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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願我如星君如月,三五共盈盈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腳步一頓,凝眸細看了會兒,吩咐艾葉道:「你去吩咐管這院子的丫鬟,不管吳氏在不在府中,日後都給我把門廊上的燈點著,從今往後,把府中的路都用紗燈給我照亮,不要伸手不見五指,也不要縱使相逢也不識。殘璨睵v」

    她曾經好幾次在府中遇到人,明明相隔只有十多步的距離,偏偏就是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讓人把燈點上,日後也不會近近的都看不出來人是誰,還要花心思去猜。

    「好,我這就去吩咐她們點燈。」

    竇雅采一直站在吳氏院前,直到吳氏院中的燈都點亮了,不再是一片漆黑了,且看見不少丫鬟拿著紗燈各處掛上,她心裡頭這才舒坦了些,還有一個原因她沒有說出來,讓人特地點了吳氏這邊的燈,其實是因為她不喜歡吳氏總是森森的站在黑暗裡,讓人看不見也摸不著,如今這樣,吳氏也不可能隱在黑暗中了。

    「小姐,都弄好了,咱們回去吧?」

    「嗯,」

    竇雅采答應一聲,「艾葉,你知道麼?咱們當初原來都想錯了,這謀害皇太孫的並不是四王爺,而是吳氏。」

    「是她?小姐怎麼知道是她的?」

    艾葉前些日子雖忙著收拾正殿的事情不在竇雅采身邊,但是這些事兒她後來都從竇雅采口中聽過了,如今想起吳氏那副模樣,越發恨恨的,「她可真是狠啊,竟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就是那個黑衣人說的,他那天晚上在宮裡都瞧見了,」

    竇雅采將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抿唇道,「她的心狠你我都是見識過的,當初不是還想燒死咱們麼?還把沅兒放在雪地裡,想要凍死他,什麼是蛇蠍心腸,我也算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她才不管什麼小孩子不小孩子的話,她只要能達到她的目的,什麼都做的出來!何況喝過那終生不孕的湯藥之後,她也不可能再有孩子,自然對別人的孩子也毫無憐惜之感了!」

    「那,那小姐不能就這麼算了呀!這事兒還連累到了小王爺,小姐就該拿出當初懲治金氏的氣魄來,也狠狠的懲治吳氏啊!」

    「懲治她什麼啊?」

    竇雅采苦笑,「當初懲治金氏,是因為人證物證皆在,那小太監是被咱們抓了個現行的,所以才能如此懲治她,可如今呢?吳氏什麼都抹的乾乾淨淨的,咱們什麼都查不到!不過,這件事既然是她做的,就不可能沒有一絲痕跡,只是暫時拿她沒法子而已,王爺他正想著想法子,是肯定能對付吳氏的!」

    她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如若夏侯懿遲遲想不到法子,遲遲不動手的話,她就暗地裡結果了吳氏,她又不是沒有法子,吳氏害夏侯沅出痘,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的!

    雅一吩細咐。「既然王爺都如此說了,那小姐就寬心吧,我覺得王爺肯定能有法子的!」

    艾葉相信夏侯懿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從來對夏侯懿都是有信心的,且無條件相信夏侯懿的話。

    竇雅采瞧了艾葉一眼,沒說話,只抿唇笑了一下,一抬眸,就瞧見正殿在眼前了,便笑道:「鬧了一場,還未用晚飯呢,你去弄些吃的來,只怕王爺也沒用飯,你多弄些來。」

    「嗯,好。」

    艾葉答應一聲,轉頭就去了。

    竇雅采自個兒進了正殿,見殿中點了燈燭,盈盈燭光倒是照的殿中很是亮堂,那暖黃的燈色讓她心頭添了幾分暖意,她素來不喜熏香,只覺得香料氣味太過濃厚了些,所以殿中雖有香爐,卻未曾熏香,這會兒聞著殿中清淡藥香,只覺得親切的很,她在外殿坐了半刻,倒是沒有等到有人回來,又覺得頭上釵環甚重。

    當即起身挑簾進了寢殿,到那妝台前坐下,剛伸手摘了頭上的一根髮釵,放在手中看時,卻是那根碧玉七寶玲瓏簪,一時思緒萬千,想起的卻是夏侯懿初回王府的那一日,她在後院殺豬,當時她髮髻上就戴著一朵芙蓉花兒,而且當時簪著的髮釵,就是這根碧玉七寶玲瓏簪。15e9f。

    當時她眼見著夏侯懿撲過來想要抱夏侯沅,她一生氣,抱起那死豬送到夏侯懿懷中,濺了他一身的雪水,當時只覺得氣憤難抑,如今想起來只覺得好笑,她那樣囂張跋扈,他肯定氣死了!

    手裡攥著這根碧玉簪,笑的開懷,眸光一掃,卻瞧見鏡中自己眉眼含笑的模樣,那眉梢眼角的笑意,透著幸福開心的味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心心唸唸夏侯懿的時候,有了這樣眉開眼笑的高興呢?

    十幾歲時無憂無慮雖然開心,可是總有爹娘在耳邊嘮叨,想要的自由總能不能去追求,其實也未見得就有如此的高興,那時候幾乎一天一個想法,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來,爹說她真是古靈精怪的很,總沒有一刻安生的時候,說她的那些想法大大的不切合實際,說女子想那麼多做什麼,就該尋個良人,相伴一生的好,然後,又不無得意的說,就該像他跟娘這樣是最好的。

    她自小看著爹娘相親相愛,後來又聽了這些話,自然對自己心中的良人也有了些想法,那時情竇初開的心思,在現在看來,真真的又傻又有趣。

    六年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佔了人生蜉蝣壽命十之有一了,這六年的時光,卻到底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的好東西實在多得很,而人心又是貪婪的,卻總不能樣樣都如願,人總不能什麼都想要……

    如今雖然哪裡都不能去,卻有了個聰明伶俐的兒子,更有良人在旁疼寵憐惜,夏侯懿待她,真真是極好的,她瞧著鏡中那與六年前相差無幾的容貌,可那眉梢眼角,分明多了六年前沒有的溫柔幸福笑意,難怪人家都說,難得有情郎,有情郎難得,是該好好珍惜的。

    自個兒笑了一會兒,將那碧玉簪放入首飾盒中,卻一眼瞧見那妝盒閉的好好的,不禁有些納悶,她記得之前用胭脂紅寫過字,並未將盒蓋掩上的,如今怎麼盒蓋關上了呢?

    心中狐疑,不經意的一抬眸,卻瞧見鏡中折射的墨畫來,心中一動,方才醒來時,艾葉進來就說過,夏侯懿在她睡著的時候進來過,他既然進來,肯定是瞧見了那墨畫上的字的,這妝盒好好的又不會自己關上,定是他動過的……

    她背對著那些墨畫坐著,瞧著鏡中的墨畫,心有所感,赫然轉了身,果然瞧見盈盈燭光之中,那有字的墨畫上分明多了一行紅字,她忍不住站起來,直接湊過去就看,便見自己那嫣紅的一行字邊上,果然是他蒼勁的字。

    ——有美人兮,見之難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他也用的是嫣色的胭脂寫的,分明就是回她之前的那句話的。

    她唇角勾起笑意,思之如狂,哪裡就有那麼嚴重了?

    方才見他,都沒有表現出很思念的樣子啊,還那麼冷冰冰的跟她說話,還因為她在外頭偷聽生氣了,什麼思之如狂,都是哄人的鬼話罷了,誰要相信他啊……

    「哼,只會哄人罷了……」

    她冷哼一聲,心中所想出了口也不知道,只是心念一動,偏偏轉身,直接去妝台前拿了妝盒過來,將盒蓋打開,用手蘸了好些嫣色的胭脂塗抹在手上,以指代筆,在那話後頭添了兩個大大的貧嘴。

    瞧了半晌,自己倒是笑了起來,卻又在後頭加了一行字。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她眸中含了情意,不自禁輕輕念了出來,如今能想到的詩句,就是這個,星月常相伴,夜色才是美好的。

    「可見你對我是無心的了。」16022365

    寢殿中冷不丁一聲調笑嚇了她一大跳,轉身望去,原來是夏侯懿挑簾穩步走了進來,眉間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月有陰晴圓缺,碰上颳風下雨天,那月亮都隱到烏雲後頭去了,星星更是不常見,你說,咱們到哪裡相皎潔去?何況,星星那麼多,月亮只有一個,我怎麼知道你是哪一顆星?」

    竇雅采有些惱,知道他是故意搗亂,卻也不反駁他,笑意裡斂了三分情意,水眸裡添了幾分桀驁,用原本的詩詞答他:「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復,三五共盈盈。」

    念完,笑彎了一雙眉眼,果然見他斂了面上玩笑之色,眸色漸深,含了情意溫柔的看著他,她就知道,他是聽的明白的。

    夏侯懿緩緩走過來,沉聲望著她笑:「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她假裝聽不懂,嬉笑起來:「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懿,你當我不知道麼?你念這話的意思,是說怨我是個負心人麼?」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存心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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