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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夢醒終要回歸現實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聽了這話沉默不語,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一眼的暗傷流動。

    一旁的夏侯懿看了她一眼,知她被這個消息弄的心神不寧了,便沉了眉眼,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小林子想了一會兒,才答道:「院判大人說,此事不能讓旁人知道,就讓奴才悄悄進宮來,不要與皇上和太后說,先只到東宮來告訴太子爺,若是遇不到太子爺,就先與瑞王妃說明。」

    夏侯懿挑眉:「自然是帶他去見太子,這樣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問話既出,忽而心中一動,便又道,「可是我讓你追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這世上哪還有人比他更加悲苦的,剛剛經歷過大喜,如今又要經歷大悲。

    明明才和喜歡的女子說著醉人的情話,如今卻要面對這樣的現實,那還不如活在醉人的夢裡呢,可是夢卻終歸是要醒的,如今醒了,還是要面對現實,面對他這久病的身子,面對上官恪的離去……

    「你,你說什麼?!」

    原來是夏侯懿察覺到上官泰有些不對,這才將竇雅采抱了開來,卻沒成想上官泰傷極痛心,竟吐了這麼多的血。

    她緩過神來,剛要準備再一次的上前去給上官泰診脈時,卻有人挑簾闖了進來,一見上官泰便道:「殿下,奴才查到了!」

    眼眸一掃,一眼看見了地上的血跡,還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驚恐的看向上官泰:「殿下,你——呃——」

    所以,他才下意識的打暈了她,是實在不願意用這樣的面目面對她,這樣不堪的身子啊……

    上官泰原本靠著床柱坐在那裡,聽了這話,赫然直起身子,死死的盯著夏侯懿,咬牙吐出一個個字來,「瑞王,你方才說的什麼,你再說一遍。」

    「啊,奴才給瑞王爺請安,給瑞王妃請安,」

    竇雅采一進來便聞到了殿中瀰漫著歡愛過後的味道,這味道她一點兒也不陌生,那荼蘼的氣氛一直在殿中縈繞,她自然知道方才上官泰和吳佳慧已成好事,看上官泰的神色,想來對這洞房花燭夜是極其滿意的,她勾了勾頭,瞧見吳佳慧睡在床榻裡側,那嬌俏臉上暈紅一片,情潮未退,可見是濃情蜜意了一番,如今也算是累極睡去了。

    弄判人寧。就在竇雅采驚異的眸光中,上官泰一掌打到了吳佳慧的後頸上,吳佳慧身子一震,就這麼被上官泰打暈了,撲在那鴛鴦戲水的被褥上,悄無聲息。

    環視四下這才發現殿中的異樣,眸光掃過地上那一大片的血跡,驚訝的看著上官泰,「殿下,這,這是怎麼了?殿下又不舒服麼?」

    他說的很委婉,沒有直接說出來,他到底還是顧忌了上官泰的幾分心思,但不等上官泰回答,他便又道,「別苑來人說,皇太孫沒了,歿於亥時五刻,殿下早做準備吧。」zVXC。

    竇雅采怔了一下,進而在心中一歎,看來上官泰是當真很喜歡吳佳慧的,不然的話,何須這般在意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說罷,不等二人回答,她便去找了小安子過來,小安子卻是不在,她在殿前看到了小李子,她沒有跟小李子明說,只說她有事情要當面跟太子爺說,問他能不能通報一聲,小李子想了一下,才道:「王妃娘娘,師父說是辦事兒去了,這會兒不在東宮裡,方才寢殿外伺候的就是奴才,太子爺還未睡下,不過奴才通報一聲就行,娘娘想進去還是可以的。」

    那聲音裡分明帶著一絲絲壓抑不住的顫抖……

    夏侯懿抿唇:「殿下,您沒聽錯,皇太孫是亥時五刻沒的,越太醫派了親隨來說的,夜深了怕打擾到皇上太后,所以這事就只有殿下最先知道,殿下決定接下來如何去做呢?」

    小林子不知夏侯懿要做什麼,便跟著他進去。

    他來時,越子耀囑咐又囑咐,說今夜是太子爺的大好日子,不能衝撞了人,而上官恪沒了這事又太大,不能拖延,越子耀便告訴他,若入宮見不到太子的話,就告訴瑞王妃,只是切不可告訴太多的人,只讓瑞王妃告訴太子爺,然後再由太子爺來定奪如何去做。

    「我知道,我沒有想過要瞞著太子爺,只是你們這樣貿貿然的去說,我怕太子爺受不了。」

    越子耀還有一層顧慮自然沒有與小林子說明,小林子自然也不知道,越子耀擔心的是上官恪的消息一旦傳揚開來,只怕是親者痛仇者快,他也怕這節骨眼上衝撞了太子的婚事,太后拿他煞性子治罪,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麼?所以才叫小林子悄悄進宮來說的,他直覺此事不宜張揚。

    竇雅采頓了一下,又道,「這樣吧,你們先等一下,我去找安公公來。」

    竇雅采在一旁沒說話,只望著上官泰的臉色,瞧著上官泰那模樣,便知這消息對他來說定是十分刺激的,當即便上前去,想要探一探上官泰的脈息,卻不想還未接近,就看見上官泰的身子猛然一震,她正自詫異間,腰身卻被夏侯懿伸手一摟,帶離了上官泰身邊,緊接著,便聽見上官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方才紅燭高照,溫柔繾綣的場景仿若還歷歷在目,他還得意暢快過,覺得今夜是這一生最美好的夜晚,如今夏侯懿帶來的這個消息卻驚走了所有的溫暖快樂,剩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寒冷和孤單,他還沒來得及去看恪兒一眼,他唯一的兒子,就在這樣的夜晚,沒了……

    小林子不知道越子耀的用心,但他是越子耀的親隨,自然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可夏侯懿聽了,卻一下猜透了越子耀的心思,當即抿唇,沉聲道:「你隨本王進來。」

    上官泰這動靜極大,竇雅采和夏侯懿在那邊剛剛看到,那床榻裡側睡的香沉的吳佳慧卻被這動靜給驚醒了,睡眼惺忪的剛爬起來,望著上官泰柔聲道:「殿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一愣,本來想問問是什麼好戲開始了,結果簾幕一挑,夏侯懿已經帶著她進了內殿,她只得壓下疑問,不好再問了。

    竇雅采轉眸,才發現是多時不見的小安子進來了,也不知小安子去做了什麼,這樣滿頭大汗的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小安子心急如焚的跑進來,也沒有注意到殿內的情況,喊了一嗓子之後才驚覺自己的失禮。

    上官泰見他二人進來,也未起身,只是披著衣裳靠坐在床榻上,唇角還掛著淺淡的饜足後的笑意,挑眉看著二人:「有何事?」

    他這樣帶著痼疾久病不愈的身子,怎麼能讓吳佳慧看到呢?

    上官泰迎上了竇雅采驚異的眸光,神情已然是淡淡的了,輕咳了兩聲,抹掉嘴角血跡:「我不想讓慧兒看到我這個樣子。」

    她忽而有些不忍心將那個消息說出來,這要是說出來的話,對上官泰定是致命的打擊。

    進殿門之前,夏侯懿忽而握住她的手,對著她微微一笑:「雅兒,好戲真正開始了。」

    「有勞了。」

    夏侯懿自然也注意到了殿內的情況,但他面色仍是淡淡的,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殿下,別苑出事了。」

    小李子進了內殿,與上官泰說明了情況,彼時上官泰已經與吳佳慧行過夫妻之禮,正準備去沐浴的,聽了小李子的話,想了一會兒,便同意讓竇雅采進來了,他心中已有不祥的預感,此時已近深夜,若無要事,竇雅采是不會要求來見他的。

    「說!有什麼不敢說的,本太子赦你無罪就是了!」

    小李子出來回了上官泰的話,竇雅采思慮,進去的人多也是無用,便打發小李子帶著小林子下去安置休息,她跟夏侯懿兩個人進去就足夠了。

    這話一出,小安子的臉色忽而極其難看,踟躕半晌還是支支吾吾的:「殿下,這事兒吧,殿下,奴才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啊,這事說出來連奴才都覺得,覺得——」

    上官泰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聽他的話,微微皺了眉,擺手示意自己無事,擰眉追問道:「你方才說你查到了,你查到什麼了?」

    二人進了殿中,竇雅采這才回過神來,見面前無人,一轉身追了進來:「你們做什麼去?」

    他見小安子這副模樣,便知道幕後謀害上官恪的人來頭極大,不然小安子不會為難成這樣,他又剛剛經歷喪子之痛,心情早已沉入谷底,自信不會再有什麼能刺痛他了,而且瞧著小安子這個樣子,心中也已經隱約猜到了些什麼,只是不肯去相信罷了,又瞧見小安子的眸光不住在身後被他打暈了的吳佳慧身上梭巡,只又沉了聲道,「你但說無妨,不管查到是誰,本太子都不會姑息你的,你不要顧及本太子,只管實話實說便是,瑞王與瑞王妃都是自己人,你無需顧慮。」

    「是,」

    小安子抿唇半晌,心裡歎息一聲,只得如實道,「奴才得了太子爺的吩咐,暗地裡讓人去查皇太孫被人種痘之事,起初也是沒有什麼眉目的,後來悄悄問了冬梅諸人,他們亦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一時苦無進展,可就在方纔,奴才不甘心,便走到了那日暫放元宵節禮的偏殿庫房外,聽到了一陣哭聲,奴才便走近了去看,哪知道,是個小宮女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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