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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霸妃身(72) 文 / 有錢的主

    「哭瞎的?」楚若錯愕地張大嘴巴,詫異地問道。

    「純兒!」邱然不解地看向楚若,輕聲嗔道。她覺得女兒一向都挺通情達理的,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邱夫人微微一愣,腿上的疼痛有些難以承受,便又坐了下去妲。

    她失笑著說道:「是我這老婆子不爭氣,總是以淚洗面,把眼睛都哭壞了。反正也已經年紀一大把了,能夠聽到關於你們的事情,也就心滿意足了。禾」

    楚若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溫聲解釋道:「抱歉,外祖母,剛才是純兒言語上唐突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按照您說的情況,哭瞎了眼睛多半是因為淚腺被堵塞,總是有眼屎類的東西附著在眼角周圍,而淚管內被堵塞,導致您視覺呈現空前的失明。」

    「不過,純兒不曉得外祖母是不是屬於這一類,若果真如此,純兒可以試上一試。」

    「你說什麼?失明了的人還可以再覆命?」邱鼎天驚愕地看向楚若,不禁對她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他遲疑地說道,「純兒,老夫曾經訪遍名醫,從沒人說過可以診治你外祖母的病症。雖然此前聽說你也精通醫術,但還是有些不太敢肯定你可以……」

    說到這兒,邱鼎天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他不是嘲諷楚若的醫術,是不願意再有任何希望時,最終盼來的還是失望……

    邱然也震驚不已,緊緊地盯著楚若,她無條件相信楚若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純兒,你真的可以?」

    楚若明白他們的意思,所以也並沒有生氣。

    她淡淡地點了點頭,滿臉虔誠地說道:「我不願意誇大自己的醫術,但是可以保證別的大夫會的我全會,他們不懂的,我也懂許多。外祖母的腿疾我也想查看一下,若是可行的話,我想都試一試。」

    古代的大夫們自然不懂,她是結合現代的醫學和醫書來綜合看診的。索性自己又穿越回到現代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博覽醫書,還將跟醫學有關的材料都拷貝到平板電腦和太陽能手機中。

    她只是能看出來外祖母的善心,也不忍心看著邱然為母親擔憂,所以想試一試。

    但是,由於沒有出手真的診治過,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邱鼎天微微蹙眉,從多方面考慮過後,他關切地問道:「如果失敗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楚若蹙眉想了想,輕咳一聲,直截了當地說道:「眼睛反正已經看不見,失敗的話,便是從此真的看不見了。」

    「至於雙腿,我需要再研究一下才行。因為若是失敗,有可能雙腿從此就廢了。而且,治癒的過程有一些漫長,還十分痛苦,普通人恐怕熬不過來。」

    「不!還是不要這樣做了。」

    「純兒,為娘知道你是想醫治外祖母,但她現在的狀況,除了陰天潮濕時腿腳不好外,其他時候都是可以的。若是從此以後都不能走路,那豈不是還不如現在這樣就好?」

    邱然一聽楚若說還有失敗的可能,過程還十分痛苦,立即搖了搖頭,不肯讓楚若再提什麼醫治不醫治的事情了。

    邱鼎天沒有說話,他微微搖了搖頭,恐怕邱然這樣說也不能勸解得了賀氏。

    他太瞭解妻子了,但凡能夠做到自力更生,絕對不願意拖累任何人。

    她現在這般失明又有腿疾,心裡明白女兒邱然一定總是擔憂著。所以,賀氏一定會允許外孫女醫治,那也是對外孫女的一種信任和肯定。

    果然,邱夫人拍了拍邱然的肩膀,失笑地說道:「你瞧你,難道連你自己的女兒也不肯相信了?純兒既然這麼說,一定是全部考慮過了才會說可以試上一試的。咱們做長輩的若是不肯給她機會,那她豈不是要窩心一輩子?」

    「再說了,為娘一直沒有跟你說,視力的障礙我還可以忽視,但腿疾時常會讓我疼痛不已,緊緊靠著藥物根本無法緩解什麼病痛了。你這傻孩子,莫非是要讓為娘被疼痛折磨死嗎?」

    「母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邱然搖了搖頭,她左右為難的看向楚若,又看看母親,心疼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跺了跺腳,她坐在了邱夫人的旁邊,輕歎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本來是讓純兒跟我回來清閒幾天,現在她偏要找事情做,分明是想要讓母親您

    身體完全康健才安心。」

    「罷了,罷了,我不用再說些什麼也知道說不過你們了。」

    楚若掩唇輕笑,安慰邱然道:「母親,您既然相信我,不妨試著全部信任我。女兒不做傻事,也會傾盡全力醫治外祖母。」

    「您想想,如果我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麼敢在被長輩們寵愛著的時候冒然出手醫治外祖母呢?」

    「萬一弄砸了,我從此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如果我們都不能看見每天的太陽升起,也不能看到美好的藍天白雲,那將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

    「女兒話不多說,剛才也是一時情急失言了。若是母親和外祖母都不同意,那權當純兒沒說過吧。」

    其實,楚若也是有些後悔了。

    她的醫術固然好,可這樣做未免也是兵行險招,有點兒不大合適。

    外祖父邱鼎天的真正面貌還沒有窺探清楚,她就先把自己扔到了冰窟窿裡,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聞言,邱然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您願意讓純兒為您醫治,那女兒就全力支持。手心手背都是肉,相信你們都不會讓我失望的。」

    「為娘自然是相信我的外孫女,也相信然兒是關心我們。事情就這麼定了,你父親的意見可以保留,我說了算。」邱夫人淡然淺笑,算是同意了楚若的意見。

    「好好好,一切都聽你們的。」邱然擦了擦淚水,轉移了話題,問向邱夫人:「母親,您平時都好好用膳沒有?昨晚可曾食用了中秋月餅?」

    「都好,還貪吃了兩塊蛋黃的月餅,你父親說是你親自差人送過來的,味道是極好的。」邱夫人含笑說道。

    楚若一聽到蛋黃月餅,唇角微微上彎,拿眼看了看邱然。

    邱然也是笑容滿面,笑著打趣道:「母親,您可不知道,那蛋黃月餅是純兒親自去小廚房裡做出來的。」

    「她說蛋黃入味比較好,還把糕點師傅給叫去幫忙調料,從天還沒亮就開始忙活,早上從小廚房裡出來時,臉上都掛著許多白面,別提多滑稽了,真真笑死我了。」

    「真的?我們純兒可真的是一個博學多才的好姑娘呢,將來誰若是能夠娶了去,那肯定是他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呢。」邱夫人訝異地挑眉,不禁欣喜地讚歎道。

    楚若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溫聲說道:「娘說外祖母喜歡吃新鮮的小糕點,純兒也是臨時想起來的,要不然早就做出來命人巴巴的給外祖父和外祖母送過來了。既然外祖母喜歡吃,那純兒在這裡的這些日子就天天給您換新鮮的,保管是您以前沒吃到過的,味道很淳厚哦。」

    「好,好,那就有勞純兒了。外祖母嘴忒饞,可不懂得拒絕美食的誘惑呢。」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似乎讓邱鼎天又重新找回了家的感覺。

    他實在不敢去回想,在邱然的女兒被找回以前,家裡的氣氛是多麼的低沉……

    所以說,不管是不是真的項純,現在的他都更願意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世上,最苦命的人便是他的女兒邱然了。

    生不逢時,與女婿項銘嘯錯過了十年。好不容易屈尊降貴成全了一段好姻緣,偏偏女兒又失蹤了十幾年,便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了十幾年……

    好在楚若來了,這個滿身都是才華的女子,讓邱鼎天原本心存的那麼一點點戒心也消失無疑。

    只要是對他的家人好的,他都不會排斥,也會由衷地寵慣……

    回到房間後,楚若便把隨身攜帶的手機取了出來,閉門不出,只鑽研著跟眼疾和類風濕有關的信息。

    在此之前,她為邱老夫人檢查了一便眼睛和雙腿,基本上戳定都是可以治癒的,只是需要她拿捏好醫術。

    楚若幾乎可以戳定邱夫人地腿疾是類風濕,跟風濕病症很類似,所以一些大夫總是將其按照風濕的症狀來醫治,最後的結果就是根本治不了根。

    她緊咬著下唇,無論如何,她都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邱老夫人的病治好,權當是報答邱然的母愛之恩。

    由於忙得太細心,連門口有人敲門都沒有察覺到。

    最後,還是白月忍不住揚聲喊了起來:「七小姐,邱老爺來見您了。」

    楚若微微詫異,外祖父?他來看自己幹什麼?她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放在枕頭底下,揚聲說道:「來了。」

    說著,她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後,看向邱鼎天,含笑說道:」原來是外祖父來了,純兒讓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純兒不必多禮,老夫也是閒來無事,到你這裡走走。」邱鼎天朗聲笑道,抬步走了進來。

    楚若朝白玉努了努嘴,溫聲說道:「白玉,你跟白容去沏茶,一會兒直接端進來。」

    「是,奴婢遵命。」白玉點了點頭,跟白容一起走了下去。

    白月眨巴眨巴眼睛,小聲地問道:「七小姐,您為什麼不讓奴婢去?」

    楚若挑眉看向她,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打趣地嗔道:「你剛才喊叫的那麼大聲,我怕你太累,讓你在這裡好好歇歇。」

    「唔……奴婢小聲喊您不是沒有聽見嘛。」白月吐了吐舌頭,尷尬地笑道。

    「那成,下次我專門就立在你跟前,讓你隨叫隨到。」楚若笑著說道,退回幾步,關好門走向內室。

    邱鼎天正站在桌前欣賞著楚若的字,那是楚若剛才記錄需要的藥材時,拿著毛筆記錄下來的。

    楚若走上前,歪著腦袋也看了看自己的字,含笑說道:「我的字沒有外祖父的蒼勁有力,叫您看笑話了。」

    「哪裡,哪裡,我是堂堂男子,寫出來的字自然要更蒼勁些。」邱鼎天溫聲說道。

    他抬起頭來看向楚若,十分肯定地說道,「你的筆法雖然力道欠佳,但那種成熟和腳踏實地的氣勢已經展lou無遺。」

    說到這裡,邱鼎天忽然頓了頓,睨向楚若鄭重地說道:「純兒,外祖父人微言輕,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外祖父請但說無妨,純兒定會洗耳恭聽。」楚若心中有些狐疑,莫非是他看出了什麼?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太好的一面,而且是隨筆寫出來的字,並沒有正式寫出來得要更貼合人心。

    邱鼎天深深地注視著楚若的雙眸,語重心長地說道:「然兒這個孩子實在不容易,我求你一輩子都不要讓她知道你的真實名字,除非她自己知道了。」

    楚若瞇起眼睛看向邱鼎天,心裡默默地揣度著他所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很明顯是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項純了,她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假冒偽劣的項家七小姐了?

    似乎小茹的親戚里面,每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外祖父這樣成熟內斂,掩蓋的恐怕也是絕對不能暴露出來的事……

    邱鼎天見楚若這樣提防地看著自己,失笑一聲,直言相告:「我戎馬半生,又做了這麼多年的言官,自古以來,文死諫武死戰,我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眼裡。但是,夫人和然兒是我後半生中最摯愛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

    「有些事情是然兒必須承受的,所以我也不方便插手。但現在她已經恢復正常了,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從前的樣子。」

    「外祖父的話純兒明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您若是相信我,儘管放心便是。」

    楚若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誰若是敢傷害我娘,我定和他勢不兩立!不管他是當朝九五之尊,還是我父親的正室夫人。」

    「好!有你最後一句話,老夫也不枉費對你寄予眾望。」邱鼎天由衷地讚歎道。

    他從袖內掏出一個六星型的玄鐵,交到楚若手中,低聲說道,「這個物什你且好好保存,有朝一日定會拍上大用場的。」

    楚若低下頭看向手裡的六星玄鐵,只見那玄鐵的正中央,標記著一個「邱」字。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令牌,邱鼎天忽然給她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意思?

    「至於它有何用處,老夫現在不方便明說,在合適的機會時,老夫定會與你一一訴說。」邱鼎天諱莫高深地說道。

    「是,純兒明白了。」楚若頷首,將玄鐵小心地放進了懷裡收起來。

    這時,白玉和白容走了進來,將茶水恭敬地放在桌前。

    正要倒茶,楚若便將茶壺拎了過來,笑著說道:「你們下去吧,我來給外祖父斟茶就可以。」

    「是。」二人應答著去了。

    楚若仔細地用一點茶將茶杯晃了一遍,倒在托盤中,又小心翼翼地將茶水重新斟滿,含笑說道:「正好外祖父來了,我有一些關於外祖母的事情需要瞭解一下。」

    「哦?那你但說無妨,我若是能夠幫得上忙,定會竭盡全力。」

    「你外祖母性情素來寬宏大量,但為人也比較執拗。然兒這些年來過得不容易,所以她也過得很不舒心。若是你真的能夠有妙手回春之術,順利治癒她的雙眼和腿疾,她定能真正的身心都豁達開朗起來,外祖父真的感激不盡。」

    楚若將茶水遞到他的面前,同時也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見邱鼎天坐了下來,她也坐下柔聲說道:「我定會盡力,不希望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毀於一旦,所以勢必要小心加小心。」

    「我只是想詢問一下外祖母的腿疾究竟是怎樣造成的?」

    「這事說來話長。」邱鼎天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仰頭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隨即才睜開眼對楚若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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