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冷眼掃向金子,揶揄地對鳳涵說道:「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這條小金蛇收好吧,雖然它是萬蛇之王,但挨不過我幾鞭子的。如果它再這樣對我吐著信子,說不定我會不客氣的哦!」
「……」鳳涵鬱悶地抽了抽嘴角,有能耐你把小爺的穴道打開,小爺跟你比比誰更能說大話!
但是,他還是對金子使了個眼色。
金子會意,默默地爬至鳳涵的另一邊,離得烏水靈更遠了一些。
烏水靈冷笑一聲,雙手環胸,「你就算瞪死我,我也不會幫你打開穴道的。明天過後再說,明天中午我要潛入皇宮,晚上還要好好地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呢。胨」
宮中的和親大典要在明日快接近晌午時舉行,屆時門衛最森嚴,其他地方的守衛就相對薄弱一些。
自己這樣五歲孩童的模樣倒還是比較容易穿梭在各個宮殿中的,最好就是晚上出現,那樣比較好藏匿起來。
鳳涵心中「咯登」一聲,忽然為面前的女孩感到擔心驢。
她雖然也算是比較能忍的了,但明天冒然入宮,一定會被暗中看守的侍衛給抓到的!
大亞王朝的皇宮守衛雖然並沒有太過森嚴,但是一些暗哨的作用特別大,能讓人一不小心發現許多外敵的入侵。
這個毛頭小丫頭,身上的衣服也不肯換,一定會被阿蓮娜給認出來的。
鳳涵在心中畫了個大大的圈圈,狠狠地把烏水靈給詛咒了一遍。
水靈挑眉看了鳳涵一眼,起身拍了拍他的小臉蛋,笑瞇瞇地說:「我有時候覺得自己還會跟尋常五六歲的孩子似的頑劣和不懂事,但看到你如此幼稚的表情以後,我忽然發現自己比較像大人了呢!」
切!小爺要是真身穿過來,肯定能把你給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瘋狂的……
額……鳳涵嘴角一抽,果斷地風中凌亂了。
他居然會想到強-暴面前這個還是小孩子的烏水靈那裡去,簡直是秀逗了,搞什麼飛機?
就算是強-暴項染和項菱那樣的壞女人,也不會想到跟一個幾歲的小丫頭嘿咻嘿咻啊……
烏水靈狐疑地看向鳳涵迅速扭曲的小臉。
她雖然比較早熟,但是對這些情愛方面還是根本就不瞭解的,所以並不能體會鳳涵心中的猥瑣想法。
「有毛病!」烏水靈低咒了一句,伸出手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雙手拍了拍,得意地揚眉,「好了,又給你封住穴道了。要不是啞奴今天晚上去探尋皇宮的話,我才懶得來給你繼續封住穴道呢。」
鳳涵薄唇緊緊地抿在一起,你給小爺等著,我馬上就摸透你這個穴道的路數了,肯定要把你給打得滿地找牙!
烏水靈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鳳涵懊惱地望著天花板,老天,誰來幫幫他啊啊啊——
此時此刻,鳳無涯也鬱悶地想著跟鳳涵同樣的問題。
自己被楚若關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眼睛又無法睜開,根本就等同於被埋在古墓裡一樣。
他從最初的焦急變成如今的心急如焚,楚若每天晚上會跟他說上幾句,但總是點到即止,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可是,眼下三月十五就要到了,他的身子卻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楚若從隔壁又輕輕地傳來一聲歎息,「兩天以前我還可以淡定的做事,為什麼今天就這樣心緒不寧了?」
鳳無涯心中一痛,兩天前正是三月十二,那天她好像真的是太安靜了,而且也沒有過多的感觸。
楚若看著手邊的新衣服,並不是大紅色的衣袍,畢竟自己是有封號的皇貴妃,並不是皇帝的妻子,是不能公然穿紅色鳳袍的。
但是這一襲粉紅色的衣衫異常艷麗,並非是楚若喜歡的淡紫色或者白色。
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緩緩說道:「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好像還沒有真的穿過大紅衣袍與心中最愛的男人成親……」
那時候,她跟鳳無涯一直四處奔波,並沒有來得及舉行什麼婚禮。
後來事情亂成一團,再加上他們的分離,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根本沒有從真正意義上成親過。
那次在紅日國,以天地和山脈為媒,跪地三拜之時,也只是象徵性的成了親。
終其一生,她也無法披上美麗的紅色嫁衣了吧?
鳳無涯的喉頭開始堵塞,他欠楚若的實在是太多了。
當初先是欠一場婚禮,後來是欠一個名正言順的封為皇后。
再後來,自己恢復記憶後,卻面對了他們的生離死別。
關於楚若的骨灰,應該不會錯才是,可房間裡的這個女子也明明白白是他的若兒。鳳無涯有些迷惑了,他迫切地想要把她擁入懷中,聽她訴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一聲低低地抽泣傳入鳳無涯的耳朵裡,頓時讓他渾身都一激靈。
楚若哭了。
她趴在床上,鼻子有些阻塞,說起話來鼻音很重,「風願,你的妻子有沒有穿上過紅嫁衣?其實我很羨慕你的妻子,能夠得到你這樣矢志不渝的愛……」
鳳無涯緊咬著牙關,淚水瞬間滑落。
這三天的相處,把他幾年來流下的淚水都渾濁在一起都不夠。
鳳無涯痛苦地哭泣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能夠理解此時的楚若有多麼孤獨,也能體會到她心中的糾結。
但是,該死的他動不了啊!
漸漸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楚若終於睡著了,鳳無涯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試著運用內力緩解身上的殘餘毒素,希望能夠盡快獲得自由。這樣被束縛在房間裡,他渾身都要難過死了。
也不知楚若在自己的身體內注射了什麼,他並沒有感覺到飢餓,只是覺得渾身的力氣有些使不上,完全不能自由控制四肢。
迷迷糊糊地睡著後,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一眾人簇擁著楚若,正在為她帶著簪環和金步搖。
楚若身上披著厚重的衣服,唇角始終展露著淡然的笑意。鏡子中的自己朱唇輕點,臉上塗抹著淡淡地胭脂,顯得肌膚更加白嫩,隱約還透著少女般的嬌羞。
「純月公主真漂亮!奴婢在宮中多年,都沒見過向您這樣額頭飽滿的有福之人。」一個老嬤嬤溫聲說道。
額前的劉海被挽起來的楚若,額頭聖潔無暇,就連眉毛都被襯托得格外修長。
她滿意地看著這樣的自己,眼角眉梢都寫滿笑意。
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氣氣阿蓮娜和貞太后。
今天的和親大典應該會很熱鬧,估計滿朝文武都會到場,貞太后勢必也不會落下,不過應該會戴著面具前來呢。
真是有意思,自己兒子娶皇貴妃,親生母親卻只能偷偷摸摸地在人群中看著,而且她還不中意兒子今天要娶的女人,嘖嘖。
楚若越想就越覺得開心,就算還沒有正式實施剷除他們的計劃,也覺得這樣讓敵人氣急敗壞卻又無計可施的生活很有趣。
「就是,純月公主,您又笑了,笑起來比出水的芙蓉更加美麗呢!」這時,又一個嬤嬤笑著誇讚楚若。
「諸位姑姑又笑話我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說些什麼了。」楚若垂下頭,嬌羞地說道。
一個很會說話討喜的嬤嬤對楚若笑容滿面地說道:「您馬上就是純皇貴妃了,奴婢們都討個喜,承蒙您多多照顧,以後定然會竭盡全力為主子們效勞的。」
「白月,看賞。」楚若掩唇輕笑,對白月使了個眼色。
白月得令,把準備好的紅包都拿了出來,一一遞到房間裡眾人的手中,含笑說道:「我們主子平時是最大方又最善良的一個人,日後你們就知道了。」
「關於前些日子宮中的流言蜚語,大家都不要擅自聽之任之。日久見人心,我們主子的性情大家會有目共睹的。」
對於白月來說,宮中的謠言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總是會私下聽一些人說關於七小姐不好的事情,把自己氣得要死,偏偏七小姐又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白月就更是鬱悶了。
見一眾侍奉的宮人都在忙完自己分內的事務退出去以後,她立即湊近楚若,欣賞著主子最漂亮的一面,柔聲說道:「七小姐,您今天真漂亮。」
「這意思是說,你主子以前不漂亮了?」楚若挑眉看向白月,淡淡地說道。
「怎麼會呢!不管什麼時候,您都是白月見過的女人裡面,最漂亮的那一個哦!」
白月驕傲地揚起下巴,眼角眉梢上都是笑容,「我家小姐在這後宮之中也是屈指可數的大美人呢,要不然皇上能那麼看重您?」
「唔,知道了。」楚若淡淡地扯了扯唇角,也不曉得鳳弄絕現在的容貌究竟毀到什麼程度了。
上次她在馬車上隔著車簾看到過鳳弄絕本尊那相當難看的臉,又是紅腫又是有疙瘩的,如今算起來,回到皇宮之中應該會有更多時間是帶著面具的,只怕會更難受吧?
實際上,鳳弄絕不得不去阿蓮娜房間的理由,最重要的一個就是:他在阿蓮娜面前,可以毫無保留地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所以阿蓮娜算是最為大膽的一個,吃定了鳳弄絕愛好女色的心。
他晚上若是沒有嬪妃在身邊,就會覺得特別不舒服。
偏偏臉上的刺癢和疼痛又恨折磨人,便只好到阿蓮娜這裡,自由地用本來的樣貌與阿蓮娜行-房。
不過,最近阿蓮娜也有些噁心,很厭煩看到他長滿膿瘡的臉。
比如現在,阿蓮娜正在伺候著接下面具的鳳弄絕。
在給他上完藥之後,她直接轉身裝作有東西要拿的樣子,嘴角不斷地瞥了瞥,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便又走了回來。
「皇上,反正吉時還沒到,要不要臣妾給您把臉上的傷口都按摩一下再戴上面具?這樣也會舒服一些。」阿蓮娜目光裡滿含柔情,溫聲說道。
鳳弄絕慵懶地躺在床上,淡淡地說了句,「也好,你幫朕揉揉吧,最近臉上疼痛的厲害,朕也厭煩成天戴著面具了。」
「皇上若是晚上得空時,可以早些來臣妾的寢殿裡,您可以隨便摘下面具,不會有任何負擔。」
阿蓮娜不著痕跡地誘惑著鳳弄絕,同時也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把臉醫治一下,免得以後肌膚都潰爛得不成樣子時,根本沒辦法治好了。
鳳弄絕緩緩地搖頭,「最近幾天不行,朕白日要上早朝和批閱奏折,晚上要在純兒那裡過夜。她等了朕這樣久,朕總要多陪陪她才是。」
花心的皇上!阿蓮娜在心中鄙夷地說道。
他心心唸唸惦記了項純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夠得到她了,皇上又怎麼會輕易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而這時的皇貴妃正在自己的宮殿裡,邊喝著濃茶邊算計著如何讓楚若在今天的和親大典上出醜。
她最近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自己雖然沒有生育皇子,但是卻生下了兩個小帝姬,那絕對是在宮中除了皇后阿蓮娜以外,最獨一無二的恩寵了。
可是,隨著女兒的去世,她似乎變得內斂與沉穩了許多。再也不會亂出去招搖,只是坐在床上獨自說著話。
偶爾會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時不時地還總是會傻笑。
她的大腦已經到了癲狂的狀態,快要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該做什麼才是對的,但更糟糕的是,她對自己的這種狀態毫無自知之明,還以為很健康。
貼身宮女擔憂地看著自家主子,小聲地說道:「娘娘,您是時候該好好梳洗了。一會兒純皇貴妃跟皇上要走上地毯,坐在您的對面,您還要起身前去行禮敬茶的。」
皇貴妃聞言,抬起頭來木訥地看了她一眼,頓時火冒三丈。
她從頭上抽出一支髮簪,直接攥在手裡,抓著宮女的胳膊就往她身上刺去,厲聲說道:「皇宮中只有本宮一個皇貴妃,管她是通過什麼狐媚術得來的,本宮不搭理她便是!」
「啊——啊——娘娘,娘娘——奴婢好痛……」宮女吃痛地縮著肩膀,疼痛極了。皇貴妃也顧不上許多,越扎越興奮,揚起詭異的唇角,揶揄地說道:「你還敢叫喚出聲?真是反了你了!」
說著,她把簪子隨手一扔,冷哼著說道:「記住了,本宮才是這皇宮內最受皇上寵愛的人,最近皇上只是被狐媚給矇混住了眼睛,本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奴婢謹記娘娘的教誨,一定不會忘卻的。」宮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懇切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皇貴妃下床,冷聲呵斥道,「還不快給本宮提鞋?蠢貨,一個比一個笨了!」
「是,是,奴婢遵命。」
宮女哆哆嗦嗦地為皇貴妃提好鞋以後,立即恭敬地扶著她走向梳妝鏡前,為她小心翼翼地梳理著頭髮。
「給本宮把那些相同的皇貴妃需要插上的金步搖和簪子都戴上,本宮倒要看看,她一個小毛丫頭能夠強到那裡去,」
「是。」宮女應聲答道,從旁邊的抽屜裡取出一個小錦盒,把裡面放著的首飾找出來,按照皇貴妃的要求一一為她戴上。
快中午時,鳳涵身上的穴道終於解開了。
他剛伸了伸攔腰想起身,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便意識到是那個小丫頭來了。
鳳涵立即躺回原位,想要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烏水靈走進來時,便奔著鳳涵走了過去。
她笑嘻嘻地說道:「喂,臭小子,大約三四個時辰後,你身上的穴道就會解開了。到時候隨便你去做什麼,我也早已把阿蓮娜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給帶走了。」
鳳涵冷哼一聲,淡淡地說:「我猜你肯定帶不走她。」
因為他也要把阿蓮娜抓住,親手把她折磨死了才行,以報當年媽娘被折磨致死的仇恨。
烏水靈蹙眉,不悅地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帶走她?我還有啞奴在身邊呢。我當然扛不動阿蓮娜,但是啞奴可以啊。」
「但是阿蓮娜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她心胸狹隘而且詭計多端,宮中的一些皇子和帝姬們剛剛去世,你身上穿著這樣一襲苗疆的衣服,她一定會識破的。」
「是嗎?」烏水靈低下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跟這裡的人有些不大相像。
她苦惱地皺著小臉,沮喪地說道:「可是人家從記事起就穿著這樣的衣服啊,再說了,我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憑什麼怕她?」
「你才多大一個人?充其量也就五歲吧?」鳳涵瞥了瞥嘴角,揶揄地說。
「我暫時還沒五歲,等九月二十二就整五歲了哦。我們那裡的人都比較個子大,頭腦也很聰明,有的人說我七八歲了呢!」烏水靈沒有意識到鳳涵的不對勁,一直跟他交流著。
此時的烏水靈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小女孩,已經漸漸被鳳涵的話給矇混住了。
「呀!你跟我是同一天出生的嗎?我也是那天的生日,而且是早上出生的。」鳳涵訝異地挑眉,不禁失笑地問道,心裡有些奇妙的東西在悄悄變化著。
烏水靈卻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鄙夷地說道:「我才不相信呢,你分明是故意說這話跟我套近乎的。」
「自以為是的傢伙。」鳳涵唾棄道。
「我不是自以為是,而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不信你就問問題,我隨時可以回答的哦。」似乎怕鳳涵不相信,她還鼓起腮幫子,揚起下巴得意地說道。
鳳涵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頭,「那你過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肯定無法回答。」
「什麼問題?怎麼感覺今天的你好奇怪哦。」烏水靈錯愕地皺起眉頭,不解地看向他。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潔白無瑕的小臉也緩緩地湊近他。
她終於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了,面前這個人既能說話又能動了!剛要說話,身子忽然一僵,已經被鳳涵迅速點了穴道。
同樣是啞穴和身體大穴,氣得烏水靈想要大喊啞奴,卻只能眨巴著大眼睛,焦急又憤怒地瞪著鳳涵,小臉瞬間就憋得通紅。
「那問題就是,你怎麼這麼笨,我都跟你說半天話了,你還不知道我穴道早就解開了?」鳳涵挑眉輕笑,迅速將她壓在身下。
他坐在烏水靈的肚子,上邊為她脫著衣服,邊打趣地說道:「還是小爺給你選幾件衣服吧,你身量跟我差不多,穿我的衣服女扮男裝一下下。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現在只是跟你說明情況,我也跟阿蓮娜有仇,而且跟現在的皇帝有仇。具體的事情不好跟你說清楚,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說。」
在她不能說話的時間內,他必須把事情說個大概,否則她到時候一喊啞奴,穴道再解開的話,自己又有些腹背受敵了。
單單對付這個小丫頭,只要有些防備之心就好了。
但是那個啞奴看起來武功高強,又一直都遵從於烏水靈的命令,誰知道她會不會氣得把自己殺死?
但是,很顯然,鳳涵高估了烏水靈裡面衣服的多少。
他偷偷看過成年女子們脫換衣服,個個珠圓玉潤,而且還穿著各式各樣的肚兜。
可面前的小女孩居然沒穿肚兜,就穿著一些厚重些的苗疆衣服,裡面空空如也。
當鳳涵把她的衣服全部扒掉之後,赫然發現她身上只穿著一個褻褲,除此以外,上身那毫無發育的兩點粉嫩桃花骨朵就暴露在自己面前了。
「額……」鳳涵錯愕地張大嘴巴,慘了,慘了,他剛才真的沒有注意到。
連忙轉過頭,只覺得耳根一陣燒紅。分明是一個還沒有什麼好看地方的小丫頭,為什麼他看了以後會覺得渾身都燙燙的?
幸虧現在身下還不會挺立,否則很有可能直接血脈噴張啊啊啊——
烏水靈氣惱地咬著牙關,眼眶裡開始積聚著淚水。
她憾恨地瞪了鳳涵一眼,在苗疆人眼裡,女子的身體是只能被未來丈夫看到的,自己雖然小,但從來沒有被其他女人看到過。
在可以自理以前,她都是由奶娘照顧著。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自理了,她都是自己穿衣服,從來不肯假他人之手。
可是面前的小男孩竟然把她身體都摸透了,簡直太可惡了!
鳳涵愣了愣,一見她哭了,立即擺了擺手,「你別哭,別哭,我有中衣,馬上就為你穿上。等我說完以後,保證為你解開穴道,好嗎?」
天殺的,他這輩子還跟這樣小的丫頭打過交道,真是鬱悶極了。
烏水靈也不哭了,她覺得自己是大人了,不應該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哭。
但是面前的這個傢伙真的是討厭透了,烏水靈在心裡確定的想道。
「我對皇宮裡比較熟悉,你走正規路線的話,會有可能碰到皇宮裡的暗哨,而且都是你無法預料到的大內高手在把關。另外就是,阿蓮娜現在剛剛喪失了子女,心情肯定不好。她又一直都從心底不待見我姑姑……」
說到這裡,鳳涵停頓了一下,淡淡地解釋道:「對了,我說的姑姑就是今天要跟大亞王朝皇帝娶親的項純,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再跟你詳細說。現在的意思挺明白的,你要好好記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千萬不要被皇宮裡表面上的沉靜給騙了。」
「再然後就是,你如果信得過,可以跟我一同進去。正好我要去找我爹,還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呢。」鳳涵雲淡風輕地說著,自己已經在大腦裡算了一遍。
鳳無涯如果真的是遭遇了天劫,那自己一定可以預測出來。
現在鳳無涯一直沒有音訊,也不曉得他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鳳涵心裡很是擔心。
烏水靈愣了愣,狐疑地看向他,忽然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但她心裡卻莫名地相信他了。
在鳳涵給她穿上男孩子衣服以後,輕嚥了一口唾沫,鄭重地說道:「我不是有意要褻瀆你的,你千萬不要跟我生氣,眼下還是合作更重要。我帶你進皇宮,你也不要擅自行動,聽到了嗎?」
「……」她鬱悶地望著鳳涵,她又說不了話!終於能夠理解他這三天來有多麼無聊了,聽到別人說話卻無法回嘴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額,那你連著眨兩下眼睛,那就說明可以看懂了。」鳳涵見她不說話,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提問她根本沒辦法用嘴來回答。
只見烏水靈眨巴了兩下眼睛,用眼神告訴他,自己聽懂了。
於是,鳳涵伸出手把她的穴道點開,自然而然地離開她,獨自去穿鞋。
「可惡!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封我穴道!」烏水靈一獲得自由,直接憤怒地說了一句,便從隨身攜帶又被鳳涵撂在一旁的竹簍裡裡取出一隻蠱蟲就要扔過去。
誰知,卻被鳳涵麻利地抽出腿間的短劍,迅速將那種烏青色的蠱蟲劈成兩半,腥臭的蠱蟲掉落在地上,扭動了兩下身子,就直接死亡了。
「你……你還我的蠱蟲!」烏水靈氣得直跺腳,那可是她用自己的鮮血餵養的蠱蟲,辛辛苦苦養了一年呢!
「挺漂亮一小姑娘,身上居然帶著這種骯髒的蟲子,真不怎麼好。」鳳涵雲淡風輕地說道。
受了一次暗襲後,他可不會再傻傻地上當。
饒是暫時不能對付高等級的蠱術和毒蠱,但他有敏捷的身手,絕對可以預防和躲避了。
金子得意地搖晃著尾巴,快速竄入鳳涵的手臂上纏繞起來。太棒了!它就知道主人是無所不能的!
烏水靈原本還撅著嘴巴生氣,卻在聽到他誇讚自己很漂亮時,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彎,「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見識!」
「大小姐,那就別見識了。你不是要進皇宮嗎?我帶你去便是。」鳳涵理解心有仇恨的痛苦和折磨,所以並不打算讓烏水靈一直這樣折磨著。
更何況,他覺得她還是蠻有趣的一個小丫頭,不到皇宮裡戲弄一番,怎麼對得起自己被苦苦封住穴道的三天。
「哼。」烏水靈走向外面,對啞奴說了幾句話,回過頭來不悅地瞪向他,「你究竟什麼時候自己衝開穴道的?別跟我說這三天你都是在耍我吧!」
「我才沒那心情耍你一個小女孩。」鳳涵揶揄地說了一句,回過頭去看了看,骨灰罈和那衣服都已經收拾好,這個小院應該不會有像烏水靈這樣神經質的人來。
而且,他剛剛也傳遞了信號,讓自己暗中培植的人小心守護這裡,再也不允許任何陌生人肆意闖進來。
烏水靈也是一個廢話比較多的丫頭,她說自己是跟啞奴半夜進入洛陽城的,湊巧選擇的這個農家小院沒有人,就直接闖了進來。
誰知睡得半迷糊時聽到鳳涵的聲音,以為是仇家注意到了自己,所以就出手制住了他。
鳳涵無語地扶額,既然知道是誤會,還困住他這麼久,真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