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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他要離開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原本都想好了,一聽小安子這話又是一愣,轉頭道:「怎麼回事?」

    小安子湊過來,低聲道:「奴才守在門外,聽的不算很真,好像是模糊說起太子爺的病,好像是越太醫說了什麼話,皇上和太后就不高興了,狠狠的對著越太醫發了一通脾氣,奴才後來悄悄的去問了在太后身邊侍候的冬梅姐姐,冬梅姐姐說事關太子爺的病情,她也不能告訴奴才,但是說太后聽了越太醫的話,當場很生氣,但是回去之後跟皇后娘娘哭了一場,皇上來陪著用了晚膳,臉色也不是很好,奴才就猜啊,大概越太醫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惹怒了皇上和太后的。」

    竇雅采抿唇,斂眉半晌,卻把手腕上的金鐲子褪下來,看著四下無人,便塞到了小安子手中:「公公,看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能說的還請公公明示,當初若非公公幫忙,我也不能平安出宮,這一次,還請公公有話直說。」

    她知道宮裡頭的這些宮女太監們,消息最是靈通,主子們之間的事情,最是這些跟前服侍的貼身丫鬟公公知道了,小安子與她說這些,也就是想試試她的心思,她若是不表示一下,怎麼能讓小安子放心的把實話告訴她呢?zVXC。

    竇雅采心口一歎,想起越子耀之前來見她時的樣子,好似就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那時候她不懂,還以為他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逼問半晌,他卻說沒有,從小到大他都不曾騙過她,沒想到他這次心裡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還偏偏沒有告訴她。竇雅采抿唇:「好,公公直說便可,此事從你口出,到我這裡也算完了,我絕不會透露給別人知道的。」

    「是呀,皇上和太后瞧著太子爺這個樣子,其實心裡早就明白,冬梅說,只是當時那一下氣急攻心罷了,所以才只狠狠的罵了越太醫一頓,囑咐他不要將此事與任何人說,就當做從沒有發生過罷了,而說皇太孫的出痘好不了,讓越太醫提頭來見的話,也不過是皇上的氣話罷了,皇太孫可憐的很,如今事已成定局,越太醫是最辛苦的人,怎麼能要了他的性命呢?只是得等,等皇上和太后從傷心裡頭緩過來,就沒事兒了,越太醫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皇上仁義為君,絕不會為了這個遷怒越太醫的,奴才跟娘娘您說這些,就是希望娘娘一會兒跟皇上還有太后說話時和軟些,別又像越太醫那樣,若是那樣的話,只怕又有一場氣生呢!」

    帝王一怒,若當真遷怒起來,那些東宮的奶娘嬤嬤們自不必說,太后明知道金氏也是被人陷害的,還不是一樣取了金氏的性命,如若皇太孫真的死了,太后難道不會攛掇著皇上把越子耀也給殺了嗎?

    小安子見她問這個,抿了抿唇,只得又道:「哎,奴才不瞞娘娘,奴才是聽越太醫身邊的小林子說的,這事兒越太醫跟皇上說過了,只是皇上還未宣旨罷了,如今娘娘擔心越太醫的安危,奴才明白,奴才也只有說破了這一層道理,娘娘大概才能安心替太子爺診病吧,那奴才就告訴娘娘了,免得娘娘心中忐忑難安。」門就興不。

    竇雅采皺眉:「可是,我恍惚聽見說,太子爺的病治不好沒關係,可是皇太孫的出痘治不好,越太醫就要提頭來見啊!如今怎麼又大罵了一場呢?」

    小安子頓了頓,才又低聲道,「其實啊,小林子跟奴才說,前幾日,越太醫已經向皇上請過罪了,就是越太醫來宮裡跟皇上說皇太孫的痘疹只怕治不好了,皇上也知道金氏之事,也知道那個沾了珊瑚手釧突然出痘暴斃了的宮女的事情,所以也只是歎了一歎,沒再多說什麼,只吩咐宮裡預備下了皇太孫的後事,越太醫自知難逃罪責,自責不已,愧疚的很,就跟皇上請辭,說自己無能,不能擔當太醫院的院判了,請皇上另選賢能,他等給皇太孫守靈之後,自請去守皇陵,說是給那裡守陵的兵士瞧病,再就是也能離皇太孫近些,他也能贖罪,小林子說,雖然不做太醫院院判了,但是皇上本來還想留著越太醫在京城的,但是越太醫去意已決,非離開京城不可,皇上無法,只得依了他,當場就寫了旨意給他,讓他在皇太孫出靈之後自己擇了日子前往皇陵即可。」

    到時候,只要隨便找一個由頭,說越子耀照顧皇太孫不盡心,那罪責就足以殺頭了,這樣的事,單憑一個太監猜測,怎麼算數?

    皇上不會殺越子耀,這是真的嗎?

    「自請去守皇陵?」

    竇雅采頓了半晌,還是又問道,「公公可知道,如若皇太孫真的出事兒了,越太醫會如何呢?」

    小安子歎了一聲,才道,「等過了一兩天,這事兒淡了下去,奴才又悄悄去找了一次冬梅姐姐,她這才跟奴才說了實話,原來是皇上和太后問越太醫太子爺的病能不能好起來,越太醫說了實話,說太子爺的病非但不能好,還會越來越嚴重,治是治不好的,只能暫且這麼不好不壞的拖著,主要是病的太久,都是沉痾痼疾了,皇上當時聽了便大怒,說難道朕的太子活不長久了嗎?越太醫只說了四個字,難以根治,其實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實宮裡頭的人心裡都明白,皇上和太后心裡只怕早就有了準備,只是沒人敢說出來,這兩個人也就裝作不知罷了,多少還是寄托了希望的,可越太醫這話是徹底惹怒了皇上和太后,這話從沒人敢當著面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說出來,可如今越太醫說了,娘娘,你說,這皇上和太后能不生氣麼?能不狠狠的罵了他一頓麼?」

    小安子起初不肯接這金鐲子,推搡半晌,又實在怕人看見,只得塞入衣袖之中,拉著竇雅採到無人處低聲道:「王妃娘娘是個通透的人,也是這宮裡難得的明白人,上次的事情其實也不關奴才的事兒,全是娘娘自個兒聰明才能解困出去的,奴才是知道娘娘與越太醫是至交好友,太子爺閒時,也總是讓越太醫說說您和他從前的往事解悶,越太醫說了些幼時趣事給太子爺聽了,奴才自然也是知道的,心裡也明白娘娘跟越太醫並無私情,這才斗膽把那天的實情告訴娘娘,但娘娘聽了切勿衝動,只能擱在心裡,可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呀!」

    「唉,這事兒遲早也會讓人知道,奴才不過是提前讓娘娘心裡有底罷了,」

    自請出了京城,自貶到了皇陵,那裡沒有宮廷紛爭,日子苦是哭苦了一些,卻能讓他及早抽身而去,竇雅采雖一時不能接受,但是細細一想,總覺得也是個很好的法子,至少他不必再面對上官泰的死,更不必參與其中,左右為難了。

    「是呀,」小安子不知竇雅采心中想法,歎道,「越太醫年紀雖輕,卻認真負責的很,聽小林子說,他因為不能治好皇太孫和太子爺的病,自責的很,雖說是他自個兒自請去了皇陵,但是皇陵那種地方,荒僻人少,清靜倒是清靜,只是從京城來回少說也要七八日,越太醫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了,到底是讓人替他唏噓呀!若是在京中閉門思過,等這件事兒過去,沒準皇上回心轉意,他還能重新再回到太醫院呢!」

    她沒有料到,她始終難以啟齒的話被越子耀提前在皇上太后面前說了,自然免不了一場大怒,她實在有些擔心,她沒能進宮來,越子耀在宮裡宮外兩頭奔忙,還要如此受氣,治病本是人為,命數乃是天意,偏偏他遇到了兩個病人,都是被人陷害,他反倒受了牽累,雖說謀害上官恪的人還不知是誰,但是越子耀此番被罵,多少因為夏侯懿,她心裡總是有些歉疚的,所以很怕越子耀因此會受到牽連,甚至,甚至丟了性命。

    竇雅采忙回了神,點點頭道:「是啊,是,公公說自然是對的,我也是這個覺得的,只是越太醫自小便是這樣,性子執拗,他決定了的事兒,也難改呢,是個牛脾氣!」

    竇雅采沉吟不語,半晌都沒回小安子的話,小安子看了她一眼,抿唇道:「娘娘,您說,奴才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我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點,只是,」

    小安子說起這些,心裡頭也傷心,紅了眼眶,卻仍舊說的條理清晰,他是上官泰的心腹,那地位就跟太后身邊的冬梅一個樣,他這話也算是在提點竇雅採了,他說這些,句句在理。

    她隨意賠笑說了幾句話,心裡卻覺得越子耀這招以退為進實是很聰明的,讓人誤以為他是自責甚深才要去皇陵的,讓人對他既同情又唏噓可惜,還有些敬服,而他呢,正好抽身而退,遠離一切宮中紛擾,更不必理會宮中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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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九千字更畢,麼麼噠,明兒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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