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過於此kanxuanhuan 文 / 上官青紫

    「佳琪,太子爺喜歡你妹妹,今兒瞧著他的精神也還好,想來就算宮中有人欺負她,太子爺也會護著你妹妹的,為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要你妹妹懷上太子爺的子嗣,這樣一來,就算太子爺病重的厲害,乃至沒了,你妹妹才不至於孤苦伶仃的,當然了,你要多多進宮,叮囑她對太子爺用些心,還有我前些日子給你的生子秘方,你要帶給你妹妹,如此一來,我與你父親,也安心許多。」

    吳氏心中情緒已然平復許多了,聽吳夫人這樣說,心中雖略略有些不快,但仍是笑道:「母親,佳慧是我的親生妹妹,我自然與你們一樣,也是心中疼愛她的,自然也要為了她的將來打算。」

    吳夫人從吳氏話中聽出一絲苦澀,又覺得自己似乎太偏心小女兒而忽略了大女兒的感受,便稍稍柔和了些語氣:「佳琪,你看我,光顧著說佳慧去了,倒是忘了問你,你如今心口可還疼痛麼?你上次傳話回來說,不可再找保和堂的張大夫了,那你這心口疼的毛病,可找到別的大夫醫治了麼?說起來,那竇氏也真是狠毒,竟然這般傷你!你如今是側妃,屈居她之下,肯定在府中受了不少委屈吧?為娘聽說過的,瑞王一味寵愛竇氏,眼裡都沒有旁人了!佳琪,你受苦了!」若不是因為佳琪說起,他還真不知道當年的棋經案居然還有漏網之魚,當年皇上逼著他趕盡殺絕,給他下了嚴旨的,這案子致使江南數萬人流離失所他不是不知道,致使他也只是臣子,並不能做主,可也是如今才知道,原來這瑞家的小兒子活著,竟還混到了朝中,當上了異姓王!

    如今夏侯懿尚未危害他,他也用得上夏侯懿,就暫且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將來能用此事要挾夏侯懿聽他的話的機會,多得是呢……

    竇雅采卻是一愣,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卻聽見有急匆匆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循聲望去,就見面前的宮道上,有人疾步走來,她瞇眼一看,那人走近了她便認出來了,是跟在越子耀身邊侍候他的小太監小林子。

    父親不說,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吳氏雖然好奇,但是也知道父親自然有她的打算,因此也就不問了。

    難道說皇太孫他——

    其實她心裡頭還有一層擔憂,卻與誰都沒有說,這一連幾日夏侯沅都去別院看上官恪,且回來之後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她心裡明白的很,肯定是上官恪的情況很不好,夏侯沅憂心才會這般模樣,而今早夏侯沅去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娘,我知道今日是太子爺的好日子,但是我今天必須要去陪著皇太孫,只能對不住太子爺了,因為我怕……

    吳佑添聽了這話,卻皺了眉:「佳琪,在佳慧有身孕之前,你不要對竇氏出手,不然的話,一旦被瑞王察覺,你如何保住你側妃之位呢?你別忘了上次的教訓,若非瑞王抗旨,就連皇上也不能護著你的,若是有了第二次,為父也不能幫你了。」

    吳佑添眸光一閃,微微一笑:「佳琪,你這次算是幫了父親的大忙了,如今查的事情已有八/九分眉目了,那小子的身世果然有問題,只是如今時機未到,不便與你明說,再者說了,你如今還是他的側妃,他要是垮台了,你還有吳家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朝中必然大亂,這可不是為父所願意看到的,這件事,咱們先不要說,等到將來,咱們控制了朝廷,塵埃落定之時,為父會拿出來的,到得那時,他就是不願意,也得聽為父的話,乖乖的讓你做瑞王妃的!」

    她怕消息傳到了宮中會讓上官泰受不了,所以今夜才遲遲不肯離去,就怕上官恪今夜出事,那可真是好事變壞事了。

    最後的話,夏侯沅並沒有說完就心事重重的走了,但竇雅采卻早已猜到了,上次去看上官恪,他就是那模樣了,這幾日只怕是更不好了,看來皇太孫身歿也就在這幾日了,夏侯沅定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執意要過去的。

    席間沒了人,只剩下夏侯懿陪著眾人,但是皇上皇后和太后都走了,自然也都無甚意思了,夜深了,眾人也都紛紛離席,回府去了,竇雅采早已更了衣陪著他入席了。

    夏侯懿抬眸瞧了一會兒天色,見那弦月高高掛在天上,清輝灑下,朗朗疏星閃爍,星光忽明忽暗的,實在是很美的夜色,他轉了眸,身側女子憂心忡忡的樣子落入眼底,不由得挑了眉。

    心口的傷,一旦疼起來,便是在提醒她不得魯莽行事,將來時日還長,她也不能像金氏那樣那麼快就栽在竇雅采手中,她心中自有分寸的,何況她本就對夏侯懿無心,只要她不讓夏侯懿抓住把柄,夏侯懿不能拿她怎麼樣的。zVXC。

    竇雅采心口一緊,忙追問道:「皇太孫他怎麼了?」

    計苦仃要。看她眉峰緊鎖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愁些什麼……

    吳氏抿了唇:「娘,我這心口疼的毛病,也無需大夫醫治,那張郢非留下的藥方還能用,等著冬日過去,也就不會那麼疼了,娘不必擔心。至於說竇氏,那就更無需擔心了,她的性子我知道,手段心思皆不如我,她也已經與我攤牌,我二人在瑞王府就走著瞧好了,究竟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呢,再者說了,這夏侯沅大難不死,自然還是等妹妹地位穩固之後,等我騰出手來除了竇氏,再將世子過繼到自己名下就是了!」

    知道了夏侯懿的身份,而他究竟要做何事他心中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無非是為了報仇,可是他究竟要如何報仇,吳佑添卻是一無所知,而且,他還不能拆穿夏侯懿的身份,他女兒是他的側妃,他現在還不能跟他翻臉,只能將此事深埋心底,在最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用即可。

    東宮外殿的宴席也一直持續到了亥時末,上官桀身子不好,夜裡已經有些冷,他就帶著杜蘭湘回宮去了,今日太子大婚,他理應留在淑菏宮陪伴皇后杜蘭湘的。

    ——

    「把柄?」

    她當時便覺得那卷宗有問題,京墨的臉色凝重的很,而且好好的卷宗,做什麼拿著女子用的絹帕蓋起來?肯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冷笑,眸中寒光閃爍,夏侯懿這小子真是命大,當年瀘州一場火,居然沒有燒死他!

    她心中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林子不在別苑伺候,這會兒急匆匆的到宮裡來做什麼?

    只要她悄無聲息的除掉竇雅采,將夏侯沅歸入自己名下,到了那時,就算夏侯懿想要休了她,也是不能了。

    但凡利用,自然是要物盡其用,損人利己才好。

    「是,佳琪知道了。」

    及至夜深了,幾個人又說了一回家常閒話,就各自睡覺去了。

    官場混跡多年,豈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愁什麼?」

    當時夏侯懿出痘躺在屋中,那絹帕又不是丫鬟所用之物,那就只能是竇雅采的東西,風起,她瞧見卷宗的樣子,而竇雅采正好趕來,還偏偏還就讓京墨走了,她便留下記下此事,說不定就能抓到夏侯懿的把柄。

    眾臣都走了,東宮外殿早已讓宮女們收拾乾淨了,殿中無人,只剩下他們二人立在門廊下。

    還未及多想,小林子就到了跟前,看見他們二人,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忙過來行禮磕頭,還未站起來,已經紅了眼眶:「王爺,王妃,皇太孫他——」

    聽到吳佑添提起這個,吳氏心中一動,抬眸道,「父親,我前幾日與你說的那件事,就是我看見瑞王的貼身侍衛抱著的那卷宗從竇氏屋中出來,父親查的有眉目了麼?」

    她在這裡不走,無非也是怕上官泰出事,宮中值守的太醫雖然都在,但是上官泰之前吩咐過她,讓她不要太早離開,想來上官泰定是怕自己出事或怎樣,才留她在宮中的,她既然不走,那夏侯懿也定不會自己回府的,弄到最後,反倒是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了。

    今夜對於吳家的人來說,是個極好的日子,自然個個都睡的香甜。

    沉吟片刻,又道,「只有抓住了瑞王的把柄,你才能永無後患,他若是想要休你,也要讓他無從休起。他總不能不顧著自己的前途,他這樣的人,是絕然做不到身邊只有一個女子的!」

    杜太后今日高興,宴席之上便多喝了幾杯,上官桀走了沒多久她便覺得頭暈,冬梅便扶著她回寧壽宮去了。

    小林子有些哽咽,緩了一會兒,才帶著哭音道:「王妃娘娘,皇太孫他……他在亥時五刻……歿了。」

    亥時五刻……竇雅采心中重重一歎,這可真是……這個時辰,只怕上官泰還在紅綃帳暖,鴛鴦戲水吧……

    世人皆言,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世上最悲苦之事,但是卻不知,那白髮人尚未白髮之時,卻要面對自己親兒的去世,這讓人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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