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高跟鞋是christianlouboutin的高端定制,銀色的鞋跟上鑲了大小不一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光照上去,反射的亮光讓那人眼睛一花,他定神仔細一看,確定不是刀子,剛縮回去一點的膽子便又恢復了。舒蝤梟裻他再低頭一瞧,花映月纖白的足潤澤如玉,小貝殼一樣的趾甲上還塗著淺玫瑰色的甲油,惹得他嚥了嚥口水,嬉皮笑臉的逼近:「哎,光著腳踩地上冷不冷啊?哥哥給你捂捂……」
花映月目光一寒,在他飄飄然的時候猛的一揮手,高跟鞋敲在他額頭上,他頓時慘叫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前傾,她趕緊拿鞋子敲上他後頸,那人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她的心咚咚亂跳,忍不住抬眼往池銘停車的地方一瞟,忽的一怔,車動了,調了個頭往她這裡駛來,很快在路邊停下,池銘拉開車門向她走來,嘴唇緊抿,目光灼灼若有火焰燃燒。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傾身,一隻手托起她下巴讓她側過臉,另一隻手輕輕撫向她受了傷的耳垂。撕裂的傷口被觸碰,痛得火燒火燎,她「嘶」的抽了口涼氣,往後一退,用力的咬了下唇,說道:「麻煩把手機和包給我,我打車回去。」
池銘冷冷道:「上車。」
「不用麻煩池少了。」在這樣的地方粗暴的趕她下車,看著她被搶劫,他無動於衷,現在過來,難不成是因為看足戲了?花映月聲音裡不由得含了一絲譏誚。
他伸手,指尖點在她鼻尖,上面染著的粘稠的血沾到她鼻子上,腥味讓她皺起眉頭,他卻笑了,笑得她身上發涼:「池少?不錯,我的女人們都這樣叫我的。你是自己上車,還是想被我扔上去?」
她閉了閉眼,轉身走進車裡。
這種車內部像個小房間,備有不少東西,她找到了小急救箱,又從包裡拿出化妝鏡放在擱板上,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耳垂,從箱子裡拿出紗布,用純淨水沾濕,忍著疼擦去血,又拿棉簽蘸了酒精消毒,正在處理傷口,車窗外傳來變了調的慘叫聲。
花映月扭頭一看,頓時怔住。
池銘正把那人衣領揪著,按在旁邊樹幹上,揮拳痛打,他打得很慢,可是聽拳頭擊在肉`體上的聲音,沉悶得令人毛骨悚然,那個人必然會內出血。
他揍了那人幾分鐘,鬆開手,那傢伙就像個空麻袋一樣稀軟的縮在了地上,叫都不會叫了,他拍拍手,腳踩到那人的手腕,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傳來,他就在那人痛苦之極的呻`吟中拿出手機打電話:「楊學,來京潤路毛家巷這裡,我打了一條狗,幫我處置下。」
池銘上車,坐到她旁邊,拉過她的手,把奪回的翡翠耳墜擱在她掌心,又問:「手怎麼那樣涼?」
花映月全身都冷透了,他暴戾起來,狠毒如斯,他以前扇她耳光,比起對待那人,簡直像溫柔的撫摸。
再說,他剛才在車裡好整以暇看戲,為何現在又為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