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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滿天的桃花都開了呢 文 / 上官青紫

    金家沒了主事的人,自然只能遵循旨意,頃刻間繁華落下,也只是滿眼敗落了。

    金氏是咎由自取,倒是將全族的人也連累了,竇雅采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只是唏噓皇家無情,刀劍無眼,然而對金氏卻無半分同情之意。

    來福聽了她這話,抿唇又道:「娘娘,宮裡已經在預備皇太孫的後事了,只怕不日這事兒就要出了,咱們府裡是不是也要備著?皇太孫雖沒有被冊封過,但是太子爺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葬儀之事,看太后的意思,只怕也要大張旗鼓的辦。」

    臉頰也紅的厲害,含情害羞的望著他,時不時的露出濃情蜜意的淺笑,讓他心裡頭癢的厲害,她可是太會勾人了,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許她這樣臉紅望著別人的原因。

    竇雅采垂了眼眸,聲音也低低的:「好。」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這樣深深的凝視著她,讓她心口一熱,方纔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全給拋之腦後了,臉頰微熱,與他凝視半晌,覺得他的掌心也熱熱的,忍著羞意明知故問:「那,那你想要做什麼?」

    「看著畫。」

    族對半竇。今日的他真真是勇猛厲害的很,一刻也不停歇,只顧得上攻城略地,竟也不顧她這條魚兒是不是承受得住,偏偏從前的纏綿恩愛都猶如春日下雨一般,不疾不徐的,從沒有這般疾風驟雨一樣,她就像是那暴風驟雨裡的樹梢新芽,風吹雨打間,卻還是品出了幾分味道來,那滋味,難以用言語形容,只覺得歡快愉悅的很……

    身下的畫紙早已被壓著它的人粗暴動作給撕裂了,畫卷揉的皺了,卻沒有人在意,畫上的美人兒含著酒後春情笑的顧盼生花,衣裳半垂半落,美人兒的眉峰卻一團亂了,石青墨從畫上的美人兒身上擦到了壓著它的美人兒雪背之上,可現在,已無人在意這些了……

    「哦……」

    又感歎,「雅兒,你如今越發像個王妃的模樣了,說話行事,都很得體大方。」

    「你,你都忍了許久了……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吧,你——啊——唔……」

    他壓著她,她仰著腰身,幾乎平躺在書案之上,身下壓著他的畫,他帶著邪氣的笑忽而撞進她的眼簾,讓她半刻怔忡,一時什麼都忘了,連呼吸都給忘了,半晌,害羞的笑起來,另一隻被他捏住的小手撫上他的眉眼,摩挲半晌。

    她在廊下站了一會兒,抬眼望著漆黑如墨的天色,雖已近春日,但是晚冬夜雨仍舊是有些冷的,她出來的匆忙,剛脫下的披風也沒披在身上,這會兒冷風一吹,冷的她兩手抱肩不住在手臂上摩擦,臉上凝重之色倒是漸漸退去了,一轉身,卻見夏侯懿立在門邊,燈色瑩然間,望著她微微的笑。

    「小豆芽,你知道麼?你這害羞的模樣,總是能讓我硬起來。」zVXC。

    她嗔怪一句,抱肩走過去,自自然然的撲到他懷裡取暖。

    二人一前一後立於書案前,紫繡紗簾垂落,隔絕了外間雨聲紛擾,內室藥香清淡,窗格閉著,也聽不到那外頭的聲響了,天地不大,卻只二人單獨在這裡。

    他又誇她,她心裡高興,眸中又有得意:「那當然咯,從前我跟來福說話,他總是要等你說了才去做,如今他聽了我的吩咐都不再問你了,這就說明他認可我了嘛!」

    書案上的美人兒只覺得現今腦子裡就好像到了桃花絢爛的季節,又好像魚兒游進了水裡似的,身下的愉悅一撥一撥的襲來,美人兒幾乎都承受不住了,可偏偏魚兒想張口吐泡泡,卻什麼都吐不出來,魚兒游的太高興了,水卻不管那些,只顧著讓魚兒高興就好……

    兩個人廝磨間,早已掃落了案上的書冊,可情濃間誰還會管這些……

    他低低笑起來,眸中略微生了熱意:「你過來跟我一起,把那畫上美人兒的眉峰填上,等填完了,我在告訴你,咱們該做什麼。」

    一夜還長的很,他不急。

    竇雅采抿唇想了半晌,答道:「嗯,咱們府中也該備著,你多預備些白紗幔帳,到時候宮中舉靈時,你瞧見別的府中開始掛白幡之後,你就把咱們王府佈置起來,依太后的性子,既然當初允人叫了皇太孫,自然也算是國喪了,到時候,咱們只怕都要穿孝,進宮哭喪去的。」

    一旦回想起床笫之間的熱情,她就會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更別說,他還在她身後親密無間的貼著呢。

    些微輕咳兩聲,夏侯懿噙笑淡淡吐出三個字,她一直別彆扭扭的站在自己身前,難道她以為他不知道,她的身子比那燒紅了的銀絲碳還要熱嗎?

    「懿,你方才有沒有聽見來福的話?你一直站在那裡,應該聽見了吧?金兆鈞也被太后給害死了,暴病而亡,嘖嘖,還有啊,宮裡都開始預備皇太孫的後事了,那個人下手真是狠呢,也不知道——」

    況且,他俊美的面容上,一直噙著淡淡的笑意,她一看見他的笑,便臉紅心熱,完全淪陷在他的溫情之中不能自拔了。

    他忽而出了聲,眼看著眉峰就要填完了,他卻在她耳邊帶著熱息輕輕說了這話,她心口一顫,心猿意馬間手上便失了力道,墨筆一顫,筆尖在畫上拉出好長一條印記,這一筆下來,好好兒的畫便毀了。

    上官恪雖然出身不好,但到底也是皇長孫,雖不是嫡孫,太后卻也很看重,名義上雖不能得封皇太孫的名號,下葬之時的禮儀應當是按照皇太孫的禮儀來辦的。

    夏侯懿眸光愈加幽深,索性丟了墨筆,捏著她的手,將她反轉了身子,傾壓過來,瞇眼沉聲道:「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有用麼?小豆芽,看見你這又害怕又委屈的模樣,會讓我忍不下去的。」

    「是,那小人就先備著了。」

    她的手中握了墨筆,他的大手卻握著她的手,二人之間密不可分,這樣親密的姿勢,他處之怡然,她卻是有些不自在,臉頰越發的燥熱,她心裡頭是明白他要做什麼的,卻偏偏不知他想如何做,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期待與隱隱的興奮。

    「你其實對那一夜是不是也難以忘懷,嗯?」

    紅著臉,聽了他的話,躲躲閃閃的眼神終於還是放在了面前畫上的美人兒身上,只是這畫兒太過奔放露骨,而且是她最隱秘的記憶,被這樣同時呈現在兩個人面前,她很是害羞,而且,那一晚的奔放熱情,她始終記憶猶新,還有那一晚他對她……

    書案不及床榻柔軟,更不如被褥輕軟,她的髮絲落在硯台墨筆之上,青絲如墨,又添了石青墨色,墨香撲鼻,她卻顧不得這些了,只能用手環住他的腰身,生怕自個兒被顛了下去,點點墨跡被蜜/液融開,畫紙終究是凌亂不堪了……

    她一驚,手心都出汗了,囁嚅:「啊……對,對不起啊,懿,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侯懿伸臂納她入懷,微微笑道:「我跟著你出來的,誰讓你自個兒著急忙慌的趕出來沒瞧見我呢,看你與來福說話,就沒有打斷你們。」

    「雅兒,」「你怎麼出來了?也不說話,嚇唬人麼。」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霸道狂野的吻便落了下來,攥著她的唇舌,將她的身子禁錮在他的身下,他早已是隱忍多時了的,本想營造溫情的氣氛,再將她吃干抹淨的,偏偏她壞了他的計劃,他索性什麼都不管了,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一手便托住她的腰身,將她抱上了書案上坐著,大手便直接扯落了她身上的束/縛。

    「啊……唔……」

    他早已扯落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精壯的身子蓋住了身下的雪白,邪魅的笑著,話音剛落,便感覺到那嬌軟大大的顫了一下,他滿意一笑,大手揮灑間,又灑落了書案上多餘的礙事的東西,她早已動情,身子敏感的不像話……他緊緊的盯著她,潤濕的感覺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竇雅采又同來福說了幾句話,讓來福退下了。

    他溫顏出聲,截斷了她的話,眸中盈亮,帶著動人的笑意,「別人的事,與咱們何干?聽過也就算了,你心裡明白的很,我在這裡等你許久了,你要是再說下去,只怕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千金**了。」

    他方才故意站在陰影裡,來福站在門廊下,也是沒有瞧見他。

    他握著她的手,蘸了那研磨好了的石青墨,然後提筆便點在了那畫上美人兒的眉峰之上,其實這畫上的人眉形若柳,確實是很好看的,但是她的眉峰的確要更深一些。

    他抿唇一笑,牽著她的手進屋裡來:「進屋來吧,外頭冷。」

    滿心歉意,他用心畫了許久的畫,就被她這麼給糟蹋了,當真是可惜的很,瞧著那眉峰上那麼難看的一筆,她心裡頭很是鬱悶。

    畫上的美人兒亂亂的,書案上的美人兒眼前白光一閃,啊……滿天的桃花都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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