吧。
他沒法再和別的女人正常相處,可他需要個名正言順的孩子延續池家血脈。何彥對她的好感顯而易見,如果繼續下去,何彥定然會出手,那他今後怎麼辦?
他把她拉回水下衝去泡沫,又把她拽去客廳,拿出支票簿,填了兩千萬:「花海天現在享用最好的治療條件,一年花費八十萬,這足夠他再活二十年。」
她耳中嗡的一響,迅速拿過支票看了又看,手微微發顫,這……這不是做夢?
狂喜之後是疑惑,在恨之入骨的人身上花這麼大代價,太反常。她想再問,池銘已經轉身去吹頭髮,明顯是不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