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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陰魂不散的四王爺 文 / 上官青紫

    上官麟一聽,微瞇雙眸,看向空青道:「私逃出來的?」

    擰眉,想了片刻,正色道,「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是,主子莫急,事情是這樣的,」

    「我家主子請瑞王妃在大堂稍等片刻,他來了有話要與瑞王妃說的。」

    歎了半晌,抿唇望著空青道,「你即刻去找到瑞王妃雇的馬車的那個車伕,將他帶來見本王,然後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去守住雲來客棧的前門後門,本王料定她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客棧裡,一定會藉機溜走,只要她伺機逃走,你便派人來告訴本王,不必對瑞王妃用強,你只說本王有話與她說,將她留下來不許走就是了。」

    這人打開客棧大門就走了出去,外頭的寒風夾雜著雪花撲了進來,竇雅采這才知道原來外頭下了雪,冷不防被冷風一吹,她禁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抱著手臂搓了搓肩膀,環顧四周,才發現那掌櫃的也不知去向了。

    竇雅采這會兒,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失望的滋味,她也終於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心裡那麼盼著他來,偏偏這來的還不是他,又是這陰魂不散的四王爺上官麟,心裡不禁有些惱自己,那侍衛看著眼熟完全是因為她曾經在門口見過他們的,只不過她沒多想,一時就想不起來了。

    上官麟只輕哼了一聲,輕拍了兩下手掌,空青立時便帶著被堵住了嘴巴的車伕進來了,上官麟挑眉望著竇雅采,笑道:「你之前在京城雇了他,不就是要去漠北的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呢?莫不成是因為本王要去,所以你不去了?」

    竇雅采一驚,赫然站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夏侯懿當時在場,想必是替那人解圍了的,否則這樣的事情,豈能輕易揭過去?太后不追究,也是有她的道理在的,她到底還是仰仗竇雅采的醫術,還要拉攏夏侯懿支持上官泰,大概假/扮竇雅采的這人也是有些身份的,所以這件事,她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空青不知上官麟是如何想的,但是他的話空青是一定會聽的,於是輕輕應了一聲,點點頭,提著紗燈趁著夜色去了。

    大門外齊聲傳來那些侍衛的聲音,竇雅采循聲望去,只見外面昏暗風雪裡,有人穿著純黑披風帶著兜帽走了進來,她心口一跳,恍惚間,竟以為那走在暖黃燈色下的人是夏侯懿,只有他,只有他才會穿純黑色的披風啊,是他找來了麼?

    彼時,竇雅采還來不及收了眼中期待迷離之色,那瀲灩的眸光正巧撞在上官麟的眼光裡,心口上,他自問見過無數美女,卻從未見過這樣斂著真切情感的一雙水眸,就連他與張氏情濃時,他也未曾在張氏眼中見過這樣的神色,這一眼,讓他心中莫名起了一些變化,可當他要繼續探究的時候,竇雅采卻是一怔,眼中波瀾瞬間斂去,眸光清冽如初,他心頭不解,不知道突然之間她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竇雅采一愣:「你家主子是誰?」

    她這樣一問,那人卻不說話了,只往前走著,她只好跟在後頭,到了客棧大堂,那執劍的人這才淡聲道:「等我家主子來了,瑞王妃自然就知道了。」

    一切收拾停當,抱著包袱打開了房門,雲來客棧裡靜靜的,沒有人聲,她恍惚了半晌,才想起客棧裡的人都讓上官麟一句話給遣走了,出了屋門,剛把門帶上,一轉身,卻瞧見走廊盡頭似有個黑影站在那裡,她微微皺了眉,往前走了幾步,那執劍黑影忽而轉了身,好似在哪裡見過的面容,竇雅采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主子。」

    聽空青說的這些,好似只是竇雅采私逃而已,找了白仙兒幫忙扮她,並非是夏侯懿授意來監視她的,桑枝如今還好好的在京城裡,竇雅采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何況她也不會武功,夏侯懿派她來監視也確實是說不過去的,何況,空青得來的消息絕對是真實可信的,他就算不信竇雅采夏侯懿,也應該相信空青的話。

    她昨天已經給那車伕留了信箋,人/皮/面/具也已經取下來了,她如今再不是假的白仙兒,而是竇雅採了,而昨夜遇到上官麟,這件事始終是讓她心神不寧,還有上官麟最後說的那句後會有期,她只要一想起來,心裡就不踏實,索性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你京倒楚。主意既定,這會兒就只在房中收拾包裹,打算下樓結賬離開鄴城罷了,往北不能去,京城也不能回去,那乾脆隨便往西去好了,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子裡住上兩三個月,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定奪去處好了,她這會兒因為有心事,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個出逃之人了。

    上官麟看了她一眼,心中不喜她這樣的口氣,只輕笑道:「難道你不是打算溜走的嗎?本王就是要來堵你的,本王可不能讓你走,你要是走了,本王怎麼帶你去漠北呢?」

    上官麟聽了,微微斂眉,心下恍然,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太複雜了?

    上官麟不由得冷笑,病了這幾年還不見好,如今又病了,這病病懨懨的樣子,像是真的活不長久一樣,只挑了眉頭問道,「假/扮瑞王妃的是何人?」

    空青頓了一下,才又道,「關於瑞王妃之前私自兩次逃跑的傳聞早就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了,只是瑞王爺夫婦不置可否罷了。如今這事兒,又是跟瑞王妃私逃有關係的。金將軍死後,那桑枝尋死不成,重傷之時就被送到了王府裡,一直都住在王府裡的,瑞王妃當時還是側妃,但是她醫術超群,想必那桑枝的傷都是瑞王妃料理的,而如今瑞王妃要逃走想找人扮她,首先找的人必定是桑枝的,這世間,有誰能比紫雲水的白仙兒扮人扮的還要像呢?」

    她難道,不被他的容色所傾倒了麼?

    「四王爺看來是閒得很,這天剛亮,就出來溜躂了,還派人堵在我門口,是怕我半夜溜走嗎?」

    「太子又病了?」

    「既如此說,那瑞王出京來尋瑞王妃了?」

    上官麟聽了這話,忽而便笑起來,望著那滿天飛雪,神色鬆了許多,嘖嘖歎道:「這可是天賜的良機啊……」

    「是,太后勒令瑞王爺出京來帶瑞王妃回去,太子爺還等著瑞王妃看病的,如今瑞王妃還在鄴城,瑞王爺也不在京中了,太后也只命了越太醫暫且負責太子爺的病情診治。」

    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清晨還未停下來,竇雅采自上官麟走了之後便睡了,只可惜心裡有心事,她這一夜睡的並不踏實,本來冬日夜長,天亮的很晚,她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她也懶得再看時辰,翻來覆去的在榻上睡不著,乾脆便穿衣起來了。

    「我們的人打探的清楚,假/扮瑞王妃的就是那金梁將軍的未亡人,桑枝,」

    「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我跟你去漠北?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上官麟負手站在廊簷下,滿天飛雪裡,他獨自一人立在飛雪之外,靜看落雪紛揚,心頭籌劃已經漸漸明朗,竇雅采既是私逃至此,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的,他要將她控制住,等著夏侯懿來了,用她跟夏侯懿換一樣東西,若是夏侯懿不肯的話,那他自然也不會讓竇雅采好過,如今,便要看看竇雅采在夏侯懿心中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了!

    這天下的女子,她這樣的,他還真就只遇到了一個,他實在是不懂,何以不過幾天,她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嘖嘖一歎,不等竇雅採回答,上官麟又道,「不過,這可由不得你了,你要是不肯跟著本王去漠北,本王就殺了他!」

    她眸中現出迷離之色,呼吸都放慢了不少,手心微微出了汗,當那帶著純黑兜帽的人走到了她面前時,她幾乎都聽到了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的時候找來的……

    這人說話含含糊糊的,也不知要見她的人是誰,她本想著一走了之的,可走到大堂門前才發現,外頭還守著持劍的侍衛,她根本就走不了,只得反身坐在離大門最近的條凳上,撐著下巴想究竟是誰要見她。

    她口氣不善,顯然是惱得很。

    空青將得來的消息如實稟道,「主子一離開京城,京城倒是還好好的,只是主子走了之後兩天,太子爺又犯病了,臥床不起,而且還昏迷不醒,於是太后皇上便召了瑞王妃進東宮去瞧太子爺的病,誰知在東宮瞧病的時候,卻發現瑞王妃是旁人假/扮的,當時瑞王也在,瑞王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話,太后便沒有再追究,只勒令瑞王把瑞王妃找回來即可,至於旁的,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來人將兜帽慢慢撩起來,露出一張風華萬千的臉龐來,眉目之間風情萬種,一身風華堪比瑩月皓雪,卻偏偏不是那沉穩持重的夏侯懿,而是微揚眉角的上官麟。

    ……

    她平生最恨被人脅迫,若是別的也就算了,她自認能有機會脫身的,偏偏上官泰是以人命來脅迫她的,她素來的志向便是行醫天下懸壺濟世,怎麼肯讓別人為了她犧牲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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