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夜深了,我要睡覺了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手腕被人攥住,便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素來痛恨恃強凌弱的人,這回被痛感一激,連門也不進了,把手中的藥瓶又對著扯住她的人撒過去,誰知那人劈手一奪,竟將她的藥瓶奪了,隨即出了聲。

    「白姑娘這是做什麼?好歹莫要傷了和氣啊,本公子——」

    竇雅采被人奪了藥瓶,心頭憤恨,另一隻手已然伸向腰間,早就摸了銀針在手,趁著那人不注意,狠狠的刺了他的手背一下,那人吃痛,忙鬆了手,她這才轉眸欲說幾句狠話,誰知一轉頭,對那什麼公子面對面的時候,卻是一愣。

    之後轉念一想,上官麟這樣急著找桑枝,只怕也跟夏侯懿脫不了干係,他大概是怕桑枝是夏侯懿派來的,京城連番事故,上官麟和夏侯懿之間也因太子結怨,要說上官麟趕來看白仙兒的事,也不難解釋。

    金梁跟夏侯懿情同兄弟,夏侯懿帶著金樑上戰場,五年後,金梁卻是重傷不治,身死也不過數十日而已,桑枝守孝期未滿,怎麼可能會回來這鄴城唱戲呢?

    竇雅采看到的所謂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水國的四王爺上官麟,只不過他穿著的玄色便服,不似在京中宮裡那般華貴,但是那一身玄色長袍也著實難掩他的風華,更是那一雙魅眼,叫人見之不忘,竇雅采一見他,自然就認出來了,心裡頭驚訝萬分,上官麟怎麼也到鄴城來了?

    於是,便微微笑起來,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本就十分魅人,這次又刻意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異光在眸中,便越發的攝人心魂了些:「瑞王妃難道不知道?本王早在前幾日,就領了聖旨,父皇讓本王返回封地駐守,本王這便是要前往漠北封地去,在這鄴城歇兩日罷了,沒想到與瑞王妃這般有緣,竟在這裡遇上了。」

    這會兒花毒粉末已然散去,樓閣過道間明亮的燈色下,那公子也看清了竇雅采的模樣,也是一愣,表情更是吃驚一些,所以那話也是沒有說完的。

    這會兒不是在宮宴上,也不是在京城裡,兩個人都穿著便服,雖說上官麟是皇子是王爺,但是竇雅采也不是從前的側妃,她如今是瑞王妃,兩個人的身份也是相當的,她這樣跟上官麟講話,雖潑辣了些,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大家出門在外,這上官麟的問話也未免太多事了些,竇雅采索性一賴到底,就是不肯說,何況,她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她如今不是白仙兒,又洞悉了上官麟的心思,想通了其中關竅,便覺得自己應該抽身而退,她便借口托詞睡覺,也是想擺脫上官麟,明日一早,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了,漠北她也不要去了,她還是另尋地方吧,免得又節外生枝。

    「本王剛到鄴城沒幾天,今夜就聽人家說紫雲水的白仙兒回來了,本王還納悶呢,她不是好好的在京城瑞王府裡住著嗎,怎麼會回來鄴城呢?本王前來一探究竟,果然,這白仙兒是有問題的,瑞王妃這玩的,也真是夠大的,假/扮白仙兒好玩麼?」

    如今明知這回來的白仙兒有問題,他自然是要過來瞧瞧的,何況那金梁跟夏侯懿是年少兄弟,桑枝跟金梁相戀多年,自然跟夏侯懿也是認識的,金梁如今死了,不能再替夏侯懿做事,也難保這桑枝不是夏侯懿的人,他懷疑夏侯懿讓桑枝來監視他的行蹤,心中到底疑心難去,何況這白仙兒露了痕跡,他在鄴城查一個人的行蹤容易的很,所以,他是一定要來看看的。

    上官麟本也是一頭霧水,可是這會兒瞧著竇雅采的模樣,那半張臉還是白仙兒的臉,另外半張臉卻因為人/皮/面/具掉下來還露出了她原本的容顏,上官麟就是靠這個認出竇雅采的,心念電轉間,已是明白了大半。

    誰知過來一看,根本不是這樣的,白仙兒不是白仙兒,而是竇雅采,他面上雖笑著,心裡卻越發疑心,難道夏侯懿是讓她來假/扮桑枝來跟蹤自己麼?夏侯懿會讓自己的王妃來跟蹤他監視他麼?

    竇雅采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肯定是夏侯懿要把上官麟排擠出京城而使的計策,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皇上放人的,皇上一向疼愛四王爺,此番竟肯放四王爺去封地,也實在是難得。

    況且,他還記得宮宴之時,竇雅采初見他時的怔忡模樣,那眸中不加掩飾的癡意與驚艷,讓他記憶猶新。

    這些事情,平民百姓不可能知道,但是上官麟卻是都知道的,因此,他心裡便懷疑這個回來的白仙兒有問題,何況,他跟夏侯懿有過節,夏侯懿偏幫太子壞了他的不少好事,這次被遣回漠北,身邊還多個監軍,雖說是父皇的主意,但是跟夏侯懿也脫不了干係,他心裡就憋著一口氣,他定要好好的懲治這個不知好歹的瑞王一番。

    上官麟見竇雅采這樣說,那唇角的笑意便越發濃厚了些,他自回了京城之後,就聽說了不少竇雅采的傳聞,那日宮宴上,也見識了她的諸多才藝,性子爽利,模樣又好看,醫術高明,舞技超群,就連那唱戲演霸王都難不倒她,京中這樣的女子實在是罕有,這心中便對她興趣甚濃,何況此時心中疑心未去,哪能被竇雅采幾句話就給打發了呢?

    上官麟這樣笑,竇雅采看的又是一怔,只是她如今心裡都是夏侯懿,反而不覺得上官麟如何風華動人了,又許是看習慣了的緣故,並沒有宮宴那夜驚為天人的感覺,只那一怔之後,眸光復又恢復了些許清明,她這幾日只顧著自己瘋玩,根本沒顧著朝中的事情,更是不知道上官麟被遣回封地的事。

    一念及此,竇雅采微微勾唇,笑道:「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呢!白仙兒跟王爺有什麼關係,值得勞動王爺尊駕來一探究竟麼!不過是我自個兒在鄴城玩,我聽說了那紫雲水的事情,心裡頭貪玩就扮成了白仙兒的模樣罷了,怎麼,難道說我玩什麼,想怎麼玩,還要跟王爺稟告麼?再說了,我又不知道王爺在這裡,話說回來,王爺怎麼會在鄴城呢?」

    「四王爺?!」

    她心裡對上官麟突然出現在鄴城還是很意外的,也不知上官麟來這裡做什麼。

    旁邊那只被毒粉撒了衣裳的雲來客棧的掌櫃的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什麼四王爺什麼瑞王妃?

    兩個人的驚愕散去,又不約而同的出言驚詫道。

    啊,難道說——

    竇雅采見身份敗露,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當即冷哼一聲,轉身回房去用清水洗了右邊的臉,然後等那濕透了的人/皮/面/具自己掉下來,恢復了她自個兒的容貌之後,她才走出來,也藉著這個時間,緩了緩心緒。

    眉眼一挑,他指了指竇雅采那掉下來的人/皮/面/具,微微勾唇笑道:「瑞王妃這是演的哪出呢?本王倒還真是瞧不出來啊!」

    可是上官麟說的這些話,那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對桑枝的事情很是熟悉,桑枝嫁給金梁的事情,或許這些平民百姓不知道,但是朝中的人卻不會不知道,金梁是將軍,桑枝為夫人,桑枝若是有誥命封號在身,她的過往是根本藏不住的。

    他自從初二夜裡辭了皇上,從京中/出來,就一路往漠北而來,一行人趕路到了鄴城,知道鄴城年節下會很熱鬧,他便打算在這裡歇歇腳再走,出了京中,自然也不會有人催他趕路了,所以他樂得自在。

    「原來是這樣,那王爺自便吧,夜深了,我要睡覺了。」

    她是一肚子的疑問不可解,面上不動聲色,手裡捻著銀針,凝神戒備的望著上官麟,此人心機也算是深沉,在未弄清楚來意之前,她是不可輕舉妄動的。

    「瑞王妃?!」

    他怎麼又會來找白仙兒的?

    只是今夜聽人傳聞,說什麼紫雲水的白仙兒回來了,他雖貴為王爺,但是這紫雲水名揚漠北,這樣紅的戲班子名聲在外,他也還是知道的,而且,他更是知道金梁跟桑枝的事情,這桑枝離了這紫雲水之前便化名白仙兒在紫雲水中唱旦角,後來離了紫雲水就是因為金梁做了將軍,娶了她為妻,她便不能再唱戲了,所以才用回本名,洗盡鉛華做了將軍夫人,聽說還生了個女兒。

    上官麟這心裡,不免猜度竇雅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如果夏侯懿讓她來監視自己,為何她會露了行跡呢?把白娘瓶。

    打定主意,便轉身進屋,剛要關門,卻有人用手抵住房門不許她關,她一抬眼,便看見上官麟噙笑,眸中卻有冷意:「瑞王妃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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