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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她是私逃出瑞王府的!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微微瞇了眼眸,還未答話,便聽見上官麟身後有人開始慘叫起來。

    她挑眉一看,忽而笑起來:「我不明白四王爺的意思。」

    她方才開門時,心頭極惱那外頭不知好歹的人,也不知外頭的人就是上官麟的人,所以直接便撒了花毒粉末,外頭的人無一倖免,這會兒慘叫,應當就是花毒發作的緣故,只是站的稍稍遠些的雲來客棧掌櫃的,還有被侍衛迅速擋住的上官麟毫髮無傷之外,其餘所有的人都萎頓在地,慘嚎不止。

    上官麟微微一笑,他奈何不了她,難道還把不住她的七寸麼?

    上官麟聽到聲響,赫然站了起來,剛要抬步去開門,又轉頭望了一眼內室,見張氏香夢沉酣,睡的極好。上官麟此時已經下到二層了,讓那掌櫃的先去忙了,又讓隨行的侍衛將那宋立江送回了驛站去,他只留了他的一個貼身護衛跟著他,見眾人都走遠了,他憑欄站了一會兒,瞧著整個客棧裡的客人都被疏散離開,漸漸的,雲來客棧才算是真正安靜了下來,三層都靜的很,他站立的地方,一抬眉就能瞧見竇雅采在三層的那緊閉的房門,他也不說話,只靜靜立在那裡,望著竇雅采的房門出神。

    就算上官麟不說,那掌櫃的也是這麼想的,皇家的事兒,他們平民百姓能知道多少?該躲著的時候那就得躲著,他知道了上官麟的身份,還有這位姑娘的身份,竟是戰功赫赫的瑞王爺的王妃,他哪裡還敢留人在店裡住呢?為了瑞王妃的安危,他是一定要清店的。

    「你!」

    他回了驛館,見張氏睡了,便遣散了婢女,自個兒解了身上的披風,又覺燭火太亮,拿了燈罩罩了燭台,便坐在那裡等著空青來回話,屋中攏著地龍,不似外頭那般冷,即便不冷,但是他的眸光卻無半分暖意。

    上官麟唇角微微勾起,要說這竇雅采,也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

    只是,他總覺得她出現在鄴城蹊蹺的很,為何誰也不扮,非要扮成桑枝的模樣?這事兒要是鬧不清楚,他也睡不著,如今他外放漠北,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他又在木欄邊站了一會兒,眼中帶著魅色的眸光變化莫測,復又歸於沉寂,這雲來客棧的裡現如今靜的很,他到底還是拔腳就走了。

    只幾句話,就讓她乖乖拿了解藥出來,他伸手接了解藥,遞與那幾個人,讓他們解了身上的花毒,然後深深看了竇雅采一眼,似笑非笑道:「瑞王妃,告辭,咱們,後會有期。」

    「是是是是!草民知道,草民知道的!草民絕不敢說出去半個字,草民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

    上官麟眸光一閃,轉頭指著萎頓在地上慘嚎的厲害的一個勁裝漢子,冷聲道:「瑞王妃瞧見了麼?這個是父皇派來跟著本王去漠北的監軍宋立江宋大人,若是本王自個兒的侍衛倒也罷了,可是宋大人是朝廷命官,是父皇的人,若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本王可擔待不起,本王肯定會如實向父皇稟明,這宋大人途經鄴城的時候,瑞王妃下毒傷了他,你說,父皇他會怎麼想呢?」

    他們這麼多人都栽在她的手裡,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厲害,而是她醫術超群,熟識藥理,身上還不知帶著多少有毒的藥粉,上官麟雖然對竇雅採出現在鄴城心有懷疑,也是他先找上門來的,但是她一出手便是這樣歹毒的手段,心裡越發覺得她性子挺辣的,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只讓她解了毒便是了。

    竇雅采咬牙,水眸中劃過一絲怒意,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上官麟,怒聲道,「給你,這是解毒的!」

    「總之,不管父皇如何想,都不會想到這其實是誤會一場的,為了息事寧人,不給瑞王府和瑞王爺招致禍端,本王勸王妃三思啊,畢竟,有些事兒,你遠在千里之外,是沒法子解釋的呢!」

    想到這裡,又補了一句,「現在亥時已過,本王辰時之前便要得到消息!」

    她心裡始終耿耿於懷這些人的算計和莽撞,花毒不致死,但是卻能讓他們長點教訓。

    這花毒粉末,雖說不會致死,但是臉上會爛,就跟毀容了是一樣的,而上官麟的話,卻正好捅了她的心窩子,她知道夏侯懿的秘密,即便上官麟是隨口說的,她也不能冒這個險,所以咬了牙,還是把解藥給了上官麟。

    上官麟一個人站在木欄前,眉尾微微挑起,若有所思的盯著竇雅采的房門,看了半晌,慢慢勾了唇角笑起來,他本來以為已經沒有辦法再返回京城去,想著可能要在漠北待上個兩三載,所以即便張氏懷有身孕,他不願將張氏獨留京中,也怕變相成了人質,便將張氏帶在身邊,如今就安頓在驛館裡,他還想著待母妃安撫了父皇,打點好了一切他才能回京的,如今這竇雅采突然出現在這裡,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能讓他早些返回京城的機會。

    「那我若是不肯解呢?」笑好也明。

    他微瞇了眼眸,直接便出了門,將屋門輕輕帶上,只走出屋子,就覺得夜半一股寒涼之氣襲了上來,走到廊簷下一看,原來,庭前早已飄起了雪花,大年初七凌晨,陰沉沉了幾日的天,到底還是下了雪。

    空青早就提著有些昏暗的紗燈退到廊柱的陰影裡了,見上官麟出來,忙低聲道:「主子,主子要的消息查到了!京城裡,確實是出了一些事情,瑞王妃方纔所說的都是誑主子的,她是私逃出瑞王府的!」zVXC。

    上官麟說這些話時還未走遠,那樓閣走廊間也沒有旁人,竇雅采自然聽得見上官麟對那掌櫃的囑咐的,她沒有多說什麼,只微微擰了眉,瞧了那燈色下一行人下樓去的身影,身子一轉,就關上門進了屋中。

    「父皇還是會想,瑞王妃好端端的在京中,怎麼會出現在鄴城呢?還害了朝廷命官,這是要謀反吧?瑞王妃不怕死,就不怕累及瑞王府上下一干人等,就不怕累及那才幾歲的瑞王世子麼?」

    「父皇會不會想,夏侯懿其實是讓王妃來阻攔本王去漠北,故意害了宋大人呢?真要是這樣,夏侯懿究竟是幫大哥,還是幫本王,還是為自己謀取私利呢?」

    那雲來客棧掌櫃的之前看這公子便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而須臾之間,這貴公子突然變成了當朝的四王爺,他驚的臉色都白了,這會兒才緩過神來,哪裡還敢多嘴呢?自然是上官麟說什麼就答應什麼了。

    那掌櫃了偷偷抹了一頭的熱汗,抿唇道:「草民聽清楚了,草民知道該如何做!」

    空青得了上官麟的話,執劍轉身便下了樓梯,出了雲來客棧,打聽京城的消息去了。

    說罷,即刻就轉了身,走了幾步,忽而轉頭又對著那點頭哈腰跟在後頭的雲來客棧掌櫃的道:「你去告訴外頭吵鬧的人,就說白仙兒已經離開客棧了,不許他們再鬧事,若再要鬧事,只管去找官府,本王在這裡,看誰還敢喧嘩亂來!另外,方纔的事,你若是敢多嘴說出去半個字,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卯時剛到,屋門上便有輕微的響動,細細一聽,是有人在叩門的聲音。

    只是,如今這想法尚在心頭醞釀,還得等空青的消息回來之後,才能定奪。

    竇雅采不喜上官麟看著她的幽深眸光,只覺得他的瀲灩眸光中有太多的東西,她看不透,看不明白,反而越看越是心亂,越看越是心驚,且她心裡還想著,若是真的桑枝在這裡,這會兒只怕就被他們欺負了去吧?

    「是,屬下這就去!」

    「空青,本王要你火速派人去京城裡打探,瑞王府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瑞王妃會在鄴城?還有,那宋立江跟著本王幾日,除了睡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真是厭煩的很,鬧的本王到如今都不知京城的消息,你也一併將京城的消息打聽了來告訴本王,他如今中了毒,總算不來纏著本王了,且讓他養著就是了!」

    「還有,瑞王妃住在這裡,她身份尊貴,不能跟這些刁民同住,你去找個由頭,將那些人全都遷走,本王不管他們住在哪裡,總之,一個時辰之內必須搬走,不准打擾了瑞王妃的清淨,你也不許洩露瑞王妃的身份,也不許說是本王的意思,聽清楚了嗎?」

    上官麟見她故作不懂,也不惱,只往後看了一眼,緩緩的道:「本王與瑞王妃無冤無仇,今日也不過是誤會一場,本王不探究瑞王妃為何要扮作白仙兒的模樣出現在鄴城,那瑞王妃也不該用藥傷了本王的人,還請瑞王妃替他們解了毒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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