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銘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臉色微沉:「問話要回答,這是禮貌,懂不懂?」
花映月想起他方纔的狠戾,不想和他衝突,低低道:「因為耳朵疼。舒蝤梟裻」
柔嫩的耳垂撕了一條大口子,仍在滲血,池銘看了一眼,拿出手帕剛想覆上去,她微微側身避開:「沒消毒,容易感染。」
池銘皺皺眉,縮回手,她態度上顯而易見的疏離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她開口:「請問池少有什麼話想說嗎?」
聲音溫溫柔柔,睫毛微垂,看上去又順從又乖巧,但他總覺得她眼底隱藏著憤怒和譏誚,冷笑一聲,道:「你在生什麼氣?」
「……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承認吧,花映月,在我面前,必須老實。」他的手輕緩的摩挲著她的臉,溫暖乾燥,她低頭看著他的手指,修長漂亮得和鋼琴家一樣,但是這雙手有扼斷她脖子的力量。
「我只是奇怪,你在車裡看好戲,我在外面拚命,我自個兒把那傢伙解決了,你也該看完走人,為什麼還出來,費那麼大的勁打人?多此一舉。」她一開口,就莫名的控制不住,把怨懟之心給洩露了出來,語氣也帶了嘲諷。
池銘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瞳孔卻收縮了,她知道這是動怒的表現,不由得繃緊身子,他是準備扇她,還是給她一記重拳呢?
他收回手,冷冷道:「為什麼打人?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個兒怎麼糟蹋都是我的事,但是別人來亂動,都是找死。」他按了通話按鈕,對駕駛室的司機道,「去醫院。」
剛才他背對著出事的地點坐著,在車裡接了個重要電話,沒瞧見歹徒接近,否則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她是他的玩具,出了事,他還玩什麼?
花映月緊緊攥著手裡的宴會包,上面鑲嵌的珍珠硌得她手心痛,私人物品?
原來如此。
其實她雖然被他折磨那人的手段給震懾得全身發冷,心底卻隱約的浮動著期待——他那麼憤怒,是因為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又多想了。
池銘瞄著她的手,那麼愛乾淨的一個醫生,指縫還帶著剛才處理傷口染的血,卻不拿濕巾清理一下,指關節繃得慘白,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他的話刺激了。
想他在乎她?做夢。
他得讓她意識到,違逆他,沒有好下場,比如今天她受傷,若是她懂事,剛才求一求他,就不會被趕下去遇上匪徒。至於那些想入非非的念頭,早點斷了,否則她又會無法無天,曾經少年時,他即使是給她一個敷衍的笑,她都會把這個當成給她希望,然後更加熱情的糾纏,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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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章以後開始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