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路邊停下,池銘降下車窗,初夏夜風吹了進來,涼悠悠的,他緩緩道:「今天涼快,吹吹風有助於保持清醒頭腦,你自己走回去吧,但願你回家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舒蝤梟裻」
花映月怔然看著外面,這裡離連家車程半小時,走回去更不知需要多久了,況且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多走一會兒,那滋味鐵定是痛苦不堪的。
池銘見她臉色變了,微微瞇眼,等著她軟下來,順從的乞憐,保證今後服服帖帖。
她扭頭看著他,嘴唇動了兩下,伸手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池銘驀地攥緊拳,透過玻璃,看著她挺直背脊,優雅的走遠。
「池少,走嗎?」司機的聲音傳來,他回過神,淡淡道,「在前面路口那棵大榕樹下停車,在那兒等她。」
花映月下車的時候她腦子發熱,忘記拿包,車從身邊飛馳而過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點。她沒錢,也沒有手機,身上的衣衫首飾雖然昂貴,在這種小街道上還不如一張毛爺爺有用。
總不可能踩著這雙高跟鞋走回家吧,到時候腳鐵定廢了。她仔細想了想所在方位,走出這條街,左拐兩次有個大的住宅片區,肯定會有派出所,去借個電話用用,讓連家派車來接自己吧。
這條林蔭道人一直少,現在夜深,更是靜謐,偶爾有車疾馳而過。花映月雖然走著不舒服,但是還是盡力加快步伐,這種地方本來就危險,況且她一個人,又長得惹眼,帶著的首飾也太引人注目了,更讓她覺得不安。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一個人從側面接近過來,花映月頓時驚出一身汗,雖然她第一時間採取閃避的動作,可是那人還是扯下了她的耳墜,她耳朵頓時傳來撕裂的劇痛,叫了一聲,身子往後仰了仰,好不容易站定,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肩頭,不用看就知道,是耳朵流下的血。
那人瞇著眼睛瞄著她,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花映月本就明艷照人,在路燈下更是如謫仙一樣,讓他身子酥了一半,他本想只劫財走人,現在卻起了色心,也不急著動她的首飾了,淫`笑著說:「美女,別怕,哥哥捨不得傷你,只要你乖乖的……」
花映月又怕又噁心,目光迅速的掃過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人經過,可以求助。
遠處濃蔭之下,一輛黑得發亮的車露出車尾,那車牌很惹眼,她怔了下,心頓時像被劈開,然後潑上冰水,痛得鑽心,又冷得徹骨。
那是池銘的凱迪拉克。
他是不是正悠閒的看著自己受辱?
她絕望的笑了一聲,心冷了,人也靜了,從慌亂中恢復了理智,這種人和狗差不多,欺軟怕硬,若是硬氣一些,他動手前反而會掂量掂量,這樣她能為自己爭取點時間。
「滾!」她蹬了高跟鞋,彎腰拾了一隻,用尖銳的鞋跟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