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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極擅明哲保身,親父子重情重義(加更) 文 / 上官青紫

    「還有一件事。」夏侯懿頓了頓,又道,「本王聽聞越子耀勸說上官泰將殿中的夜明珠都收起來了,是嗎?」「嗯,越子耀只說了夜明珠會影響上官泰夜間安睡,別的什麼都沒說,上官泰自個兒跑去偏殿睡了兩日,發現確實如此,就吩咐人將那些夜明珠都拆了,收起來了。」金梁早已平復情緒,斂眉抿唇道,「越子耀心裡知道上官泰是中毒的緣故,只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如今也沒有提起什麼,只是扯了理由讓上官泰將夜明珠拿走了,不知是個什麼意思,而且屬下還得知了一個消息,越子耀自請辭官,覺得沒能醫好皇太孫的痘症而要去皇陵,皇上也答應了,給了他一道聖旨,讓他等皇太孫過世之後再走,給了他一個八品醫正的官職,到皇陵那邊給守陵的兵士瞧病去了。」竇雅采知她心中悲苦,只得柔聲安慰,雖是走水了,但是還好人沒事,那些東西哪有命重要呢?只是桑枝如今還在傷心,她也就沒說這個話。「娘,皇太孫的痘症,是不是好不了了?」不過,她倒是聽說了,自京墨收了夏侯沅做徒弟之後,那笛音不再是魔音了,不在摧殘人的耳朵,但是就是不好聽而已。「是,我知道了。」金梁看不破他的舉動,夏侯懿卻看破了,越子耀定是到皇陵去規避的,他只不過是小小一個太醫,留在宮中毫無用處,日日鬧心,還不如到清靜的地方去避一避,也總好過在這裡日日煎熬。當初就是靠著滿殿的夜明珠作為媒介下那毒粉的,如今夜明珠沒了,再想繼續下毒就很難了,他總不能潛入寢殿直接給上官泰下毒吧?夏侯沅也正有此意,只是這些日子忙著吹笛,沒空說這一點,他今兒也聽芯香說起了,說王爺和王妃搬到正殿去了,說他也應該搬回去,現下竇雅采提起,答應便是了。夏侯沅答應一聲,又與竇雅采說了幾句話,便帶著芯香走了,來福也跟著去了。「是。」「桑枝,日後就住在我這裡,別走了,你回將軍府我本就不放心的,這回來了就住下去,府裡的東西我派人去瞧,慢慢的都給你拿過來,你別想太多了,別哭了……」「王爺,留著他終究是個禍患,不如屬下派人做了他,永除後患可好?」是發確只。竇雅采循聲望去,見玉竹趴在夏侯沅懷中,那小人兒的模樣招人憐愛的很,明明夏侯沅也是個小人兒,卻偏偏沉穩的抱著玉竹,一聲聲不厭其煩的安慰她,那樣子,實在是像極了夏侯懿。「嗯。」竇雅采側眸瞧了一眼夏侯沅,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心下感歎,忽而頓住了腳步,對上了夏侯沅疑惑的眼神,沉聲道:「沅兒,今日我去了宮外別苑,去看過皇太孫,他很是想念你,你過幾日去瞧瞧他,不過帶去的人要注意,不要又讓人染了痘症回來,知道麼?」此人極擅明哲保身之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夏侯懿倒是很欣賞他這一點的。搬回偏殿,也不會影響吹笛啊……其實竇雅采不知道,這會兒夏侯沅心裡還有一絲慶幸,幸而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讓玉兒這般依賴他,如若不然,只怕若兒還在生他的氣呢……玉兒真是可憐,這麼小就沒了父親,夏侯沅心中暗暗起了心思,他從現在開始,定要好好的護著玉兒,再不要讓她如今日這般受委屈受驚嚇了……他什麼風聲都沒有聽到,但是他又不是傻子,痘症哪有這麼多天還不好的?別人不肯說,他自己也能猜到,如今看到竇雅采這麼凝重的神色,自然更坐實了他心中的想法了。「沅兒,你也該搬回偏殿了吧?」「可是,夜明珠拿走之後,屬下何以下毒?」「……玉兒,你別怕,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竇雅采卻抿唇,眸光暗了一些,抬步便走:「親生父子,自然是像。」金梁一下子就明白了夏侯懿的心思,抿唇道:「那屬下就不再給上官泰下毒了,這些日子,就樂的清閒,好好的看看王爺打算如何做了。」桑枝母女都受了驚嚇,之後沐浴更衣收拾了一番,心情平復了許多,竇雅采見她們母女都顯露出睏意,便吩咐了丫鬟嬤嬤好生伺候,也沒有將他們母女分開,只讓她們睡在一處,等二人睡著了之後,才帶著夏侯沅出了屋門。——桑枝素來堅強的很,是個溫婉淡雅的女子,而如今哭成這樣肯定是驚嚇到了,見她來了,抬起淚眼看了竇雅采一眼,抱著竇雅采哽咽道:「雅雅,將軍府都燒光了,他送給我的東西,嗚嗚……救出來的不多了……」「依你看,上官泰還需要繼續下毒嗎?」他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吳氏的心思也算是白白搭了進去,剩下的這幾天日子,總該享享做太子的尊榮,何況,想要絆倒吳家,還非要上官泰出面不可,他心中是有意聯合上官泰絆倒吳家的,這殺子之仇,就該由上官泰本人來報的。zVXC。夏侯懿高深莫測的一笑,上官泰已是油盡燈枯,他就許他一場婚事又如何?京墨的傷已經好了,練武之人,傷好的總是比尋常人快些,何況他總是睡在侍衛房裡,像什麼樣子?竇雅采望著夏侯沅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艾葉抿唇湊過來道:「小姐,小王爺處事,越來越像王爺了。」他潛伏在東宮,本就是為了方便給上官泰下毒的,他最大的任務也是這個,如今既然不需要下毒了,那他更是清閒,就好好的做那個幕僚的身份,等著太子的那一場婚禮就是了。夏侯懿想也沒想,斷然否決了,「他一意隱瞞下來,當時不說,現如今怎麼會說?何況此事關係重大,他不敢亂說的,金梁,你不要自作主張,只需做好你分內之事。越子耀的事情,本王自有分寸。」他?說的是金梁吧……難怪桑枝哭的如此傷心,能讓桑枝動容的人這世上只怕也只有死去的金梁了。竇雅採點點頭,心裡卻兜著笑意,看來夏侯沅倒還真是很關心桑枝母女的,他倒是腿腳快得很,她還未趕來,他就把人安頓好了,倒真不愧是瑞王府的世子。「我一會兒回去就跟芯香說,讓她把我的東西搬過去。」一路如此想著,就到了桑枝原來在瑞王府住的地方,剛一進屋,就瞧見桑枝母女抱在一起哭的樣子,看的她心頭莫名一酸,快步上前去,抱住桑枝:「好了,如今到了我這裡,也算沒事了,別哭了……」桑枝斷斷續續的說了走水的經過,原來是她夜間獨坐燈下,思念亡夫,便又拿了舊時東西出來看,睹物思人,一時忍不住又垂了淚,結果不小心打翻了燭台,那燭台落在帷帳之上,瞬間就起了大火,當時她一人在房中,玉竹在廊上跟小丫鬟玩,見此情景,小人兒瘋了似的要進去救她,還虧得旁邊的丫鬟嬤嬤給拉住了,來福派去的幾個小廝也趁著火勢不大闖進去將桑枝救了出來,但是再救火時雖然撲滅了大火,但是那將軍府已然是不能住人了,嬤嬤看桑枝母女驚魂未定的,就聽了小廝的建議,又把桑枝母女送回王府裡來了。「不行。」凡事不形於色,都讓人猜不透小王爺在想什麼了。竇雅采不讓別人說,是怕亂了夏侯沅的心神,如今看見夏侯沅這樣沉穩,也不再瞞著他了,遂點點頭道:「是,宮裡已經預備下後事了,你要早些去瞧他,陪著他說說話,你已經得過痘症,也不會有什麼妨礙的,你們倆畢竟伴讀了快兩個月了,他想見你,我也不能攔著,你帶著芯香和穩妥的幾個小廝去就成了,但是去之前要與我說說,不許自己偷偷跑過去。」「沅哥哥,嗚嗚……」竇雅采自然不知夏侯沅的心思,只當夏侯沅跟玉竹兄妹情深,他在那邊安慰玉竹,她在這裡柔聲安慰桑枝,母子兩個倒都是一樣的熱切心腸。那丫鬟見是竇雅采,忙行了一禮,才答道:「王妃還未來時,世子就帶著人過來了,好生安慰了一番,世子就讓人將桑夫人和玉竹小姐送到了原來住的廂房去了,奴婢們正在收拾這裡,廂房那邊還有人伺候呢,娘娘去那邊瞧瞧就知道了。」他答應過竇雅采的,不會取越子耀的性命,他雖只與越子耀見過幾次,不太喜歡這個清雅的男子,但是卻不能否認他是個端方君子,上次在瑞王府前他聽見他們說話,越子耀說的那些話分明極有道理,既然他不想涉足這些宮闈之事,那他也放他遠走好了。竇雅采帶著來福急急忙忙的趕到前廳時,只看見一圈忙亂的人,卻並未看見桑枝母女,她心生疑惑,隨便扯了個丫鬟就問。才轉過廂房,經過一院落,黑漆漆的不見一絲燈火,竇雅采皺了眉,艾葉提著燈籠,挑眉道:「吳氏走了一日,府中清靜多了,她要是永遠不回來,那才好了呢!」-----求推薦票票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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