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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文 / 上官青紫

    小安子頓了頓,才又道,「那小宮女哭的聲音不大,也沒驚擾到旁人,奴才躲在一邊聽了半晌,這才知道她祭拜的是她最近失蹤的好姐妹,也是個宮女,奴才覺得蹊蹺,便走去問問,那小宮女瞧見奴才,自然嚇的半死,奴才再三保證不會告發她在宮裡私下祭拜的事情來,她才肯回答奴才的話。」

    上官泰沉默半晌,才沉聲道:「她私下祭拜的事,是不是與恪兒被種痘之事有關?」

    「恪兒收到那些元宵節禮,是十六那日,後來他便痘毒發作了,而你昨日告訴我,說元宵當夜在宮門前值守的幾個侍衛還有在偏殿值守節禮的宮女都莫名其妙的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而如今這宮女偏偏又在偏殿祭拜,還說祭拜的是她的好姐妹,她是不是知道什麼?這事兒,本就蹊蹺的很。」

    上官泰皺眉,見小安子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夏侯懿,有些不悅,「你接著說就是了,你看著他做什麼?你今夜說話怎麼回事?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上官泰一愣,旋即冷了眉眼,「慧兒的親姐姐?她來做什麼?小安子,你說清楚一些!」

    竇雅采抿唇,瞧著不言不語的上官泰,見他沉默的坐在那裡,眸中分明是脆弱的一擊即碎的星光,卻仍舊不發一言,緩緩拿起那放在床邊的珊瑚手釧,抿唇又看了半晌,才抬眸望向竇雅采:「你雖與金氏不合,但金氏的東西,你可認得?」

    她下意識狐疑的看向夏侯懿,見他那老神在在的模樣,心念一動,忽而想起之前他在東宮正殿上說的那些話,他說他已經安排好了,說不久就會看到結果,還有方纔他進來之前微微笑說的那句,好戲真正開始了,她忽而就明白了——

    小安子說了許多話,竇雅采和夏侯懿都在一旁聽著,夏侯懿面色淡淡的,就如他平常那樣,寡淡冷情,他素來也都是這樣,也無人覺得異樣,反倒是竇雅采,越聽越是驚奇,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冒出個小宮女來了?

    「吳側妃?」

    原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宮女是夏侯懿安排的,那些發生在黑衣人身上的橋段,都被夏侯懿挪用到了這個小宮女身上,難怪他要說好戲開始了,原來他根本就不打算給上官泰緩衝,他便是要上官泰從大喜到大悲,真真正正的體驗這世間最悲苦之事。

    雖有了上官泰的這句話,小安子卻仍是不敢敞開了說,他已在上官泰喝藥的時候,得了小李子的話,知道了上官泰吐血是因為皇太孫歿了而傷極痛心的緣故,他如今所說的這件事正好與皇太孫的事情有關,雖然說是一定要說的,但是這事兒對太子爺打擊太大,他只能緩緩的說了,不能一下子都說了。

    徹底冷了眉眼,上官泰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去找,將那侍衛和宮女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心中起疑,明明前幾日就在澤園說過此事,這件事明明也只有夏侯懿安/插在東宮的那個黑衣人知道和看到了呀,怎麼會有這個小宮女在場呢?這根本就不合邏輯呀……

    竇雅采皺了眉,將那珊瑚手釧拿過來,細細看了一眼,答道:「殿下,這是她的東西,我見過。」

    上官泰吐血正好緩了過來,這會兒正是難受的時候,心裡火燒火燎的厲害,聽了竇雅采的話正中心懷,便一面讓小李子悄悄的去熬了藥,端了湯藥進來與他喝了,舒服些了之後,才命小安子繼續往下說,放心大膽的說,不必顧及任何人或事。

    見上官泰動了怒,小安子一下子便跪在地上,不敢再有所耽擱了,「那小宮女說,看見吳側妃和她的貼身丫鬟站在那裡,與她的小姐妹說話,期間還不斷的提到皇太孫,提到手釧之類的字句,她悄悄走進去看,就發現吳側妃拿了一串很亮眼的珊瑚手釧出來,遞給那個小宮女,那小宮女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從那節禮中也拿了一串一模一樣的珊瑚手釧出來收起來,而將吳側妃給的那一串放了進去。」zVXC。

    小安子跟隨他多年,並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他既然能將這些話告訴他,那麼就說明這個小宮女並非空口無憑,也不是栽贓陷害,可見是有蛛絲馬跡可尋的,否則小安子不會深夜闖宮與他說這些。

    如今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這東西的來歷確實是,但是如今卻沒必要追究這個了,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夏侯懿將戲演好,絆倒吳家,也就看此一舉了!

    小安子打定主意,等上官泰緩過來,臉色看著稍稍好了些,才又道:「那小宮女看見的人便是瑞王爺府中的側妃,便是吳側妃。」

    上官泰怔然發笑:「難怪啊,丞相有出入內宮的腰牌,怎麼吳側妃進了宮,那侍衛和宮女都消失了呢,這可不就是蹊蹺的很麼?恪兒沒了,對他們吳家怎麼會沒有好處呢?他們可真是心狠啊,竟動了本太子的人呢……」

    小安子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那串珊瑚手釧來放到床榻邊上,「原先的那串早就被太后娘娘一把火燒了,奴才遠遠的瞧過一眼,好似與這一串是差不多的模樣。」

    竇雅采見上官泰急的又咳嗽起來,生怕他一時喘不上氣來又咳血,那樣反而鬧大了,忙勸道:「殿下別說,想來事情肯定是有些複雜的,安公公一時說不清楚也是有的,殿下稍安勿躁,聽他慢慢說來就是了,只是殿下身子不好,才又……我看,還是叫小李子熬了之前的湯藥送來,殿下喝一點,好歹能舒服些。」

    「嚇了一跳?是什麼人?」

    她忽而替上官泰感到悲哀的很,一心以為是好的,一心是信任的人,如今這樣背叛了他,他可還能承受?

    小安子說了一半忽而停住,眸光略略複雜的看了一眼上官泰,才續道,「她說,她元宵那夜貪嘴,喝了許多賞下來的梅汁,半夜裡就醒了,醒來之後去了一趟廁房,卻想起她的小姐妹今日在偏殿值守,這樣冷的天氣,只怕帶著去的手爐早就冷了,於是她就帶了個暖熱的手爐去了偏殿,誰知夜色濃重,她看到偏殿裡不止有她的小姐妹在,還有旁人在的,她不敢貿然上前,便躲在一邊偷聽她們說話,但她們說話聲音不大,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字而已,不過她雖聽不到,卻看清了那人的模樣,當時便嚇了一跳。」祭然死最。

    「殿下,這個小宮女就在殿外,她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奴才就把她帶來了,她藏起來的那串珊瑚手釧奴才也拿來了。」

    「當時宮裡巡查的侍衛來了,殿中的人自然不能久留,那小宮女匆忙離開前就聽到那吳側妃囑咐她的小姐妹,說是要她盡快將那串珊瑚手釧給銷毀掉,說出了任何事都要她不要理會,只管拿了腰牌出宮去,自然有人接應,後來她就回去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她說她的小姐妹自從那夜之後,一直嚷嚷好似什麼東西不見了,她要幫忙找還不肯,後來聽聞皇太孫出事,她那個姐妹更是坐臥難安,過了兩天便與她說要出宮一趟替主子採買東西,結果就一去沒有回來,內務府派人去查了,結果根本什麼都沒有查到,她就想起那夜的事情來,她說她知道那夜值守宮門的侍衛也失蹤了,卻也成了懸案,至今沒有線索,又想起她小姐妹說的可能是那串被換了的珊瑚手釧不見了,她就悄悄去偏殿那裡尋,在草叢裡見到了那串手釧,心裡頭猜想,許是那夜巡守宮禁的禁軍來了,她的小姐妹太過匆忙,這手釧就這麼落在了那裡,草叢茂密,至今未被人發現,若非她有心去尋,也是尋不到的。」

    「太子爺猜的不錯,奴才也是這樣問她的,她知道事情兜不住,說這事藏在心裡許久了,又害怕的很,不知道跟誰去說,以為今夜太子爺大婚,宮中無人監管到偏殿,所以才敢大著膽子到偏殿去祭拜的,沒成想卻被奴才發現了,」

    竇雅采想透了夏侯懿的安排和用心,原本還想笑,如今卻笑不出來了,這個小宮女出現的這個及時,雖然突兀的很,但是她說的並不全是假話,按照上官泰的性格,必然是會去查的,而夏侯懿既然安排了這個小宮女,那之後的事情必然也都順理成章的安排好了,吳氏本就做了這件事,這也算不得是栽贓,只怕找到那消失了的宮女和侍衛的屍首後,吳氏這罪名,也就坐實了吧?

    「是!」

    如今上官泰的心中已經起了疑惑,她的回答,不過是在他的心裡丟下一顆石子罷了,他已經對吳家起疑,她不過是加了一把火而已,這怒火燒的越大,對他們越發有好處。

    小安子是心思縝密之人,聽了這話,心裡一歎,嘴上接口道:「殿下,奴才已經派人去找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眉目的。」

    一國太子若真的下了狠心要找人,豈會找不到的?

    何況他們不知道,夏侯懿早已安排好了,他早已找到了人,就是等著他們的人去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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