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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世子吹笛美名揚 文 / 上官青紫

    正如夏侯懿所說,一夜**長的很,他忍了這幾日,自然是要折騰個夠的,盡興肆意,紅燭過半,才雲收雨歇,鳴金收兵。

    他攏著衣衫,垂眸瞧著抱在懷中的女子那狼狽的樣子,滿身紅痕,還沾染了石青墨跡在身上,又瞧見壓在她身下的畫紙全亂了,上頭斑斑點點皆是歡愛過的痕跡,眸間饜足笑意益發深濃。

    「看來,這畫要重新作過了。」

    竇雅采斂眉,越子耀不在,看看他的醫案也好,總是要知道他在皇上太后跟前說了什麼才好,畢竟他也是知道上官泰並非是病而是中毒的,他不想淌這渾水,一樣是要撒謊的,她或許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一連好幾日,都是連綿冬雨,總不見晴好的天氣,夏侯懿在府中又休養了五日,這臉上的紅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且痘疹也全好了,夜夜與竇雅采春江水暖,他身心俱樂,到了第六日特意起了個大早,帶著就出府上朝去了。

    小安子卻是一笑,站起來將把竇雅采往殿中請,一行走一行低聲道:「王妃娘娘不知道,聽說你今兒要來診脈,皇上和太后娘娘都來了,皇上下了早朝就過來了,已經在這兒吼了小半個時辰了,太后娘娘是聽到你進宮之後才過來了,才到沒一會兒,都在屋裡頭等著您呢,娘娘的排場這麼大,奴才不親自出來接怎麼行呢?」

    竇雅采眸光淡淡的,望著雨霧中巍峨的宮牆殿宇,抿唇半晌:「這個時辰,皇上也才剛剛上完早朝,只怕還留了重臣在殿中議事,我過去,只怕不好;何況,我此次進宮來是為了給太子爺瞧病,跑到寧壽宮去做什麼?去見太后,太后還不是一樣要把我帶去東宮麼?前些日子出了那事,我躲她還來不及呢,我又何必巴巴的跑到她面前去讓她添堵呢?依我說,咱們直接去東宮,去求見太子爺就是了,他現在也沒有昏迷不醒,聽說精神還好,讓小安子前去通報了,他是必見我的。」

    竇雅采哼了一聲,沒理他,只在床榻上休息了一會兒,便裹著被褥喚了小鐲進來,讓她去備了熱水準備沐浴,小鐲答應著去了,收拾一番之後,她都沒怎麼跟夏侯懿說話,便沉沉睡去了,這幾日當真是累得很的。

    竇雅采一愣,腳步一頓,停在外殿沒再走了,見小安子詫異望著她,忙抿唇道,「公公,我是想問問,越太醫可在?」

    外頭還下著雨,風大雨大的,即便站在門廊下,也免不了身上微濕,其實有個小太監出來就夠了,小安子親自出來迎她,她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他將她抱尚了床榻,聽了這話笑起來:「這才第一夜你就如此,後面怎麼辦。」

    夏侯懿在五日之後冒雨一大早就進宮上朝去了,竇雅采也不能再借由他的出痘而躲著不進宮了,她如今也算是有品級的朝廷命婦,若是想要進宮的話,直接穿了正裝帶著貼身丫鬟進宮去求見即可,不必在宮門外候著了。

    「越太醫今兒不在,聽說您要來給太子爺診治,越太醫就在宮外照顧皇太孫沒有趕回來,他派人遞了話兒回來,說是他的醫案都在太醫院裡,如若王妃娘娘想看,去調過來就是了。」

    竇雅采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小安子公公不必多禮,怎麼勞煩公公親自出來了呢?」

    反而夏侯懿倒是精神的很,他這幾日生病,一直都在休息,這會兒病快好了,精神也不錯,便在床邊含笑看了她一會兒,反身去了書案前,又眸光深邃的瞧了那斑駁的畫紙半晌,勾唇將那畫紙疊起來,到底還是捨不得扔掉,只等那上頭的墨跡干了,將那本《鏡花緣》拿過來,將那畫紙放在書頁中,又將這本書冊束之高閣,將來若是再有機會拿出來,倒也不失為一樁回憶。

    站在殿門前侍候的小太監都是知道竇雅采的,何況她之前還派人來囑咐過,所以那太監一見竇雅采過來,便直接轉身進了屋中去稟報去了,過了沒半晌,小安子親自迎了出來。

    皇太孫不成了的消息傳揚的四處都是,只是竇雅采多留個心眼,讓來福暗地裡囑咐闔府上下的人在夏侯沅面前口緊些,不要走漏了風聲說皇太孫不行了的事情,好歹兩個人在一起都上課上了兩個多月了,她怕夏侯沅一時傷心,就想先瞞著不要說,或者再等到恰當的時機再說。

    「小姐,咱們是去金鑾殿,還是寧壽宮?」

    不過後來經由京侍衛長一點撥,世子吹笛也沒有那麼難聽了,勉強還能聽的下去,只是世子吹笛難聽的『美名』算是徹底的傳揚開來了。

    艾葉也只得點點頭,二人一路無話,撐傘在雨霧之中慢慢走去了東宮。

    竇雅采對著艾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雖然宮中御街四下無人,但是這種時候還是不宜說這些事情,她抿唇望著艾葉,低聲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但是這件事既然已經如此了,想要更改也是不可能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一來東宮,必然就有人會去報與上官桀和太后知道,他們自然會知道她主動進宮來給上官泰瞧病了,不管上官泰的病能不能好,她此番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到時候還是依舊像從前那樣開個方子,讓上官泰這樣拖著就是了,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上官泰被金剛石的粉末毒素所折磨,她卻看著不能救,更不能說,心裡頭也難受的很,偏偏夏侯懿是非報仇不可的,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只好想法子拖著。

    竇雅采聽了這個消息,便知道,太后是真的很著急了,就連皇上都著急了,都不要吳家二小姐懷有身孕再晉為太/子/妃,直接就封妃了,封妃之後再懷有身孕的話,生下皇子的話,那便是真正的嫡孫了。

    竇雅采聽了這些話,也只是笑笑罷了,不過她到底還是覺得對京墨有些歉疚的,夏侯沅總是仗著世子身份算計人家,就算京墨是夏侯懿的心腹,是兄弟,也不能這樣,她就讓艾葉悄悄帶了最好的金瘡藥去並且寫了藥方讓艾葉抓藥熬了藥湯一併送過去,這樣一來,京墨的傷也好的快些,也不必整日辛苦的趴在床榻之上了。

    她臉上紅暈本就未曾退去,這會兒聽見他的調笑,又見他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只越發往他懷裡縮去了,又隨手扯了衣衫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跡,低低的抱怨:「書案硬的很,叫你床榻上你都不肯,非要折騰死我你才甘心麼。」

    竇雅采夜夜被他折騰,日日到了巳時才能起來,可惜早給了話他的,她也不能反悔,只是在他跟前抱怨幾句也就罷了,不過這幾日在雖然在府中休養,但是宮裡的消息仍是不斷傳入府中來。

    她最怕的,就是皇上或者太后問她,上官泰還有多少日子,她想直言,卻知直言最易闖禍,所以對於皇上和太后,還是能避就避吧。

    「奴才給瑞王妃請安,王妃娘娘吉祥。」

    而且這一連幾日,夏侯沅都在京墨那邊沒有回來過,只讓芯香回來說過一次,說他的痘疹全好了,不必再喝藥了,也讓竇雅采不必再找人送藥過去了,因此竇雅采這幾日也沒有見過他,

    只是聽人隱約抱怨過一兩次,說世子學笛荼毒了整個瑞王府,跟著京墨住在一起的小廝侍衛們,每日腳步虛浮面色發白,就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樣,還說京侍衛長其實一開始不肯收世子為徒,後來世子就吹了一曲,嚇的所有人都不回府了,京侍衛長為了府中安寧,只好收了世子為徒,而且世子還說那日是他的生辰,京侍衛長是必須要送禮物的,京侍衛長自知逃不掉,只能一咬牙答應了。

    王妃正裝做了許久都沒有穿過,而除夕宮宴那夜穿過的也不錯,只不過算是節慶禮服,算不得正裝,竇雅采就是想穿那也不行,艾葉跟著竇雅采進宮不少次了,她這幾日雖然忙著收拾正殿的事,但竇雅采要進宮她還是要陪著的,收拾正殿的事兒,就暫時讓小鐲管著去了。

    站在御街盡頭,艾葉撐著傘,替竇雅采擋著風雨,然後看看面前的岔路,望向竇雅采。zVXC。

    「皇上和太后已經來了?」「噓——」

    又在御街前站了半晌,竇雅采才提步往東宮那邊走去。

    「小姐,其實我覺得,我覺得如今這局面——」

    皇上下了旨,著禮部在三月十五前選個日子,作為皇太子與吳家二小姐成親的吉日,而且還吩咐禮部,將問名納采訂親一律縮在五日之內完成,而且旨意中還說,吳家二小姐嫁來東宮,直接就冊封為太/子/妃,不必再屈居側妃之位,成親當日,婚事和冊封禮是一起完成的。

    她只想著快些給上官泰瞧病,快些出宮去就好了,何必自找麻煩呢?

    「娘娘,您不知道,前些天,連奴才都被趕出來了,皇上和太后,對著越太醫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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